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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云所在的攻击编队,离织田旗舰只有零点几光秒了。
但面前的炮火似乎已经交织得没有空隙。
他看见天下布武号中,又有数百架战机释放了出来。
“他们居然还有这么多战机……”狄云也不由感到了一丝绝望,战前他一直以为汉空军已经有多么强大,一打起来才知道原来这些年全是在睡觉,敌人才没有闲着。我们造宫殿时,人家在造战机,所有强大帝国的幻梦,全部都将在战争中被击得粉碎。
他扫了一眼屏幕,己方战机只剩不到二十架。
“拼了吧。”他深吸一口气。
敌机铺天盖地而来,狄云大吼一声,将火力开足。但这些敌机竟然无动于衷,全速保持编队从汉战机队边穿了过去,向他们后方而去。
狄云的心一下凉了。
“见鬼,他们的目标是我们旗舰。”
这么大的攻击机群,已重伤的旗舰不可能撑住。只有一种方法,战机全部转回护卫旗舰,才有希望。
但是,没有这样的命令。
“呼叫旗舰,敌编队攻击将至,请求回援,请求回援。”
旗舰没有回答。
怎么办?那一瞬狄云问了自己数千次,但没有命令,他不能回去。
忽然旗舰信息传来了,是白霜的声音,“不必回援,全力攻击敌旗舰。”
傻丫头,不回来你就死了。狄云鼻子一酸。
他本来还想着,打完这一仗,戴着勋章拿着鲜花去向她求婚。
但这是命令。
“全体攻击敌旗舰!”狄云大吼着,不让自己流下眼泪,也不让自己再去想那女孩的模样。
攻击编队中所有飞行员都知道,这是最后的决死。我方的旗舰已是必沉,唯一的机会就是也打沉敌人的旗舰。
“拼了。”张翼德在频道中喊。
“拼吧!”所有人都喊。
他们的面前,是数百敌舰炮火的阻挡。十几架战机,这是没有希望的进攻。
但他们是军人。
“当先的是我!”张翼德大吼一声,率先全速向弹幕中冲了进去。
众多的火力全部投向了他,四下的光速很快穿透了他的战机。
他那心爱的黑色暴风炸开在空中,只是这铺天光幕中的一点小小火焰。
张隽又以为他那颗铁铸的心不会再愤怒了。他从医院出来时精卫号已经解体,他没有机会找到张翼德敬他一杯酒,谢他的救命之恩。他以为可以在这次战役后去和他再大喝一场,痛快大醉。尽管他只有机械的身体,尽管他再也不会感到醉的滋味。但是他想他能重新找到烈酒入喉的感觉。
不过已经没有机会了。
他这条命早就该是死了的。
陆伯言说得对:“你早晚就要死的,是等着机油用尽慢慢烂在这里,还是在宇宙里一瞬间炸完,你可以选择。”
他不后悔自己的选择。
痛快痛快。
张隽又大笑着向弹幕冲了过去,飞扫的炮火像毒牙般将他的战机一块块扯碎,到最后,他驾驶的不过是一团奔涌的火。
这团火焰直接撞向了敌旗舰。
它熄灭在敌舰厚重而冰冷的甲壳上,只留下了一片轻微的灼痕。那是一位汉军士兵满腔无奈的愤怒。
狄云看见屏幕上的队友标志,一个个地暗淡了下去。
但只要他还活着,他就不会承认失败。
“还有人吗?”他在频道中大吼。
本编队没有人回答。
他切换到全编队频道:“还有活人吗?”
敖师楚只觉得四周都是耀眼的光,他几乎都睁不开眼睛了。
看不见战友,也看不见敌人,只有四周各敌舰扫来的暴雨般的炮火。
完全没有思考的余地,活下去只有靠本能。他听到了全体攻击敌旗舰的命令,但已经紧张到全身发抖的他根本就不知道敌旗舰在哪。
这时他听见频道里传来喊声:“还有活人吗?”
“有……”他微弱地应着,不过很快意识到这声音他自己都听不见。
“还有人吗?”
“有!”敖师楚大声喊着。
“听着,我要冲到敌旗舰前面去,你掩护我。”
“你在哪?”
这么大的攻击机群,已重伤的旗舰不可能撑住。只有一种方法,战机全部转回护卫旗舰,才有希望。
但是,没有这样的命令。
“呼叫旗舰,敌编队攻击将至,请求回援,请求回援。”
旗舰没有回答。
怎么办?那一瞬狄云问了自己数千次,但没有命令,他不能回去。
忽然旗舰信息传来了,是白霜的声音,“不必回援,全力攻击敌旗舰。”
傻丫头,不回来你就死了。狄云鼻子一酸。
他本来还想着,打完这一仗,戴着勋章拿着鲜花去向她求婚。
但这是命令。
“全体攻击敌旗舰!”狄云大吼着,不让自己流下眼泪,也不让自己再去想那女孩的模样。
攻击编队中所有飞行员都知道,这是最后的决死。我方的旗舰已是必沉,唯一的机会就是也打沉敌人的旗舰。
“拼了。”张翼德在频道中喊。
“拼吧!”所有人都喊。
他们的面前,是数百敌舰炮火的阻挡。十几架战机,这是没有希望的进攻。
但他们是军人。
“当先的是我!”张翼德大吼一声,率先全速向弹幕中冲了进去。
众多的火力全部投向了他,四下的光速很快穿透了他的战机。
他那心爱的黑色暴风炸开在空中,只是这铺天光幕中的一点小小火焰。
张隽又以为他那颗铁铸的心不会再愤怒了。他从医院出来时精卫号已经解体,他没有机会找到张翼德敬他一杯酒,谢他的救命之恩。他以为可以在这次战役后去和他再大喝一场,痛快大醉。尽管他只有机械的身体,尽管他再也不会感到醉的滋味。但是他想他能重新找到烈酒入喉的感觉。
不过已经没有机会了。
他这条命早就该是死了的。
陆伯言说得对:“你早晚就要死的,是等着机油用尽慢慢烂在这里,还是在宇宙里一瞬间炸完,你可以选择。”
他不后悔自己的选择。
痛快痛快。
张隽又大笑着向弹幕冲了过去,飞扫的炮火像毒牙般将他的战机一块块扯碎,到最后,他驾驶的不过是一团奔涌的火。
这团火焰直接撞向了敌旗舰。
它熄灭在敌舰厚重而冰冷的甲壳上,只留下了一片轻微的灼痕。那是一位汉军士兵满腔无奈的愤怒。
狄云看见屏幕上的队友标志,一个个地暗淡了下去。
但只要他还活着,他就不会承认失败。
“还有人吗?”他在频道中大吼。
本编队没有人回答。
他切换到全编队频道:“还有活人吗?”
敖师楚只觉得四周都是耀眼的光,他几乎都睁不开眼睛了。
看不见战友,也看不见敌人,只有四周各敌舰扫来的暴雨般的炮火。
完全没有思考的余地,活下去只有靠本能。他听到了全体攻击敌旗舰的命令,但已经紧张到全身发抖的他根本就不知道敌旗舰在哪。
这时他听见频道里传来喊声:“还有活人吗?”
“有……”他微弱地应着,不过很快意识到这声音他自己都听不见。
“还有人吗?”
“有!”敖师楚大声喊着。
“听着,我要冲到敌旗舰前面去,你掩护我。”
“你在哪?”
“混蛋,你第一天打仗吗?”
确实是。敖师楚想。
狄云扫了一眼雷达,他改变了主意:“你去攻击,我掩护你!你小子就在敌旗舰的旁边!”
敖师楚一转眼,就发现宇宙中像是突然有一面巨大无边的墙压了过来。
原来这东西是敌旗舰。他想。
那面墙上突然翻出无数窗口,上千冰冷的炮台伸出。
那么大架势是要打谁啊?敖师楚有些好奇。
狄云在频道爆吼:“投弹啊投弹啊,你活不过两秒了!”
“投弹?”敖师楚开始回忆操作规程,“攻击舰只操作手则:第一步,打开鱼雷引信锁;第二步,锁定敌舰;第三步,投弹……投弹钮在哪?”
天下布武上数千速射炮一齐开火,瞬间把他吞没了。
“怎么有这种笨蛋!”狄云在座舰中暴跳。
“我找到投弹钮了。”频道中传来欣喜的喊声。
“还活着?”狄云有一种见鬼的感觉。
“可我锁不定敌舰。”菜鸟永远让你有想不到的崩溃。
“你离它太近了!锁个鬼,直接扔下去。”
“敌机目标距我舰太近,已进入炮火死角。”天下布武舰中,火控官报告。
“护卫战机在哪?”织田吼着。
“没有护卫,全放出去攻击敌舰了。”
“哪个混蛋的命令!”
“是您啊阁下。”
“敌机投弹了,三秒后到达!”一旁有军官跳了起来,似乎已经准备卧倒。
“全速左满舵!”
巨大的舰体急速向一边倾斜而去,而那颗三百吨的高爆鱼雷挟风急电一般贴着舰体向舰首呼啸而来。
“这次要完了吗?”织田惊恐地想,“人生五十年,宛如梦幻。”
“命中……命中……”狄云已经顾不上敌炮火正追逐自己,只盯着雷达中那红点向巨大舰体而去,把牙齿咬得格格响。
还有半秒钟就分出胜负。
那鱼雷当的一声砸在了天下布武的舰体上。
时间在那一瞬凝结,一场战争的胜负,两个国家的命运,漫长未来的走向,似乎就将在这一瞬注定。
鱼雷没有爆炸。
它从坚硬的舰壳上弹了起来,重新飞向宇宙。
“不!”狄云大吼起来。
一切都完了。
但在鱼雷弹出数百米时,它却爆炸了。
火光瞬时吞没天下布武号。
那个过程很绚丽,一道覆盖视野的闪光,光线急速弱下去,凝成一个火球,在缓慢的时间中,变幻开放。敌舰在这火光中扭曲,变形,碎裂,似乎所有人都能听见这庞然巨兽痛苦的吼声。
但狄云没有笑。
他知道,如果不是穿甲爆炸,这不足以击沉敌舰。
现在只有一线机会,他能冲过炮火,再发动一次攻击。
但巨大的痛惜使他反应变慢了,一道粒子束就在这时击穿了他的发动机,他的战机在火焰中化为两截。
敖师楚的战机被这爆炸的震波狠狠地推了出去,他看见战机的碎片离自己而去,飞逝在宇宙中,举得自己的身体也正被冲击波肢解得粉碎。
战机完全失控了。
如果他能早投弹半秒钟,也许敌舰已经沉了。
“是我的错吗?”他茫然地睁着双眼,任由自己在宇宙中越飘越远。
十亿光年号中。
通道中的烟雾越来越浓,隔离门正在高温中变形。陆伯言剧烈咳嗽着,挣扎着打破墙上挂箱,将呼吸器取出来套上。
“陆伯言,你在哪?”走廊通信器中传来白霜的声音。
陆伯言深吸一口气,摘下呼吸器,靠近墙上通信器,“我在这里,我就在这。”
“真好。”白霜笑着,“我知道你在我身边。”
“我这就去找你。”
“不必了,通道里全是火,你过不来的。”白霜看了看屏幕,她所在的控制室被包围在一片蔓延的红色中,即将被围没。
“我们还有多少战机?”陆伯言问。
白霜看了一眼屏幕,她不想说出那个数字。
“还有多少!”陆伯言怒问。
“没有了……攻击编队全部阵亡。”
陆伯言无力地靠在墙上,这场战役汉军并没有做错太多的事。只有一件事决定了结局,就是舰队的实力。
对方有更强大的母舰,更多的战机,所以他们赢了。就这么简单。
他空有一身谋略,平时自负天下无敌,但他什么也扭转不了。现实的巨轮可以碾碎一切雄心壮志。
他举起通信器,接通舰桥只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