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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瑾佩张了张嘴,也不知道该如何说话,傅尧徽则是安静地跪在地上,面带微笑,一副听之任之的大义表情。
殿里头就听见段雳啪嗒啪嗒滴汗的声音,陆瑾佩深怕一个牵连就把这小太监给拖出去砍了。
就在陆太后准备听天由命的时候,秦作庭慢腾腾地瞟了她一眼道:“太后,你要下嫁么?要朕赐婚么?只要你说,朕都会答应你。”
傅尧徽闻言,抬起充满希望的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看,陆瑾佩无奈地抽了抽嘴角道:“皇上说笑,哀家如今挺好,不嫁。”
傅尧徽的目光瞬间黯淡下去,转过头,老老实实地跪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秦作庭冷哼了一声,悠悠地道:“太后有什么话还是趁早说得好,朕就不打扰了。”说完,一甩衣袖便转身离去。
哀家有什么趁早说的,还是把这位爷哄好了再说,如今腿脚也不麻了,爽利极了,就剩脑仁疼。
往前走了几步,裙角就被人攥住了。
陆瑾佩低头看去,傅尧徽仍然笔直地跪在地上,一身紫色的官袍还没换下,只是低着头,两指微微地捏住她的裙角道,声音有些发颤:“你为什么不答应,我想娶你,就算再苦再难,我也想娶你。你不爱我没关系,这次换我追逐你,哪怕等一辈子也心甘情愿,我只求你给我一个机会,为什么……连这个机会你都不肯给我?”
“傅尧徽,哀家是太后。”
陆瑾佩闭了闭眼睛,有些烦躁。
“太后也可以下嫁,大靖史上,也有太后下嫁的前例。”
“哀家不喜欢施舍,你安平世子也受不起那样一份施舍。何况,在哀家心里感情多重,你也领教过。扔了就是扔了,跌在尘埃里,沾了脏东西,断然再没有捡起来的道理。”
傅尧徽不再说话。
陆瑾佩将自己的裙角拽出来,迈步往外头去了。
隐约就听见身后,熟悉的啪嗒一声,回头看去,连那个紫色的身影,在昏黄的夕阳里都瞧不分明了。
☆、换药都能心猿意马(大修)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改好了,木哈哈,晚安了各位!记得收藏,收藏……
陆瑾佩头一回觉得在男女之情上有些脑仁疼。
以往玩儿了命追求傅尧徽,觉得还挺简单的,一个追一个跑,大不了把这人惹火了,两个人大打出手。
虽然说,安平世子一直维持着好男不和女斗,尤其对诸如她这类的恶女,要避而远之,但是也有火冒三丈的时候。
而她却觉得傅尧徽能停下和她斗上一场,心里觉得简直比过年还要喜庆。
如今不一样了,她反而有些瞻前顾后,不知道怎么和小心眼的秦作庭解释,许是她和傅尧徽暧昧不明的,身为他继母,着实有些难堪,尽管刚才那就是一场误会。
陆瑾佩到了寿昌宫正殿也没瞧着秦作庭的影子,段祥说陛下怒气冲冲地回清华殿去了,伤处又印了血,也不肯包扎,自己个儿师傅段雳都快吓尿了。
……如此,也就只能去清华殿到太岁头上动个土了。
陆太后挥舞着小锄头还没上鸾车,就瞧见了欲要上车的自家亲妹子,一只手扶了腰,弱柳扶风般地迈了过来:“见过太后。”冷冷的笑容里竟是不屑。
陆家虽说高门大户,但是礼教在陆老爷子虎虎生风的豪迈中给碎成了渣子随风飘零,所以净得父亲真传的陆瑾芝,要想有个贤淑有礼,进退有度,那也得分人,显然,陆太后并不归为此类。
“姝昭容不在宫中好好养育小皇子,怎么到了哀家这宫里,暑热还没退净,坏了身子可怎么好?”陆瑾佩笑眯眯地给她添着堵。
“我来自然是拜见陛下,叫皇子见见父亲。不过,陛下的气色倒不怎么好,我方才瞧着傅尧徽也进了宫,莫不是你们做了什么苟且之事,教陛下撞见了?”
此话一出,唬得旁边侍立的几个宫人立刻往地上一跪,装哑巴。
“怎么,这是姝昭容又新听来的笑话?倒不如昨儿个那个好笑,不知道陛下听了作何感想?”这丫头没脑子,若是得了实话,指不定怎么添油加醋的往外胡沁。
“陛下能有何感想,自己的继母不安于室,做儿子的怎么高兴的起来?”
跪在地上的宫人哆嗦着恨不得遁走,怕是也听了这样的传闻啊。
年轻的太后就是不好,刷新大靖后宫太后年龄榜也便罢了,还给那些眼放精光找野史的文人提供大量的话茬子。
陆瑾佩缓步走过去,倚在她耳边道轻轻地道:“小四,你说的若是实话,哀家秽乱宫闱,陆家是什么下场;你说的若不是实话,妃嫔诬陷太后,陆家又是什么下场。再往后说,哀家的身份若是……姝昭容,你这辈子最风光的位子也就是昭容了,索性连累陆家上下八十四口人,边关十五万七千人的性命,还有你肚子里的那个,都为了你这张嘴去陪葬,你说你死了,都有十几万的厉鬼缠着你,可真叫人心疼。”
陆瑾佩直起了身子,笑眯眯地看着陆瑾芝一脸苍白的模样,眼神里竟是恐惧,这才满意地上了鸾车吩咐道:“姝昭容还没显怀,就这么托着腰身,脸色惨白的,莫不是腰出了什么毛病吧,含光宫里的,还不请昭容回去宣太医。”
陆瑾芝刚要反唇相讥,就被旁边一个年老的嬷嬷扯了扯衣袖,露了一个且忍且珍惜的表情,这才咬着下唇,哆哆嗦嗦地念了一声恭送太后,被宫人给用车拉走了。
这么着,到清华殿就耽误了一点时辰,还没进殿门就能看到清华殿上空电闪雷鸣,风雨交加,陆瑾佩就默默地吞了口口水。
段雳看到她就和平白无故捡了一堆金元宝似的喜庆,生怕高坐御案的皇帝听不见,在殿门口扯了嗓子往里头直喊:“太后娘娘到,娘娘您请,您请……”
秦作庭的脸还是云淡风轻的,生得就是一副桃花貌,阴柔女气,只可惜眼睛幽深了些,唇色单了些,脸色苍白,叫人不敢轻易靠近。
眼下,端着修长的手,埋着头,只能瞧着一个墨色发冠,正把奏折翻得哗啦啦直响,陆太后就觉得背后直冒凉气。
陆瑾佩装腔作势地咳了一嗓:“咳,那个,皇上,听说你还没抹药……”
“刺啦”一个折子被一举扯成两半,被面无表情的陛下振臂一丢,甩到侍立在丹陛下的段雳脑门上,左一半右一半,迎风缭乱。
段雳哆嗦了一下,保持了一个僵硬的姿势,才没让折子掉下来,也没敢挪动一步。
我滴娘……
这玩儿意可怎么劝?
瞧着皇帝陛下阴沉的眼神,陆太后直翻白眼,生怕说错一句话,那折子就是她的下场。
陆瑾佩挥手叫段雳下去,这人还顺手还带上了门。
要不要这么有主意?
……干脆吧,一不做二不休,想想往日,那些个妃嫔怎么撒娇耍赖,不依不饶的?
陆太后哆嗦了一下,紧了紧手里的小药盒,抬腿和上刑场似的,就迈上了丹陛,一路英勇无畏地站到了秦作庭身边,颤抖着伸了一根指头往秦作庭袖子上天青色的夔龙滚边。
皇帝陛下仍旧埋头苦写,不作理会。
陆太后又壮了壮胆子,伸手戳了戳这人的胳膊……
还是不作理会。
俗话说: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这玩意都戳着胳膊了还不理人,下面该戳哪儿,能戳哪儿?
陆太后眼一闭,心一横,伸纤细白嫩的手指就往皇帝陛下的脸上戳了戳,嗯,还挺柔软,这下可得了陆瑾佩的意。
陆太后有个毛病,见了柔软的物件就要捏一捏、戳一戳,谁人不知寿昌宫的那只胖猫,成天被太后抱在怀里,就是因为人家的毛很柔软。
陆太后非常开心,一时也忘了要来干嘛,也忘了皇上发火这茬,于是很欢快的伸着爪子戳来又戳去。
等到意识到不对劲儿,皇帝陛下搁了朱笔,正带着一脸的红痕,不善地瞅着她。
……她立刻缩回了爪子,从袖子里飞快地掏出小药盒往前一递,很狗腿地道:“你,你该换药了。”
秦作庭瞄了她一眼,哼了一声,不应承也没反对,接茬批折子。
要不这么装大爷啊啊啊啊……
陆瑾佩瞥了瞥皇上系的一丝不苟的祥云纹的掐金腰带,猥琐地眯了眯眼,哀家是解开呢,是解开呢,还是解开呢?
于是,很有威严的皇帝陛下在盛怒中,被一个自称是太后的女流氓给扒了衣服。
秦作庭开始意识到自己身处的环境有些不大安全时,一低头就发现自己深衣大敞,还能看见自己保养的很好的胸膛上裹着渗了血的药布,余光还瞄到自己半脱不脱的衣袍,犹抱琵琶半遮面似的搭在肩头。
无疑,陆太后的手法简直太利索了。
陆瑾佩就在自己身后,为了免得身上的凤袍宽大的袖子累赘,她三下五除二往上一捋,把它系在了大臂处,便伸着手替他解药布。
一只纤细的手,半截白嫩的胳膊,带着个月白通透的玉镯子,小心翼翼地从他腋下夹着朦胧的药布徐徐地从右往左移着。
女子的体香便若有若无的往他鼻子里钻,有些事情一旦开始,就很难压抑下去……秦作庭觉得自己有些心猿意马。
两根纤长细腻的手指,柔软的移动,在雪白的药布里若隐若现,若是一个体态姣好的女子,陷在一丛白布里,纤尘不染,难耐地交叠着修长白嫩的腿,等待着上天的救赎。
秦作庭觉得嗓口有些干燥,极是不耐烦地喘息了几声,随手端了一杯凉透了的茶一口灌了下去,频繁地吞咽,心头那股躁意却越发的旺盛。
药布就要被完整的取下,右边的那只手从他光裸的胸口一划而过,软滑的触感,一瞬的快意险些教他灭顶。
他甚至在幻想着,那手,那小臂,越往上越是景色绝伦,乌黑浓密的发,如雪般的肌肤,鲜艳饱满的唇,溢出浅浅的低吟,勾魂摄魄的眼睛,就在自己掌间婉转……
身后一疼。
“弄疼你了么,身上抖成这个样子?”陆瑾佩挑了挑眉头,看了一眼取下的药布,天子向来是身娇肉贵,眼瞧着伤处狰狞的血肉有了愈合的迹象,抖成这个样子,不知道以为她在辣手摧花。
“你一个女人,粗手粗脚的,真笨。”秦作庭伸手抚了抚跳动的难以抑制的胸口,闭了闭眼睛,颇为嫌弃地念叨。
幸好,幸好,她没有发现。
陆瑾佩:“……咳,以前我也这么给自己上药的,不知轻重,你多担待。”装你妹的大爷啊,好心好意给你抹药,还惨遭嫌弃。
陆瑾佩的手脚是放轻了,秦作庭好不容易平息下去的念头又如雨后嫩草,蹭蹭地往外冒。
原来,她以前也是用这双手,抚过她的身体的。
那双手带着新的药布重新在他胸口前划过,仿佛带了她身上细腻的皮肤,浅浅的温度,一点一点在他胸膛上蔓延,像一株藤蔓紧紧地在他心里扎根,攥住他紧张不已的心,在窒息的绝望里挣扎着,求存唯一的快乐。
身上四处是她的味道,淡然的草木芬芳,就如她坐在他怀中,或娇笑或怒目,生动灵活,觉察不出背上伤处的疼痛,但是浑身都在疼,疼的难耐。
陆瑾佩也觉察处这人的不对劲,一个劲儿地往外散热气,凑得近了都能听见压抑的粗喘声,莫不是发热了吧?
裹好了药布,随即伸手搭在秦作庭的肩头,凑在他耳边好奇地问道:“你……不舒服么?”
秦作庭浑身一机灵,就觉得脑子里轰一声炸开了似的,耳畔她的声音越发的小了,细细的,弱弱的,像一只手,紧紧地箍住他;那若有若无的香味,皮肤接触的感觉,就觉得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