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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后话了……现在张坑坐到她旁边,问道:“你不是去联欢会了么?”
“我去了啊,”华洛林说,“我还在那遇到了我初中暗恋的男生。”
“哦!”张坑叫道。
“和他女朋友!”
“哦……”张坑赶快换了语气。
“然后那个女的别提多讨厌了,我和同学说说话,她在旁边不停地唧唧呱呱,‘我男朋友’怎样怎样,‘我们’怎样怎样,又是多少人追她,又是多少人追她男朋友!显得他们多红男绿女配,天生一双地造一对!”
“我们可怜的小朋友被刺激了,连瓜子也没吃够就跑回来了,”张坑道,“走,我陪你去。”
“你陪我去又能有什么用!”
张坑朝华洛林邪魅一笑,华洛林也邪魅一笑,然后站起来,张坑也站起来,将手肘勾起,华洛林顺势一挽,两人走出男生宿舍。到了联欢会现场,张坑一进门就:“我的个老天爷!这么多人!肯定没有座位了嘛!”
正说着,就看见第一排座位中,有个女孩在向他们招手,华洛林扯了扯张坑,两人走过去,女孩把旁边座位上的包和衣服拿掉:“刚才你走了,我怕你的位子被人坐了,就占着了。不过只有一个,这是……”
女孩用审视的目光看向张坑:“你男朋友吧?”
张坑说:“一个座位没事,她可以坐我腿上。”
“你少来,”华洛林说,“我坐你腿上不挡着后面的人?乖乖坐地板。”
张坑只得在华洛林座位前的地板上坐下,扭回头冲着那女孩傻笑。台上在表演街舞,华洛林旁边的女孩果然没忍多久就开始讲了:“刚(华洛林初中同学)的街舞跳得比那些人好多了,我也会跳舞,我以前是学舞蹈的,民族和拉丁都能跳……你男朋友会跳街舞吗?”
华洛林木然地答道:“他倒不会跳街舞,街头斗殴是一把好手。”
女孩掩嘴笑。张坑把手伸向瓜子盘,被华洛林打落:“别吃瓜子了,看你脸上那痘,跟刘翔似的,还没刘翔跑得快。”
华洛林旁边的女孩又笑了,道:“你们感情真好啊,我和刚都算感情最好的了,他还老惹我生气。”
“哎,这可就不对了!”张坑抓住机会道,“我跟洛林,从没吵过架,我对她,从来都是百依百顺,她指东,我绝不往西,她刚渴,我茶已经泡好了!”
女孩没想到张坑会突然来个这句,愣住了,看看旁边的男朋友,又没反应,就用手戳了一下:“听听,人家男朋友是什么样儿的。”
女孩的男友本在看节目,被莫名其妙一戳,只得听张坑继续鬼扯:“要说我遇见洛林的时候,也真是奇怪,那天天阴沉沉的,中午就跟六点似的,可我一看见她,就感觉阳光照下来了,又亮又暖……我整个人都被照亮了,觉得我都不是我了……”
张坑的表现,连华洛林都震惊了!震惊于他竟然能在如此嘈杂的环境中,把这种肉麻话说得面不改色,气定神闲。
“所以,我决定,她就是我的命中注定,追她追得跟上了发条似的,可是呢,好多人追她!我用什么取胜呢?就有这么一天晚上,我打电话给她,叫她出来看星星,告诉她许愿星十年才出现一次,只有今晚,许下一个愿望,就一定能实现。过了一会儿,我问她许愿了没有,她说许好了,我就说‘我也许下了一个愿望,就是希望你能接受我的告白——现在我向你告白,如果你不接受,就说明这个许愿星没有用,那你的愿望就永远不能实现,如果你接受了,就说明你的愿望一定能实现,因为我的已经实现了!”
“哇,这么浪漫啊,”女孩有点笑不起来了,还埋怨地看了身边的男友一眼,过了一会说,“啊,那边有我们的朋友来了,我们要去打个招呼,这位子你坐吧。”拉着男友走了。
张坑坐到华洛林旁边的位置上,得意地翘起腿,看华洛林。华洛林道:“你哪来这一套一套的,跟真的似的?怎么诌出来的?”
“简单啊,”张坑说,“我把你想象成亚伦卡特,就行了!”
“去你的!”华洛林推他。
“哎等等!”张坑道,“我的宿敌!十七号楼楼管大妈来了!正向这边走来!NND,上次我到17号楼帮一个女生装电脑,正好有一个寝室失窃了,丫一口咬定是我偷的!我浑身都给她搜遍了还不相信!到现在看到我还跟看到贼似的,我就不知怎么整她!”
“切,这还不简单,”华洛林不屑,“你看我的。”
没过多久,楼管大妈经过华洛林和张坑面前,华洛林扯扯大妈的衣角,然后站起来,非常礼貌地说:“老人家,您坐。”
接着顺势就走了。张坑笑得岔气地跟上来:“你看到她那表情没有,啊哈哈哈哈哈……”
“哎,等等,就这么走了?”华洛林道,“不用我这半个雷达,给你物色物色?”
“不用了。”张坑说。
“这么确定?满屋子人你没看得上眼的?”
“今晚我是你男友嘛!”张坑挽过华洛林,同时在她耳边耳语,“等看到长得像亚伦卡特的,我一定请你帮我物色!”
“要求太高了你……”
总之这是一个典型的圣诞联欢会,这之后,还有典型的元旦联欢会,新年联欢会。除了悠闲的第一学期,从此以后,张坑和华洛林再没有经历过这样的联欢会,就算有举办,也懒得去了。
学期的末尾,一个没课的下午,同学们忙着在自习室抱佛脚,张坑和其他几个男生,被辅导员叫到学校帮忙搬东西,搬完了之后,张坑下楼,正准备回公寓,突然看见马路对面医大本部的大门里,一辆献血车停在那里。
医大新区虽然远在十万八千里,它的本部却就在中医学院对面。当天顾白刃有事回本部,也看见了献血车,就去填了个表格,无偿献血去了。
张坑过了马路,也向献血车走去。他想献血的起因,是有一天,他和华洛林在市区逛街,突然降下大雨,大量行人被困住,他们也没带伞,在某商场门前躲雨,这时,华洛林突然掏出一个小红本(献血证)说:“你等一下,我去献把伞来”,顶着雨跑到一辆献血车里。过了二十分钟,打了一把上面写着“无偿献血,无上光荣”字样的伞,出来了……
不管出于什么理由吧,这一天,张坑踏上了医大的献血车,一边填表格,一边打电话给华洛林:“我在献血哎,献多少好呢?”
华洛林正赖在床上:“你第一次献,200CC吧。”
“哦,好……你不睡觉干嘛不下床?”
“既然可以赖,何乐而不赖呢,”华洛林说,“再帮我献200CC。”
“好……”也就是献400CC就是了。
张坑被绑上止血带,还和护士开玩笑:“哇!这么粗的针头!要是血管细的还戳不进去呐!”
看着自己殷红的血顺着管子流进血袋里,张坑虽然不晕血,但也觉得盯着看不大舒服,于是东张西望,正看到一边的座位上,有个刚献完血的男生手压着棉球,坐在那休息。
400CC放完,护士麻利地拔掉针头,放了个棉球在针眼上,说:“按着!”
张坑忙按着。
“到那边坐着,观察二十分钟!”
张坑忙滚过去坐着,就坐在他先前看到的男生旁边。那个男生,就是顾白刃。
守株待兔与狡兔三窟
用华洛林的话来说,春天,春眠不觉晓,正是睡觉的好时节;夏天,天气燥热,干什么都不合适,唯有睡觉最美;秋天,秋高气爽,也是睡觉的好时节;冬天,太冷,宜早早钻棉被……
现在是冬天,华洛林窝在床上,才刚和张坑通完电话,又收到了一条他的短信,上面写着:“紧急!需要雷达!快到医大来!”
华洛林心说这不搞笑么,回道:“我在公寓呢,等我到医大都什么时候了?飞机早飞走了,还雷达呢。”
一分钟后,课堂上的威尔也收到了张坑同学的短信,上面写着:“紧急!雷达!医大!”
威尔回道:“我在上课,不能中途出去啊。”
张坑回:“上什么课啊!?”
“英语。”
“你这不害人呢么!!!”
拿着手机的张坑差点口吐三升鲜血,从座位上摔下来。旁边的顾白刃诧异地看向他,张坑冲顾白刃“呵呵”傻笑两声,说:“你好。”顾白刃说:“你好。”
张坑坐回座位上:“你是医大的?”
“呃,对。”顾白刃点点头。
“你一次献血吗?”张坑找话题。
“嗯,对。”顾白刃的回答都很简短,而且目光不怎么和张坑接触。张坑继续厚脸皮:“我是中医学院的。”
“哦……”顾白刃说,“我知道,就在对面。”
“我是中医临床,你呢?”
“临床。”
“西医?”
“当然,”顾白刃推推眼镜,笑了一下,“不加说明,就是西医啊。”
张坑头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西医在中医面前的优越感。如果是平时,他一定默念“优越个毛啊!”鄙视对方一百遍,可是现在,他只想着如何能套到人家的电话号码。
一边套话,他一边在给威尔和华洛林发短信:“我好不容易遇上个对眼的人,你们平时信誓旦旦,说得比唱得还好听,真到关键时刻,没一个管用的!”
华洛林:“哎哟,能是什么倾国倾城的小爷啊,你坑哥是谁啊?自己解决。”
威尔:“什么是‘信誓旦旦’?”
张坑无比想捶自己的脑袋,索性把手机关了,面对顾白刃,气沉丹田,刚要说话,顾白刃看了一眼手机,说:“护士,时间差不多了吧?”
护士看看钟:“行了,你可以走了。”
顾白刃站起来。张坑也忙站起来,护士一声断喝:“你还没到时间,坐下!”
张坑忙坐下,眼看顾白刃走下献血车,又赶快站起来:“哎哎哎哎等等!”
顾白刃回头,一脸疑惑地看着他。
“那个……”张坑道,“再见啊。”
“再见。”顾白刃笑了笑,下车走了。张坑又后悔“不是,我是说……”刚要追下车,冷不防后脖子一凉,走不动了。
护士拎着张坑的领子问:“你的血型是RH阴性,知道吗?”
“所以说,”华洛林给张坑总结,“你在献血车上看到一个医大的学生,一见~~~钟情,可是我们都不在,你又没种,所以就把他放跑了。”
“被你这么一说,我还觉得自己没种……可是我连人家是不是GAY都不知道,怎么好意思乱说话啊。”张坑撑着额头,沮丧道。
“想知道对方的性向,还不简单,”华洛林捣捣威尔,“这位同学,你是GAY吗?”
“是的!”威尔答道。
“那能一样吗!”张坑掀桌。
“你是RH阴性血啊,兄弟,”威尔说,“中国的‘熊猫血’!”
“是啊!”张坑捶桌子,“要不是那个护士拖住我填什么稀有血型表!我也不会把人跟丢了!”
“所以要怪你的血型么?”华洛林摊手,“还是你的问题啊。”
张坑一拍桌面:“为了不被你们说我没种!为了追寻我的意中人,我决定……到医大蹲守。”
华洛林乘机给威尔教学:“这叫‘守株待兔’。”
张坑真的去办了一张医大的饭卡,每天过马路吃饭。华洛林与威尔为了弥补当时的未能到场,也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