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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家的人都知道刘伟川身份,倒也没有隐瞒,“蓝先生刚才发火了,打烂很多东西,萧少爷还受了伤,刘少爷快去劝下吧。”
刘伟川显得十分兴奋,“没想到居然是家暴!”说完马上就要去看看老友倒霉的模样,楚扬却不赞同,摇头叹道:
“这是人家的私事,你忘了我们来这儿的目的了吗?”
自从上次和楚扬在饭店跟踪被暴露之后,刘伟川马上把得到的消息通知了蓝正,那时他正在美国和股东商量怎么对付宋氏的恶意收购之战,本来蓝家和宋氏是死对头,现在又知道宋氏利用情报竞争得利,更表现出深恶痛绝。
要保护自己,必先要了解敌人。虽然不知道两家人何时结怨,但自从哥哥蓝奇带他去宋家作客了一回后,他们的两家的关系就变差了,是因为哥哥的缘故吗?为何宋氏竟要致自己于死地?
可惜哥哥已经无法再去回答这个问题。
电话那头的刘伟川继续发问,“现在宋小子已经被我们发现了,你说他下一步会做些什么?”
“不会有什么好事,可能会借白帮的势力除掉我们吧。”蓝正在心里飞快盘算着,“你继续监视宋景智,要小心一点,他近期必有行动。”
蓝正深知刘伟川的能力,这人是不必担心的,不过另一个,就不是那么放心了,压下心中升腾起来的不安,蓝正便吩咐安伯选了十几名身手不错的保镖,跟他一起匆匆飞回台北。
这个21岁的男孩子是他的软肋,无论如何,要先把人带回美国去。
楚扬和刘伟川刚来到蓝家大宅楼下,便听到里面一片嘈杂之声,刘伟川急急捉住一个男仆人询问,“你家主人怎么了?发生什么事?”
蓝家的人都知道刘伟川身份,倒也没有隐瞒,“蓝先生刚才发火了,打烂很多东西,刘少爷快去劝下吧。”
“他一个人?”
“还有萧少爷,”男仆神秘兮兮地靠过来说:“他们在……打架。”
刘伟川显得十分兴奋,“没想到居然是家暴!”说完马上就要去看看老友倒霉的模样,楚扬却不赞同,摇头叹道:“这是人家的私事,你忘了我们来这儿的目的了吗?”
刘伟川不说话了,这回两人倒是有重要信息来通报的。
拿着扫帚准备收拾的仆人却很快下来了,看样子是不被允许接近主人的房间。刘伟川坐着等了一会儿,还没有见有人下楼,他耐性磨光,终于忍不住了,便瞥楚扬一眼,说了句'我上去看看',没等他同意便上了楼,走近蓝正的房间,想观察下有什么动静。
耳朵贴着墙壁,内室有几声细碎的仿若哭泣的呻吟声传出来,刘伟川脸上一红,这分明是'妖精打架'!心里暗骂老友低级,竟然白日宣淫,但耳边传来的呻吟却不像享受极欲,倒像被人施暴的叫法,竟有点凄惨,使他不忍心听下去,只好忧心忡忡地下楼去。
室内满是花瓶碎片,早上才新换上的鲜花已悉数散落在地板,因失去供养的水份而有显得有些病央央。摆在中间的是那张深蓝色的King…Size大床,两个人在床上交缠着,哭泣的呻吟声正是从那儿传来。
一个白晰的,瘦削的,比鲜花更美好的年轻躯体此刻伏在床上,全身是密密的汗水,没有一丝力气,轻软得像棉花,连瞳孔都扩散了,身后的进攻却进有停下来的意思,男人伸出手掌压按着身下人儿的五指,那只大手几乎把小手包裹在内,动作很轻柔,充满着脉脉温情,另一只手却不毫不客气地锢着人儿的腰,像好心帮着他支撑似的,实质上却是制住他的一切行动,将腰往自己身体挺送,用力地、狠狠地,每一下撞击都使身下男子全身发抖,逸出压抑不住的呻吟,“啊……啊……”
“叫得这么浪……是痛呢,还是在爽呢?”男人嘴上说着狠话,结实的腰肢更加卖力顶动着。
身下的男子却不停地哭泣,断断续续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男人听着听着就心软了,扭过他的脸,“真有那么痛吗?喂,别哭了。”然后吻了一下他湿润起来的眼睛,“你是我的,记着这点。”
是不是太过份了?
自从萧俊愿意和他一起后,就开始对他温柔身大事,小心奕奕地维护两人的关系,不想对他用强的,但这个男人轻易地激怒自己,牵扯着自己引以为傲的自制力,最后总是无法善终。
蓝正一次又一次需索无度,等折磨人的东西终于退出去,才听到萧俊沙哑地吐出一句话,“……蓝正……我恨你!”
蓝正一听,刚燃起的好兴致全无,“不要你恨我,你跟我回美国,马上就走。”说完难得好心地帮他翻身仰卧,把他搂入怀里,沉默不语。
萧俊哼哼唧唧地喘了一会儿,身上的疼痛总算消除了好多,其实刚才男人动作虽然粗暴,还是有足够的前戏,不舍得伤到他。
想起刚才吵架的话题,即使萧俊被蓝正这样亲密地抱着,也无法消弥心中的不安,他不是不想跟他走,只是认为自己还有几周更可以离职,想把手上工作任务完成,另外,自己老板也不像蓝正所说的那种人。
“你听我说,我和…老板真的没那种关系,我答应他上完这个月的班才走……他不会是那样的人。”
听到他这样说,蓝正气得够怆,终于知道了恨得牙痒痒是什么感觉了,真想把萧俊的小脑袋拆出来清洗消毒一番,那缺心眼的小子始终把自己当坏人,当他的老板当好人。
“阿正,你们完事了吗?出来吧有重要事情找你。”
刘伟川的高八度的声音在门外传入来,掐好时间似的,萧俊吓了一跳,忙躲藏在被子里,蓝正见他慌张的样子很可爱,便伸手进被子里面去逗他,“我有锁门的。”
这回不用等多久门便开了,蓝正对上刘伟川不怀好意的眼神,“刚才来了几发?”
“这不关你事吧!”见刘伟川仍然用眼瞟里面的大床,一副好奇的衰样,连忙伸手去拉他,“我们下去谈。”
“等等,”刘伟川笑着说,“老板,把你的'浓彩粉红'拿出来吧。”
29
29、第28章 。。。
义安堂。
“父亲,父亲!”一个身影从大门外闯进入来,两旁的保镖看到也没有阻止,男人的身形高大壮硕,一路走向到在太师椅上的老人跟前,愤怒的喊道:“赤帮手下动乱……这是怎么一回事?”
汪言储看了眼闯进来的大儿子,面露不悦:“阿海,叫你不要整天泡在女人堆中,多关心一下帮里的事情,你就是不听,现在果然给我惹祸了!”
“我惹祸?怎么跟我有关系了?”汪海量大窘,父亲隆重其事地召他回帮,难道有什么事让老家伙生气了?最近除了花钱凶了点,也没什么大过错,不至于为了钱的事骂他吧。
汪言储对身边的一直站立的中年人扬了扬手,“黄清,给他看看。”
“是。”
黄清走上来,递给汪海量一个盒子,打开,里面是一颗粉色钻戒。
“这……”汪海量十分惊讶,这是他前几天高价买回来打算送情人的钻戒。“这不是我前天买的戒指吗,清叔,什么意思?”
“大少爷,你这个钻戒你怎么得来的?”
“前天买回来的嘛,”看了看父亲脸色已是铁青,汪海量害怕地咽咽口水,“前天有个名模过生日,蓝氏集团的公子送了这个给她做礼物,然后我朋友看到说很喜欢……于是就……买回来了。”他口中这位“朋友”,是他新收的一位美人,最近打得火热,什么都愿意买给她。
“大少爷说的朋友是不是丁柔小姐?丁柔小姐的真正身份是赤帮帮主的侄女,而且在这颗钻戒中,隐藏了有一块不利于我们的芯片。”
“什么,怎么会……丁柔明明是一个夜总会的舞女,是谁造的谣!隐藏了芯片,真是个大笑话。”汪海量忿忿不平地说,“一定是那个汪洋说的,对不对?只有他才想置我于死地,那个二房生的野种!”
“不许你这样说自己的弟弟!”一直不语的汪言储大怒。“那件事只有我们三个人知道,如果不是你泄露,外人怎么会知道。你……你这个不孝子!”
汪海量见父亲勃然大怒,马上跪倒在地上连连哀求道:“父亲,我没有泄露秘密,不能凭别人几句话就冤枉我!”
“我冤枉你?你自己看看吧。”汪言储说完,从口袋中掏出一片5毫米大小的微型磁片,扔到他面前。转头对黄清说,“阿清,放段给他听听。”
“是。”
黄清动作很快,马上搬来一台电脑,把芯片插入PC机按下开始的按键,电路模块上居然是一段音频,汪海量摒住呼吸,把耳朵靠近音响上凝神细听,刚开始是那种慈慈慈的电流声音,然后隐约听到一男一女两个人在对话。
“……你把这封信放在白帮……小心点不要被人发现…………”
“阿智,我怕……这样……我们真的可以在一起吗?……”
“会的,小莎……只有这样才能利用白帮的力量,帮我们打倒姓蓝的……”
怎么会是这样。
汪海量面如死灰,音频里面那把男声他不知道,但那说话的女声明显是自己身边的女人叶莎,至于她为什么知道那个秘密,回忆起来却是自己在一次酒后失言,被她听进去了,没想到这个女人一直在算计着自己,还让他们白帮来打击商场上的对手,汪海量不由恨得咬牙切齿,抬头对上父亲的阴霾的目光,连忙慌张地为自己辨解:
“父亲,我是无意的……都是那个贱女人,居然利用我,我一定要把她碎尸万段!”
“哼,自己嘴巴管不住,还想推卸责任!”汪言储越说起生气,上前踢了一脚跪在地上的儿子,“我都快七十岁的人了,你能不能出息一点,你这样子,我怎么放心把帮会交给你!”
汪海量大惊失色;“我会改的,父亲,我会改的!”
正当他们三人在里面上演关门教子的好戏时,白帮总部已乱成一团,那匿名信一事早已泄露出来,赤帮旧部本来就不服管,现在又知道前帮主被白帮所害,一呼百应地,马上召集几千人闻到义安堂,就要酿成大乱。
所以当黄清接到手下线报时,已为时晚矣,义安堂已被几百名赤帮旧部围起来,看来一场恶战将难避免。
“帮主,大事不好,赤帮的人把我们包围了。”
汪氏父子大急,也不计较内部矛盾了,连忙商讨现下怎么样应变危机,总部只有200人,而外面赤帮人数是他的2倍。
“这样吧,我去叫100个兄弟掩护,帮主和大少爷先从后门出去。”黄清建议道。
“好,清叔,就麻烦你殿后了,父亲我们走!”形势十分危急,汪海量一听黄清愿意牺牲,当然还是先行逃走,说完便去拉父亲,谁知汪言储却站在那儿一动也不动,面如死灰,眼睛深闭,很久才决绝吐出一句话:“要走你走,我不走,我堂堂白帮帮主,不能走后门被人耻笑。”
两人听说这样说后大吃一惊,黄清当然也义无反顾地留下来,只有汪海量在那儿急得直跺脚。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外面的枪击声、喊杀声越来越近,赤帮的人看来已经成功杀进来了,再过一时半刻,义安堂也难以保全。汪海量看到两个老家伙如老僧入定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