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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粮仓-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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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语向吏部赴报!
刘统勋抬起眼,自语:“米大人之子米河?”
17·杭州卢宅。夜。
仆役领着卢焯急步走来。卢焯推开米河住的厢房门,唤:“米公子!米公子!”
房里空无一人。一男仆大喘着赶来:“老爷!老爷!卢小姐和小梳子也都不见了!”
卢焯沉着脸:“这么说,又跑了!”
18·运河上。夜。
月光泛滥的河面响着女子清脆的笑声。一条小船在河中摇摆着,船上坐着卢蝉儿和小梳子。两人笑着,左右摇晃着船舷,泼弄出一片水花。小梳子突然想起什么,回头看去,见米河一人坐在船尾,抱着膝头在望着河水发呆,便喊道:“米少爷!
你在看什么哪?“
米河:“我在看水里的影子。”
小梳子爬到米河身边,抱住他的后背,呢声道:“米少爷,我知道你不是在看影子,是在看鱼儿。”
米河:“你说对了,我在着鱼儿。小梳子,你说,这河里的鱼儿这么游着,知道自己要游到哪里去么?”
小梳子:“你问问鱼儿就知道了。”
米河:“可鱼儿不会说话。”
小梳子:“不会说话的鱼儿,就不会知道自己要去哪里。”
米河:“可我会说话,怎么也不知道要去哪呢?”
小梳子叫起来:“呀!米少爷,你带着我和蝉儿小姐逃出来,连去哪儿都不知道?”米河:“不知道。”小梳子回身,对着蝉儿大声道:“蝉儿小姐!我们上当了!”蝉儿笑着回道:“是么?如果你觉得上当了,你就跳下河去,游回米镇去吧!”
“你!”小梳子跳起来,船大晃,“你明明知道我不会游水!你想淹死我,好让你一个人跟着米少爷啊?我偏不跳!”
船里进了水,三人发出惊叫。
19.北京米汝成宅。夜。
长廊间,柳含月匆匆走来。管家庞旺像幽灵似的闪出来,含月吓了一跳。“庞管家,”含月一脸急色,“老爷去了仓场,已是两天未归,可有消息送来?”庞旺:“柳姑娘担心的是什么?”柳含月:“我担心老爷会出事。”庞旺细小的眼睛一眯缝:“柳姑娘不是会神算么?老爷出不出事,你会不知道?”柳含月皱眉,“如今正是封仓验库的紧要时候,你不替老爷着想,却用这等不阴不阳的话来抢白我,你对得起老爷么?”
庞旺的脸上又露出莫测高深的笑容:“说得好!老爷要是听得这番话,又该说,他买了个天下第一懂事儿的好女子!”
他把“买”字吐得格外重。含月对着心池难测的管家露出一个冷笑:“庞管家,按你的学问,你本该为人之主的,可按你的品性,你实在是个弓腰曲背的奴才!”
庞旺:“说得好!这不,咱俩结上伴儿了!”
含月正色:“庞旺!老爷一有消息,你马上告诉我!”
说罢,她朝自己的住屋走去。
庞旺望着柳含月婀娜的背影,眼里闪着强抑的欲火。
20.柳含月屋内。夜。
啪的一声,火石打响。进屋来的柳含月将桌上的蜡烛点亮。她抬起脸,猛地吓了一跳——桌上,站着灰哥儿!灰哥儿的脚杆子上,拖着一条长长的黑线!
21·京通大仓。夜。
大风中,挂在仓廒屋檐下的灯笼晃荡着。巨大的灯笼火光摇曳。仓房内,一片劈劈啪啪的算盘声。长长的条桌,长长一溜算盘,一双双手在算盘子上飞快地拨动……
大风刮着灯笼……
22·仓场。夜。
一长排高挑着的灯笼前,米汝成陪随着户部和刑部的官员在盘验库粮。一书办捧着册子急步过来,低声:“米大人!此间五十九仓已经盘清底粮,缺额……”
“别说了!”脸色铁青的米汝成打断书办的话,“所缺之额,如实写明,立即会知户部、都察院和刑部官员!不得迟缓!”书办:“是!”“等等!”米汝成抬起浮肿的眼皮,“这些天来,总共盘出缺粮多少?”书办:“二十九万石!”米汝成骇:“有这么多?”转而冷冷一哼,“一品大臣每年的支俸才九十石,这不知去向的二十九万石,够一位此等品级的大臣吃上三千二百年多了!”书办:“通州的中、西两仓二百五十廒还封着,未曾开验,若是开仓盘底,怕是……”
“怕是什么?”米汝成眼睛闪着绿光。书办:“通州二仓专贮王公百官俸廒米石,计有二百万石,多年未曾盘过底,一经盘验,怕是缺额还要大!”
“嘿嘿嘿嘿……”米汝成又发出一阵冷笑,“缺了好哇!结案之日,就是他苗宗舒鞭尸之时!”
书办低声:“听说,通州漕粮码头查出大事儿来了!”
米汝成:“潜粮码头那儿,由刘统勋大人亲自在查,谁有事,谁也逃不了!… …听说查出了什么事?”
书办压低声:“潘世贵大人放粮的若干张手谕,被刘大人查获了!”
米汝成脸上的表情复杂起来:“真的查获了潘世贵的放粮手谕?”
书办:“此事可靠!据通州仓场衙门吏交待,潘大人放收的正供白粮,其实都是从江南运来的陈年仓米!”
米汝成又打了个寒颤。书办看出什么:“其实,这些事都是苗宗舒与潘世贵瞒着您干下的,上头要是追查下来,也不关您米大人的事。”
米汝成:“可我是吃皇上俸禄的仓场侍郎,我的腰间也挂着仓凛的大钥匙!”
书办:“这满朝上下,谁不知道米大人是屋内的一盏孤灯,从不借光于屋外!”
“莫说这些了,”米汝成极力不想让下属看出自己心里的担忧,回到原话头上来,“——好哇!这潘世贵,把满京城的王公百官都玩了!这回,该陪着鞭尸的又多了个潘某人!”
他咬牙切齿的脸相显得格外老皱而又恍惚。
23.柳含月房里。夜。
灰哥儿带来的那根黑线在柳含月手中。她不安地看着。她想起什么,找出一本书,打开函套,书中夹着那根灰哥儿从江南老宅送来的白线。柳含月内心的声音:“此时正是老爷前程未卜之时,他儿子米河的事,不能让老爷分心。”她果断地将一白一黑两根线都合在了书中。合书的声音像裂了一张瓦片似的惊心。
定格。
第13集
1.坐粮厅大门外。傍晚。
两匹快马驰来,骑在马上的两名官员翻身下马,直奔衙门。
书着“坐粮厅”三个大字的红灯笼在风中晃着。
2.坐粮厅内偏厅。
门窗俨然的偏厅里,灯光昏暗,漕运总督潘世贵脸色苍白,对着身边的坐粮厅下官厉声吼道:“我就不信那咒!皇上的秤杆儿还撅着,栽谁,还难说!”
那下官:“督台大人所言极是!坐粮厅的属员们都在议论,他米汝成吃了这么多年饭,难道那牙缝里就不沾着几粒皇粮?”
潘世贵:“现在说这话还有屁用!苗大人不就是想着掰开米汝成的嘴巴子瞧那牙缝儿,才给咬着的么!咱得快办了那万全的法子,既保全咱自己,也把姓米的给撂到棺材板底下去!”
那下官从案上取过烛台,阴笑着往身后的绢屏探去。着了火苗的绢屏上立即出现了一个黑窟窿!“好!”潘世贵笑起来,“今晚下半夜有大风!事不宜迟,速速派人在通州动手!”
那下官:“有天风助我,此事必成!”
门外传报:“淮安漕督衙门霍大人、方大人来见!”
潘世贵眼睛一亮:“快快请进!——不,请二位大人西厢房来见!”
3.坐粮厅西厢房。
霍、方二官员急步进来,欲礼。“免了!”潘世贵打了个手势,急声问:“都已安排下了么?”
霍官员:“山东、河南、江南、湖广、江西、浙江诸省的漕船都已在途中!为避运河挤塞难行,按历年排定的航行次序,山东、河南帮船在前,江浙帮船在后,湖广、江西殿后,各帮船过淮河入黄河的日子分别是三月一日、四月……”
“废话!”潘世贵厉声打断,“我问的是浙江港船如今已走在哪段水面上!”
方官员:“浙江嘈船还未到清江浦!”
“好!”潘世贵一拍案面,“等浙江湾船到了清江浦,你们就立即想办法找到钱塘县的那五条游船,把船上装着的陈米都换成新米!——向湖广米商秘借的五船新米,正在赶运清江浦!”
霍官员:“潜台大人!孙敬山以陈米换下皇粮的事,浙江槽船帮主白献龙知道么?”
潘世贵:“不知道!孙敬山这狗日的办事向来诡秘,此事只有领运守备金大牙和他的几个心腹运了知道!”
霍官员:“只要白献龙不知道就好办!据说,白献龙可不是用银子买得动的,他要是知道此事,咱要换下这批陈米就难了!”
“不对!”潘世贵脸上露出老谋深算的笑纹,“越是买不动的人,越是容易被卖了!浙江帮船每年到达清江浦,白献龙必办两件事,一是演戏谢河神,二是会一会他的青楼相好月牙儿。这一耽搁就是三天!有三日的工夫,你们还有什么事办不成么?”
霍官员:“有三日可周旋,足够了!”
潘世贵沉下脸:“此事成败,关系脑袋!如今,咱们看是替狗日的孙敬山在措屁股,可说到底还是为着救自己!那浙江巡抚卢焯已经端了孙敬山,皇粮被换之事,卢焯也已知道,浙江清船到达通州码头时,刑部定会派员协验。只要咱们抢在前头将皇粮换回来,让他们抓不到实证,就不用怕卢焯手里提着的那根拴蚂炸的绳儿了!”
方官员:“潘大人放心!下官已经沿运河告知下去,浙江港船到达各道闸口,即刻开闸放行!若是数帮帮船在河中相遇,一律给浙江嘈船让出水路!”
潘世贵:“好!此事办得越扎实,咱们大家的脑袋就越结实!”
4.运河上夜航的槽船。夜。
数十支碗粗的紫色大篙齐齐地落水,数十个长茧的肩窝深深地抵着大篙,数十双扁平的赤脚重重地拍打着船板,这使得那赤铜色的船体像山一般地一座座往前移动着。这是航行在运河之上的浙江漕运船队。高帆巨篷,七星红灯,大船一条紧跟着一条,逶迤在水光破碎的河面上。船上不时传来运丁和船工冷不防的嚎唱声:江湖三代无老小!光棍没钱常戴孝!好汉头上转着大风车哎!买个老婆是大脚!……
喊唱声中,那紫色大篙一次次地落水,船队缓缓前行。
5.“大红孩”头船舱楼内。夜。
一钵吊挂着的大油灯下,两只合着的大海碗猛地掀去了一只,十多颗油光光的男人脑袋凑了过来。大碗里,两条漆黑的斗鱼在对峙着,尖嘴对着尖嘴,摔不及防地向对方发起进攻,搅得水花四溅。一条斗鱼被咬得急摆尾巴贴着碗沿狂逃。斗赢的那条紧追不舍。“白爷赢了!”观战者中有人大声喊,“给白爷上酒!”
有人抱起酒坛,往那大盖碗里筛上酒。一只毛茸茸的大手将碗端起,大口喝于。
舱里响起一片喝彩声!那只手咚的放下酒碗,突然向着大海碗里伸去,将那条斗赢的鱼儿一把抓住,重重地扔在地上,然后抬起了脸。
他是漕船帮主白献龙。白献龙扔了鱼,推开大碗,双拳虚握着,平放在桌上,扫视着身边发懵的运丁们:“今儿个我白爷换了个玩法,各位都见了!往后该怎么玩,都看明白了么?”
无人做声。
白献龙:“这么说,都没明白过来?”
运丁们相互看着,谁也不敢说话。
白献龙扫视左右:“怎么,没人明白我白爷的意思?”
“白爷!”运丁曹三两长着一张瓜脸,笑道,“白爷的意思是说,谁想死,谁就去争胜!谁不想死,谁就别争胜!”
白献龙一拍曹三两的脑袋:“曹三两说得好!我白爷扔了的,是那条斗赢了的鱼!这不是我白爷恨它得了胜,是气它得了胜!这东西像人,得了胜,还追着咬!
白爷不喜欢这种张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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