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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那可是武宫星君所用之兵器。
这大刀不是法器,乃是神兵一流,材质符阵都非比寻常,虽不如法宝般能衍生灵识,但随侯秀清争逐杀伐,那般强大的气息犹如不是随便任何人都能驾驭的了。
自从上次见过叶林三人,木元也觉得混元派从建立至今,只出了冰涣一个元神级数的修士的缘故,并不在于缺乏根骨资质好的门人弟子,实在是因为没有一个高境界的修士给这些弟子们讲解修行之秘,单靠自身摸索,虽有功法亦不能成。
在玉虚通天殿中跟几人一番交谈,着实为几人解了平日修行中遇到的许多难题,让这几人修行的关口都蠢蠢欲动。
紫菱跟风影也还罢了,走的都是元神路子,倒没什么值得推敲不妥之处,反倒是这叶林,既然修的是雷法,又能驾驭那口铜锈大刀,木元便思索未尝不可把前不久才凑齐的先天六大雷法再传授给他。
更何况,神兵之属,也只有在神魔不死之身的修士手中才能发挥出最强的威力。
依叶林的性子,走这条路也最为合适。
因材施教很重要,只是混元派从来没有一个能够高瞻远瞩的掌教或者长辈高屋建瓴的来指导门下弟子修行,倡导的都是道家元神大道,无形中也浪费了不少适合炼体修神魔之身的人才。
转变修行道路,对叶林这等人来说也不会太难,毕竟已经有了经验,就算元神跟肉身两者之间有些差池,亦不会有什么太大的麻烦。
本来木元未尝没有想等到叶林突破元神后再来重修魔身的想法,但现在观其气息吞吐,前两天的相处虽然时间不长,却敏锐的察觉到,叶林性子跳脱不羁,向往那种骤杀来去如电的方式,再加上降服神兵后的相互殷浸渗透,恐怕冲击元神的希望并不很大。
这就好比一个对语言文章颇有天赋的孩子,你却偏偏让他去研究数理化,就算是天才也展现不出来,被视为庸碌无为。
叶林这几日未尝不在试着去冲击元神之境,但总也摸索不到正确的方法,那般虚无缥缈的大道,似乎永远触摸不到。
调息了一轮心法,穴窍之中雷光鸣动,闪电游走,一举手一投足都觉得力大无穷,指掌间更有电光火花缭绕。
神霄道的心法比任何道家门派都要讲究对肉身的锤炼,虽然最后仍旧是蓄积元气冲击元神,但在炼气级数肉身之强,要远远超过其他。
叶林已经把神霄三十六秘雷法炼就到了精纯之极的地步,真气的浑厚已然到了沛然莫能加拂,每日吞吐已经不能有丝毫增益,但跟元神总也无缘,毫无进境。只是虽然知道每日做的是无用功,他也没有什么办法。
叶林叹了口气,今日的功课做完,仍旧毫无进益,刚要起身,周围他修炼时所布的禁法忽然明灭不定,眼前光影一闪,木元已然出现。
叶林连忙行礼。
木元摆了摆手,在他身前坐了下来,直接开门见山。
“我觉得你并不适合修炼元神大道,神魔不死之身的法门反而更适合你!”
叶林有些发愣,有些呆滞,略显迷茫。
木元自不知道这句话对叶林的影响,在他看来元神、神魔不死身都是修行,只是对叶林这般自小接受正统道家思想的人来说,道家元神属于正宗,神魔不死身就有几分邪魔外道的意思。
而木元这一番话,直接否定了他从小的信念,若非木元的超然地位,换做别人怕是早就惹得他大怒批斥了。
“可是,可是那是邪魔外道啊……”终究是心中的坚持心念占据了上风,叶林吞吞吐吐的道。
“什么邪魔外道?”木元讶然。
“就是神魔不死身啊!”叶林有些惭愧的道。
“哈哈,”木元爆出一迭声长笑,摸了摸叶林的头发,“元神、神魔不死身都是修行问道之法,何来正统外道之说!”
叶林想了想,没有说话。
木元笑道,“远的不说,混元派建立之初,跟我平辈人中便有以肉身证道者,更何况,在这天地间,到底元神是正统还是神魔不死身为正统都还在两说……”
“啊?”这次换做叶林讶然。
木元觉得很有必要对这位后辈讲解一下,从长生之秘讲到身神之修,知道要想打破叶林的思想桎楛,又谈到了天眷神魔,最后更是以自身为证。
“我当年便一度肉身修为超过元神,这尊天地玄黄玲珑宝塔更是以炼体之法修成,有什么好费解的……”
若是换做旁人怕也不似叶林般好开导,好在叶林性情跳脱不羁,若非从小接受的教育让他认定道家元神怕也不会入此迷障。
“好了,这是先天六雷之法,正巧你未成元神,一身苦修真元尽在肉身穴窍之内,神霄三十六秘之雷,足以让你在短时间内问鼎神魔不死之身了!”
第670章 命逢桃花
本来木元是想等到————悠无尽的岁月之中重新凝炼雷法充盈肉身也不是什么麻烦事儿,届时炼就不死之身更是水到渠成,但现在观摩叶林气息流转,要想踏出那一步竟是几率不大。
如此一来,反倒不如当机立断!
炼气级数,神识与真元萦绕,在丹田中凝就金丹道果,全身大穴之中更是澎湃激荡了无穷法力,虽然不如神魔之法锤炼肉身那般强横堪比金铁,但也是百脉俱通,真气充盈。
既是不再考虑元神大道,木元干脆就直接传授叶林先天六雷法,再教他与神霄三十六雷神雷交融之术,炼骨凝脉,直接向着不死之身迈进。
本来木元还想着教化夔牛那夯货,忽然间在本门中发现一个习练雷法如此有天分之人,自然不再舍近求远,直接灌顶叶林修炼之法。
叶林果然也不负众望,得了秘法之后全身便荡漾起诸般雷电之光,须臾间便传来如炒豆般的骨骼轻响。一条条的电光如龙蟒游走全身,锤炼凝实。
木元也很是希望叶林能有所突破,毕竟有一位强大的修者坐镇,就算日后门派中有甚麻烦也不必事事惊动寂心来处理。
道路已经指给他,至于能不能走下去,就全看自己了。
木元晃晃身出来,就见山门外旗幡幢幢,有祥云彩雾缭绕缤纷,一行人飘飘而来,略一凝神,就见当首一人正是仙都派当日随长生子参加天钱星君宴会的那个元神修士,微微一笑,猜到接下来或许七大派都会来自家门中来探一探,只是这些事他已不想去理会,决意此刻便出发,就去见寂心。
到了寂心修行的山头别院外,察觉到寂心正在凝炼神通,一股股的元气波动都隐匿在禁法之中,又是一笑,随手凝了道符箓,留下一道口讯,径自往星辰外而走。
从邝沉星出来,木元驾起遁光便往南走,因为有着明确的目的地,这是一段冗长的路途,祭出玉虚通天殿,只是心思古怪,便也未直接撕裂虚空穿梭乱流,只是化开遁光一路疾驰。
堪堪要出玄宇之际,正在殿中闭目养神的木元忽然察觉到一股强横的气息横亘在前方,如拦江堤坝,睁眼一瞧,却是一个白衣白袍的俊逸男子,正笑眯眯的盯着自己!
此人站在那里,微尘一般,好像已然跟周围虚空融合,飘渺不定,似真似幻,若存若亡。
不同于一般合道修士,这白袍人对大道的研究似乎更甚,飘渺隐约,不可捉摸。
“金白袍?”
木元从殿中大步踏了出来,玄宇中有这般气象者,应当就是精擅推演之道的天机星君,金白袍!
“道友好眼力!”
木元还是第一次见金白袍,一身白衣出尘,白袍飞扬,脸容亦是清秀的如同邻家大男孩儿,年轻的令人发指,双眼扑闪时带着一种不谙世事的懵懂,像是看不穿世事的迷惑。
“太妖孽了……”
木元暗自腹诽,心道一老家伙偏生装的这般稚嫩,实在太过让人接受不了。
“道友惹了乱事就要走,委实有些不负责任也……”
天机星君金白袍说话都透着一股浓浓的装嫩气息。
木元心头微微一紧,旋即笑着道,“道友说的什么话,我自来安分,何曾惹过什么乱子?”
金白袍仍旧是笑容满面,“好好的一桩婚事,凰天与玄宇,结果因为那甄弹被削落了面皮,众目睽睽之下丢人现眼,我那侄女便不愿再嫁,可不是浪费了一场大好机缘,惜乎哀哉……”
木元暗道甄弹跟燕子淇果然分了也。
但这事绝然是不能揽到自己身上,当下笑着道,“这事可也怨不得我,那甄弹嚣张跋扈,四处挑衅,既是败了也需不得怨天尤人。而况此番也算是揭开这等纨绔的真面目,说起来还得多感谢我才是!”
木元倒也毫不怀疑,这天机星君乃是精擅推演,躲在阴影里拨拉一下小算盘便知诸般事宜,典型的不出门而知天下事,阴人算计最为厉害,自己虽然能瞒过旁人去,但金白袍若是有心也不难察知自己真面目。
金白袍道,“那需管不得那么多,我那侄女的终身大事既是被道友耽误了,你需得负责才行!”
听了这话木元倒是心头没来由的一热,燕子淇那妩媚妖娆不言不语就勾惑人心的风姿委实能让所有男人都心动,更何况木元向来也不是守礼的君子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但看着金白袍脸上那若有若无的笑意木元才觉得自己纵然可以不怎么费力的拿下这老东西,但心计性情上跟这些早早就踏入这等至高境界的人仍有不小的差距。
想明白这一点木元倒是落落大方起来,笑着道,“若是送上门来的好事,我也不惮找一个妩媚妖娆动人的女人!”
金白袍大笑,“你要这么想那便好了,我那侄女很快就到,这次出门还要劳烦道友带契则个!”
木元微微一愣,没想到金白袍做事这般滴水不露,从见面伊始木元就暗中催动太极图在不断的推演,力求占得些许上风,却没想到早在金白袍预料之中。
他或许也猜到,这金白袍算计之精或许比自己胜出一筹,但克敌制胜的关键怕还是对方那一大把年纪阅历才让他在跟自己的对峙中占尽了上风。
“那也无妨!”
木元淡淡的道,心中略略不畅,盯着金白袍那张令人发指的年轻笑脸恨不得上去把他的面皮撕扯下来。
果不其然,没过片刻,一道玄白色的寒光破空而至,落在两人面前化成盈盈而立楚楚动人的燕子淇。
“走吧!”
木元没有再多说,毫不客气的用玉虚通天殿一罩就把燕子淇囊括进去,狂暴的力量瞬间迸发开来,阴阳狂甩,大片虚空塌陷下来,化成滚滚混沌元气,又被梳理成四象之力,倏然远走。
走的时候木元都没忘记把其中一股甩到金白袍身边,饶是金白袍精擅算计,却也没有木元这般事前稍稍以太极图扰乱天机,虽不至于伤神,仍旧搅了个灰头土脸。
等到金白袍从混沌元气中冲出来,一身洁白无尘的衣袍已然是破败不堪,头上发髻都散开了一缕。从来有备无患没有任何吃亏遭人算计的金白袍也不禁破口大骂,不过最后还是摇了摇头,笑而不语。
木元在殿中闭目静坐,没有理会不断打量四周的燕子淇。
玉虚通天殿跟原来比较起来其实也没多大差别,毕竟曾经所有的法器法宝跟神兵利器都曾被木元融入金身,这四五六层自然空空荡荡。
现在的玉虚通天殿,徒有其名。除了第一层的动力枢纽有一座白骨御灵坛外,其余都甚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