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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月、莫愁相视一笑,同时大声呼叫:“纪大人!纪老师!”
叫声把纪昀吓了一跳,烟灰火星儿喷了一身,赶紧起来扑打,二位姑娘又大笑起来。纪昀不解地问:“叫什么?吃错药了!”
莫愁笑着问:“老师想什么呢?想师娘了!”
纪昀说:“我敢吗?皇上就不给这个工夫!”
小月装作生气地:“单相思了,想苏姑娘吧?”
“胡说!”纪昀装作不好意思地说:“想也没用啊!”
“必是又有艳遇,哪位仙女下凡啦?”莫愁说。
纪昀说:“烦人!好像我心里除了女人,就装不下别的了。”小月问:“委屈大学士啦,那你想谁呢?”纪昀说:“没想谁!闭门思过,皇上训教了我一顿,深刻反省!”
“该!”小月说,纪昀点头认可。他笑着问:“哎,你们跑哪去了?一天没露面。”
莫愁说:“又跟和大人逛街去了。”纪昀极有兴趣地问:“打架了吧?”小月装模作样地说:“本姑娘乃斯文淑女,打什么架!哎,老师,杭州城出了新鲜事了!”
纪昀问是什么新鲜事。
小月说:“王亶望抄家的东西,在当街卖哪!”
莫愁说:“小月还见到苏卿怜戴的珠花,和嫘≡侣蛄耍顾档没峤桓展媚锬亍!
纪昀说:“我见过,那不是普通头戴,少说值七八百两银子呢。这也拍卖?”
小月比划着说:“还有好东西哪!石头刻的山,黄澄澄的如意,红白石头盘子,爬满绿锈的家什,都让和ㄏ铝耍急嘎蜃摺!
“真是奇怪,这不应该卖呀,要进呈内务府呀!”纪昀说。
莫愁说:“还有奇怪事哪,我们离开后,与和质植淮蠊Ψ颍羌抑楸Φ旰偷逼叹捅徊榉饬耍故撬婕菔涛廊グ斓摹!
小月问:“老师,是你派人封的吧?”
纪昀说:“怎么是我呢!我一天没出门,连窗户都未动过,我哪儿知道街上什么事呀。”
小月又问了一句。纪昀还是摇头。莫愁一拍手,叫道:“和
纪昀点着头说:“就是他!”
小月不明白和敫墒裁矗完廊匆幌伦硬铝顺隼矗担骸坝殖隽舜蟀缸樱〕煌鮼嵧遥腥说舭耍懦删攀浅禄宰妗:猛郏缚湃送犯章涞兀殖隼床慌滤赖牧恕4蟀福
“案中案!”
莫愁问:“和缺ǜ婊噬狭耍
纪昀想了想,笑了,说:“不会,他派人把铺子一封,这会儿,一准去陈家敲竹杠去了。”
小月急忙说:“那咱们赶紧报皇上去!”
不急。和囊还嶙鞣缡乔米懔嗽偎怠<完婪抛叛趟克担骸拔夷兀饣匾驳醚Щ榈愣畹愣郧貌嗷鳎嫠呋噬稀!奔完浪低晷ζ鹄矗Φ昧钊嗣蛔磐纺裕完篮耪庑θ荩值闫鹧坦印
莫愁看着他说:“点上烟,又该深刻反省了。”
纪昀笑了:“不反省了!这回,该想夫人了。”
小月叫起来: “哟, 纪老师心里还有装女人的地方?”纪昀郑重其事地说:“不光心里,还有……”小月问:“哪儿?”
纪昀从头到脚,一路乱点。连声说:“这儿、这儿、这儿,还有这儿、这儿,对了,这儿,这儿……”
小月随纪昀点的地方一路笑着问:“还有何处?”
纪昀为难地说:“还有嘛,男女有别,少儿不宜,就不必说了吧……”
小月间言,渐渐瞪圆了眼睛:“好你个老猴子!”
莫愁也叫了起来:“打他!”说着两姑娘扑上去,将纪昀按倒下床头,一路暴捶,纪昀大叫:“哎哟!哎哟……”小月夺下烟袋,火星乱飞,掷于地上。
“哎哟!注意防火!”纪昀笑着捡起烟袋。
在总督府秘室里,陈辉祖手下的二名头目捧着卷宗进来。一个头目说:“查抄底册两本,一薄一厚,厚的里所记的是王宣望府上原本有的物件,薄的里所记的是现在所剩物件。”
陈辉祖问:“我总督府的书吏王先生呢?”
另一个头目问:“哪个王先生?”
陈辉祖说:“管钱粮的那个刀笔先生王站住,这厚的这本底册不是他的手笔吗?”
头目说:“他两三天没见影了,不知哪儿去了。”
“跑了?”陈辉祖闻听拍桌大吼:“抓!抓起来,督府标兵营全部出动,全城搜查!各城门也派人守住,见到就抓!”
两个头目回道:“喳!”
陈辉祖想了想说:“等等,在城门口站在侍卫后边,他们找他们的,你们找你们的。别惹事,他们惹不起!还有,抓住那个书吏王站住,想办法别再让他跑了,悄悄地把他给我了!去吧。”
二头目领命而去。
陈辉祖拿起底册翻看,放下薄的,陈辉祖持厚册来到烛前点燃,底册越着越旺,直到感到烫手,他将底册掷于地上。
火熄灭后,陈辉祖叫道:“来人哪!”
有一家人上来,陈辉祖吩咐他:“把文案师爷都叫起来,并将薄册子与家人,告诉他们照这个撰写两份,连夜送市政使司、杭州府衙门存档!快去!将这底册中所列物件全部封存,呈到皇上行在。”
陈辉祖看着地下底册灰烬,狞笑着:“一个书吏胆子也太大了,王站住,王站住,你跑得好哇!太好了!出什么事,都有你顶缸啦!哈哈哈哈……”
在杭州行在正堂里,纪昀禀皇上说:“陈辉祖报称,抄没王亶望家财中有一批珍玩物件要上呈内务府,现已送至行在。臣请皇上过目,以便启运北上。”
乾隆说;“我哪儿有心情看?装船运走吧!”
纪昀说:“臣以为,皇上还是过目为好。”
乾隆问:“有必要吗?”
纪昀说:“臣觉得有必要,大有必要。”
乾隆盯视纪昀,觉得必有文章,说:“好吧,在哪儿?我去看。”
纪昀随即将皇上引到了西花厅。只见室中长案上,围成三面,摆放各种珍玩。纪昀陪乾隆看视。乾隆草草一过,摇摇头,拿起呈进清册,边看清册边问:“王亶望就这么点家当?”
纪昀说:“全在此处,一件不少。”
乾隆放下清册,问:“抄没家财多少?”
“三百余万两。”纪昀说。
就说山西人过日子细,也不致于如此呀!乾隆随手提起一串朝珠说:“家财万贯,当朝二品,就戴这个?房产、地产,有钱有权,守着一大堆银子干什么?饱眼福?”说着他随手将朝珠扔入盘中。
纪昀说:“臣也觉得奇怪,故请皇上过目。”
乾隆问:“这里边有问题?”
纪昀说:“臣记得,初到杭州,王亶望曾敬献一柄镶珠金如意,皇上未收,又赐给他。他理应做为传家之宝,既不能卖,更不会赠人。金如意,远胜于这些东西,为什么不在其中呢?”
乾隆起来,说:“那柄如意我记得,是遗漏了?有谁看上留下了?还是掉了包儿呢?”
“臣不敢妄加揣测,只是觉得大有疑问而已。”纪昀说。
乾隆说:“得问问,先找查抄有关的人问,不要去问陈辉祖。”
纪昀答:“是。”
乾隆摇头说:“怪哉!难道又出了大毛病?底册上有没有问题呢?”
“皇上眼前之物件与陈辉祖所呈底册完全相同,而怪就怪在,臣于王亶望家亲眼目睹,清点、唱报、登册的一些重要东西,现今这本底册上都没有。”纪昀说。
乾隆突然明白了:“这么说给朕的这本底册是假的?”
纪昀说:“正是。臣眼见这些东西已经缮写在册。”
乾隆问:“何人缮写?”
纪昀说:“陈辉祖府里的一个书吏,姓王,叫王站住。”
乾隆忙问此人现在在哪儿。纪昀脸色为难地说:“这就是臣要呈报给您的又一个重大疑问,如今,陈辉祖令他们的标兵两营,正在城门、街市盘查搜捕王站住。那王站住事先已经失踪了!”
乾隆问:“是王站住干的吗?不会吧!”乾隆摇头,觉得一个书吏不可能作这样的事,纪昀鼓励道:“皇上判断得对,王站住要掉包,显然没有那么大的权力,没有那么大的本事,也没有那么大的胆子!”
“陈辉祖还没有找到他吗?”乾隆问。
“没有,臣却见过这个人。”纪昀笑了一下,说。
乾隆看着他问:“笑什么?”
纪昀说:“臣忽然想到一件别的事,有些可笑,望皇上恕罪。”乾隆点头,示意纪昀继续说。
纪昀说:“王站住是北方人,敢在浙江做幕宾,实非等闲之辈,他必知内情,稍有透露于我,便抢先藏匿,以免祸及自身。”
乾隆说:“这个人证一定要找到。他会藏哪儿呢?”
纪昀说:“恐怕不仅是人证,可能还有重大物证在身。他不是傻瓜,所藏之处,定是人们料想不到的。”
乾隆说:“快找,免得被人灭了口!”
纪昀说:“是,但臣不想大事张扬,以免加深王站住的危险。”
乾隆说:“随你怎么找,我要活口!”
纪略说:“遵旨。”
突然,外面传来杂沓的脚步声,君臣二人外望去。“皇上,有急事,大事!”和凶糯橙耄跤醯乜耐罚骸芭藕瞳|叩见皇上。”
乾隆问:“什么一事,慌慌张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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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吃惊地看纪昀,纪昀说:“就是这些,有的臣见过,这金如意,不止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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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问:“你在哪儿发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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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勃然大怒拍案叫道:“陈辉祖,大胆!”
乾隆气得喘粗气,二位大臣肃立,和∩担骸扒牖噬舷⑴灰肆松碜印!
说着跟纪昀一起扶乾隆坐下,乾隆喘气渐匀。乾隆声音不高,但恨意十足,说:“就在朕眼皮子底下,竟敢如此肆无忌惮,陈辉祖,你真以为朕不忍杀你吗?”
纪昀安慰着他:“皇上,迹象虽明,还要细细查实,或者还有别的枝节。皇上不可操之过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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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平息了下来:“好吧,纪昀,我说的事,你去办。”
纪昀说;“是。”
乾隆又转向和担骸跋热ノ茸〕禄宰嬉换锶耍馑赡诮簦坏么虿菥撸嵘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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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脸色很难看地说:“朕回寝宫休息了,你们也下去吧。”
二人扶起乾隆。
眼看乾隆归寝,纪昀、和⒓缱咴谛性褐小:瞳|看着纪昀呵呵一笑。纪昀也看着和埠呛且恍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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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昀回应:“和中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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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昀也叫:“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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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昀道:“和大人心机颇深呀!”
和担骸罢馐露臼俏液瞳|发现的,却让你抢了先,我又晚了一步。”
纪昀道:“你慎着不报,还不许我纪晓岚提个醒儿?若是我不来,你和中堂怎么会急急忙忙来这里?眼下恐怕正忙着烤肥鸭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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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