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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电/话就已经将她三魂去了七魄,接下来的日子她连想都不敢去想了。
若非遭逢挫折,怎知自己其实如此脆弱。
“好好好,不说了,乖哦我在的。”
水灵拍着她的背,换上哄小孩的口气,“你不想说我就不问了,但是你要知道,我们永永远远是好姐妹,我一辈子会在你身边陪着你的。”
好姐妹……
永永远远不分离的好姐妹,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永远站在身后的好姐妹……
“水灵。”
“说。”
“我得换手机号了。”
“房子要换吗?”
“应该暂时不用。”
“我住过来陪你吧?”
“可是这儿离你单位很远。”
“我可以开车上班,反正我也可以比向如清还高调。”
“跟谁比不好,非要跟她比。”
“喏,跟她比你才会笑啊,你看看你笑了。”
初妤别过脸,若无其事地擦掉了眼泪,好累,连哭都不能痛痛快快哭一场,到哪儿都有这个人搅上一竿子。
后来一边喝香槟,一边八卦了下向如清那些个奢侈品包包到底是打哪儿进货的,没过多久也就倒在一起睡着了,和水灵在沙发上胡乱将就了一夜之后,初妤匆匆洗漱完就去顾安堂了,昨夜的不愉快被她短暂地搁到了一边。
。
时针指向九点整。
玄关终于传来开锁的声音。
门锁转动,一圈,两圈。
开了。
“我回来了!”
有气无力的招呼声,像是例行公事。
给回应的只有客厅里回荡着的早间新闻声,陶晟林无动于衷地坐在沙发上,一手端着拿铁,一手张开撑在沙发背沿上,充耳不闻向如清隔几秒就会力图证明自己存在感的呼喊声。
一、二、三。
果不其然——“陶晟林你干嘛啊你”、“我跟你说我回来了你没听见吗”、“跟你打招呼你怎么不理人啊”、“你一早上就甩脸色是给谁看呢”……狂轰乱炸,鼻尖还带有浓浓酒气。
“放开。”
“你说什么呢你!你让谁放开啊,我偏不放怎么了!”
向如清来气了,更紧地拽住了他的衬衫领,她瞪大了眼睛看着他,更显得那一晚上没卸的妆容愈发刺眼。
☆、异常激烈之分手首战
“我让你放开。”
冷至冰点的嗓音,连带着呼出来喷到她脸上的气息都急遽降温,提高了一个八度,很容易就能让人感受到他目前正处于非常生气的境地。
“呵,陶晟林你能耐了。”
放开了他的衬衫,嘴巴里却是半分亏都不肯吃。
性子太强,人前人后从来都不肯比别人低半分颜色稔。
所以才觉得累,越来越累。
“向如清,你够了。俨”
摆摆手,真的不想再和你吵了。可事实却不是你不想就能如愿的——
“你嫌我烦了?陶晟林你也不想想你能有今天还不是靠我向如清!你看看你身上穿的平时用的脚下踩的还有你住的地方,哪一点不是我向如清帮你的,你现在好了?成了名人就敢给我耍脸色了?我告诉你,我能让我爸的公司把你捧成明星,也能炒你黑幕让你一夜直接就沦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你不要动不动把你爸挂在嘴边!是,你爸是厉害!你爸有钱,你爸的公司开遍了全墨城!可我告诉你,你爸的钱来得都未必干净,你骨子里就流了跟他一样的血所以你才这么令人厌恶!”
“陶晟林!你怎么不去死!”
向如清和她爸感情深厚是公司里面人人都知的事情,从没有人在她面前如此羞辱过自己的爸爸,更何况还是这个全部倚靠向家才得以有今天光辉成就的“白眼狼”。
“陶晟林,你没良心!你给我去死啊你!”
她的拳头如雨点般落在他身上,任凭她拳打脚踢用尽全身力气竟也完全无法对他造成一星半点的伤害。反而轻轻松松被陶晟林双手反扣一把将她困在了自己胸前,让她以格外屈辱的姿势面对自己,“向如清,我再说一遍,你不要再跟我闹了,我嫌烦。”
“我偏要闹,你越不想听我越要说!你怕了是不是,我告诉你,你靠过我一时也是靠过,你一辈子再光芒万丈也改变不了你是如何起步的历史,你永永远远都是当年那个小可怜虫,要不是我向家可怜你,你一辈子就是个谁都看不上的穷学生!你以为你的画画得很好吗?你以为你真的长得很帅吗?你以为你的那些个粉丝都是因为迷你这个人吗?你怎么不动脑筋想一想,你要真这么优秀,你的初妤妹妹为什么不喜欢你跑去跟顾元灏在一起了!因为你根本是烂泥扶不上墙,人家顾元灏才是真真正正的富二代!”
“啪”一巴掌。
许是她的话真的刺到了他的伤口。
她总是这样,什么话最伤人就说什么,什么行为最令人寒心就做什么,从来不计后果,在乎的就是那一瞬间对别人造成的毁灭性效应。
可她向如清从不肯花时间想想,肯让她这样伤害的都是将她视为亲近之人,只是有多少亲近能够她如此肆意挥霍呢?
迟早都有用尽的一天的。
陶晟林恐是忍不下去了……
向如清短暂地安静了几秒钟。
“你打我?”
“打得就是你。”
向如清这回是真的疯了,将眼前可以拿到的一切瓷器、枕头、遥控器、书以及鞋子统统作为武器朝陶晟林扔了过来,其中不少砸中了他,“你凭什么打我,我爸都没打过我你凭什么打我!”一边打一边哭,哭得妆容全花,黑色眼线跟着眼泪流满了全脸,整个人的状态异常可怕。
“向如清你闹够了没!”
一声怒吼,陶晟林脖颈上的青筋几乎全都爆出。
他拽着她的头发将她头逼着向上仰,“向如清我一开始真的是真心想和你好好在一起的,我感激你帮过我,可我不想每时每刻都活在你那高高在上的公主威仪下,你哪有把我当成你的男友,要么是你用来炫耀的战利品,要么是你随时发火的宠物。而且这世界上哪个男朋友可以忍受自己的女人天天彻夜不归在外面跟别的男人鬼混?”
他“呸”了一口,“向如清,我嫌你脏,我怕再这样跟你待下去,我会得病!你太脏了!”
他松开了手,万分疲惫地站起身来,“向如清,我们完了。”说完陶晟林朝大门走去,带上了门。
寂静了数秒,然后才终于恍悟过来他是什么意思,向如清无法置信地尖叫出声,恨不能用尽所有力气来发泄自己的极度不满和委屈,她歇斯底里将整个茶几上摆放着的杯盏瓷器统统朝陶晟林离开的方向砸了过去,然后整个人趴在地上痛哭失声。
。
直到走出很远,陶晟林依旧觉得恍惚。
所以,是真的决定和已经无比习惯的花花世界灯红酒绿星光璀璨说告别了吗?
以向如清的脾气,真闹到向如天那边说要不再捧陶晟林也是未必没有可能的,他赌得不过是三点:其一是他现在的商业价值太高,让初尝甜头的向如天恐怕不忍心就此放手;二是已经有下家私下找过他想要挖走他,所以不用担心离了向家他当真会走上星途绝路;这其三就是也许向如清心底里对他还是存有几分眷念,也许不会报复得太狠。
一路走到了陶修渊暂时住的小别墅。
陶晟林敲了敲门。
“我爸不在?”
“陶先生出去谈事情了。”
开门的阿姨说话一板一眼,陶晟林越过她径直走了进去。
“你不用管我了,让我一个人呆一会儿。”
不等管事阿姨开口,陶晟林就率先将下人全支走了。
空荡荡的房子,冰凉凉的家具,人声很快散去,当下恢复一片死寂。气流在又高又宽的空间里来回穿梭,将原本尚存的一息温暖席卷殆尽,温度直降逼近零点。
陶晟林坐在沙发上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客厅里没有什么特殊的摆设,整洁得都不像有人居住过。
脚步声踏在楼梯上,一级一级越来越向高处延伸。
陶晟林旋开一间房间再关上,如此重复,他也不知道在找些什么,也许是寻觅一个看得过眼的房间准备入住,也许只是因为太久没见到父亲想找找怀念的踪迹。。。。。。目光在搜索到第五件房间的时候有过短暂的停滞,心底浮起一股怪异的情绪。
陶晟林的手从门把手上挪开,迈开脚步朝门内走去。
非常普通的一个房间,唯一不普通的是书桌上摆着的那个精致陶瓷娃娃。
陶晟林端起来看。
非常熟悉的陶丕纹路走向,非常熟悉的陶丕底图绘样。
熟悉到。。。。。。他甚至可以回想起当年那个日光倾落的薄暮,家里老房子特设的陶丕加工房间,在一堆机器和工具旁边的地上,一个男生旁边蹲着一个粉嘟嘟的女娃,目不转睛地盯着男生手里不断打着旋儿的陶丕原样,一边用稚嫩又期待的语气不断重复着询问:“哥哥,这个做好了能送给我吗?”
“才不送给你呢!”
“哥哥你不是说,这个做的是我吗,既然是我,为什么不能送给我啊。”
“笨,就因为做的是你,所以我才要留着!”
小姑娘依旧模样懵懂,没能明白他的意思。
男生没顾得上看她,专注照拂着手中的工艺品,这可是一步都不能疏忽的流程:“这样吧,我每年都给你做一个新的,你一年一年长大,这些娃娃也跟着长大,等你十八岁生日的时候,我就把她们一起送给你好不好?”
“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啊!”
“晟林哥哥最好了!最好了!”
。。。。。。
眼前的陶瓷娃娃那些肌肤纹理和衣服等凹凸不平的地方,早已都积满了年深日久的灰尘,甚至连一些着色的地方都有显而易见的伤痕,可是真的触碰到她的时候,所有关于老房子“温暖”的记忆全在霎时铺面而来,那样真实而明媚。
。
“你怎么来了。”
陶修渊的声音毫不客气响起在身后,惊得陶晟林险些摔了娃娃。
“谁允许你进到这个房间的!”陶修渊不明原因地开始动怒,陶晟林放下了娃娃,“爸,我想在你这儿暂住几天。”
见儿子模样有异,陶修渊点了点头,“出来吧,让阿姨给你安排个房间。”
陶晟林跟着他走出去,带上了门。
“跟向如清闹别扭了?”
“可能打算分手。”
“什么时候把初妤带回来吃吃饭,或者也住到家里来算了。”陶修渊忽然就把话题转向了夏初妤。
☆、夜店密谋
陶晟林皱眉:“初妤估计没办法回来吧。”
“就因为谈了个男朋友?听说那个男人在墨城有钱有势,你刚来墨城的时候她就已经跟人家好上了?”
一晃已经走到了一楼,陶修渊一连抛出了数个问题,心里想的却不是顾元灏的面孔。
他朝下人招了招手,“饭菜做好了就端上来。”得到了答复。
陶晟林在他对面坐下,“我刚来墨城的时候,初妤还跟小时候一样。稔”
“少不更事?”
“至少完全不是现在高傲冷淡的脾性。俨”
陶修渊伸出食指点了点儿子,目光带上了考究的意味:“话里有话。”
“我也不瞒爸,初妤会有这么大变化,八成是因为顾元灏带坏的。”
“噢。”陶修渊慢悠悠拉长了尾音,眯起眼睛回忆起印象里那个人的面貌。
模样和顾元灏顶多只有三分相似,年纪微微小些,眉宇间的气质则完全迥异。单从陶艺展览上来看,顾元灏是温和内敛的,那件事过去少说也有一年了,难道一年间可以让一个人的气质彻底改变?
“爸?”
陶晟林一连喊了他好几声,陶修渊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