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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已经腻味我了,想把我像女人一样抛弃,是吧?”
水见忍无可忍,我和你这个男的有什么关系?他和莱子的感情怎能这样亵渎,适可而止吧!
他撤掉墙上那个长方形的鬼脸木头,给了白四郎一击,对方呻吟一声,一下就倒在地上,受了重伤似地。
水见说:“虚尾家的款待,我已经领教过了,请回!”
白四郎蜷成一团,没有起来。
咔哒。
木头上的鬼脸突然咬合在他身上,粗糙迟钝的木头獠牙,此时好像锋利了数倍,深深扎进白四郎身体里。
白四郎叫起来。
阿三青变了脸色,“水见,那是退魔木啊,快停住它,白四郎会死!”
水见一愣,白四郎浑身发抖,手抓在退魔木上,血刚流出就被黑色的木头吸进去,痛的很厉害。
“我该怎么做?”
“这是侍奉主人的辟邪物,命令他放开白四郎。”
退魔木取下来,白四郎几乎不成人形,水见也没有血色,这次会面,糟糕透了。
阿三青扶起白四郎,白四郎喘着气,惊魂未定,弄乱的领口隐隐透出一片黑色纹身似的东西。
“我明白了,你的意思。”
白四郎说道。
“那么,再见。”
阿三青目光复杂的看他们,不知该说什么好。
他们离开之后,水见看着那吸食白四郎的退魔木,心几乎跳出来。爷爷留下的东西,真不可小视。
这一切真奇怪,他没和虚尾大蛇们打过多少交道,为什么会出现这种奇怪的事?
☆、第三十一章
白四郎几乎走不了路,阿三青一路搀着,重重叠叠的木叶在前面移动着,不时出现好奇的目光。
“今天麻烦你了,阿三青先生。”
白四郎说。
“算了,这种特殊情况,送你回家而已,其实也没什么能做的。”
白四郎依然道谢,“如果没有你帮忙取出退魔木,我现在已经是一具死尸。还是要多谢。”他说着,心里一寒,阿三青扶稳了他。
“客套就算了吧。唉。”阿三青心生同情,“啊,到你家了。”
长大姑一众,见到白四郎这副样子,大惊失色,尖叫一声。
“这是怎么回事?”
“水见。”
白四郎只说这两个字。
“什么?!”
人们一下悲恸起来。
“真的是水见少爷啊!”
“冷落了我们家,连白四郎都抛弃。。。。。。”
“只是玩弄我们,兴头过后,情意就像秋后的叶子一样萎落,未免太过分!”
长大姑不平的书评:“不仅拒绝我们,还打伤白四郎。无情的男人呐,人类都这么冷血吗?”
“玉狐山神的悲剧又在重演。“
”吃干抹尽就翻脸,真做的出来。”
阿三青悄悄溜了。
“水见不会这样的!“里花六月不相信,”不可能!“
花九郎黑八郎说:“那天我亲眼见到水见先生回绝我们。“
“重伤白四郎,不是水见吗?白四郎亲口说的。“
白四郎闭上眼睛,低声对落泪的白五子说:“带我回去。“
“我们家还救了两次水见少爷的命,以为关系已经很牢靠了。。。。。。“
“看来与黑条家的纠纷,他也不会站在我们这一边吧。“
白五子在弹三弦琴,里花六月愁闷的抱起球,她不信水见是背信负心的人,下一个月圆她就会有少女的样貌了,人们都说她会是大美人,还满心欢喜的想给水见看的。她来问水见的事,白四郎沉默不语,听着寡淡的琴音,面无表情,神思好像飘在很远的地方。
“真是的。”
她嘟嚷一句,忽然哭了,“大家不要这样嘛。”里花踢了一下球,跑出去。
铮。
铮。
五子白皙的手一下下拨弄着,她不禁有些忧伤。白四郎身上涂了药,散发出刺鼻的气味。也是叫人伤心的气味。
“哼。”
伊璜玉子扯动墨绿色的嘴唇,身着碎灰叶花纹的深绿色服装,不可接近的阴森气息很足。她是七步蛇的族长,所以在名字后面加上‘玉子’的称呼,如果是雄性,则称为‘玉郎’。
伊璜玉子端着酒水,冷艳的双眼朝着白四郎。她跪下去,摆开酒具。
“这是我家中秘制的酒,对精气恢复很有疗效。”
白四郎没有说话,淡漠的注视窗外。
伊璜玉子说:“人类的情人,也没有更可靠的,四郎。”她开始倒出青碧色的酒,还有血红色的浆果皮流出来,她深深的看了白四郎一眼,“我和你一样,在感情上都失败了,但是不能因此不思进取,放弃所有。”
“你是说要我和你重修旧好?”
“不,我担当了七步家的组长一责,就不能再和别族结合。我是来为妹妹伊香提亲。”
白四郎转过去看她。
“虚尾家需要和我们家联姻。”伊璜玉子动着深色嘴唇,“为什么要期盼外面的那些所谓‘大人物’的力量?不如我们联合起来,妖怪的事情妖怪解决。你是虚尾家的男儿,也要担当一份守护家族的责任吧?”
白五子停下琴,不知觉惊讶的张大嘴。
白四郎仍然没说什么。
她最后说:“你身边陪伴的,可始终是我们啊。”
她把酒杯递给白四郎,白四郎看对方一眼,一饮而尽。
白四郎的婚讯很快传遍虚尾山,和水见在蛇族中负心人的说法一样迅速。知道婚讯时,水见正和獾石郎一众聚会,小老公停在灰斑姐妹中间,老实又害羞。
水见并没有什么好感“就是那个一上来就动手动脚的虚尾家少年?”
阿三青眉毛动了动,显得有些悲伤。水见已经不记得过去关于虚尾家的所有事。
新娘听说是容貌闻名的娴静美女。有这样的女人为丈夫守家,是一件舒适的幸事。水见的奶奶就是这样一位女人。
如墨绿童子此时是艳童形象,朝水见嘻嘻一笑。
虎斑黄玉郎慢条斯理的说:“两家算是联合,有动作了呀。”
“这怎么办?”
獾石郎说:“他们本来就是蛇族,联合起来也无可厚非。”
“可是黑条家也是蛇族,成为被孤立起来的小势力,会变得更可怜。”虎斑黄玉郎嘴里咀嚼一块鱼骨头,嘎嘣嘎嘣的响,“如果立见崖那块宝地都被虚尾家染指,半座山的灵气都被它们占据,以后谁能抗拒虚尾大蛇?或者那窝毒蛇。。。。。。”
獾石郎说:“不能让他们得逞。”
枯博士没有参与谈话,在远处很慢的吃一片半萎的花瓣,半个身子泡在淤泥里。一脸不在人世的颜色。
红太子说:“便宜不能都让那帮蛇占尽了呀。”
“喂,你不是和虚尾家交好吗?”
“我和黑条一族也是朋友,重点是平衡!平衡!立见崖不远有一处我囤食的地方。。。。。。”而且黑条蛇的蛇蜕也是红太子的意外惊喜,虚尾蛇是不会允许他拿走自己的蛇蜕的,虎斑黄玉郎立即抬起眼:“是哪里?”
这次聚会谈论的话题是黑条蛇和虚尾大蛇的领地之争,黑条蛇就要被虚尾蛇驱赶出立见崖,理由是立见崖下方的一块虚尾蛇领地经常遭受崖上的脏东西的污染。水见要作为调节人处理这两族的争端。
熊鬼太吼道:“才赶走了要施工的人类,那帮蛇就不能消停会吗?”
“黑条蛇毒性不强,数量也不多,虚尾大蛇们是做好这个打算了。。。。。。”
“正是这样!”一个瘦小的黑衣男子忽然出现在大家面前,他朝水见请求道:“水见少爷,请一定为我们黑条蛇一族主持公道!”
水见说:“我会进我的责任。”
熊鬼太嚷:“到时候说话别怕!我庇护你们。”
“多,多谢。感激不尽!”
☆、第三十二章
莱子已经回来了,小别胜新婚,两人缠绵了几日,开始订下结婚的计划,水见心里充斥着喜悦。
“婚纱照,我想带莱子来虚尾山拍。”水见说。
灰斑姐妹对望一眼,老公跟在后面。
“啊,恭喜恭喜。”
“恭喜恭喜。”
“有美丽的新娘子,不如叫大凤蝶他们来助兴!”
獾石郎沉默不语,水见毫不知道和白四郎的那段情,而且表现的没有挂碍,难道爱情的发生,真的只是偶然的化学作用?
谈判的双方。一色黑衣的黑条家和气势凶狠的虚尾蛇已经在各自的方阵,虚尾间还夹杂几个毒蛇家族。花九郎已经和八串环的赤子结为连理,那天请来水见的黑条太连作为代表,虚尾的代表是白四郎(白四郎是长男),身后是长大姑和黑花两位老人,新婚妻子伊香恬静的坐在后面。
水见一过去,人们立即议论纷纷,伊璜玉子冷哼一声。
阿三青以外的对蛇女们失去兴趣,显得无精打采。
“獾石郎,我先退了吧。”
“我们都是中立方,你担心什么?”
“真的是中立方吗?”
獾石郎一愣,低下头去。
“我总觉得结果怎样,看了都难受。”
“至少呆到结束,陪水见。”
“他什么都不急得了,发生什么,也不需要我陪吧?”
“你这么说我也觉得在做坏事,真正对不起的,确实是白四郎。。。。。。”
两人默默无语,阿三青走了。
“抱着我吧。”
猫形的如墨绿童子在水见肩头吐着气。水见吓了一跳。“不要总开这样的玩笑。”水见拨下黑猫,走到场地中央,见到水见的脸,白四郎不由自主的按到胸口上。
唉,怎么是白四郎啊,冤家路窄。
他坐下去,白四郎微微发起抖。
水见说:“关于立见崖的归属,请说明各自的理由。”
“我们黑条家一向居住在立见崖繁衍生息,已经过了很多代了,却被虚尾家以蛮横的理由驱赶走。。。。。。”
有人嚷“是你们的排泄物总落到我们头上,谁能忍受一直在那种环境生存?!头顶上还接你们区区黑条蛇的秽物,我虚尾家能受这样的侮辱吗?”
水见想,这好像是狼和羊在河边喝水的故事,真正为了什么其实昭然若揭。
黑条声音结巴:“从,从没那回事!我们都在立见草那里。。。。。。”
“小人物,还在狡辩!”
“没,没狡辩!我们不能离开立见崖。。。。。。”黑条太连忽然大声说:“黑条蛇不在立见草下就无法生产下一代!”
水见悄声问獾石郎:“立见草只有立见崖才有吗?”
“以崖名命名的特殊草类。十分珍贵。”
白四郎一言不发,黑老人慢慢说:“那就另找个地方再种上立见草。。。。。。”
黑条太连激动起来,一下站直,“你们明明知道立见崖的特殊,我们哪里懂种草,如果离开,是叫我们族人全灭!”
虚尾的一人也站起,是花七郎,“立见崖这块好地方也不能只让你们一家独占啊!”
“和虚尾的蛇共处在那里,我们死的更快!”
场面一下往黑帮斗殴的方向滑去。
虚尾蛇鼻孔长大,口中吐出黑红色的信子,“你们是现在想死吧?”
“都坐下!”
熊鬼太震天一声吼,狼幽眼耳朵给炸得不轻,投去怨恨的眼神。
熊鬼太坐下,朝水见投去鼓励的憨笑。所有妖怪的目光就都转到水见身上。白四郎目光淡淡的,猜不了他在想什么。
水见想了想,“下方的虚尾家一直被黑条家困扰,为什么现在才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