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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稍等。”两个侍女中左侧侍女对着小吏福了福,转身走了进去。
主卧房内。坐着一个女子。
若是刘封再此,第一眼也会误认为这女子是小乔。
因为这女子与小乔长的实在是太像了,一样的倾国倾城,一样的肤若琉璃。第二眼,才会分辨出不同来。
这女子的年岁要比小乔大一些,眼眸中的光芒也要稍微倔强,刚强一些。
身段也要比小乔更加高大一些,更加丰满。正是名满天下的大小乔之一,大乔。
很快,那侍女就进了卧房。对着这女子道:“夫人,吴侯派人来说,老夫人请大公子往吴侯府住些日子。”
大乔闻言身子一震,脸上闪出了一分苍白,几分苦笑。
“知道了。”许久后,大乔才深呼吸了一口气,道。
那侍女闻言点了点头,缓步退了出去。
侍女走后,大乔的眼眸中闪过几分嘲讽,孙伯符啊孙伯符,你养的一个好弟弟啊。
嘲讽中,有几分不加掩饰的恨意。
这些年,大乔也已经摸清楚了孙权的性格,对她们母子即是软禁,又是提防。心肠如铁一般,脸皮奇厚。
想着孙权那碧绿色,如同毒蛇一般的眼神。大乔不无担心,他的儿子孙绍迟早会被他所害。
这么一想,对于死鬼孙策。大乔哪有什么好感。
尤其是,现在她还少了一个依仗。所谓的依仗,就是妹夫周瑜。周瑜的地位坚固,与孙策情同兄弟。
往日周瑜在,大乔的心总会安稳一些。
但是现在。她的妹妹。
想起妹妹,大乔叹了一口气,两姐妹都是苦命人啊。
一个摊上了一个又狠心,又无情的男人。另一个,又摊上了一个打仗,都把夫人给打丢的男人。
不知道,你在长沙过的可好?那刘封待你好不好?
眼眸中露出几分挂念,大乔叹了一口气。
姐妹两从小感情就好。早年,被孙策俘虏。没办法,被孙策,周瑜据为己有。
前期还算好,后期就成了现在这副摸样。
按照大乔想来,小乔的处境应该不会比她好。想着姐妹俩可能一世也无缘见面,大乔不禁心若死灰。
真想脱离这个牢笼,再见见妹妹。
……
毗邻城附近的长江干流上,有一艘官船正在缓缓的向东行驶。
这艘官船上挂着一面绣着“刘”字的帅旗,迎风飘舞。
船只有一艘,也没有战船护驾。
这艘船,自然就是蒋琬的官船了。他奉命出使,本来刘封打算给蒋琬配备几艘护船,但被蒋琬拒绝了。
长江之上,江东水军强大。水贼绝迹。要说有危险,那肯定来自于江东水军。而若是江东水军要对付他,就算再多十艘护卫船恐怕也没用。
所以,蒋琬只乘坐一艘官船,身边带了十名随从,就出发了。
先是在湖口,跟地头蛇蒋钦知会了一声,顺便的向蒋钦要了凭证,一路上以凭证过了不少渡口,水寨。施施然的来到了这毗邻城附近。
船舱内,蒋琬跪坐在船板上,身前摆着一张小案,案上放着一卷竹简。
只是蒋琬并没有留意那竹简,反而面上有那么一丝愁容。
这次奉命出使江东,乃是为了两家都好。劝说孙权共用航道。但是刘封,蒋琬都知道这只不过是一厢情愿。
按照明面上的势力对比,以及两家的仇恨,孙权没理由不独吞航道。
但蒋琬还是来了,不过是尽人事,听天命罢了。
这一路上,蒋琬也有想过如何调解这件事情,结果一无所获。所以,蒋琬觉得愁啊。
要是能把台湾郡抖出来,蒋琬一定明明白白的告诉孙权。要是你肯识相,大家共享航运,一起贩买战马。
若是你不识相,胆敢独吞航路。
你就完蛋了。不管你派遣谁,多么强悍的水军前往辽东,都是有去无回的。
谁也别想去辽东向公孙康购买战马了。还且会惹得刘封怒火,派遣战船攻打江东。到时候急的就是你孙权了。
要是事情如此简单就好了。关键是不能说啊。
底牌之所以称作底牌,就是不到关键时刻,千万不要亮牌。要是早早的让孙权知道了台湾的存在,可能会在短时间内获得利益。
但是从长远角度看,不利于刘封的发展。
毕竟现在的台湾恐怕还是一片荒野啊,伊籍还在努力的发展中。
想着,蒋琬叹了一口气,自语道:“希望吴侯能够理智一些。”
第303章 敬酒不吃吃罚酒
很快,蒋琬乘坐的官船就到了毗陵城设置在岸边的渡口了。
吴郡乃是历代吴王封地,地方尊贵。但是所处的地方,离长江有些距离。所以,蒋琬要先在毗陵下船,而后乘坐马车前往吴郡。
岸边,早已经接到消息的毗陵太守,亲自到渡口迎接蒋琬。
蒋琬与太守寒暄了片刻,才乘坐上太守准备的马车,前往吴郡。
次日,队伍到达了吴县附近。
“此地山水秀美,历代吴王都封邑于此,也不是没有道理的。”马车上,蒋琬抬头看着不远处的秀美景色,颇为赞叹。
随着队伍靠近吴县,这座尊贵的城池,也渐渐的映入了蒋琬的目光中。
“不愧是孙氏经营了二世的城池。”蒋琬再次赞叹道。
只见吴县城墙高大,远盛于荆楚的大部分城池,比之江陵,襄阳等荆楚大城都不遑多让。
再加上伟岸的城门楼,吴县这个名字所带来的气势。盘龙卧虎之地啊。
山水秀美,地方尊贵,城池高大厚重。
蒋琬身为刘封帐下重臣,自然而然升起了一股想要据为己有的心思。
若台湾顺利,不是五六年,就是十年,就能组建一支三四万人的水军,攻打沿岸,破松江城,而后迅速进入吴县。
这吴县乃是江东腹地,恐怕守兵也不会太多,至多三五千人,防备防备山越。
换而言之,攻破的可能性很大。就算是不能攻破,兵临江东实质意义上的都城下,是一件很涨己方士气,也很灭对方士气的事情。
城池下,鲁肃带着些许随从,亲自来迎接蒋琬。
他当然是猜不到,此刻蒋琬的心里有什么样的念头。只见蒋琬的队伍越来越近,他含笑上前。
蒋琬也看到了鲁肃,只是不识得此人是谁。但也很有礼貌的下了马车。
“可是公琰先生?”鲁肃对着蒋琬弯身一拜道。
“正是。”蒋琬应了一声,随即笑问道:“不知先生是?”
“在下鲁肃,乃吴侯帐下臣,奉命前来迎接先生。”鲁肃笑着自我介绍道。
“原来是子敬先生。”蒋琬笑着抱拳道。
当初鲁肃奉命前往江夏讨要回了周瑜长子的时候,蒋琬还不是刘封帐下太守。但是对于鲁肃那次出使,却是了如指掌。
因为那件事情,可以当做这次谈判的筹码。
二人就在城门下寒暄了片刻,蒋琬这才问道:“商船之事,事关重大,还请先生带我往见吴侯,商议此事。”
鲁肃顿时面有难色,蒋琬心下一惊。这是一个不好的信号啊,恐怕是自恃强盛,根本不想商议航道的事情。
“哎,此事恐怕不好办啊。”片刻后,鲁肃长叹了一口气道。
“辽东广大,再加上公孙康与乌桓人结盟,战马多不可数。完全可以允许我们两家,一起与其交易,只要吴侯先归还我之商队,战马。江夏就可以与江东联合,前往辽东贸易。为何不好办?”蒋琬皱眉问道。
他在做这最后的努力,虽然江夏不惧开战,但并不想轻启战端。
“正如先生所言,此事合则两利。但奈何现在吴侯抱恙,扣押江夏商船的蒋钦将军认为扣押商船,缴获战马乃是功勋,不肯放人啊。”鲁肃解释道。
连孙权抱恙都出来了,蒋琬要是再看不明白,孙权是在拖延时间,根本没有共商大事的心,蒋琬一头撞死算了。
不由面色一冷。
鲁肃很快意识到了不妙,立刻道:“此事需从长计议。”说着,鲁肃看了一下四周,见四周有不少百姓围在旁边,不由道:“此地不是商议的地方,还请先生入寒舍商议。”
心下已经知道了江东的打算,也知道了孙权的不理智,蒋琬其实可以拂袖而去了。
但是蒋琬还想据理力争一下。刘封为人不肯受半分委屈,那就只好他受点委屈了。
想着,蒋琬举拳道:“理该如此。”
鲁肃见蒋琬态度转变,心下一松,立刻笑着弯身道:“先生请上马车。”
“嗯。”蒋琬点了点头,上了马车。鲁肃也翻身上马。
一行人,进了吴城。
片刻后,队伍在一座颇为气派的府邸外停了下来。府邸大门上挂着写着“鲁府”的匾额。
“先生请。”鲁肃勒紧了马缰,转头对着马车上的蒋琬道了一声,这才翻身下马。
蒋琬点了点也,也下了马。
随即二人进了鲁府,一起来到了书房。
互相坐好后,没等鲁肃开口。蒋琬就道:“不知吴侯的状况如何?”
“病重。若想见外客,恐怕得半月。”鲁肃脸上露出了些许沉重,道。
蒋琬心下一沉,要是鲁肃说几日就可见外客,那蒋琬觉得还有些希望,孙权可能是真的病了。但是半个月。
明显是在拖延啊,等半个月,消息到江夏又半个月。一个月时间就这么过了。
心中一沉,蒋琬决定做最后一搏,道:“恕我冒昧,不知子敬先生可记得上次,我家主公横扫九江,掳掠周瑜二子。先生奉吴侯之命前往讨要,我家主公宽仁,放了周瑜长子。还以金银资助江东剿灭山越。”
“自然记得。”鲁肃立刻知道蒋琬要说什么,目光一闪,点头道。
“我家主公行事,乃是以宽和为主。有冰释前嫌之心,还请子敬先生告之吴侯,先放了那些商船,而后两家共同商议与辽东的贸易。”蒋琬很诚恳道。
“吴侯病重,就算是我想见,恐怕也难啊。先生可在吴县住上半月。等吴侯安康,必定召见先生。”鲁肃面露诚恳之色,举拳道。
当日刘封放了周瑜长子,算是有条件商议。
但是如今,孙权却是连条件都不出,直接拒绝了。
自视甚大,敬酒不吃而吃罚酒。
二人智商都很高,又都善于观察。鲁肃虽然诚恳,但满口都是推脱之言,蒋琬岂能不知?
鲁肃也是一样,见蒋琬说话很有条理。心知瞒不住。
“既然如此,那我先返还江夏,等一月后,再来江东求见吴侯。”话不投机半句多。蒋琬已经放弃了,抬拳道。
鲁肃当然出口挽留,但是任鲁肃如何挽留,蒋琬去意已决。
虽然孙权用拖字诀,但是扣押使臣这种事情还是做不出来的。鲁肃虽然想挽留蒋琬,但也知道不可能了。
不由起身道:“那我送送先生。”
“多谢。”蒋琬也跟着起身道。
这场出使,江东自恃强大,只想拖延。而江夏也自付有底牌,不打算求于人。合不来,散的快。
也是情理之中。
很快,蒋琬就坐上马车,出了吴城。
马车上,蒋琬神色惆怅。本想避免,最终却发现实在是避无可避啊。
站在城门前,目送蒋琬离去的鲁肃又是不同。他叹了一口气,看来拖延时间是不行了。
公瑾,最多也只是十天的准备时间。
当蒋琬的马车完全消失在了视线中的时候,鲁肃再次跨上了马车,来到了吴侯府。
府中,孙权坐在书房上,精神奕奕。
见鲁肃进来,碧眼一亮,问道:“如何了?”
“那蒋琬观察入微,言谈间颇有主见。留不住。”鲁肃叹了一口气道。
“刚来就走了?”孙权眉头深锁道。
按照道理,现在主动权应该是握在江东手中。航道非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