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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不一定。”老丹头说,“这个谜团我倒是解开了,宝树灵桂村女人们眉心之所以有一颗肉痣,是因为宝树灵桂村商牟族人认为,眉心有痣,乃福气旺夫之兆。所以但凡宝树灵桂村有女婴生下后,他们都会自己在女婴眉心种下一颗肉痣的,一来讨个好兆头,二来辨明身份所用。其实眉心这肉痣,并非天生所有的。”老丹头说完后,我和温必来连忙点头。
“所以说,郝莲眉心没有肉痣,很可能是因为她出生的时候已经离开了宝树灵桂村,所以并没有被族人种下肉痣?”我推理道。温必来赞同地点点头。
“是的,之前我去查了下郝莲的具体资料,她出生于1972年10月,现在二十岁。而之前老丹头说,宝树灵桂村的猪瘟发生整在二十年前。”
“对,具体是1972年6月,我记得很清楚的,我从那离开没多久,就出事了。”老丹头抢过话,温必来连忙又接道。
“所以是村子里先出了事,然后郝莲才出生的。这样就完全有可能是她母亲在出事时带她逃了出来,之后生下了她。而没在宝树灵桂村本地出生的郝莲,就没有被种下肉痣。”
“这倒是一个合理的推理。”我点点头表示赞同,“那我们是不是该去找郝莲的母亲要下线索?”
“可是万济生,你别忘了,郝莲的父母已经过世了。”老丹头提醒道。我一笑,摇摇头:“又没说一定要见到本人才能知道是不是宝树灵桂村商牟族人呀。”
王志强在听到我和温必来要去他们家调查时,很错愕地张了张嘴:“医生,不是给郝莲治病吗?怎么又要跑到家里去?”
王志强满脸疑惑。温必来连忙走上前,推了推眼镜,一本正经地说:“因为郝莲的病实在是蹊跷,身体各项检查都没有大问题,院方也无法下手无能为力。所以我们只能从她自身的生活环境下手,看看能不能查出点什么线索,这样也是为了能早日找出病因,帮助郝莲恢复正常啊。”温必来说得头头是道,王志强没有多想,连忙带我们来到他们家里。
这是我们第三次来到郝莲和王志强家的巷子,不过我和温必来默契地没有说出口,怕王志强听了起疑心。
在路过他们家院子时,我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旁边老太太的院子。此时院子空空的,老太太并没有一如既往地坐在院子里。
“万医生,怎么了?”王志强已经打开了房门,他和温必来站在门口,好奇地问我。
“哦,没事。”我连忙回答,加快速度走了过去。
郝莲和王志强的家里很温馨,墙壁上挂了不少照片。温必来装样拿着塑料袋在一旁收集线索,而我的视线却紧锁在客厅墙面的照片上。
照片上照的多数是郝莲和王志强两夫妻,从很早开始,每年都有两三张。直到三年前,这些照片突然没有了。
“欸,奇怪,最近几年的呢?”我故作好奇地问,王志强脸上的表情有了微妙的变化。
“啊,没照了。”他说着,我狐疑地看了他一眼。
“是真的。”王志强看出了我的不信,连忙回答,“这些照片,本来都是由郝莲母亲帮忙照的,一年两三张,每次照相,郝莲都会很开心。”王志强回忆着,嘴角还带着笑,“可是后来,三年前,郝莲的母亲因一场车祸而亡,郝莲和我便失去了替我们照相的人。我之前建议过,说干脆就去外面照相馆请师父帮忙照好了,可郝莲却不肯,郝莲每次照相都会想到母亲,悲恸欲绝,后来,我们干脆便不再照相了。”说到此处,王志强的脸上显露出了痛苦的表情,我连忙拍着他的背安慰他,心里想着再怎么问接下来的问题。
“那请问你知(W//RS/HU)道郝莲是哪里人吗?”
“当然,她就是本地人。”王志强说道。
“我是说祖籍。”我连忙加了一句。这一下,王志强想了一会儿,摇摇头。
“这个倒不清楚了。我只知道郝莲是南方人,很小就和母亲一起迁移到了这县上。”王志强说。我继续追问:“请问你有没有郝莲母亲的照片?能给我和温必来看一眼吗?”
王志强很配合地从一个铁匣子里面翻出一小张照片,上面郝莲和王志强搀着一个四十岁出头的妇女,笑得很是灿烂。这是三个人的全家福,背景是院子里,那时候的院子比现在看上去要漂亮得多,里面的花草也更加茂盛。
“这位就是郝莲母亲了?”一旁的温必来凑过脑袋,王志强点点头。我和温必来仔细看着照片上的人,奇怪的是,郝莲母亲的眉心并没有我们所想的一颗肉痣,倒是有一道可怕扭曲的伤疤,放在这么一张普通人脸上,看着竟有些让人害怕。
看着我们对郝莲母亲眉心伤疤的诧异,王志强显得有些尴尬。他连忙借口去倒些水离开,留下我和温必来两人在客厅。
“难道,郝莲的母亲真不是宝树灵桂村的人?”看王志强走远了,温必来连忙撞着我的胳膊问。我耸耸肩表示不知道,过了一会儿,王志强回来了,见我们还在盯着照片上的伤疤看,便干脆地开了口。
“其实郝莲的母亲是个苦命人,听说,年轻时五官可是端正清秀得很,要不是这道伤疤,想必也会是个美人胚子。”
“那你知道她这伤疤是怎么来的吗?”温必来打断了王志强的回忆。
“具体怎样,我还真不知道。我只是听到郝莲提起过,说她母亲这伤疤,是她外婆弄的。”
“母亲的母亲?”我一愣。
王志强连忙点点头:“对。听郝莲说过,是她外婆在她母亲小时候一次不小心,把烫红的铁饼烙在了眉心,便成了这伤疤。”
“这不小心可真是不小心啊!”温必来小声地嘀咕了一句,我连忙掐了掐他要他闭嘴。王志强脸上又出现了尴尬的神情。“也许是她外婆眼睛不太好吧。”温必来连忙为自己解围道。我干笑地点点头。
又过了一会儿,时候也不早了,王志强便将我和温必来送到了门口。“对了。”我突然想到了什么,又回头问王志强,“郝莲的外婆的照片,你可有?”王志强愣了一会儿,许久才开口。
“这个我倒没有。”他说,“其实我从没见过郝莲外婆,甚至于郝莲自己也从未见过她外婆。但我听她母亲说过,说她外婆在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了她,将她一个人抛在了咱这县上。而且,我还听郝莲母亲说过,说她母亲是个有九条命的老鬼,薄情性子硬,命也硬。”听到这里,我和温必来又对视了一下。王志强则接着说:“对了,郝莲母亲还有一个胞胎弟弟,被郝莲的外婆带走了,后来也一直没了联系。”
这个郝莲外婆,听起来也不是一个什么好心肠的人物,她自家女儿说起她来,都这么咬牙切齿。
我和温必来再也问不到更多的信息后,便与王志强道别离开了他家。王志强坚持要送我们俩到街道上才肯回去,我们僵持了一会儿,拗不过他,便同行出了院子。在路过老太家院子时,温必来还特意地朝里面看了两眼,可奇怪的是,此时老太太还是没有出家门。
温必来下意识地摸了摸鼻子,耸耸肩又和我继续往外走,可他这动作并没有逃过王志强的视线。“这家有什么问题吗?我看到你们两次进出都对着院子看了好一会儿。”王志强手指着老太太的院子说。
“算是认识吧。”温必来连忙摇摇头。
“是啊,老太太,算是一个好人啊。”王志强突然叹口气说。那惋惜的口吻,让我和温必来觉得有点莫名其妙。
不过我们俩没心思去想那么多,只想着郝莲身份的谜团。≮更多好书请访问:。。≯
“我倒觉得,郝莲很可能真的是宝树灵桂村的人。”快走到医院门口了,温必来突然说。我赞同地点点头。
“我也这么想的。郝莲母亲眉心的那道伤疤一看就不像是王志强说的‘不小心’所为,倒像是故意的,要去掉眉心的什么东西的样子。”我分析说。温必来也“嗯”了一声。
“而且,听着王志强对郝莲外婆的说法,她外婆心狠手辣,想到用烧红的铁皮来去掉女儿眉心肉痣,也不是不可能的。”
“还真是狠啊。”温必来感慨道。我笑了笑,没发表评论,温必来话锋一转,转头问我:“可话说回来,郝莲的外婆为什么要把郝莲母亲眉心的肉痣给去了?难道是怕被人发现她是宝树灵桂村的人?”我依旧不知道地耸耸肩,说实话,这也是我好奇的地方。
“也许,是因为宝树灵桂村惹了麻烦,所以不想让郝莲母亲被发现身份?又或许,是因为宝树灵桂村有宝藏,所以郝莲外婆不希望郝莲母亲卷在其中?再或许,是因为郝莲的外婆有精神问题,以这种方式残害郝莲母亲以发泄?”
“万济生,我怎么觉得你在说故事啊?”
“哈哈,你也发现啦?我也觉得嘞!”我笑着搂着温必来的肩,他没好气地把我的手打下,我连忙又赖皮脸地把手再一次勾到他的肩膀上,“温必来,你不要这么严肃嘛。”我笑着说,“至少,我们能判断郝莲的母亲十有八九就是宝树灵桂村商牟族人后代,而郝莲这奇怪的怀孕征兆有法子可以救了啊!”温必来再一次哼了一哼。
回到医院,我让老丹头去县上找人买一头最肥的猪拖来宰了,然后又要温必来想办法把猪的皮和肉分离开来。
“我可是要尽量完整的皮啊!”我这么和温必来说。温必来一边对我骂骂咧咧,一边还是乖乖地拖着猪求屠夫把它皮肉剁开来,果然,傍晚他拖着一个大板车气喘吁吁地回到医院,板上放着一大块几近完整的猪皮。我用双指钳起猪皮,轻轻一掐,立刻油满手指。
嗯,这猪还真是够肥的。我满意地点点头,然后命令温必来把猪皮炖到大锅里,熬油煮汤。
“这是个什么道理?”温必来一边拖着板车,一边好奇地问我。
“补身子啊!”我说,“你看,这么肥的猪油,绝对能补郝莲的营养不足。”他不可思议地看着我。
“你不会要她把这油这汤连着皮一起喝下肚吧?”
“那你以为还能怎么办?”我无语地翻了个白眼说。接着我就收到了温必来恶心的样子。
“真够腻的啊!”
他装样打了个寒战,我懒得和他多理论。我看着他把猪皮丢进了大锅,然后又指挥他去找棺材店取了一口红木大棺,如下葬一般,把剩下的猪丢进棺材,埋在了地底下。
“这死猪要埋个七天七夜,才可以抬出来开棺。”我一边说,一边帮他把土铲回棺材上。
“你这埋死猪又是个什么道理?为什么七天后还要抬出来?你不会是打算把这埋了的死猪剁碎炒出来给郝莲吃吧?这可是要得病的。”温必来皱着眉问道。我把手上的铲子一丢,伸手一弹给了他一个毛栗子:“就你这点想象力?等七天后我再告诉你这死猪有什么用吧。先好好埋了!”
温必来哼哼了两声后还是乖乖地帮我把猪下葬好,而我却在心里打鼓,因为我这次虽然骗了温必来,可我并不知道救治胎变症的具体法子,准确来说,除了宝树灵桂村商牟族的族人,没人知道。但我师父说过,说他曾经用这个法子误打误撞救好过一个商牟族的孕妇,我不知道那次是巧合还是什么,但有希望就得试试,至少不能让郝莲干等死。
等我们出了墓地时,已经到了半夜。一回到医院我就直接栽到床上,坐在床边的老丹头尽力地瞪着眼睛不让自己睡着,由于昨晚他睡得最沉,今晚便被我和温必来勒令不许睡觉。“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