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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他喂饭。不过陈默已经习惯了,这边是两人之间的相处模式,李凯总喜欢使唤他做着做那。若是李凯什么都不要求,反而会让陈默感到有些奇怪。
时针很快指导一点,到一点十五分的时候,陈默就要准备回学校了,若是再晚一些,就有可能赶不到回学校的车了。陈默匆匆收拾好东西,便打算离开。
“这周末,我就回去。”李凯告诉陈默自己的归期。
陈默看着李凯身上的绷带,摇摇头:“伤还没有痊愈,还是在医院里面多呆两天吧。”
“早就他妈的好了,”李凯对身上的伤势不以为然,“再等几天,我可忍不了,再憋我就要阳痿了。”
李凯话语里挑逗意味十足,陈默怒瞪他一眼。骂了一句“变态”,转身离去。
被骂的李凯倒也没生气,反而嘴角上扬,心情还不错。
陈默急急忙忙的往学校赶,若是赶不上这班公交车,就要等下一班。但是下一班公交车明显不能在两点之前赶回学校,所以时间也是相当的紧迫。
匆匆忙忙的赶路的途中,陈默好像看到有个熟悉的身影擦肩而过。由于急着赶时间,陈默也没有看清对方是谁,但能明显的感受到对方意味深长的视线。等陈默回头想找寻对方的时候,早已看不到对方的身影。那熟悉的身影会是谁呢?到这里来,又是自己所认识的人,绝对是来探望李凯的。陈默也没有时间再返回去确认来人究竟是谁,踩着时间点赶忙离开。
而在陈默离开后不久,就有人推开李凯病房的门。
“谁?”李凯躺在床上问道,“陈默?”
“是我,”优雅的声音表明来人,“龚司机,麻烦你到别处等一等。”
“是。”龚司机很识趣的离开。
李凯从床上坐起来,飘忽不定的看着薛冬梅。这个时候母亲过来做什么?若是单纯的探望,为什么不提前告诉他。李凯有预感,薛冬梅此次是有备而来。
薛冬梅也不急着说话,用目光快速的把房间扫射一遍。吃剩的食物,根本不是李凯尺码的衣物,以及空气中还未散去的暧昧气息,全都被她完完整整的捕捉到。
“吃过午饭了?”薛冬梅装作毫不在意的问道。
“恩。”这样的母亲才可怕,她并不急于将事情挑明,而是要一点点打破你的心理防线,直到最后你缴械投降。若是做不到这种程度,她也不可能和李胜强生活那么多年。
薛冬梅笑笑,像是随口问道:“陈默来过了?”
李凯一惊,看来母亲已经知道一些事情,至于了解到什么程度,李凯还不清楚。是知道他和陈默在一起了呢?还是只是道听途说听到些风言风语呢?
“恩,来过了。”李凯声音严肃,反问道,“你怎么会知道。”
“来的路上正巧遇到了,”薛冬梅把带来的花放到花瓶中,动作没有一点的不自然,“你和陈默的关系,好像挺不错的。”
李凯点点头,他现在完全可以肯定,母亲已经知道他和陈默的关系。
薛冬梅在那里摆弄着花瓶里的花儿,悠然自得的模样。猜不出她此刻的心情,更让李凯摸不透她的态度。
从小的时候开始,只要李凯犯错,薛冬梅既不会打他,也不会骂他,而是会变成现在这种样子。一切都不点明,但我就是要告诉你,你的小心思我全部掌握,最好不要再耍什么小聪明。
李凯的母亲薛冬梅可是真正意义上的大家闺秀,李凯的外公从政,外婆是商人家的女儿。这一政一商乃是极好的联姻,所以薛冬梅从小受到的教育可是与别人不同。她最厉害之处,就在于隐忍。
当初下嫁李胜强,看中的是他的野心与谋划。薛冬梅也一眼看的出来,这个男人不老实。女人的第六感再加上自己敏锐的洞察力,让薛冬梅更加肯定自己的看法。当然,后来的夫妻生活更是验证了她的看法。
李胜强在感情上并不老实,常言道“狗改不了吃屎”,话虽严重,但用在他的身上也并不突兀。年轻时候的李胜强就是个混混,吃喝嫖赌啥都做过,女人那是一堆一堆的换。当然,他长得也算是帅气,不然也不会有女人倒贴要和他在一起。结婚后没多久,李胜强便开始不老实,时不时额在外面偷偷腥,或是摘花捏草,解解馋。
对于李胜强做的那些事,薛冬梅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她是何许人也,一个男人心思有没有放在你身上,她一眼便开的出来。但是她没有哭,没有闹,知道这些都是无用功,不如做些更有实际的事情。
比如在李胜强在外偷腥之后,经常会上演这样一幕。
“昨天晚上加班很晚吧?”薛冬梅看似随意的问道。
“恩。”李胜强端起一杯水。
“早上洗衣服没注意把你口袋里的保险套洗掉了,下次要用记得多买一些。”薛冬梅说完,便去做自己的事情,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
李胜强刚喝下去的水差点喷出来,这个女人,真是了不得。久而久之,李胜强摘花捏草的本性虽说没有完全根除,但也不敢再露出一点马脚。
而现在,李凯正经历和他父亲同样的待遇。
“这些花,还是丢掉比较好。”薛冬梅将刚带来的花束直接扔进垃圾桶,“有些花儿虽好,但是却碰不得。”
李凯明白母亲是意有所指,既没有赞同,也没有反驳。
“小凯,”薛冬梅换了种语气,“你是我的孩子。即便之前再怎么闹,再怎么胡来,我也没有过多的训斥你。但是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你心里应该清楚。有些事,有些人,经历过就好,不要深陷其中。你将来是要继承家业的,有些污点,是绝对不能够有的。”
一番话,字字诛心。李凯只有洗耳恭听的份,完全没有反驳的余地。
作者有话要说:小小剧透一下,后面会讲到两人工作的事情。
第63章 最柔弱的地方
对于薛冬梅的话;李凯听得很清楚;也明白自己和陈默的那些事情;估计全被母亲知道了。但是李凯也不是畏首畏尾的,他做的事情;敢于承担。
“我的事情,我自己做主。”李凯看着薛冬梅,一板一眼的说道。
听完李凯的话;薛冬梅动作一顿;有一瞬间的慌神。面部表情有些不自然;不过很快就转变过来;就像刚刚的不自然完全没有发生一样。
“不愧是我的儿子;”薛冬梅很是骄傲的说道,但是脸上的表情依旧没有变;“不过要知道,有些事情,是你自己做不了主的。”
要知道,有些事情,是你自己做不了的主的。一直以来,李凯都深刻的明白这句话的含义。他李凯怎么愿意任由人摆布?可是事情并非都如他所愿。从他一出生,有些事情便已经注定,他要做什么,不能做什么,早就被人全部安排。
所以他想要反抗,想要抗争。年少叛逆的心里在作祟,支撑着他去做父母最不愿意让他做的事情。他喝酒,打架,拉帮结派,其实也并非他所愿,只是他抗争的一种方式而已。虽然太过偏激,却是他仅有的反抗手段。
不过这么多年来,李家父母对他反抗的手段已经完全摸清。由你去闹,随便你去做什么,只要不杀人,不放火,完全没有关系。折腾这么久,李凯也知道自己的反抗完全是徒劳,只是那些和他一起混的兄弟,倒成了真正的朋友。
现在他和陈默的事情,已经被母亲注意到,而且特别来提醒他。无非是想说明:你在做什么,我了如指掌。平时由着你怎么乱都可以,但这种事情你最好管住你自己,一旦有越界的可能性,统统要被消灭。
李凯想笑,想要大声的嘲笑这个世界,更想嘲笑他自己。和陈默的感情,能维持多久他自己也说不清楚。但是他不爽,甚至是厌恶这种被人控制的感觉。那样让他感到自己的手脚被束缚着,稍有行动就有人拉动锁链出来警告他。
“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你要清楚。”薛冬梅留下最后一句话,便头也不回的离开。
李凯冷笑,这些事情,用不着你特意提醒我也知道。他和薛冬梅的母子关系,在外人看来是相当好,其实只有当事人知道真正的情况如何。他们的母子关系就像薛冬梅和李胜强与薛冬梅的夫妻关系一样,只是表面的功夫,真正的情况,是各自过着各自的生活。
独自在床上沉思了许久,李凯像是要把自己十几年的人生来一个总结。最后的结论是:自己再怎么蹦跶,还是逃不出父母的掌控,仅此而已。
第二天一早,李凯就办理出院手续。院方强烈要求他再住院观察几天,虽然伤口愈合,但还是需要静养。被李凯一口回绝,他对医院这个地方感到反感,从儿时的那件事起,就对医院这个地方充满憎恶。
当中午陈默推开宿舍的房门,就被李凯拥入怀中。陈默先是有些惊讶,随后也用双手紧紧拥抱着对方。此刻的李凯,似乎是放下所有的戒备,单纯的只有一颗跳动的心,没有多余的伪装。
陈默用力抱紧李凯,害怕若是放手,李凯便会支撑不下去。
“陈默,”李凯的声音低沉,脑袋埋在陈默的脖子处,“若是有一天我放手,你要怎么办?”
今天的李凯,前所未有的多愁善感,陈默不小心,触摸到了他心底最柔弱的地方。
“那不是我该考虑的事情吗?”陈默微笑着,让他看上去很是可爱,“之前没有遇到你,我也生活了十八年。”
“是啊。”不知道是在回答陈默,还是在告诉自己。
就这样拥抱着,李凯顺势在陈默的额头上留下一吻。对于李凯的亲吻,陈默不陌生,不反感,已经转变到享受的心态。
“把我的衣服都洗了,”李凯放开陈默,话锋一转,霸道的气势瞬间回归,“我现在要吃饭。”
陈默呵呵一笑,那个熟悉的李凯,又回来了。那样的流露情感,真的不适合他啊。不过想想,李凯怎么会轻易露出那种表情,一定是遇到什么难以处理的事情了吧。至于是什么事情,李凯不愿提起,陈默也没有必要再问。
现在陈默要做的,就是好好做一顿午饭。连陈默自己都觉得,若自己是女人的话,一定是贤妻恋母的类型。
对于母亲薛冬梅说的话,李凯铭记于心,但也没有付出实践。现在让他和陈默分手?做梦去吧,他的人生,至少现在的生活,还是要他自己做主。
简简单单的生活,平淡而美好,当然也有突然而来的“狂风暴雨”。崇德高中只有周末上午会休息半天,其他的时间不是节假日或是特殊情况绝对要上课。
这个周末的早上,陈默还在梦境当中,打算要好好睡个懒觉。朦胧中感到有什么东西压在他身上,压得他有些喘不开气,还不时有温热的气息扑在自己的脸上。
陈默惊的猛然睁开眼睛,就看到一张放大的脸,李凯像是一条大型犬一样趴在他身上,气息混乱。
“你干什么?”陈默想一巴掌把李凯给拍下去,现在这个样子,太让人尴尬了。
“干你!”李凯舔舔嘴角,已经是饥渴难耐的表情。
这对话怎么这么熟悉?李凯从医院回来之后两人也依旧维持原样,各自睡各自的。李凯倒也没有什么怨言,但是陈默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