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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表示,一切授权由冯婉君行一事。
冯婉君神色冷肃,缓缓举起右手,道:“这是你们自己找死,休怪本谷没有给你们机会了!
她正要挥手下令格杀,金蓝玉突然仰面大笑……。
冯婉君喝道:“你死到临头,还得意什么?”
金蓝玉扬扬眉,道:“不错,迷谷的红袖刀诀天下无敌,又仗着人多势众,动起手来,姊妹会或许有败无胜,可是,在落败以前,我们也不会放过垫背的人。”
回头向茅屋喝道:“金鹏师兄,把人押出来。”
茅屋中应声走出来一行人,为首的是个身躯粗短的中年男子,后面两名短衣汉子,押着一男一女。
那男的约莫五十来岁,相貌威猛,紫膛脸,一字浓眉,浑身捆绑,形如重囚。
女的却是费明珠,也被五花大绑,颈后架着窄刀。金蓝玉道:“何凌风,你可要知道这位男囚是什么人吗?如果你想知道,去问问冯婉君。”
何凌风冷冷道:“不用问,这位想必就是岭南芙蓉城香云府的主人,太阳刀费百龄。”
金蓝玉哈哈笑道:“果然不愧聪明,那么,你想必也知道迷谷的人一旦动手,我们会怎样处置他们父女了?”
何凌风脸上泛起了怒容,厉声道:“你们跟迷谷的纠葛,与他们父女何干?这样做岂非太卑鄙无耻!”
金蓝玉笑道:“但他们父女跟你有关,而你又是迷谷的娇客,只有你出面,才能替我们双方化解这段纠葛。”
何凌风重重哼了一声,却没有回答。
金蓝玉又道:“我们并没有别的苛求,只是想以他们父女二人,换回我三妹红玉,然后,姊妹会立即撤出大巴山,至于这位童姥姥的事,交由你们自己解决,这条件,何大侠认为如何?”
何凌风还没开口,童姥姥已怒吼道:“臭蹄子,你见老身穷途末路,就想过河拆桥吗?
告诉你,没那么容易,老婆子脱不了身,你们这些臭蹄子也休想脱身!”
金蓝玉哂道:“你跟我们发狠有什么用,不是我们不肯帮你,而是你先陷害了我三妹。”
童姥姥怒从心起,突然挥刀向茅屋冲去。
她一发动,四周东倭番妇也立刻出手拦截,刹时,刀光闪乐,呼喝随起。
番妇们人数虽然多,刀法却远逊迷谷红袖刀诀,才一交手,便连伤了四五人,被童姥姥冲破了重围。
可是,番妇外面还有大批迷谷门下。
童姥姥仗着功力深厚,舍命向外攻扑。
冯婉君喝道:“截住她,死活不论!”
四名镶蓝边使者并肩齐上,联手挡住了童姥姥。
这时,童姥姥也自知人单势孤,很难突破围困,但不拼命是死,拼命还有一线生机,因此舍死忘生,一柄刀使得霍霍生风,力战四名使者。
才三五个照面,其中一名使者肩头中刀,踉跄退了下去。
另一名镶蓝边使者立刻挥刀补上,仍是以四对一。
童姥姥杀得性起,怒吼声中,又将一名使者砍伤。
一人负伤退下,另一人随即填上,丝毫不留空隙,而镶蓝边使者有十二人之多,童姥姥却只有孤零零的一个,何况外围还有四十余名木兰队刀女。
这是一场困兽之斗,也是一场惨烈的搏杀,迷谷刀法玄妙莫测,简直把姊妹会的东倭番妇们看呆了。
红衣展动,刀光如练。
童姥姥终仅一个人,力战之下,腿部也中了一刀。
鲜红的血液汩汩流出,染遍了她衣襟下摆所镶的银色滚边,失血一多,真气更难为继,稍一迟顿,左臂和腰侧又各中一刀。
童姥姥再也支持不住了,虚晃一刀,踉跄倒退回来。
突然,一只手及时扶住了她,只听何凌风的声音轻叹道:“何苦同门相残,姥姥,把刀放下吧!”
童姥姥挣扎着还想挥刀反劈,手腕一麻,月眉弯刀已被何凌风夺去。
迷谷门下齐声欢呼,冲开东倭番妇的包围,拥了进来……。
何凌风沉声道:“别忙动手,我有几句话要说。”
一手提刀,一手扶着童姥姥,道:“唐姑娘,可否答应我一个逾分的请求?”
唐小仙道:“怎么?你还想替她求情?”
何凌风道:“童姥姥干犯迷谷的谷规,我本来无权置喙,但她总是红衣慧娘一派传下来的,只为了权利熏心,才做下这椿错事,姑娘能否念在同门之情,赦她一死,使她以待罪之身终老谷中就是了。”
唐小仙微微皱下了眉头,道:“她骗你入冰宫,屡次欲害你,难道你都忘记了吗?”
何凌风苦笑道:“得饶人处且饶人,她年纪已老,也活不了几年了,何不网开一面,让她度完余生?”
唐小仙默然良久,终于点点头,道:“好吧!我答应你,但是她必须废去武功,终生囚禁,直到老死为止。”
何凌风欠身道:“谢谢姑娘。”
将童姥姥背后的胭脂宝刀摘下,点了穴道,交给两名镶蓝边使者带去。
这些经过看在东倭番妇们眼中,都大为感动,其中许多人不由自主,一个个垂下了手中倭刀。
何凌风目光扫视四周,高声道:“你们都是东倭国善良的妇女,何苦受人利用,万里渡海来中国招惹杀身祸。自古天生男女,各有其用,东倭妇女更是久拥温驯贤名,你们来中国干这无谓的争胜,难道不想念留在国中的父母亲人吗?”
番妇们面面相观,寂无回应。
金蓝玉大声道:“何凌风,你休想挑拨姊妹会,我们东倭妇女终生受你们男人的呼喝指使,早就忍无可忍了,因此才决心创设姊妹会,也要你们男人尝尝被欺凌的滋味。”
何凌风道:“即使如此,那也该回到东倭国去创设姊妹会,欺凌你们的并不是中国男子,你们何须远来中国兴风作浪?”
“这——。”
金蓝玉一时为之语塞,想了想,仍然倔强地道:“这是因为中国地大人众,我们先在这里创立姊妹会,待称霸中国,就不愁不能称霸东倭。”
何凌风微笑道:“只可惜咱们中国妇女大都善良本分,绝不会轻易受人蛊惑,你不妨问问,在场数十位中国妇女,谁愿意加入姊妹会?”
数十名迷谷门下都笑了,显然,大家除了觉得姊妹会这件事挺新鲜,没有任何人会愿意加入。
何凌风笑容一敛,大声道:“童姥姥的事已经了结,迷谷谷主有言在先,愿意赦你们一死,想活着回国的,放下兵刃,各发川资纹银百两遣送返国,否则,这大巴山就是你们埋骨的地方。”
话才说完,二十余名东侯妇女中,已有十余名抛下了长短倭刀,退到一旁。
金蓝玉急忙以东倭语吆喝阻止,竟无效力,陆续又有几人抛下兵刃。
金绿玉慌了,颤声道:“何大侠,我们并不愿意跟你为敌,只要你放了我三妹红玉,我们立刻就走。”
金蓝玉接口道:“否则,我们宁可先杀了费百龄父女,跟你决一死战。”
何凌风摇头道:“金红玉偷学了迷谷刀法,干犯了迷谷禁例,我无权放她,但你们若敢伤费家父女一须一发,你们师兄妹四人就死定了。”
金绿玉道:“你刚才替童姥姥求情,也可以替我三妹求求情。”
何凌风道:“但童姥姥是迷谷中人,金红玉却要离开迷谷,这份情,我不便强求。”
那一直没有开过口的金鹏突然厉叱道:“何凌风,你不要卖狂,有本事敢跟我赌一赌吗?”
何凌风道:“怎样赌法?”
金鹏道:“你敢不用迷谷刀法跟我决一胜负,如果你胜了,咱们愿意解散姊妹会,全体归化迷谷,永不返国。”
何凌风笑笑,道:“如果我输了呢?”
金鹏道:“你若落败,就说服唐小仙,解散迷谷,加入姊妹会,以迷谷作为姊妹会的总会会址。”
何凌风摇头道:“抱歉,我无法承诺这份赌注,因为迷谷并不属于我的。”
金鹏冷笑道:“你不敢答应?”
何凌风道:“不是不敢,而是不能答应……。”
突然一人接口道:“我答应。”
接话的,竟是唐小仙。
何凌风怔了怔,道:“姑娘,这事非同小可,迷谷碍于祖规律例,万一……。”
唐小仙道:“不会有万一,我相信你一定获胜。”
何凌风皱眉道:“金鹏久居岭南,熟谙香云府的太阳神刀烈焰十三斩,我并没有绝对获胜的把握。”
唐小仙笑道;“他只练刀,末练剑,何况,除了红袖刀诀,天下还有什么刀法是破云八大式的敌手?”
冯婉君也低声道:“谷主都不担心,你担心什么?放手去好好教训那矮子一顿。”
事实上,也不容何凌风再犹豫,因为金鹏已大踏步从茅屋台阶上走下来,草坪上的东倭妇女和迷谷门下也纷纷退开了。
何凌风只得耸耸肩,将胭脂宝刀插在腰际,提着费明珠那柄月眉弯刀,迎上前去。
两人对面站定,何凌风比金鹏足足高出一个头,金鹏的腰却比何凌风粗大一倍。
一个修长,一个粗壮,倒也各擅胜场。
何凌风身上有两柄刀,金鹏同样携带着一长一短两口倭刀。
金鹏微微仰面道:“记住,可不能施展迷谷的红袖刀诀。”
何凌风点点头,道:“放心吧!”
金鹏又道:“咱们不限招数,直到分出胜负为止,谁中途要求停手,就算谁败。”
何凌风道:“可以。”
金鹏再道:“为了求胜,尽管各施手段,但只是点到为止。”
何凌风道:“好。”
金鹏忽然向何凌风身后喝道:“那位姑娘请退开些,不许暗中相助。”
何凌风只当谁有心暗助自己,忙回头察看……。
就在他扭头的刹那,一缕刀光已闪电般卷到腰际。原来金鹏呼喝是假,正要引他分神,好突然出手。
何凌风一时未防,险些着了道儿,急忙滑步、缩腰、转身这一刀是躲过了,却被金鹏抢去先机,倭刀挥舞,势如匹练,一口气连攻了七八刀。何凌风几乎停不下脚步,被迫倒退了一丈有余,情急下厉声暴喝,奋力挥刀一记硬接。
当的一声,何凌风突觉手上一轻,月眉弯刀竟一折两段。
何凌风猛想起费百龄正因搜求宝刀才被金蓝玉蛊惑,现在金鹏手中,必然就是那柄宝刀。
月眉弯刀已非凡品,不料会被一削而断,难怪金鹏好像对决战胸有成竹,原来就仗着这个。
何凌风手中无刀,立陷险境,不得已,掷去刀柄,凌空一个翻滚,从金鹏头顶越过,趁机又拔出了胭脂宝刀。
胭脂宝刀虽道银汁涂抹,掩去了锋锐,至少不必担心会被削断。
因此,他身落实地,立刻振刀反击。
金鹏还想削断胭脂宝刀,几次硬拼,毫无效用,心里倒胆怯起来。
这一来,立被何凌风抢回先机,刀光霍霍,直逼过去。
金鹏情急,突然变换刀法,专攻下三路,利用身材上的差异,一时绕着何凌风的脚跟旋转,同时在刀上贯注内力,施展香云府的独门太阳神刀。
太阳神刀烈焰十三斩,不仅刀势凌厉快捷,施展开来,刀身上更会泛现出一片红色刀牙,整套刀法,就如一蓬飞动流转的烈火。
当然,施展太阳神刀也最耗真气。
金鹏好像有取用不竭的真气,刀势越使越快,盘旋飞舞,四周红云,宛如将何凌风圈在一座熔炉中。
熔炉的滋味当然不好受,何凌风又必须以高就低,出手分外吃力,没多久,便已浑身大汗。
但他却发现一椿奇事——胭脂宝刀好像越来越锋利了。
记得冯援曾说过,胭脂宝刀刀锋被银汁涂过,看似极钝,若用火轻炼一遍,熔去银汁,即可恢复锋锐,莫非金鹏施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