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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天刚刚一直强调,周佳妍今天请假!
“该死的恨天!”任家佑咒骂一声,拔腿冲了出去,该死的恨天,有话为什么不直接说,该死的为什么要这样拐弯抹角的耍人!
“木,我刚刚是不是听见南骂了一句……哦,大逆不道的话?”金低声的问。
“你是说‘该死的恨天’吗?”回答的人不是木,声音在他们后面,而且好像就是……
“少帮主!”金、木、土三人立即恭敬的站起身。
“看来你们真的要常常来办公室坐坐,学学办公室的规矩。”恨天摇摇头。
“是。”三人同声接令。
“‘是’什么?”恨天挑眉。
“学习办公室规矩。”
“办公室有什么规矩?”恨天好整以暇的看著他们。
“这……还在学习中。”所以不知道。
恨天双手环胸。“规矩就是,在联星集团里,没有‘少帮主’,只有‘副总裁’,也没有‘四方’,只有四大特助,更没有‘五行’,只有五大秘书,懂吗?”
“是,副总裁。”
“好。”恨天恢复笑容。“你们刚刚都听见任特助咒骂我,对吧?”
“是。”
“很好,鑫秘书!”
“是。”金立正站好。
“立刻拟定一份留职停薪的处份公告,任特助因为辱骂上司,对上司不敬,即日起暂时留职停薪,为期三个月,三个月后本人会再行斟酌是否让他复职,这份公告立即生效。”
她的手机唱起歌来。
有些浑浑噩噩的睁开红肿的眼,才发现自己竟然哭到躺在地上睡著了,看了一下时间,一点整。
她脚步虚浮的起身,有些昏沉的摸到书桌后坐下,好一会儿之后,才拿起桌上的手机接通。
“哪位?”
“是我,周佳妍。”
“佳妍?”孙珮雯讶异,没想到她会打电话给她。“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现在就在你家楼下,我想见你。”周佳妍看著身旁的陆文政,在他的逼视下,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说。
“你在楼下?”孙珮雯惊讶,周佳妍来找她?!
“对,你快开门吧!”
孙珮雯起身走向对讲机,正想帮她开门,却在镜子里看见自己狼狈的样子,那红肿的眼睛和红通通的鼻子让她吓了一跳,老天,一看就知道她哭得很凄惨,怎么见人啊!
尤其对方又是周佳妍,真不知道她又要替她编出什么样的离谱情节呢!
“对不起,佳妍,我现在不方便请你上楼,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不方便我上去?”周佳妍望向陆文政,正想顺势就算了,可是却见陆文政逼她继续,可恶!“怎么?你屋子里有男人吗?任特助今天去上班了吧,你把情夫带回家偷情啊?”周佳妍恶意的说,是故意说给陆文政听的,看见他微微变了脸,心里真是快意!
“佳妍,你找我有什么事?”她当作没听见,再问一次。
周佳妍接过陆文政写的纸条看了一下,改口道:“既然不方便我上去,那你下来吧,我们出去逛逛。”
“我现在真的不方便。”
“拜托喔,暂时离开一下情夫有这么舍不得吗?”
“佳妍,你如果还要说这种话,我想我没必要继续听下去。”孙珮雯至此已经确定,任家佑对周佳妍的观感是对的。
“孙珮雯,你……”周佳妍差点破口大骂,不过被陆文政及时制止,她深吸口气,压下自己的怒火,装出可怜兮兮的语气。“珮雯,拜托,我需要你的帮忙,我很抱歉刚刚说了那些话,你放心,我会保守你的秘密,不会告诉任特助你趁他上班的时候带男人回家偷情,这样可以吧?我现在必须见你,开门让我上去。”
孙珮雯闭了闭眼,周佳妍还是一样,将自己编造的情节说得像真的一样,帮她保守秘密?好可笑!
见了她,只会让她对她说出更多伤人的话,编造出更多伤害她的情节。她不想理会她,可是却对她可怜的哀求无法听而不闻,如果她真的有困难呢?
“你需要我帮什么忙,你直接说吧,我会尽力而为。”
“我要见你!”周佳妍喊,该死的贱人,她听不懂人话吗?“让我上去,或是你下来,我就是要见你。”
“对不起,不方便。”
“你到底要怎样才会见我?”如果现在孙珮雯站在她面前,她一定赏她几个巴掌!这个下贱的女人竟然敢这么对她,让她苦苦哀求之后还敢拒绝她,真是该死!
新仇旧恨,等她见到孙珮雯的时候,看她怎么教训她!
“看来你的事可能不急,那就改天吧!”她不懂是什么样的事让周佳妍非得见她,不能直接说出来?太奇怪了。
“孙珮雯,你马上下来,否则我就在这里大闹,宣扬你的事迹,闹到你在这里住不下去。”周佳妍不再扮可怜,直接威胁。
“周佳妍,你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她不懂,她到底什么时候得罪她了?难道真的是因为家佑拒绝她?
“我不想和你说那么多,你马上下来,否则别怪我没警告你。”周佳妍尖声警告。可下一瞬间,身旁的陆文政突然倒地,她吓得转过身,就看见三个高大的男人站在她身后,她惊恐的瞠大眼,才刚张嘴,便被打昏了,一丝声音都没泄露,掉落的手机被其中一名男子在半空接住。
“你越这么说,越是让我觉得有古怪,佳妍,我不会下去,你想怎么做都随便你,我不在乎。”孙珮雯没有注意到那端的异样,坚定的说完便立即切断通话,深吸一口气,压下鼻酸的感觉,忍住眼泪。
她真的不懂,周佳妍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想到家佑对周佳妍的评语,并且还告诫她不可以和她出门……
对了,家佑交代,周佳妍约她出去的话,得马上告诉他。
她拿起手机想打电话给家佑,可却迟迟没有拨号,好一会儿,又放了下来。
她不能再这么依赖他了,反正她没答应和周佳妍出去,所以不用专程打电话给他,等他下班回家之后,再告诉他就行了。
她站起身做了几个深呼吸,振作起来,然后准备处理自己红肿的眼睛,免得任家佑下班回来察觉异样就不好了。
她拿著冰毛巾来到客厅,仰躺在沙发上,将毛巾覆在眼上,心情有些混乱的想著,周佳妍找她到底有什么事?
开门的声音响起,她惊讶的拿掉毛巾,坐了起来,想起自己哭肿的眼睛,急得想赶紧躲起来不让家佑看见。
可是来不及了,她才站起身,人就已经走进屋子里了。
“张心怡?!”孙珮雯错愕,看见她手里的钥匙。“你怎么会有我家的钥匙?!”
“要拿你的东西还不简单!”张心怡怒声质问:“陆文政人呢?!”
“陆文政?我怎么会知道他在哪里?你找我要人未免太离谱了!”简直莫名其妙!
“他明明是来找你!你这个狐狸精,不要脸的女人!”
“张心怡,你不要太过份了,我和陆文政一点瓜葛也没有,你找错人了。”
“不要紧,你不承认也没关系,反正以后我不会让你再有机会勾引我的丈夫。”张心怡突然阴鸷地笑了起来。
她的笑容让孙珮雯背脊发冷,全身寒毛直竖,她想干什么?
“你进来!”张心怡朝门外喊。
孙珮雯一惊,望向大门,一个高大的男人走了进来,手里拿著一条折叠整齐的毛巾,打开一个密封的玻璃罐,将里面的液体倒在毛巾上,刺鼻的味道立刻散开。
孙珮雯脸色刷白,惊恐的转身奔逃。
“抓住她!”张心怡大喊,上前锁上大门。
孙珮雯感觉到男人追过来,室内空间有限,她能逃到哪里去?!
家佑——
她心里喊著,想到他安装的保全系统,立即往最近的一颗按钮安装地方冲了过去。
男人从后面扑倒她,她的额头重重的撞上餐桌的桌脚,一阵晕眩袭来,剧痛也随之散开,她呻吟,紧接著口鼻便被那刺鼻的味道给掩盖住。
不——
她奋力挣扎,试图闭气,伸长手企图按那近在咫尺,确又宛如天涯海角般的按钮,胸腔的空气用罄,胸口因闭气而胀痛著,最终忍不住,吸进了一大口呛鼻的味道,挣扎中,屈膝踢中男人的下体,力量不足以让男人退虽,却多少松动了男人的钳制,她再奋力一蹬,手指朝按钮伸去,才刚接触到按钮,来不及按下,又被拖了回去。
“不——”她绝望的大吼,口鼻在下一瞬间又被捣住,她的脑袋已经开始晕眩,神智涣散,四肢也渐渐无力。
男人将她扛了起来,在张心怡的带领下离开。
“把她丢进去。”张心怡说。
她的神智并未完全失去,男人扛著她走下楼梯,来到六楼,放在地上,她看著男人撬开电梯门,而张心怡在另一边把风,头也不回的催促。“快点把她丢下去!”
他们要把她丢到电梯井底?!
男人坏开电梯门之后,回身将她拉了过去。
“不……不要……”她无力的低喃,眼泪滑落。她还没有告诉家佑她爱他……家佑……
“快一点!”张心怡又在那边催促。
“拜……托,求求你……”孙珮雯泪流不止,努力的想张开眼睛。
“对不起……”男人低声道歉,拖著她,将她丢了下去。
家佑……对不起……
“珮雯?”任家佑一踏进门,扬声呼唤。
安静,无声。
空气中似乎残留著什么气味,让他全身的神经系统警铃大作,立即警觉的闭气,奔进浴室弄了条湿毛巾,捣住口鼻,紧接著快速的打开所有门窗。
他旋风似的搜索了屋子的每个地方,沙发有些移位,餐厅有张椅子被撞倒,他蹲下身查探,餐桌一只桌脚沾了一点血,地毯有挣扎的痕迹。
往上一觑,那颗按钮近在眼前,可是珮雯没机会按下!
奇怪的感觉攫住了他,他知道那是恐惧,一种他几乎不曾经历过的感觉,如今因为她而产生。
除了恐惧,他还充满愤怒,为那个胆敢从他手中将她偷走的人!
他知道那个味道是乙醚,她是被迷昏带走了!
眼底闪过一抹冷冽,重新回到客厅,仔细搜寻能帮助他得知珮雯的下落,或是什么人带走她的线索,他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突然,他望向大门,他刚刚是用钥匙开门进来的,所以……
一种感觉促使他奔了过去,查看锁孔。
完好无缺,没有任何被撬开的痕迹,钥匙孔也一样,这代表带走她的人有钥匙!
谁会有钥匙?珮雯可能会把钥匙给谁?
除了他之外,他想不出来珮雯还会把家里的钥匙给谁,她没有那种能给备份钥匙的朋友!
那么就是偷了!
谁有机会偷走珮雯的钥匙?
许莹芳?张心怡?她曾说过那对母女老爱偷翻她的东西,也许她们曾有机会偷走她的钥匙去复制?
还有周佳妍,她曾说过路上巧遇周佳妍,硬是被她拉去茶苑喝下午茶,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周佳妍极有机会偷到她的钥匙。
他立即拨电话给恨天寻求帮助。
“珮雯被迷昏带走,我需要马上查到几个人目前所在位置,你可以帮我吗?”
“给我名字。”恨天没有多说废话。
“许莹芳,张心怡,周佳妍,她们三个都和陆文政有关,所以你应该有派人监视著,对吧?”
“三分钟后回你电话。”恨天说完便挂断电话。
这三分钟,对任家佑来说,宛如三个世纪之久,恐惧在他心中迅速蔓延,如果珮雯发生什么事……
一拳重重击向茶几,几面的强化玻璃竟出现裂痕。光是想到珮雯可能有个万一,就让他心口起了一阵强烈的刺痛,让一向冷静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