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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谨言静静地听着,没有说话。
乔锁不知道他心中所想,低低自嘲笑,继续说道:“其实如今回头看看我们走过的那些路,颇有些心力交瘁之感,命运似乎总是这样,见不得我们安生,大哥,也许有些人的相逢生来就是为了伤害的,我告诉你这些没有指望我们能回到过去,你忘记了切就不再是过去的乔谨言,我只是希望你能知道自己的过去,不要被家族牺牲掉。”
乔谨言开口,声有些沙哑低沉,说道:“你没有告诉我答案,乔安我还是希望能带回到顾家抚养的。”
小安?那是她的切了,她低低笑,双眼有些湿润,点头道:“我不愿意跟你因为小安的事情而上法庭,有些事情你忘记了可是我没有忘记,你能做我却不能做。乔安你带走吧,她终究是你的孩子,你如今只是不能带我走而已。”
是了,他没有错,唯错的便是只带走了乔安,丢下了她而已。
乔谨言有些诧异,他目光深邃了几分,看着眼前这异常平静的女子,她在强忍着没有哭出来,乔谨言的情绪陡然间有些阴霾了。
他伸手握紧方向盘,低低地说道:“夜深了,你早些回去吧,我会约时间来带乔安回顾家。”
乔锁闻言,感觉呼吸有些难受,她抑制住内心的痛楚,神情黯淡,低低地说道:“我会直生活在乔家,如果有天你恢复了记忆,可以来找我,我会直等着你,会等到我无法再等的那天。”
这是她对于这段感情所能做的最后件事情,是她回馈他十二年来的深情,用余下的时光去等待遗忘了过去不会回头的男人,她甚至连自己的孩子都让他带走了。大哥,这是她最深的爱了。
时光会老,人心会变,爱情会散,她会直停留在原地,用又的白昼和黑夜来告诉他们,他忘记了,可是她没有忘,那些所谓的家族门、恩怨情仇都是过眼浮云,都无法阻挡爱情。
她下车转身离开,还未走出三步远,身后便传来乔谨言淡漠的声,带着丝的轻颤。
“不要等了。”
乔锁身子僵住,然后剧烈的颤抖起来,泪水滚落下来,她闭眼,眼中闪过丝的震惊和伤痛,她那样聪慧,没有回头没有说话,挺直了腰杆继续往前走去。
有些路只能自己人走了。
☆、第170章 再见春回(四)
乔谨言回到顾家时,夜已经深了。……顾柏林听到车子引擎的声,从房间窗户里探出头来,见他回来了,站在顾家的房子前咳嗽了几声。
顾柏林有些不放心,出了房间,进了客厅,等了许久才见乔谨言进来,脸色有些苍白,神情冷漠,翡翠空间燃文。
“大哥。”顾柏林站起身来,喊道,“你怎么才回来,吃过饭了吗?”
乔谨言见是他,点了点头,淡淡地说道:“爷爷睡了吗?”
“还没有,在给小烨讲睡前故事。”顾柏林说道,他有些迟疑,问道,“我看你脸色不好,大哥,你是不是生病了?”
乔谨言摆了摆手,坐在沙发上,低低地说道:“柏林,你帮我倒杯热水。”
乔谨言从来只喝咖啡的,顾柏林突然之间意识到,大哥似乎很久都没有碰咖啡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车祸以后他回到顾家来就没有再碰过咖啡。
顾柏林给他倒了杯热水,见他脸色着实难看,坐在沙发上沉郁的模样,突然之间说道:“大哥,我给你煮杯咖啡吧。”
“不用,我戒咖啡了。”乔谨言随意地说道。
顾柏林目光闪过丝的幽光,握着水杯的手紧了紧,他将水递给乔谨言,坐在他对面,有些坐立不安。
大哥还记得他以前喝咖啡吗?那种融入骨髓的习惯怎么能说戒就戒掉了?
“今天的画展怎么样?”顾柏林找话说道。
“走马观花,徐枳壳直想问有关姨的事情。”乔谨言喝了热水,脸色比之前好看了几分,低低地说道,“过了这些年,人都入土了还来问什么。柏林,倘若他以后还要展出那幅《陨》,你告诉爷爷也不要阻拦,那画怎么也算是艺术,有些束缚的东西总归是要被破的。”
乔谨言说这话时很奇怪,顾柏林感觉有些怪异,但是也没有察觉到有什么不妥的地方,总觉得他话里有话,包含的信息量极大。
“对了,亲将谈家那女孩接到顾家来了,大哥对她还有印象吗?”顾柏林说到谈溪,有些皱眉,如果让他选择,他宁可选择乔锁,也不知道亲是怎么想的,难道老糊涂了,可是她明明还年轻呐,怎么在乔家的事情上这样固执根本就没有回旋的余地,就连爷爷都不再介意当年的事情了,乔家如今也算是凄惨。
“谈溪的事情不用管了。”乔谨言淡淡地说道,老爷子从小烨的房间里出来,小烨应该是睡下了。
乔谨言见状,连忙站起身来,顾柏林见他身子晃了下有些紧张,乔谨言定了定才走过去,跟着老爷子说着话,进了书房。
顾柏林见他走,便有些不安地站起身来,在客厅里走来走去。
他觉得不对劲,非常的不对劲,大哥不对劲,亲不对劲,爷爷也不对劲,整家都不太对劲,。
顾柏林出了房间,走到外面,给乔锁电话。
拨了好几次,许久电话才通,乔锁的声异常的嘶哑,仿佛大哭过般。
顾柏林突然意识到自己这电话可能的时机不太对。“乔锁,我觉得大哥有些不对劲,你们今天有见面吗?你是不是告诉了他些过去的事情?”
乔锁在电话里沉默了许久,隐约还听见哽咽的声,她努力地控制情绪,有些艰难地说道:“顾柏林,你是好弟弟,可是你不够聪明,有些事情我们都无能为力的,其:豪门盛宠,老婆乖乖的。”
顾柏林见她似乎情绪极差,声放软了几分,低低地说道:“对不起,我换时间找你吧。”(文*冇*人-冇…书-屋-W-Γ-S-H-U)
“不要找我了,往后我们也会是陌生人。”乔锁沙哑地说道,那边传来东西掉在地上碎裂的声,她声哽咽,电话已经断了。
顾柏林有些担心乔锁,看了看深浓的夜色,异常的烦躁,他怎么感觉全世界的人都不对劲了?大哥车祸后切都变了,他不禁怀疑,自己跟着亲起隐瞒过去的事情是不是正确的。
乔谨言跟着老爷子进了书房,扶着老爷子拄着拐杖坐下来,说道:“小烨大了,您不该怎么晚还不睡,给他讲故事,担心身体。”
老爷子点头,叹息道:“人老了,时常会恐慌,有天会不会睡在床上就再也醒不过来了,所以总是抓住每分每秒都想跟孩子在起,感受着他们旺盛的生命力,谨言,我看你脸色也不大好,车祸后直没有恢复过来,还是找时间去医院复查次吧。”
“我没事,爷爷,可能最近有些累。”乔谨言五指微微收缩,说道,“今儿我去见了位老学者,那位老学者提到了名词——妄想症,他说这是谨慎分裂的种。”
乔谨言说着这话时仔细地观察着老爷子的表情,老爷子纵然是心思如狐,但是这刻也有丝的不淡定,有些变色地问道:“谨言,你怎么说起了这,我还以为你要问我过去的事情,我知晓你亲说的那些你是半信半疑的。”
老爷子脸色变,乔谨言便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脸色越发地难看起来,他站起身来,在书房里走来走去,又咳了几声,许久,才看向这从小就敬重的爷爷,他的目光太犀利雪亮,老爷子都有些恍惚,突然之间感觉自己这孙子似乎什么都知道了,顾家隐瞒了那些年的隐秘他似乎都知道了,这孩子从小就自闭不爱说话,可是却是比谁都聪明的,就是情路坎坷了些,比谁都辛苦。
“爷爷,这些年你便睁只眼闭只眼看着这切发生吗?你告诉我,当年姨到底是怎么死的?”乔谨言看向老爷子,压低声,身子有些颤抖地问道。
老爷子见他问起了过去的事情,猛然见闭眼,似乎瞬间老了许多,声都苍老起来。
“谨言,有些事情是不能问的。”
“不闻不问,然后看着她腐烂、遮掩、恶化下去,爷爷,顾家是名门望族,可那是过去的辉煌了,我们还要固守着过去的荣耀将自己逼死吗?伤口腐烂了就要挖去,治好了才能长久地活下去。”乔谨言顿地逼迫着老爷子,说道,“其实你不说我也猜到了几分,你应该知道我这些天直有接触徐枳壳,当年的事情知晓了大半。”
老爷子低低叹气,见事到如今再也瞒不住了,睁眼看着他,沉稳地说道:“没错,你姨的事情是我这辈子的痛,是我和你亲造成的。当年她和徐枳壳相爱,怀了他的孩子,是我和你亲从中作梗,说他被自己父亲毒病死,你姨为了孩子为了顾家的声誉这才嫁给了认识几月的乔东南,开始了她悲剧的生。”
老爷子说时,老眼闪过丝泪光,带着几分的悔恨来。
“徐枳壳确实被他父亲毒,带回了徐家,可是并没有死,纸包不住火的,:。”乔谨言说道。
“我们不过是告诉了他小妍结婚生子的事情,他以为小妍移情别恋,怒之下离家出走,这事也算是遮掩了过去,可是你姨并没有如我们预想的那样得到幸福,那孩子出生不过百日就夭折,你姨大病不起,其:化道求凡燃文。”老爷子擦着眼泪,继续说道,“这是孽啊,我们亏欠了乔家,所以你后来爱上——”
老爷子的话突然断了,没有说下去。老爷子猛然想起乔谨言和乔锁的事情不能提。
“姨是怎么心脏病发的?”乔谨言切入要害,问道。
“那是好几年以后了,徐枳壳在外流浪得到贵人的帮助开始施展自己的才华,并娶了法国女人,当时他和他妻子都是有些身份的,这事情便上了报纸,你姨无意中发现了真相,便来质问我和你亲,后来你亲跟她发生争执,你姨心脏病发,抢救无效。”老爷子说到这里已经泣不成声,把年纪擦着泪,说到,“是我害了你亲和你姨,是我害了他们。”
乔谨言剧烈地深呼吸,他扶住老爷子的书桌,取出手帕递给老爷子,说道:“所以后来亲无法接受这切,偏执地认为是乔家害死了姨,并且把那夭折的孩子也算到了乔家的身上,让我多年前就过继到乔家去,只为了查不存在的真相?”
真相往往是残酷的,顾乔两家并无恩怨,但是这些年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两家已经结怨已深。
他的亲患有严重的妄想症,这些年无法接受自己最爱的妹妹因自己而死,便将切的都怪罪在乔家身上,而且偏执成狂,不可救药。
可亲的悲剧又是谁造成的?乔谨言扶住老爷子,低低地悲哀地问道:“爷爷,这些年了,难怪您从来都不愿意呆在帝都,而是住在偏僻的祖宅,你就眼睁睁地看着我多年来的生活成为笑话,看着我痛苦挣扎,您终究是爱亲的,为了圆她平静的美梦,牺牲了我。您看着我报复乔家时,看着我跟乔锁痛苦时,您以为不在帝都便能视若无睹吗?”
乔谨言低低自嘲笑,说道:“对了,您还有柏林,他是快乐成长的,因为这些年亲将切都加注到了我的身上。”
老爷子紧紧地攥住他的手,干枯的手上隐隐透出黄色的经脉来,嘶哑地说道:“对不起,谨言,你要怪就怪我,不要怪你亲,她失去了自己的丈夫,又失去了最爱的妹妹,受不得点的刺激,要是不这样,也许我连你亲都要失去了。”
乔谨言见老爷子这般模样,有些难受,其实他早就猜想到了,他低低地说道:“我不怪你,爷爷,我也不怪亲,只怪造化弄人,只怪这封闭保守的家族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