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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阳连耳朵都微微发红,仍在推说不是。
他人调情往往是月下花前,浓情蜜意。这两人忍了足足半日,如同天雷勾着地火,恨不得雪狮子向阳一般一人化在另一人身上。
韩倚楼将那人里衣除去,与他唇舌相接,细细地吻了片刻,华阳已是动情到极处,双手不由自主地缠在韩倚楼颈项,腰身不住轻颤,往韩倚楼小腹厮磨。
那妖怪看他遍体泛起粉红,似乎也快意起来,再不忍耐,两根手指在他后庭抽送了半刻,见他已然濡湿,便慢慢地执尘柄而入。
华阳惨叫一声,面无血色的搂着那人颈项,痛骂出声,直到抽送了百余下,疼痛渐去,这才渐渐快活起来。
先前疼得厉害的时候,尚能守住一丝清明,只是销魂蚀骨的滋味,却和这清明纠缠不休,华阳脸上时而失神,时而恼怒,眼中直欲喷火,手搂抱得紧紧的,室中一时尽是汨汨水声。
韩倚楼衣衫端正,双手掰着他两瓣臀肉,恣意抽送。
华阳死死埋着脑袋,直至股间被人用力一顶,上身才猛地一个后仰,哀求不休。
韩倚楼似乎尝到快意,嘴角轻挑,抽送越急。华阳环着他脖颈的手再也使不上劲,一点点松了,眼看要摔下去,那人才在他腰上一搂,又腾出另一只手按在他肩上,每一挺送,手便往下一压,反复几次,那凶器这才尽根没入穴中。
华阳闷哼一声,皱紧眉头,在他背后抓出道道血痕。韩倚楼只觉甬道越绞越紧,汗水从额角滚落,当即扯下发带,一言不发地将华阳双手牢牢缚住。
尘根退至穴口,再狠狠一撞。他抽送一回,华阳哭喊一次,数百下后,便哭得声音嘶哑,小腹濡湿一片。
韩倚楼咬着华阳的脖颈,缓缓搅动孽根。
华阳眼中已有惧色,嘴里还在逞强:「够了,出去!」
那妖怪闷声道:「再忍忍。」
他维持着交合的状态,把华阳抱离床榻。走几步,就狠狠一顶,嘴里交替吮着华阳胸前的两点晕红。华阳仰着头,眼底一片雾色,说不出半句话来。
韩倚楼抱着华阳,走到石壁前。华阳滚烫的后背贴上石壁,打了个寒颤,一时间声泪傍沱,哀哀乞饶:「我真受不住了。」
韩倚楼腾了只手,揉起华阳的男根,哄着:「快了。」
刚充血半硬,又开始大力抽送。华阳被夹在洞壁与那人之间,无处可逃,那根凶器回回顶到实处。一双手被绑到背后,在石头上磨来磨去,又疼又痒。没了手,他只能更加用力地用脚缠紧韩倚楼的腰,让自己不至于掉下去。
韩倚楼微眯着眼睛,有些沉溺其中,渐渐地不加节制,尽兴施为。
华阳有些神情恍惚,不时发出细小的鼻音。光裸的双腿再也缠不紧,慢慢地越分越开。韩倚楼闷哼一声,将积蓄已久的阳精尽数射入,他喘息片刻,刚解开缚手的发带,右脸一疼,已被华阳抓出四条血痕。
韩倚楼摸了摸伤处,却扬眉低笑起来。
数千里外,青城山上,仍是一片清幽景色。山麓间一株株老松枝干遒劲,根深百尺,针若绿云。林间偶尔可见鹿跃兔奔。
华清、华玄在诸殿拜完祖师,各自去度师那里领了令签。一个从东廊下来,一个过了西堂,两厢望见,都是噗嗤一笑。
华清拿着自己的令签,笑说:「今有妖狐宣淫作乱,害人性命。」
华玄也笑嘻嘻的对了句:「速往野狐岭,诛之,以匡正道。」
两人走近了,拿令签一对,果真一模一样。
华玄抚掌笑道:「好哥哥,你我冠巾二十年,大小是个真人,几只狐妖,何须观里兴师动众?」
华清笑道:「贤弟有所不知,此次围剿可是倾全观之力,连华阳也是同路之人。」
两人相携往华紫渊所住的偏院走去,华玄笑道:「此话当真?华阳这太上洞神法师一出,旁人还抢得到什么功劳。还不如候在山下,讨些斋菜,温酒待君归罢了。」
华清佯作正色:「华阳师弟从后山而上,我们直捣山门,两边人马都是一般重要。」
说笑间,已到了华紫渊那幢独门小院,华紫渊正候在院中的八角井旁,一身素白道卦,脑后松苏挽了个道髻,长发都披在身后。井壁上苔痕斑斑,还未走近,就听见井中鱼尾搅水的声响。
华清先行了一稽:「紫渊师兄。」
华玄已经兴致盎然地凑了过去,往井中望了一眼,发现里面足足有十五、六尾锦鲤为了抢食争相贴近水面,嘴巴一会一张,鱼眼圆瞪,仿佛能食人肉一般,彼此乱拱乱缠。
多看几眼,便生毛骨悚然之感,华玄不禁愕然道:「师兄喜欢养鱼?」
华紫渊低声道:「数年前,途经迦叶寺,看见放生池中养了足足四百尾鲤鱼,一旦有人投食,便哄然聚拢,争抢之态有如修罗炼狱。」
他说到这里,才抬起头来,看了华清、华玄一眼:「你们愿意做鲤鱼,还是喂鱼的人?」
华玄与华清对看一眼,笑道:「自然是喂鱼的人。」
华紫渊朝他们慢慢跨出一步,十三年来,他容貌一丝未变,只是眉宇间多了一道明黄印记。华玄连忙止了笑声,和华清一同一鞠至地。
华紫渊仍是不动声色,道袖一卷,一条红鲤从井中卷出,落在地上,慢慢地变成一只骨瘦嶙峋的雌狐:「收着,可破结界。」
华玄应了一声,弯下腰,笑嘻嘻地拿葫芦把她收了进去。
华紫渊漠然道:「去吧,若有变故,我自会接应。」
两人拱手告退。
出了观门,华清从怀中摸出一张黄纸,撕出个纸马形状,吹口气,道声;「敕!」当下变出匹五花骏马,倒骑着往山下去了。
华玄似笑非笑,脚踏白布高简袜和多耳麻鞋,也未见他如何动作,就与那一人一马比肩而行。
如此谈笑风生,偈语唱和,两人日暮时分就到了白石峰下。山下已陆陆续续聚了百十位道士,数里驿道杂草不生,飞沙扑面。
山脚一块残碑,刻字残损不堪。华玄一面打量着那块石碑,一面捧过旁人递来的茶碗,一饮而尽,抹抹嘴角,又给华清端了一碗。
众道士好一阵厉兵秣马,待黄昏时分,空地上突然出现一道一人来高的金字真咒,咒文由上到下慢慢显现。
不到片刻,斗大的符字霎时金光大作,形成一个巨大法阵,将百十名道士都护在阵中。
华玄感受到骤然充盈体内的法力,闷笑道:「华阳师弟的功力又精进了不少。」
华清应了一声,解下腰间收妖葫芦,将雌狐倒在地上,一剑斩了,那狐头滚了两滚才停下。道行低的道士争相恐后地用手去蘸狐血,抹在自己面上、颈上、手上,直到断颈再也流不出血来。
华清念了声道号,掐着玉清诀,招来青光护持,率先踏过碑界。余下的道士仗着有狐血护持,也跟着华清一道跃过碑界。
山中许久未有人烟造访,只看见瀑布垂帘、猿声应和,遍地野果闲花,烂漫自赏。
华清走了一段,回头一看,见有泰半道士都停下脚步,对着景色出神,不由轻咳了一声,继续向前走去。
华玄走在他背后,手中捧着指路罗盘。时不时从花穗藤蔓下猫着腰钻过去。
就这样走了数里,景色仍如仙境一般,数十种羽色华美的禽鸟在浅溪中栖息,溪水从雪白的卵石上缓缓淌过。一路行来,原本的杀戮之心竟所剩无几。
华清微皱了眉,正要责骂,突然望见不远处建着一座山城,连忙举起右手。道士们这才如梦初醒,纷纷亮了法宝,凝神戒备。
华玄与华清对看一眼,把负在背上的玉真幡解了下来,往地上一插,道声:「疾!」
宝幡霎时展开,幡顶现八品莲台,四周青光大盛。华玄连喝三声:「大,大,大!」
原本只有一人来高的宝幡,闻声而长,华玄一跃而上,升到半空中,破风疾行。
他冲在最前头,片刻之后便到了狐镇上空,眼前所见之处都是妖气冲天,大道上闾阎纵横,阵阵绛色轻烟凝聚不散,整座山城如同身陷云海。
华玄伏低几分,手搭在膝上,玉真宝幡从半空俯冲而下。身后的上百名道士跟着杀入城中。
街上的红雾越发浓郁了,湿漉漉的烟,却带着幽幽暖香。察觉有生人入侵,四方路口,渐渐赶来些貌美的女子少年,种种风情看得人眼花缭乱,一出手却万般毒辣,和攻进城中的道士杀作一团。
华清早有准备,朝华玄一招手,又从怀里掏出一样宝贝,托在掌心,那东西玲珑剔透的,原是一座小小的玉塔。
待华玄一把把他拽上宝幡,朱红雾气如海潮升卷,托着这两个人,华清这才掐着法诀,将玉塔往空中一掷,见风而长。
十余名机警的狐妖见势不妙,往后疾退,可不出几步,就被一道柔和的法力挡下。宝塔从天而落,将这百十只狐妖兜头罩住。
见华清祭出法宝,华玄双脚踏着宝幡,也捏了个法诀,脸憋得通红,肚皮慢慢鼓起,猛地一张嘴,一股三味真火从嘴里喷出,把那座玉塔烧得通红,半盏茶的工夫,腹部才渐渐平了。
这变故突起,塔中哀号连连,方寸之地真如人间炼狱一般。塔中群妖,忽而作狐鸣,忽而出人语,讨饶的凄切,谩骂的悲慨,声音直冲九霄之上。
数里之隔,沉寂已久的狐洞,骤然洞门大开。韩倚楼一身暗红大氅,乌发不簪,脸色阴沉,领着十座长老,架一股妖风直扑山城而去。
华阳昏昏沉沉的,好不容易从榻上挣坐起身,才发现洞中已乱作一团。
他怔怔地站了一会,突然明白过来,胡乱穿戴好衣服,匆匆走到堆放兵器的石洞,挑了一把顺手的铁剑。正要往外走的时候,突然听见洞外滚滚旱雷,一声大似一声,洞顶不住的落下些碎石,躲得慢的已被砸得头破血流。
偌大一个狐洞,一时间竟是地动山摇,眼看着藏身之所坍塌大半,华阳吃了一惊,搂起几只现了原形、在过道上闭目待死的狐崽,右手倒提长剑,用手肘撑着石壁,摇摇晃晃地朝洞外跑去。
眼看着出口近在眼前,忽然又是一声炸雷,地面猛地摇晃起来,灰尘石砾狂风骤雨一般砸落,华阳两条腿怕得直抖,只得气喘吁吁地蹲下来,一手捂着头,一手把怀里的几只幼狐又搂紧了几分。
好不容易等风平浪静了,正想爬起来,忽觉颈间一凉,竟架上了一把寒光凛冽的长剑。
华阳浑身巨震,吃力地转动眼珠,往一侧瞥去,望见身后那人手持长剑,慢慢地从身后踱到身前,一身蓝色道褂,作寻常道士打扮,只是面容白皙俊秀,姿仪皎然,又与寻常道士有些不同。
只是这么一瞥,便已经手足冰凉。
那人漠然道:「原来你还活着。」
说着,又把剑贴近了两分,华阳只觉一阵冰凉,用手试探着去摸,才发现己经破皮出血了。他怀里那几只幼狐吓得毛发炸起,却一动不敢动。
华阳瞪着眼睛,好不容易挤出一句;「你我……本是一人。」
那人面色沉静,眼睛中一片死寂之色,举手投足间毫无罣碍,闻言也不过是轻声应了一句:「不错。」
华阳这才发现他衣襟上尽是斑斑血点,不知道一路行来杀了多少狐子狐孙,原本乞饶的话登时说不出口。
甬道中渐渐传来脚步声,有人喊道:「华阳道长,请速速离开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