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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嫩倒抽一口气,她知道,最后肯定又是被做得筋疲力尽,然后什么都不用谈,直接到第二天各自走人!这种状态,怎么看都不像是正常的恋人关系!这种行为,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成熟的男人做出来的!
韩越其实也不是不想跟水嫩谈,只是他看到她,就总忍不住想把人吃干抹净。
这一次,水嫩倒是猜错了。韩越只做了一次,然后带她去浴室洗了个澡,回到床上就摆出一副谈话的架势。不过,两个人光溜溜的面对面谈话,适合么?
“你给我拿个睡袍,没有的话,拿件你的衬衫也行。”水嫩实在怕他一会儿看着看着又来劲,直接没得谈,又把她给按倒了。
韩越知晓她的意思,本想拒绝的。最后还是去拿了一件自己的衬衫过来。
水嫩在被窝里把衬衫给穿上,这才觉得安全多了。
可是韩越见她穿上自己的衬衫后的样子,眼神一下子就变了,颇有些要化身为兽的危险。
水嫩下意识的往后挪了
挪,不解地低头看了看,都盖住了啊。
其实,水嫩这么穿,并不会比裸着更性。感。可是她穿着韩越的衬衫别有一种风情,而且有种“我就属于这个男人”的意思。作为她的男人,韩越瞧着她穿自己衣服这般风情万种,不冲动才是怪事。
水嫩干脆把薄被往身上裹,将自己束成一个蚕蛹,然后才看着韩越道:“你想谈什么?”
“如果你想结婚,那我们就结婚。”韩越觉得只要结婚了,她应该就不会再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想法了。明明是很简单的事情,愣是让她弄得这么复杂混乱,真不知道她的脑子是怎么思考的。
水嫩有些无奈,她觉得他们两不管谈多少次,最后都会不了了之,然后滚床单去。“韩越,你还是不明白。现在不是我想不想结婚的问题。”
“那你认为是什么问题?”韩越不指望自己能猜透她的想法,干脆让她自己说好了。大脑回路不同,猜起来很费劲,而且很可能与真相大相径庭。
“是——”水嫩竟然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她口才不差,可在这件事上,她确实有些乱,因为她想跟韩越在一起,却又害怕可能遭受的阻力。
“你是不是不相信我真的要跟你结婚?还是,你怕我家里反对?”韩越也知道,后者是很有可能的。但他是有思想有主见的成年男人,不是听家长指挥的小孩子。他绝对不愿意像有些世家子弟那样,接受家里安排的联姻,然后又在外头找一个所谓两情相悦的女人。
水嫩静静的看着他的眼睛,然后干脆地点头。“如果是呢?如果韩家真的反对你跟我在一起,你怎么办?”
韩越懂她心里的担忧,却多少有些恼她,恼她对自己这样不信任。难道,他韩越看起来像是一个没有担当的男人吗?“你希望我怎么办?或者说,你其实压根不相信我敢为了你违抗家里的意思,是不是?”
水嫩也感受到了韩越有些动怒了,所以没有马上回答。
“是不是?”韩越接着问。这个问题他们其实讨论过,他也保证过,甚至说过要带她上韩家去见家长,可她不愿意。
水嫩索性豁出去了。抬起头来看着他,脸面绷得很紧。“是!我知道你不是个胆小怕事的男人,不管面对多可怕的势力,我相信你都不会畏怯退却。可是如果你要对抗的是你自己的亲人,我真的不敢相信你还能这么坚决。就算你有这个决心有这个魄力,可如果韩家向你施压要你放弃我,你又能坚持多久?与其到时候你被逼得无路可退放弃我,倒不如一开始就不要在一起。韩越,我不愿意像电视里的灰姑娘那样,被整得惨兮兮的,最后凭着一股傻气的善良感化了王子的家人。况且,我不认为王子的家人会那么容易被灰姑娘的善良所感动。”
“那只是电视。”
“可艺术来源于生活。事实上,我也不是没见过,现实有时候比小说更戏剧化。韩越,我不是十八岁的小姑娘了。28岁的女人不再幻想着轰轰烈烈的感情,不敢再高唱‘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28岁的女人,只想要一个可靠的男人,与他有一份安稳的感情,组成一个安稳的家,你明白吗?”
水嫩讨厌别人总是说28岁是剩女,好像是滞销货,再不嫁就要一辈子单身似的。但在心底里,她也不得不承认,28岁对未婚女人来说确实是一个很尴尬的年龄。过了28岁还没有合适的结婚对象,婚姻大事多少有点儿让人担忧。因为同龄或者年纪捎长的未婚男人,有能耐的,多半想娶个二十出头的年轻貌美的女孩;没有能耐的,你也看不上他。兜兜转转,可能三十好几了还单着,她的几个好友同事就是这样。
韩越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最后一锤定音。“你明天请个假,或者跟同事换班,我带你回韩家走一趟。”
与其在这里跟她辩驳,还不如直接行动。
“韩越,你还是不明白。我——”
“闭嘴。”韩越不想再听她在这里唧唧歪歪了。再听下去,他怕自己会想掐断她的小脖子。
水嫩动了动嘴,见韩越一副拒绝再谈的姿态,气恼的瞪了他一眼。一扭身起床,开始往身上套自己的衣服。
韩越头又开始大了。走过去,将衣服从她手里抢掉。见她还过来抢,他直接把衣服给撕了。
水嫩愕然地看着自己的礼服成了碎片,气得用力地捶了他两记。“韩越,你混蛋!”
吼完了,转身就往外跑。
韩越哪敢让她这副打扮就出去,赶紧一把将人给逮了回来。“好了好了,我明天再给你买过一模一样的。”
“滚蛋!你以为什么东西都能撕了再买个一模一样的吗?你怎么不把我撕了,然后再买个一模一样的!”
韩越对她的不讲理十分头疼,但只能耐心哄着,谁让这是自己的女人呢。
水嫩闹腾了一会儿,突然不动了,埋头在他胸口,闷闷地说:“韩越,我不想做可怜巴巴的灰姑娘。我也不想看到你跟家里对抗,然后被自己的亲人收拾得狼狈
不堪。你再强,也不可能强过你们家族的势力……”
因为这句话,韩越所有的郁闷都烟消云散了。他把人搂紧了,亲着她的眉心,道:“你就不能对你男人有点儿信心?”
……
沈玖玖被樊佑泽送到医院。她那一跤摔得吓人,好在只是些皮外伤,简单处理一下就可以走了。
樊佑泽虽然头疼,但还是开车把她送回去。
“我、我不回家。”沈玖玖突然开口。她摔成这样,妈妈要是见了,肯定得担心,而且会追根究底。
“地址。”
沈玖玖沉默了好一会儿。“我能不能去你家住一晚?”
“不能。”樊佑泽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沈玖玖咬着嘴唇,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又说:“那我在你车子里睡一晚,总可以了吧?我不能回家,妈妈见了要担心的。”
樊佑泽这回干脆不回答,直接把车开到了附近的酒店,然后给她开了个房间。拎着人走到房门外,将门打开,然后把人丢了进去。
沈玖玖的动作也够快,像一只考拉似的抱住他的胳膊。“我一个人会害怕。”
“回家,这里,你选一样。”樊佑泽试着将她从手臂上剥下来,但成效不大。他剥开,她再缠上来,两个人跟小孩子玩游戏似的。折腾得他的太阳穴又突突直跳,很想把人劈晕了丢到床上去。
沈玖玖不回答,抬头巴巴地看着他。眼里含着一汪水,怎么看怎么惹人怜爱。
樊佑泽铁石心肠,一狠心扭住了她的两个手腕,把人剥下来。拎到床边,扯过被子把人裹成了蚕蛹,然后转身走人。
他裹得很巧妙,沈玖玖费了好些时间才挣脱出来。跑到窗口一看,樊佑泽那辆车早就不见了。她委屈地撅个嘴,有点想哭,但还是把眼泪给吞回去了。
在酒店拐角的阴暗处,一辆黑色的车子蛰伏在那,无声无息。
樊佑泽等了大约有二十分钟,确定沈玖玖没有追出来,这才发动车子。
……
裴以恒到底在部队摸爬滚打过,体力耐力杠杠的,意志力也很强大。婚礼上喝成了醉猫,但睡了一觉醒来,人也就精神了。
意识一回笼,裴以恒的嘴角就勾了起来。软玉在怀的滋味儿,委实让人有些飘飘然。
昨晚本该是洞房花烛夜,可惜他喝醉了。既然昨晚错过了,今天自然就要补上了。不过眼看她睡得正香,裴以恒也不忍惊扰她的美梦,毕竟昨天她真的累坏了。
在她脸上亲了两口,裴以恒小心地起床。随手拿起手机,按了两下,知道是熙和给她关了机。按了开机,换了运动服,直接出去晨练了。
裴以恒晨练回来,冲完澡,林熙和还没有醒来。他就去厨房准备早餐了。等熙和醒了,吃完早餐,他们可以到海边去走走,享受一下没有工作没有外人打扰的清净日子。
在裴以恒离开。房间没多久,林熙和就醒了。她昨晚睡着之后,又做噩梦惊醒了。后来,她干脆吞了一片安眠药,这才睡了一个好觉。
林熙和坐起来,发现裴以恒已经起床了。她摸了摸床位,已经凉了。看来,裴以恒起来挺久了。
室外阳光灿烂,她的心情并不太明朗。
林熙和挪了挪身体,靠在床头。昨晚发生的事情,她睡了一觉醒来并没有忘记,但脑子也没有变得清楚明白起来。
因为是临海别墅,林熙和这样靠着就能看到海面,视觉极佳。海浪拍打岩石的声音传来,有种悠远的宁静。
新婚第二天,在这样的环境里醒来,应该是一个很不错的体验。只可惜,林熙和现在没什么心情去享受这些。
正要起床呢,门突然从外面推开了。
裴以恒走了进来,见她醒了,咧开一个惯有的宠溺笑容。“醒了,睡得好吗?”
林熙和看着他,没有回答。
裴以恒走到床边,见她呆呆的样子,笑容又加深了几分。“怎么,看傻了?”
林熙和摇摇头。“我去洗漱。”
她觉得应该穿戴整齐,两个人坐下来好好地摊开了谈。
裴以恒一把将人拉回来,压在了身上。“急什么?先亲一个再说!昨晚喝醉了,欠了你一个浪漫的洞房花烛夜,现在得补上!”
“别!我——”
“嘘——”裴以恒的手指抵在她的嘴唇上,不让她说话。然后直接把她的唇给堵住,狠狠地亲。一边亲,一边动作利索地剥掉自己的衣服。
林熙和奋力挣扎,却被他轻而易举地瓦解了。等他松开她的唇,她还没来得及出声表明意愿,他已经挺身冲锋陷阵。
裴以恒发出一声满足的轻哼,张嘴咬在她的耳后,留下一个清楚的牙印子。他喜欢在她的身上看到专属于自己的印记。
林熙和懊恼地发现,自己已经习惯他这样了,甚至身体完全违背她的意愿,本能的开始回应。就
好像裴以恒已经在她体内种下了一只蛊虫,只要他一叫唤,蛊虫就会操控她的身体去回应。
裴以恒察觉到林熙和的抗拒,他有些不解,但一时半会也想不出原因。况且这个时候,压根不适合用脑,只凭本能去办事。
等裴以恒折腾够了,林熙和已经累垮了。
他还趴在她身上,哑着嗓音问:“跟你想象中的洞房花烛夜是不是一样?”
林熙和闭上眼睛喘息,没有理会他。
过了一会儿,裴以恒从她身上翻开,转而让她趴在自己胸膛上。大手抚摸着她的长发,一直滑落到她汗湿的肩背。“你怎么了?”
逃避问题,从来不是裴以恒的风格。
林熙和依然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