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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荷:“啊,我明白了。”
夏菁脸更红:“你…明白什么?”
夏荷:“我不说。”
夏菁:“我…我要你说。”
夏荷眨了眨眼:“今天相国府有人要来取衣服。我多情的妹妹马上就能见到心上人了。”
夏菁一脸羞涩:“姐姐,你别胡说,谁有心上人了?”
夏荷:“你没有,是我有,行了吧?我倒是真喜欢那个小伙子,又英俊又有才气。能嫁这样的男人,真是我前世修来的福份。”
夏菁一脸紧张:“你说的是哪个小伙子?”
夏荷:“这是我的秘密,不能告诉你。”
夏菁跺了跺脚:“你怎么总是欺负我…”
夏荷:“谁让我是你姐姐呢?”
夏菁正要开口说话,况野驾着一辆平板马车在店门口停下。
夏菁连忙走出门,扶况野下车:“老爷子,您来了。”
况野:“是啊。夏荷姑娘,生意可好?”
夏菁四处顾盼:“老爷子,我是夏菁。今天怎么就您一个人来呀…”
况野:“啊,你们姐妹俩一模一样,让人难以分辨。我经常都是一个人来啊。”
夏菁骤然感到失落。
夏荷走上来,莞尔一笑:“老爷子,您这么大年纪了,应该有个帮手。前几次跟您来的那个小伙子呢?”
夏菁连忙侧耳倾听。
况野:“啊,你问的是范雎啊。他不是相国府的杂役,是门客。这个小伙子又有学问、又有一副热心肠,很不错,很不错。夏荷姑娘,又该结账了吧?”
夏荷:“不忙,等下次一起结吧。阿菁,快把相府的衣物搬上车。”
夏菁:“哎。”
姐妹俩轮番把洗好的衣物搬上车,又把况野扶上车。
夏荷:“老爷子,您慢走。”
况野点头微笑,打马而去。
夏荷转身扶着夏菁的肩膀进店:“别愁眉苦脸的了。记住了,你喜欢的人叫范雎。没准过几天他还会跟况老爷子一起来。”
夏菁咬了咬嘴唇:“谁说喜欢…喜欢他了…”
夏荷:“我说错了,是我喜欢他。行了吧?”
夏菁扭了扭身子:“你…不准你喜欢他!”
夏荷:“行,行。我的小祖宗,都依你。”
说着,继续整理衣物。
夏菁依在柜台边,瞅着来往的人,充满憧憬。
冷不防,范雎出现在门口。
夏菁吃了一惊,揉了揉眼睛:“……你……”
范雎走进店,微微一笑:“夏荷姑娘,请问况老爷子来取衣物没有…”
夏菁嘟起了嘴,转身不理他。
夏荷赶忙走上来:“公子,这是我妹妹夏菁。况老爷子取了衣物刚走。”
范雎一脸懊丧:“唉,喝酒真是误事。”
夏菁转过身,脱口而出:“你怎么又喝酒?”
范雎愣了一愣:“我…怎么不能喝酒?”
夏菁察觉失言,满脸红晕地用手捂住了嘴。
夏荷连忙打圆场:“公子,我妹妹的意思是,你如果有雅兴,我们姐妹俩乐意和你一起去喝酒。”
范雎微笑:“好。等我攒够钱,一定请你们喝酒。”
夏菁偷眼瞅着他,心花怒放。
夏荷:“那就一言为定。”
范雎:“嗯。那我走啦。我师弟还在前面等我。”
说着,匆匆出门。
夏荷把脸转向夏菁:“满意了吧?那就干活吧。”
夏菁放下手,惬意地笑了。
范雎在街上走着,一辆迎面而来的马车在他身边停下,须贾探出头:“范师弟,我找你找得好苦,快上车。”
范雎依言钻进了车厢。
须贾:“为了缓和齐国与我国的关系,大王委派我携白璧两双、玉石一升、歌舞伎十名出使齐国。我向大王举荐了你和郑师弟为随行使者。”
范雎:“多谢师兄提携。”
须贾:“郑师弟呢?”
范雎:“在街口的小酒馆里。”
须贾拍了拍厢板:“调转马头,去街口。”
16.相国府
郑安平坐在房内,闷闷不乐。
范雎整理着衣物:“老弟,快收拾收拾,准备启程。”
郑安平按捺不住地:“范兄,你就甘愿给须贾那个不学无术的家伙做奴才?”
范雎平心静气地:“不论用什么方式,只要能为国效力,我们都应该义无反顾,对不对?”
郑安平:“可是与须贾这种人为伍,我不甘心。”
范雎:“红莲白藕,皆出于污泥。一个人洁身自好并不难,难的是在一片浑浊中存活。老弟,你我不是神仙,既要食人间烟火,就要看得惯人生百态。君子与小人总是并存,谁也说不清世上究竟是君子多,还是小人多。与小人为伍并不可怕。只不过我们不要沦为小人就行了。”
郑安平站起来,叹了一口气:“好吧,为了国家,我忍。”
范雎:“这就对了。百忍成金。”
17.旷野
缺乏热情的阳光下,一行车马在冰雪世界里缓缓而行。
须贾穿着锦衣厚袍坐在第一辆马车的车厢中,仍冷得瑟瑟发抖。他一会儿坐、一会儿蹲、一会儿躺,感觉冷得实在招架不住,拍了拍厢板,示意停车。
车夫勒住了马。
须贾钻出车厢,在雪地上搓手跺脚。
后面的车马依次停下。
范雎和郑安平率着几名护卫驰马上来。
郑安平:“师兄,有何不妥?”
须贾不悦地:“别开口闭口师兄长师兄短的,注意身份!”
郑安平捏紧缰绳,忍气吞声地:“是,大人。”
范雎跃下马,走到须贾身边,轻声地:“野地里劫匪盗贼经常出没,如果没什么特别的事,就抓紧赶路,免得节外生枝。”
须贾迅速四顾了一眼,挺了挺胸:“本官是堂堂的魏国特使,谁…咹!谁敢动歪脑筋!”
范雎委婉地:“强盗历来在乎的是珠宝和美女,至于谁是多大的官,倒不在乎。”
须贾缩了缩头,嘘了一口气:“唉,原以为做使臣是一件很风光的事,一路上有吃有玩,哪想到要受这样那样的颠簸和风寒之苦哟。这天实在太冷…实在冷得让人无法忍受。老弟,你去后面的车上挑两个妞来陪陪我…要丰满胸大风骚的…越风骚越好。”
范雎微微皱了皱眉,浅浅一笑:“行,你去车上等我。”
须贾拍了拍他的肩膀,喜滋滋地上了车。
范雎转身向后面的马车走去。
郑安平下了马,一路紧跟过来:“范兄,须贾又要耍什么鬼花招?”
范雎:“没什么特别的。他让我从10名美女中挑两名供他淫乐。”
郑安平踢了一脚积雪,咬牙切齿:“这家伙太胆大妄为了!这些美女是送给齐襄王的,一不慎将使魏国和齐国关系彻底恶化。范兄,你可不能助纣为虐啊!”
范雎:“放心,我自有分寸。”
郑安平一脸担忧。
范雎走到一辆大马车的车厢后,隔着车帘发话:“旅途劳顿,须贾大人怜香惜玉,请各位佳丽下车解解乏、透透气再上路。”
一位位佳丽下了车,在野地里娇声软语,啼笑嬉戏。
范雎递给郑安平一个眼色,独身返回来。
须贾坐在车上,倾听着外面传来的嬉笑喧闹声,心猿意马。
范雎掀开车帘,上了马车。
须贾眼巴巴地:“人呢?”
范雎叹了一口气:“师兄,你长得很英俊,美人们都想来和你亲近,可又怕人多嘴杂,万一被齐王知道了,给你带来杀身之祸。美人们都很重情义啊。或者为了堵嘴,干脆让她们全部轮流来陪你。”
须贾咽了一口口水:“…算了,红颜祸水,别让这些小妖精断送了我的前程。让她们上车唱几首小曲,打发一下寂寞就行了。”
范雎:“好…可万一歌声把强盗引来了……”
须贾摆了摆手:“让那些小婊子快上车,闭上她们的嘴!上路,上路。”
范雎隐隐一笑:“是。”
18.齐国国都
须贾在国宾馆豪华的客房中收拾打扮。
字幕:齐国国都临淄
几声轻微的叩门声传来。
须贾应了一声,前去开门。
一个风华绝代的女郎站在门口。
闻着她身上散发的阵阵幽香,须贾不禁意乱情迷。
女郎妩媚地一笑,轻启樱口:“请问您是秦国特使公孙述大人吗…”
须贾:“呃…我是魏国特使。”
女郎一脸失望:“本以为有钱赚了…对不起,打扰啦。”
说着转身欲走。
须贾连忙挽留:“小姐想赚钱,很容易。”
女郎转脸抛了一个媚眼:“真的很容易?”
须贾吞了一口口水:“我有钱…很多钱。”
女郎回转身捏了他一把,似蛇一般溜入房中。
须贾四顾了一眼,极快地关上了门。
范雎沿走廊一路走过来,在门口停下,伸手刚欲拍门,女郎拉开门拎着一个包袱闯出来,与他撞了个满怀。
两人同时一惊,各自后退一步。
范雎伸手欲拔剑,不料女郎抢先一步把手中的包袱砸向他,乘他接包袱的空隙一掌把他击倒跌入房中,夺路而逃。
包袱散落在地,无数珠宝四散。
范雎起身欲追,一眼看见须贾嘴被捂、手脚被绑倒在床下,连忙关上门,上前为须贾松绑。
须贾拔掉堵在口中的一团破布,气喘嘘嘘地:“…快…快检查珠宝……”
两人连滚带爬地捡珠宝。
一番忙乱之后,须贾坐在地上,抱着重新放入珠宝箱中失而复得的珠宝,大大松了一口气:“我的好师弟,幸亏你及时赶到。要是这些送给齐襄王的珠宝遗失了,我真是死无葬身之地。”
范雎拍打着衣服:“那个女人……”
须贾:“别提了。这件事千万别说出去。否则,有损我的形象。”
范雎点头。
须贾起身小心地放好珠宝箱,整了整头发,招呼范雎坐下:“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范雎:“齐襄王派人传话,明天上午召见我们。另外我得到消息。秦国特使公孙述也在临淄。”
须贾脱口而出:“公孙述是个大色狼!”
范雎清醒地:“公孙述是名满天下的雄辩之士,其口舌之利,不在苏秦、张仪之下。他代表秦国来游说齐襄王,实在不可小视。”
须贾想了想:“你认为齐襄王这个人怎么样?”
范雎:“年轻有为。”
须贾:“据说齐国沦陷时,他隐姓埋名,躲在太史的家里做佣人,却又勾引了太史的女儿,也就是当今的齐王后。这样的酒色之徒也有资格称为有为吗?”
范雎:“师兄,齐国重新复国,全凭田单力挽狂澜。如果田单自立为王,也一样会受到齐国上下的拥戴。但是田单却拥立襄王为王,这说明襄王并非无能之辈。襄王和王后在逆境中互相爱慕,共同进退,又有什么可指责的呢?”
须贾:“那…我们又如何才能说服齐襄王,顺利地完成使命?”
范雎:“随机应变。”
19.离宫
英武不凡的齐襄王设宴款待须贾,神态威严的相国田单和老成稳重的上卿貂勃作陪。
范雎和郑安平一左一右,侍立在须贾身后。
齐襄王:“魏王送给寡人的珠宝和美人,寡人笑纳了。可这些东西根本不足以弥补魏国参与燕国侵略我国犯下的过失。”
须贾陪笑:“我王存心向大王赔罪,重修旧好。大王胸怀大度,外臣相信大王定能不计前嫌……”
田单哼了一声:“魏国助纣为虐,致使我国河山破碎,尸横遍野,血流成河。这血海深仇无论胸襟多么博大的人,都不会放弃报仇雪恨!魏国曾是一个令人景仰的显赫国度,可如今却阳奉阴违,丧失自尊如狗尾巴草一样哪边风大倒朝哪边,其行径之卑劣,实在令人冷齿!”
须贾面红耳赤:“这个…这个……”
貂勃:“我国历经风雨复国,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