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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愧是母女,连哭都一模一样地令人闹心。
“三姨娘,哦,听姝昭容言,如今已是陆夫人了,怎么瞧着,莫不是小四在骗哀家吧?”
闹心的人总有一百种办法殊途同归,你闹我也闹,闹闹更健康。
☆、好像有什么不对吧(大修)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又来啦,给我看看你们的手……e on,baby!O(∩_∩)O“你……”
“放肆,什么你我的,这是太后。”老爷子,你除了说放肆,也不舍得动辄风韵犹存的美人一根指头了吧,鄙视你。
瞧你挑娘子的眼力,忒差。
“咱们私下里头,哀家好歹尊你一声陆夫人,莫要叫陆夫人这名头名不副实。皇上请父亲进宫,一来先皇大丧,哀家不能回家省亲,而来,咱们自家人说一说体己话,单是小四……”
那陆金氏立马止了泪,很是郑重地望着陆瑾佩。
“哀家想着,有什么话,你还是听听为宜。”有娘的孩子就是好,没娘的孩子,唔,如哀家这般,也挺好。
“禁宫里头,今日恩明日宠的,什么当做什么不当做,你也是要小四自己紧着点心。那么多女子的地方,莫要忘了自己的本分,今儿是个好时候,你去看看她,点拨点拨。虽然嫁了人,但好歹是姓陆,一荣俱荣,反过来,一损俱损,陆家难道还能指着哀家这个过了气的太后?”
我滴个娘,哀家是怎么说出,这么有哲理的豪言壮语。
“是不是小四她……”陆执不曾见过自己女儿如此疾言厉色的,皱了眉头瞪了金氏一眼,便谨慎地问道。
“我那苦命的女儿哟,你,你把她怎么了?”
这么张牙舞爪地找哀家拼命,哀家当初低到尘埃里头,不要说有娘亲维护,便是武气旺盛的爹,那时不也只能袖手旁观,嗯,许是哀家是个有骨气的女子。
“哀家能把她怎么样是她的福气,若是连哀家都不怎么她,她这个宫妃也该做到头了,你去瞧瞧她吧。”她和别人的亲娘没什么共同语言。
“还不退下。”哟呵,老爷子真发火了,鸡毛掸子呢,鸡毛掸,鸡毛掸,这么重要的场合,嗯,寿昌宫好像没有什么鸡毛掸,哀家很失望。
瞧着陆金氏心不甘情不愿地迈着小碎步愤愤而出,陆执回过头来摇头沉声道:“阿佩啊,是陆家对不起你。”
“父亲,您这样让我很惶恐呐。”陆瑾佩见金氏出去,毫无形状地趴伏在桌子之上,好看的眉眼笑得弯弯。
“你个不着调的小兔崽子,唉……”老爷子气得胡子直抖,那眼神望四下里瞅,大抵没有找到心爱的鸡毛掸子,很是沮丧地指了陆瑾佩的鼻子。
“老子也不指望阿芝能和宫里的主子和平相处,老子只是不希望她受欺负,镇国将军的闺女怎么能教人看扁了去,阿佩,你替老子好好防着那些旁门左道的。”老爷子霸气不改当年,仍是金戈铁马的模样。
“啊。”陆瑾佩给老爷子递了茶,干巴巴地应了一声。
只是,要哀家怎么防那些旁门左道哦,你家闺女一进宫就仗着皇帝那小崽子的宠爱,横行霸道,肆无忌惮,难不成哀家还舍命相救么?
“这么说是有些为难你的啊。”陆执瞅了陆瑾佩一眼,略略地有些尴尬,饮了一口茶就撂在了桌子上,清了清嗓子道:“可你是太后,没有人能动的了你,何况还有老子呢。”
陆瑾佩接话道:“那是。”
陆家和傅家向来都有这种本事,这会子连哀家都成了别人眼中的钉子了。
“只是你也要注意,阿芝传了话说……咳,说是你避开寿宴,去……咳,看了傅家的小子,你可不能这样。”陆执虎着脸教训她。
哀家敢用给小鹃子寻的美貌少年郎发誓,陆瑾芝这个没脑子的姑娘原话肯定不是说的这么正经坦荡,世风日下啊。
“那日,我在御花园里散步,偶遇傅尧徽,皇上和小四都在,隔了一二丈远的,父亲不必多虑。”
“傅孜远那老小子满肚子坏心眼,傅尧徽那小子也不是个善茬,当日对你那般绝情……不提也罢。如今进了宫,断的干干净净最好。”
陆老爷子历来不待见安平郡王,连着子女一块的跟着倒了霉,这话年年岁岁的念叨,听得耳朵里起了茧。
寻日里头,一往情深,逆耳之言从不放在心上;如今听来如此的善体人意,哀家应当洗耳恭听。
“老爷子,您安心在家颐养天年,说不准大哥和二哥年里头回来,媳妇也有了,孩子也有盼头,您可以过上左拥右抱……咳,含饴弄孙的日子。”
“你个小兔崽子,说话没大没小,看老子不打死你。”陆执暴怒,拍案而起,抄了个茶碗,深情款款地朝着跳到院子里头,扒着门框做鬼脸的陆瑾佩扔了过去。
“哗啦。”上好的白瓷擦着陆瑾佩的脸飞过,碎了一地。
就听身后有人朗笑道:“陆老将军果真英雄盖世,风采不减当年呐。”
“陆执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回头,又见那个瘟神,真笑眯眯地望着一地的狼藉,吓得小宫女们跪了一地。
陆瑾佩翻了个白眼,抬脚往里头走道:“皇上怎么又有空了?”
“母后与朕是一家人,陆将军进宫,朕自当拜会。”秦作庭一边笑,一边扶起了陆执:“老将军不必客气,起来说话。”
秦作庭光明正大地和陆瑾佩一道坐上了凤椅,陆太后很是嫌弃地往旁边挪了挪,瞥眼就瞧见了自家老爹有些目瞪口呆的表情,更觉得无语。
“方才是不是太后又惹着老将军生气了,朕替太后向老将军赔罪。”
皇帝陛下笑眯眯地拱了拱手,那意思颇有几分,哎呀,我家女儿不懂事,调皮捣蛋,惹着您了,来来来,我给您赔不是。
陆太后很想一巴掌招呼到这厮脸上,以下犯上,太可气了。
那边陆执却被唬得埋头直请罪大呼:“陛下严重了,老臣不敢。”
接下来,陆执问什么都被秦作庭忽悠过去,着三不着两地接了话,直接忽视了面无表情的陆太后,若不是皇帝陛下有那么两回闲下来象征性地问问她的意见,陆瑾佩当真以为陆执是来看儿子的。
陆太后无聊的一手支着脑袋撑在椅子上昏昏沉沉的听两人唠叨,越来越模糊,直到有人给她覆上了一条薄毯才悠悠转醒。
秦作庭手中正掖着毯子的另一角,对她笑得极是和善:“天色都晚了,陆将军早回府了,要传膳么?”
“你应该早点叫我。”她迷迷茫茫地打了个呵欠,被这两人气得都饿坏了。
“你浅眠,好容易睡会,何必急着用饭,天还早。”秦作庭给她收起了毯子递给了苑鹃,招呼传膳。
哎哟,随便捡个儿子玩也不是什么坏事嘛,至少这厮终于开窍了,关心起人来也是很窝心的啊。
陆太后直起腰身刚想表扬一下这种仁孝之情,就听秦作庭又道:“打小就没见过有故事的妇人睡觉是何种样子,权当体验一下生活。”
“……”体验你大爷,你个作死的禽兽。
寿昌宫有个传统,太后娘娘用饭之时,十里之内坚决不能存有活物,否则,一旦和猫抢起食物来,通通给你弄得人仰马翻,找不着北。
但是,自打陛下日日在此用膳之后,所有人都清净了。
陆太后面色不善地有一搭没一搭地吃饭,顺带瞅了一眼被喂饱了躺在椅子里呼呼大睡的白猫就格外愤懑,这人来了,仅存的一点乐趣都没了。
“朕听陆执叫你阿佩?”皇帝陛下小心翼翼地没话找话。
“皇上是在与哀家说话么。”陆瑾佩眼里只有晚饭的吃食,好半天才瞧见了皇帝陛下不善的目光。
“你觉着呢?”
“啊,是,怎么了。”陆太后又一筷子鱼肉下肚,爽口的眯缝起眼。
“那我以后也这么叫你。”皇帝陛下神情有些玩味。
“……”以下犯上,图谋不轨,话刚要出口,陆瑾佩一个不留神就被鱼刺卡了嗓子,疼得眼眶都红了。
“传太医,取烛台。”秦作庭着急忙慌地瞥了筷子,顺手端起桌上的一小碟醋,给她揽到了怀里,有些哆嗦,低声道:“乖,别用力吸气,喝一口。”
陆瑾佩听话地饮了一口,酸涩的味道倒是让嗓口的热辣刺疼缓了缓,瞧着面前这人急的一脸紧张的模样就想笑,哪知又牵着嗓子的疼,疼的眼泪直流。
那厢秦作庭将她倚在怀里,轻轻地摸了摸她通红的脸安抚道:“张嘴,我看看。”
太医满头大汗来得时候,陆太后伏在桌子上喘着粗气喝水,皇帝陛下正在一丝不苟地净手,冷不丁地一盆水洒了那太医满身,铜盆当啷一声满地的翻滚,宫女侍卫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微臣该死,陛下恕罪。”太医一脑门子的汗,擦都不敢擦,直往地上磕头。
“那你去死吧,来人——”皇帝陛下龙颜震怒。
“等等等等。”陆瑾佩哑着嗓子,扯了扯秦作庭的衣袖,这孩子莫不是急坏了,卡个鱼刺不至于这么大惊小怪的罢。
“好些了么?”秦作庭侧身去扶她,眼睛里满满的关切,陆瑾佩笑得眉眼弯弯:“没事没事,还留着他给我治嗓子呢。”
“还不滚过来谢太后。”秦作庭仍是没什么好脸色,把陆瑾佩带到凤椅里坐下,冷冷地瞥了那太医一眼。
“微,微,微臣谢皇上、太后娘娘活命之恩。”
那太医诚惶诚恐地请了脉,诚惶诚恐地被段雳押着去煎药,临出门还被门槛绊了一下,陆瑾佩笑得跌在椅子里直打颤。
人刚走,秦作庭就背着手站在她面前,挡着屋子里的烛光,完完全全把她罩在一片阴影里,陆太后莫名地就觉得心虚,讪讪地笑了笑。
“要是朕不在的情况下,寿昌宫里再见着一条鱼,阖宫上下的人全去浣衣局,一辈子也不要出来。”
转眼间,伺候的宫女被吓跑了一大半。
“哦。”陆瑾佩很是认真地对了对手指,应承下来。
“还有你,多大的人了,吃个鱼也能卡着。”
所有的宫人都跑干净了。
“哦。”
……等会,好像有什么不对吧。
“哀家好像是你后娘罢,有你这么和哀家说话的么?”你个小兔崽子。
☆、昏君你死期到了(大修)
作者有话要说: 是不是有点晚,支持一下,O(∩_∩)O谢谢!
秦作庭冷哼了一声,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一个吃鱼都能卡着的还当人家后娘,你惭不惭愧?”
“……当人后娘和吃鱼有个毛关系,当后娘难不成还比拼吃鱼么?”陆瑾佩颇为幽怨地看了伟岸又高大的继子一眼,当初圣旨上可没有这一项。
“陆小佩,一个姑娘家满口胡沁,在朕面前也就算了,说你你还敢顶嘴。”秦作庭抱着胳膊欺身而下,就把自家太后给逼到椅子的角落里。
“我长了一张嘴,不说干嘛使。况且,说句话犯了大靖哪条律例,只许皇上放火,不许哀家点灯,皇上你也太昏庸了罢。”陆太后期期艾艾地往后缩了缩身子,还拿指头一个劲儿往外戳秦作庭的脸。
“你过来,朕告诉你长嘴干嘛使。”秦作庭一脸不善,眼瞧着越凑越近。
陆瑾佩一把推过他的脸,干咳了一声道:“哀家要去用药,皇上该干嘛干嘛去。”
皇帝陛下真的该干嘛干嘛去了,临走之前留下一句话:陆执进宫只会给人添堵,害的太后吃饭卡着,朕以后再不会下旨宣他进宫。
陆瑾佩弯着眉眼,安安心心地喝完了太医开的药,头一次觉得这药也并不是那么难以下咽。
由于太后嗓子不爽利,御膳房使上十八般武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