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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气,谁知道会出点儿什么事……”
“要劝你劝去。”大姑子一壁往嘴里塞着肉饼,一壁笑道:“你如今是饱汉不知饿汉饥。生怕别人跟你分一杯羹罢?”
乳娘的脸色就变了,一时说不出话来。
“你不是来分羹的,是来分肉饼的!”夏湘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门口,冷冰冰地堵了大姑子一句。
门外几个妇人瞧见夏湘。一时吵嚷起来,哭天抹泪在外头嚎丧,夏湘没有说话,径直走到乳娘的西厢房,坐到椅子上。
大姑子连忙抹了抹嘴边儿的油,嘀咕着:“什么肉饼?谁吃了?谁看见了?”
夏湘不愿理她,转而对王安贵说:“把人都请进来,多搬些凳子小杌子。”随后,又转头对乳娘说:“您帮着沏壶茶。待会儿好生招呼。”
乳娘和王安贵相互看了一眼,没有多说,依着夏湘的吩咐去办了。
“你肉饼也吃完了。还站这干嘛?毕竟,这院子我作主!”夏湘很不待见这个老泼妇。
大姑子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刚要出门,看到几个庄上妇人和婆子带着自家孩子进来了,方才夏湘的话,估摸都听的清清楚楚。
几个妇人面色有些尴尬。且战战兢兢的。大姑子更是红头胀脸,堵着一口气。
“大姑!”
小书从隔壁屋儿跑了来。一把将大姑子抱住,高兴地笑道:“大姑,你来看我了?”
大姑子眼睛就红了,也不知是因着羞愧还是因着孩子的亲近,脸上竟透出一丝柔软来。她转身拍拍小书的背,急匆匆地说道:“改天,改天大姑再来看你。”总不好意思说大姑是来打秋风吃肉饼的罢?
夏湘心里一软,站起身,态度柔和了些:“小书想您了,就去外头说说话儿罢。”【。52dzs。】
大姑子老实应了声“是”,便带着小书出去了。
几个妇人面面相觑,心里更加没底了。
小书他大姑不说的好好儿的吗?说大小姐年纪小,好糊弄,又宅心仁厚的,心肠软,总是惦记往院儿里添人手。说夏府将大小姐赶到庄上来,老爷已经有些后悔了,想着法儿弥补这个长女,月例多的数不过来。说过了这村儿就没这店儿了,要抓着好时机,将女儿儿子送来,跟着大小姐一起读书认字,以后好混个体面。
怎么看着完全不像那么回事儿啊?
≡¨文‖
≡¨人‖
≡¨书‖
≡¨屋‖
≡¨小‖
≡¨说‖
≡¨下‖
≡¨载‖
≡¨网‖
这大小姐倒是不大,只是说起话来可不像个好糊弄的。
所以,孙氏上了茶,王安贵搬来小杌子、小凳子的时候,屋里妇人孩子没有一个敢坐的,那茶也没一个敢碰的。
夏湘端起甜白瓷杯子,轻轻啜了口茶。
目光扫过,有几个妇人似乎有了悔意,将头垂得很低。
“府上用人,不归我管。”夏湘只说了一句,几个妇人便有了退意。
然未等她们开口,夏湘又说道:“可我确实需要人,需要有些本事的,懂事的,勤快的,不是闹着上门打秋风的。”
几个妇人不仅生了退意,脸都红了,有几个的脸上反倒浮现一丝愠怒。
到底自己还是太小了,镇不住这些婆子。夏湘微微一笑,打个巴掌给个甜枣:“你们都回去,好好教导自己家娃子,一年之后,若有合适的位置,我会给合适的人留着。”
这事儿有戏?有两个妇人便上前行礼:“大小姐教训的是,奴家回去一定好好管教孩子们。”
孩子们……看样子一家一家都挺能生的。
夏湘点点头,端茶送客。
几个妇人吵吵嚷嚷地来,蔫巴巴地走了。临走时,还不忘白了院里的大姑子一眼。夏湘透过敞开的窗扇,看到大姑子脸上郁色,忍不住想笑。
这婆娘居然还知道害臊。看来还不是无药可救。
屋子空了,乳娘过来收拾茶具和小杌子,夏湘叹了口气:“为什么我就没带个种地的空间呢?”
“空间?”乳娘端着茶壶呆呆望着夏湘问:“什么是空间?”
夏湘摇摇头,敷衍道:“空间就是肥沃的土地,可以大丰收的土地。”
乳娘眼睛有点儿红:“这本不是您该操心的事儿,把心放宽了,过两年老爷或许就接您回府了……”
夏湘摆摆手:“我死也不会回去的。”说着。跳下椅子,出了西厢房。
路过大姑子身边。大姑子刚要说几句客气话,夏湘看也没看她一眼,径直朝正房宴息处走去,大姑子抿了抿嘴。一声未吭。
不管她姿态放的多低,夏湘依然记得她构陷乳娘时说的那些诛心话。
便是放过她,也不会给她好脸色。偶尔来看看小书便罢了,毕竟小书在她身边儿长大的,若没事儿就来打秋风,哼哼……
夏湘坐在正房,透过窗子望着大姑子身上的蓝底儿大花袄,忽然想起自己渐渐瘪下去的荷包,一时头疼。
要说赚钱的法子。真是数不胜数。绸缎庄、做盐商、卖香水、做玻璃、开个小吃店、开花店、做皮蛋、开粥铺……
只是……哪个不要本钱?哪个不要技术?哪个没有风险?
夏湘愁眉不展,需要银子,需要人手。需要技术,需要头脑……她不是个聪明的生意人,可种地这种事,又没有空间,又不是袁隆平的学生……
苦恼,很苦恼。甚至开始怀疑,来庄上是不是错了?
这条路。似乎比闷在大宅门里还要辛苦、困难些。实在不行,就只能再做些小吃,让人拿到附近的镇上卖了。
“怎么沉着张脸?”戴言站在门口,笑着问道:“那些上门打秋风的婆子烦着你了?我听说……都被你吓跑了。”
夏湘蓦地望向戴言,脱口问道:“什么东西值钱?”
戴言想了半天,淡淡答道:“金银珠宝。”
金银珠宝!
挖金采银不是自己能干的,珠宝呢?
珍珠……
夏湘心里一动,连忙问道:“这附近有河吗?”
“当然,为了那条河,跟孙家村时不时就起争执……”戴言笑道:“那河叫青河,你想去瞧瞧?”
夏湘的问题很突兀,戴言却依旧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没有追问,没有好奇,只是默默地应着夏湘的话。
“嗯,看看,”夏湘瞅了眼门口做针线的采莲,小声说:“等吃了晚饭,溜出去看看那小河。”
戴言点点头,轻轻“嗯”了一声。
夏湘狐疑地问道:“你不是不让我靠近水,怕我淹死吗?”
“有我在,死不了。你别偷偷一个人去就好。”戴言拍拍夏湘的头,像个大人一样,笑的从容。
夏湘心里一动,转身朝房里跑去,一路上,一颗心砰砰跳个不停。
戴言望着夏湘的背影,笑意愈浓。
酉末时分,夏湘跟着戴言偷偷出了院子,朝田庄西北方向走去。大约走了一刻钟,一条并不宽阔的小河出现在眼前。
夏湘忍不住笑了:“这哪里是河,看起来像个小溪。”
“上游水流充沛些。”戴言跳过一处狭窄的沟渠,转而伸开双臂,对夏湘笑道:“别怕,跳过来。”
夏湘提着葱绿色挑线裙,轻轻一跃,抓住了戴言的手臂,站的稳稳。
河水不深,水波清澈,偶有小鱼小虾游过,在水草间穿行。夏湘眼睛愈发明亮:“戴言,珍珠是哪里来的?”
“珍珠?海底珍珠贝可产珍珠,”戴言笑了:“你在想什么?难道你要潜到海底采珍珠?这河里的贝可是没有珍珠的。”
“海底?我可不是个喜欢拿性命开玩笑的人。”夏湘转身望着自北向南蜿蜒屈曲的河流,心下有了主意。
☆、第九十六章 赁个铺子
田庄附近有个镇子,不过两刻钟的脚程。
镇子叫青河里,镇上有几家顶好的民窑作坊,生产青花瓷、甜白瓷,种类繁多。虽不及官窑,却胜在花式繁多,品类齐全。所以,青河里算不得大镇,却依然热闹繁华,商业兴盛。
偶尔,许氏和白氏会将吃不了的瓜果蔬菜、鸡蛋鸭蛋鹅蛋拿到青河里去卖。每次去镇上卖菜,夏湘就要做些卤煮丸子、父女饼、沙琪玛、炸茄盒什么的,各种小吃,让许氏和白氏带去镇上卖。
卖得出去自然好,卖不出去便拿回来自产自销。
青河里商旅众多,往来不绝,夏湘做的新鲜小吃很受欢迎,每次供不应求。更有镇上几处酒楼掌柜的找到白氏和许氏,商量着要将做这些小吃的厨子请到他们酒楼去。
许氏和白氏自然不会答应,找个由头推拒了,这些掌柜的寻思寻思,又想将这几样小吃的做法买去。
晚上,许氏和白氏商量夏湘,说:“那醉仙楼老板出价最高,沙琪玛出到了五十两银子的高价……”
夏湘抿嘴一笑:“不卖。”
白氏脸上就有些失望了,许氏却微微笑着点了点头。
夏湘心里自有计较。
再想些小吃,再琢磨些新鲜菜式,再攒些银子,自己在青河里赁个铺子才是正经,卖小吃方子总不是个长远之计。眼看着到了年根儿。开春儿若要养蚌,总得有些银子、雇些人手,这铺子最好要在年儿前开张。开春儿好攒下一笔银子才好。
夏湘把丫鬟、乳娘、顾妈妈、许氏和白氏叫到一块儿,认真说道:“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咱们这么些人,总能想出更多的新鲜菜式来。”
“诸葛亮是谁?”许氏好奇。
夏湘笑了笑:“一个很聪明的人。”
白氏嘟着嘴,还在心疼醉仙楼提出的五十两高价:“想出来又不卖,五十两呢……再高也没人买了。”
夏湘正要说话,就看到周玉年站在门口儿探头探脑的。夏湘没有接白氏的话儿。转而招呼周玉年:“先生,您进来听罢。想来您也算个美食家,能帮着出出主意。”
“什么是美食家?”许氏目光明亮清澈,更加好奇地望着夏湘。
“美食家就是专门品尝美食,然后告诉别人菜式是否可口的人。”夏湘微微一笑。就见周玉年有些不自在地咳嗽了两声,背着手走进门来。
“小姐怎么知道这么多新鲜词儿?”许氏依然好奇。
夏湘微微一笑:“书上看到的。”
借口只有两个,自己琢磨的、书上看到的,却相当实用。
待周玉年坐下,夏湘将手边账册捧到手心,一页页翻看着,欢喜从容地说道:“没想到,这些瓜果蔬菜和小吃能赚这么多银子。”
本以为能贴补贴补家用即可,却没想到。临近年根儿,算来算去竟攒下了一小笔银子。
许氏笑道:“瓜果蔬菜卖不上几个铜子儿,还是小姐琢磨出的那些小吃。卖的好着呢,青河里几家酒楼派了人蹲点儿,专等着咱们去摆摊儿,没等吆喝,他们就争着抢着把些个小吃买走了。”
对莳花弄草、养鸡养鸭、打理菜园,插秧收割这样的事儿。许氏向来精通。卖的瓜果蔬菜也都是许氏一手打理的。这会儿提到赚钱,连忙将功劳推给了夏湘。是个知道进退的,不张扬不浮躁。
白氏也笑:“可不是,醉仙楼的掌柜是个会来事儿的,买了小吃,顺带着将些个瓜果蔬菜和鸡蛋什么的,一块儿都买去了。”
夏湘抿嘴儿一笑:“那些小吃也都是你们做的,我只是出个主意罢了。我想在青河里赁个铺子,专卖些新鲜菜式,大伙儿觉得如何?”
大家一听,便跃跃欲试,精神抖擞起来,尤其周玉年,忍不住问道:“您当初说的零成本入股,还作数不作数?”
白氏脸一红,拉着周玉年的衣角低声说道:“说这些作甚?”
大伙儿哈哈笑了起来,一时笑语喧阗。
一直商量到戌末,这事儿算是定下了。夏湘翻来覆去睡不着,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