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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女孩的细声婉语,看着她斯文秀气的样子,两人更是喜欢。孙祥招呼道,“还没吃早饭吧。来来,尝尝我家的鱼粥。”
说完用勺子在锅底舀出粥来,一时水汽涌起,一股米粒的清香混合着海鲜的鲜美随之四溢而出。
周明左右看看,问道,“老伯呢?怎么没见他?”
“哦,爸爸年纪大了,阿祥说这里有我们就够了,不用他来帮忙。”
孙嫂说完,又看着一旁的思云,打量了几眼,笑吟吟的说道,“前年我阿公在院子里犯了心病,要是不阿明背去医院,恐怕就危险了,阿明真是我们这里顶顶好的小伙子。”
冰雪聪明的陆思云当然能听出女人话中的意思,但是却不知道怎么回答,只感到脸颊发烫,只能羞涩的一笑回应。周明也只是低头傻笑,说不出什么。孙嫂看在眼里更是高兴,只当他们是郎情妾意,蜜里调油。就在她还要说点什么的时候,旁边的一个客人戏谑道,“老板娘,别光顾相弟媳妇啦,还要做生意嘞。”
惹得周围的人都跟着哄笑,让一旁的女孩脸红的更艳,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孙祥盛好米粥,让妻子赶快端给客人。
当孙嫂为两人端出两碗热腾腾的米粥时,才发现早已没有了座位。三人只能尴尬的相视一笑,好在老板在一旁提醒到,“老婆啊,要不你请陆小姐和阿明去里面吃吧。”
“哦,对,”
老板娘恍然大悟,“陆小姐,这边走。”
引着二人走到铁皮的房子里。这里是小店存放食材的小屋,满地的米袋和油桶。孙嫂把两个大碗放在一张旧木桌上,对着思云说道,“不好意思,只能让你们在这里吃东西啦。”
“哪里,”
女孩带着几分腼腆,柔声回答,“是我们打扰了才对。”
这时孙祥也走了进去,粗糙的大手中端着两个碟子,上面堆满了绊好笋片和豆干的凉菜。说道,“陆小姐,初次见面,没什么好招待的。来尝尝我家自己做的小菜。”
思云忙笑着道谢,老板放下小菜,用手在周明肩上轻轻的拍了两下。
两人背对着房门坐下,周明转身对着正要离开屋子二人谢道,“麻烦你们了,大哥,嫂子。”
孙嫂满脸堆笑的摇了摇头,用目光示意了一下思云,偷偷的竖起了大拇指,用无声的唇语一字一顿的摆出两个口型,“加,油。”
周明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了自己的面皮,古铜色的皮肤下涌上了一片暗红。
他转回身来,看到思云正用竹筷沿碗边拨着稀粥,小心的用小口一点点啜着热粥。
看着女孩一言不发,周明低声说道,“对不起,他们没有恶意,都是我的老邻居,只是,只是……”
他一时还找不出合适的字眼来解释。
思云带着几分羞涩的弯起了嘴角,摇头道,“没关系,他们都是好人。”
看了一眼他的粥碗,轻道,“再不喝,就凉了。”
“嗯,嗯。”
闻言周明忙用力地点头,用竹筷猛扒了一口热粥,“好烫。”
滚烫的热粥烧的他直咧嘴。
“呵呵。”
瞧着他烫到的样子,思云用筷子掩着口轻笑起来。
用毕早饭,孙祥和妻子坚持这一餐是招待初次见面的思云,说什么也不肯收钱。两人只好道谢后起身离开。在快要转弯的时候,女孩忍不住再次看了一眼忙碌的两夫妻。
“我说过他们人很好的,你要是喜欢吃,我们明天再来。”
周明殷勤道,他巴不得天天和思云一起来吃早点。
“不必了。”
女孩摇了摇头,其实思云真正艳羡的是那家幸福的感觉。她从小失去父亲,虽然很快有了疼爱她的陆志远,但是和当时年纪还小的妹妹不同,思云的记忆中还保留着那种失去家庭的痛苦和无依无靠的感觉。而且即使是母亲再婚之后,自己的家人依然是聚少离多,在她看来,哪怕父母在一起清贫的卖粥,也好过天各一方的忙碌。
饭后一路漫步,眼看着思云的宿舍就在前面,周明只觉得时间过的太快,要是能再慢点就好了。可在女孩子面前他还是装出一副自然的样子,“那我们下次见。”
男生干脆的说着,虽然话语有点言不由衷。
“嗯。”
陆思云礼貌的点了点头。在对方转身离去后,她拿出包包里的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几分钟后,话筒里传来熟悉的声音,“喂,思云嘛。”
“是我,春杏。”
陆思云柔柔的答道。
“大清早的,你跑哪去了?”
王春杏还是那一口直爽的音调。
“我睡不着,去看书了。”
女孩一边解释,一边看了一眼远处离去的背影。
“吃饭了吗?”
同伴关切的问道。
“吃过了,能不能麻烦你帮我把上课用的课本和坐垫拿下来,我就在楼下等你。”
“好的,没问题。”
王春杏干脆的回答。
“谢谢你。”
思云谢道。
王春杏按掉了电话,此时的她正夹着自己的书袋靠在寝室的窗口边,静静地看着楼下的陆思云和远去的周明。其实她刚才就在窗口发现两人在楼下了,一起去吃早点吗?她心中有些酸楚的想着,那个小子还蛮厉害的嘛,看来思云小姐也不是什么冰山天使。
她走到陆思云的书桌边,拿起今天要用的课本丢到书袋里,接着弯腰准备去拿椅子上的蓝色坐垫,就要碰触坐垫的一瞬间,她修长的手指突然停了下来,眼睛转动,瞥了一眼窗外的天空,伸长的五指慢慢的握紧拳头,猛地起身,走出了房门。
“叮当……”
随着她开关房门,从窗口吹进的对流风打的风铃哗啦哗啦地作响。
***
泛黄的墙壁上是长满锈迹的管子,白色的卫生间里还算干净,陆志远在一间隔间里小便,口袋着里揣着刚刚领回的饰品。随着一阵脚步声,外面响起两个年轻的声音,“喂,你知道昨天被送进来那个女人不?”
“知道啊,还是个明星嘛,叫贾什么来着,人长的还蛮有味道的。”
“你猜昨天急救的时候我看到了什么?”
“什么?你小子看到什么好料了?”
一个人戏谑道。
“项链啊,”
说话人故意压低声音,神秘道,“你知道不,那串被她老公领走珍珠项链就插在那个骚货的屁眼里,嘿嘿。”
“演艺圈的女人真够放荡的,不知道她老公知道不知道她被人开了后门的事情,哈哈”听着两人猥亵的谈论着自己的爱妻,陆志远猛地转身推开了隔间的小门。
“铃铃铃”电话的音乐声突然回响在他的耳边,陆志远睁开眼睛,模糊的视线中房间的轮廓开始呈现在眼前。他从沙发上慢慢的爬起身来,一手撑着身子,一手揉捏着自己有些僵硬的脖子。
几近正午的阳光火辣辣的炙烤着大地,但不包括晓暮山,这里的林荫和溪水早已在毒辣的烈日发作前把它挡在了身外。不过山间的风中还是多了几许热度,吹在脸上,感觉还是不同的。
山风吹进屋子里,冲淡了满是烟味的空气。桌子上摆着几个大大小小的纸盒,食物的残渣被吹到地上,混在烟灰里。
男人斜眼看了一下号码,才抓起电话,按下了接听键。“喂,是陆先生吗?”
电话里传出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
“嗯,是我。”
陆志远的声音有些沙哑。
“我是小隋啊,您身体不太好?”
对方关切的问道。
“没什么,我让你查的东西怎么样啦?”
“我都查了,您和夫人在香港的那笔钱的确被转了出来,它在被支付兴业银行的房屋贷款。还有就是您在美国的那栋房子也被抵押了,获得的款项被汇入了宏科地产的账户里。”
“好的,辛苦了小隋。”
“那里,陆先生,很高兴为您服务。”
“我会去和你们老板说,我的个人理财以后就指定你来做。”
陆志远承诺道。
“那太感谢您了,陆先生。”
话筒那边传来年轻人兴奋的声音。
“再见。”
陆志远关掉了手中的电话,靠在椅背上,脸上表情平静只是眼中带着一丝让人看不懂的神情。是孤寂,是嘲弄,还是痛苦,也许都有吧。
从陆志远发家之后,虽然事业还在进行,但是为了自己和心洁老时着想,他要公司会计每年从盈利里拿出三十万元存入香港的一个低风险理财账户里,作为自己和妻子的养老金。而他在美国的那栋房产,则是一个生意伙伴用来偿还他欠款的,算是他在境外唯一的不动产。
他还曾经和心洁开玩笑说,要是两个丫头不孝,不养我们也不怕了。虽然心洁的工作很忙,家里的大多数事情都是他抽空处理,他还是把账户和房产签在了妻子的名下。陆志远一直觉得这种主内的事情就应该是妻子的权利,陆家的女主人有权掌握家里的财政大权。
没想到居然被妻子用来买了这栋别墅,他苦笑了一下,抬眼环视了整个大厅,自言自语道,“还好,我还没在别人的房子里过夜。”
他知道在买这房子的时候,妻子远没有到出名的地步,不可能支付几百万的房款。于是陆志远就让自己的私人理财顾问去查了一下,结果和他预料的一样。
陆志远伸手在桌子上抓了几下,几个香烟纸盒都在他手中扭成了一团。看着满地的烟蒂,他有些摇晃的站了起来,走向大厅的一角。
在厨房的侧面,如果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这里还有一个半埋在地下的小门。他走到门前,晃了几下,小门的铜锁纹丝不动。
他本来要转身去找钥匙,但是刚刚转了一半的身体突然扭了回来,飞起一脚踢在门轴一侧,木制的白色小门发出痛苦的嘎吱声,然后又是更加凶狠的一脚踢在上面,这次门轴在咣的一声被从门框上撕下,然后重重的撞到另一侧的墙面上。
陆志远充满血丝的眼睛大大的圆睁,鼻孔中呼呼的出着粗气,看着歪歪扭扭挂在铜锁上的小门。
一会,他慢慢的平复下自己呼吸,紧握的双拳一点点松开,一步步走下这个向下小通道。
晦暗不清的小通道并不深,转了个弯后就进到了一个一片漆黑的地下室。从房屋结构上看这里应该是西式房屋的小酒窖,可惜中土的开发商只是学了个皮毛,这种地方也大多被用作装杂物罢了。
这么一个出口隐蔽的地方,如果不是书房那些光碟的“提示”陆志远想必也不可能这么快找到这里。在墙上摸到记忆中的灯绳,他轻轻的一拽,老式灯泡的钨丝顿时发出有些刺眼的黄色光来。
这是一间80多平米的房间,没有任何窗户,屋内也没有任何装饰的痕迹,四周都是剥落的水泥墙面。整个屋子散发着潮湿的闷气,还带着一点骚臭的味道。
房间墙边的金属桌子上放着各种的奇异工具,大的,小的,圆的,长条的,细柱的,有些陆志远在网络上看见,但是更多的就远在他的知识范围之外了。
在房间的中央,天花板上架着一副承重用的钢梁,上面装着一些滑轮,轮上附着一些看来可支撑数百千克重量的钢线和铁链。角落里还有水管和大号的便器。
很显然,这里是这是一间专为SM爱好者而设的调教用地下室。
陆志远走到房间的中央,用手拽了拽带皮枷锁链,他的脑中不由的回忆起看过的录像画面来……在这个隐蔽的地下室里,前面的墙上挂着一面白布,从一台放在桌子上的投影仪上射出一道光束,在幕布上放着录制好的节目,而音箱里传来配合画面的声音。
“贾小姐,听说您已经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