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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多年经历出生入死的人,是无法拥有那种傲气和霸气,好像全世界都不在他的眼中,连卫痕身上也看不到这种气场。
“白狼!”霍真冲了上去,紧紧抱住了白狼,想叫他一声叔叔,最终还是忍住了,可从那哽咽的声音中,思念和牵挂表露无遗。只有血亲才会有这种无形的牵绊,哪怕二十年素未谋面,但体内相同的血液会告诉他,这就是你的亲人,是不管外界多么凄风楚雨,永远会站在你身边,用自己的身体为你挡风避雨的人。
“我以为……你又会消失……”霍真呜咽着道。
白狼微微一笑,注视他的眼神变得柔软起来,但却立刻把他推到身后,道:“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
曾希面覆冷霜,转向白狼的方向,一言不发。
白狼的那支箭刺入他的右手腕,几乎扎透。他却眉头也不皱,用完好的左手握住箭柄,咬紧唇一把将箭连箭头一起拔出,鲜血迸射而出,溅了他满脸,衬着雪白的肌肤,看上去有些骇人。他的手下立刻上前为他止血。
霍真光是看着都觉得疼,但曾希却面不改色,好像拔的不是自己手上的箭。霍真在听他说用残忍的方式杀死十蛮的时候,就已经觉得他手段阴狠,却没有想到他对自己都能下那么狠的手!如果对自己都能这样,那么对敌人呢……难怪蓝小眉曾不止一次提醒过他,要小心曾希。
“白狼,你是怎么来的?”曾希冷冷地发问。
霍真也疑惑地看着白狼,卫痕说过,跛子山有特殊的磁场,外人根本找不到这里。叶赫风和曾希有瑞恩教授带路才能找到,那么白狼呢?他是怎么知道这里的?
“很不巧,让我找到一个向导。”白狼举起左臂,从他身后的树林中陆续走出几人,除了一个戴着防风镜、飞行员装扮的男人,其余几个都是熟面孔。
“麻三……顾爷……”霍真惊讶地唤着那些熟悉的名字,而看到最后出场的人时,他更是惊得下巴都要掉了。
那人见到他倒是很腼腆,摸着脑袋嘿嘿地笑,一笑起来满脸的皱纹挤在一起,活像一朵盛开的菊花。
“小伙子,你媳妇可找着了?”
“我靠!是你,水牛头!”
45、
霍真心里纳闷,问道:“你们是怎么遇上的?”
水牛头乐呵呵地道:“我们还真是有缘分,我刚回到洗车河镇,就看见后面山坡上停了一架大飞机,原来是顾老板他们的。白老板看见我脖子上的狼牙,问我认不认识你,我说认识啊,前几天刚带你进山去找媳妇。你说巧不巧?后来白老板就请我带路来找你。”
白狼意味深长地看了霍真一眼,他忙避开眼神,吐了吐舌头,心里暗骂水牛头神经太粗,什么话都说。这下该怎么和叔叔解释媳妇儿这件事的误会呢!
他们在讲话的时候,顾爷走到曾希面前,面色祥和地道:“世侄,我们两家也认识二十几年了,有必要兵戎相见吗?还是叫你的手下们退开吧,有话大家坐下来慢慢说。”
“顾爷,你也知道我们两家的交情。”曾希冷道:“这二十几年间,曾家可有干涉你顾爷的营生?我劝你回云南去,别淌这趟浑水。”
顾爷呵呵一笑,“我一点都不想妨碍曾家发财的机会。不过白狼是我的老朋友,我只想帮他一个忙,带走两个人。”
“哪两个人?”
“霍真和卫痕。”白狼道。
“如果我说不行呢?”曾希道。
“世侄,你真想撕破脸吗?那样可不好收场啊!”顾爷语气慢慢变得不善。
“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们不知道吗?”曾希冷笑道:“杀了了抛到随便哪道山沟里,十年八载不会有人发现。你在云南和缅甸的手下,也只知道你来了湘西,能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哎哟喂,还要杀人啊!”水牛头脖子一缩,对顾爷说:“顾老板,你那白老虎皮不用给我了,这趟买卖我不做了,让我回去吧!”
顾爷没有理会水牛头的乱嚷嚷,脸上露出胸有成竹的微笑,“你也许还不知道吧。我来湖南之前,就已经在苏州省园附件埋伏下了人手。只要我一个月内没有安全地出现在云南,省园和你爷爷就会飞灰湮灭,黄泉路上和我做伴。”
曾希脸色微变,但还是将信将疑地道,“你凭什么这么说?”
“不信的话,你可以拿你爷爷的命赌一下。”
曾希面上开始犹豫起来,小黑见他一动不动又一言不发,着急地绕着他团团转,还时不时用头拱一下他的小腿。
霍真心想,顾爷这招真是高明,不管他说的是真是假,此时此刻根本无法验证,一般人也不敢冒这万一的风险。
就在他暗自庆幸的时候,曾希突然开口了,“好,我赌。”
“什么?”顾爷对他的反应有些意外。
“来人,把他们全抓起来,一个都不许放过。有反抗的,毙了。”
一言既出,身着迷彩服的士兵们纷纷端起枪,瞄准霍真他们。
顾爷脸色大变,没想到曾希竟会不顾他的威胁,选择鱼死网破。
霍真暗道一声完了,他们加上水牛头也就六个人,而对方有几十个人,几十挺机枪,随便来几下,他们就都会被扫射成筛子。
正在此时,脚下的土地忽然一阵摇晃,然后晃动越来越剧烈,持续了十几分钟,没有站稳的人纷纷摔倒在地。
“地震了吗?”霍真差点摔倒,被白狼一手扶住才稳住了身体。
“这地方从没有地震过啊!”水牛头被晃得东摇西摆,大声道。
地面开始慢慢裂开,行成一道又粗又长的裂缝,而且不停地向两头延伸开去。
这样的裂缝越来越多,地面简直变成了蜘蛛网,几乎四分五裂。地上的吊脚楼、树木不断倒下,发出轰然巨响。
霍真望着卫痕家的方向,暗自祈祷那座小小的木楼能撑住,躲过这场危机。
“看,那是什么?”不知谁叫了起来。
只见东方的天空变成火红一片,一道耀眼的银色光芒从跛子山的山顶处升腾而起,冲破血色云霄,直上九天!
什么东西?雷电?极光?都不像啊!霍真正在惊讶时,身边的顾爷突然大叫一声,摔倒在地,他脸色刷白如纸,嘴中念念有词,“卧龙!是卧龙!这儿竟是一块卧龙地!”
“什么是卧龙地?”霍真听不明白,脑中闪过卫痕曾对他说的话,跛子山处在一个神秘的磁场区……难道和这什么卧龙地有关?正想问个清楚,却听见小黑发出一连串的吠叫。
原来曾希脚下的土壤开始碎裂,一道鸿沟将小黑和他隔离开来,眼看他就要坠入大地的裂缝中,小黑急得又蹦又跳,直想跳过巨大的裂缝去救主人。
虽然差点在他手中送命,可霍真内心还是不忍心,正想着怎么去救他,只见已有人朝他的方向飞奔过去,一看,竟然是白狼。
46、
曾希脚下一颤,眼看失去平衡,即将落入地缝时,突然手腕被人握住,一个强劲的力道将他拉了出来,然后被人护在怀里,两人就地滚出了几米远。大约一分钟后,大地停止了震颤,似乎又恢复了平静。
霍真连滚带爬地站起来,往白狼的方向跑去,刚才一片混乱,看得不真切,只知道白狼去救曾希,却没看见到底是救出来了,还是一起掉进地缝里了。
正在焦急中,只见灰头土脸的两人从地上爬起来,这才放下了悬着的心。
曾希显然心有余悸,脸色不太好看。而白狼由于一直护着曾希,地上尖锐的岩石刺破了肩膀,血水从衣服里渗透出来。
霍真心里有些疑惑,白狼为什么会去救曾希?这两人按理说除了一起进过云南,并没有其他交集啊,说是行侠仗义好像说不通吧!
“你没事吧?”霍真上前去扶白狼。
“谁用你们多管闲事?”曾希似乎并不领情。
“你眼睛看不见,刚才真的很危险,幸好白狼救你……”霍真好心解释道。
白狼似笑非笑地看着曾希,道:“谁让你是瞎子,不然也不会救你。”他特地加重了“瞎子”两字的语音。
“别以为救了我,就能放过你们。”曾希冷着脸道。
他的手下毕竟训练有素,很快从刚才的混乱中调整过来,重又举起机枪对准几人。
顾爷似乎受了什么刺激,傻坐在地上自言自语,好像还在念叨“卧龙地”什么的。而水牛头不知何时失去了踪影,不愧是最熟悉这里山路的人,见缝插针,趁乱就跑,所以才能在大山里生存那么多年,逢凶化吉。霍真总算也松了口气,想那水牛头算是最无辜的人,跑了也好,始终不用受无故牵连了。
“曾希,你到底想要怎么样,就来个痛快吧。”霍真吸了口气,道。
曾希低头思索了片刻,道:“你不是想见卫哥哥他们吗?这就让你们见面。”
霍真眼神一亮,心里暗喜,这就说明卫痕并没有死,他还活着!
“霍哥哥,我再最后让你选一次,”曾希道:“是站在我这一边,还是站在他们那边?”
霍真见他语气诚恳,叹了口气,认真地道:“曾希,我们五个,还和以前一样,一条心,不好吗?”
曾希苦笑,“霍哥哥,你怎么那么傻?我们五个,从来都不是一条心啊!”
不知为何,霍真心中有些酸楚,他很想告诉曾希,不管你们是几条心,但我曾经是真的,真的把你们当成最好的朋友,最信任的同伴!
曾希的手下用枪押着白狼、霍真他们往上灵村后面的大山里走去,那里也是跛子山的腹地,树林茂密,虽不比云南那般遮天蔽日,但也让人步履艰难。
顾爷就走在霍真的后面,他仍处在神情恍惚中。
霍真忍不住问他,“顾爷,到底什么是卧龙地,你为什么会那么激动?”
顾爷抬头,惊诧地看了他一眼,“刚才你没看见?”
“看见什么?”霍真一头雾水。
顾爷伸长脖子凑到他耳边,压低嗓门道:“龙啊!一条真龙!”
霍真同情地望着他,心想,这老头该不是被地震给震疯了吧!
47、
然而顾爷没有疯,他的眼神逐渐恢复清明,“你没听过卧龙地?也叫藏龙地,传说地底下卧着真龙。卧龙地的风水特别,常有奇异的自然现象发生,而且这样的土地上,常出人杰、伟人。但是,一旦卧龙苏醒,必定地动山摇,异象横生,龙去之后,由福地变成祸地。”
“刚才天边的那道银光就是跛子山地底下的卧龙?”霍真将信将疑,若说顾爷的话不可信,那又怎么解释跛子山几千年来难以被人发现的秘密呢?也许卫痕口中的特殊磁场,正是那条龙的杰作。若说顾爷的话是真的,那么跛子山会由福地变为祸地?上灵村的人和卫痕会遭遇什么灾祸吗?
“别说话!快走!”一个持枪的男子用枪托砸了顾爷后脑勺一下,又用力地推了他和霍真一把。霍真便不再说话,沉默地跟着队伍往前走。他发现他们前方的森林越来越茂密,岩石呈现出奇怪的颜色和形状。
很快,他就知道了此行的目的地,其实离上灵村并不远,也就一个多小时的脚程。
那是一个巨大的岩洞。
话分两头,在霍真被曾希用枪指着的同时,另一边的四个人正从一片黑暗中醒来。他们睁开眼,过了好一会儿才逐渐适应了黑暗,从岩石缝中渗透进来的微弱光线,只够让他们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