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的能力还能不能挟持到他们的王,即便真的做到了,因为海妖们不能离开水太久的原因,那个王也不会同意如此无稽的要求,否则接下来海妖一族面临的就是彻底的灭亡了。”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应该安静地坐在这里等死?”墓冷眼扫过华风,似是不满于华风对索菲的讥嘲,语气略略冲了些,尤其在“安静”与“等死”这两个词汇上加了重音。
“也许吧……”沐雨漫不经心地耸耸肩,不着痕迹地上前一步,微微挡在华风身前。
一片静默,没有人再接话,沐雨偏头看了华风一眼,趁着另外那两人没有注意,快速地地偷咬了一口华风的嘴角,唇边挂上一丝狡黠而得意的笑容,示威似的目光犹且意犹未尽地流连于对方略微泛青的嘴唇,勾勒出一条暧昧而模糊的唇线。
华风恶狠狠地瞪了沐雨一眼,见索菲与墓似乎都没有发现刚才那一幕,略略松了一口气,枯木树皮般泛着不正常青灰色的皮肤也掩盖不了那一抹红晕。华风装模作样地轻咳了一声,似乎想要说些什么来缓解此刻空气中那一抹莫名的尴尬与暧昧,忽然,脚下的土地开始颤动,华风一个站立不稳向前栽倒,幸而沐雨及时地拉住了他,只听得沐雨轻声吟唱了一句咒文,两人都瞬间漂浮起来,虽然飘得并不高,但也足够摆脱脚下土地的剧烈震动了。
第二百一十六章 神秘石头
“该死的,怎么回事?”华风蹙着眉低咒了一声,就着半靠在沐雨怀中的暧昧姿势抬头望去,只见陆地周围那一道无形的结界竟然开始一点点碎裂开来,仿佛碎裂的玻璃般,出现了一道道放射状的纹线,墨蓝色的海水正透过这些细小的裂缝逐渐浸透进来。
华风面色沉重地直起身子,沐雨难得地没有趁机调戏他,索菲与墓也及时地念咒飘离了地面,他们心里都清楚这只是一个开始,不消片刻,待这层结界彻底的破碎,无情的海浪将会汹涌而入,将这片土地完全浸没。
人鱼岛,终究是一个没有空气的岛屿。
“哥哥……”沐雨低声呢喃着,下意识地紧紧握住华风的手,力气之大仿佛要因此而将那只粗糙得难以入目的手掌融入身体。
暗精灵的皮肤总是这般粗糙而松弛,难以想象这样丑陋的物种曾经是自然界的宠儿精灵,那是一种他已经渐渐熟悉起来却至今也无法习惯的触感,每一次的触碰都仿佛在提醒着他曾经因为弱小而犯下的错误,他的华风,他的哥哥,这一款……
“我将再不会放开你的手!”
身体微微一震,华风缓缓转过头,直视着对方那双温润却执着眼眸,那是独属于沐雨的眼睛,有一种近乎于深沉的爱恋在其间流转荡漾,点缀着精灵特有的那一抹温柔,仿佛徜徉在夹杂着晨露的春风中,美丽得近乎于炫目,炫目得令他心碎。
好像有很多话想要述说,数不尽的话语涌入心间,却在对上这一双眼眸的瞬间破碎成灰、哽咽无声。
透明的结界布满了蛛网状的裂纹,深海的压力让这本就不堪重负的结界愈加岌岌可危。脆弱的结界外围,泛着蓝色荧光的鱼类在裂纹附近游荡徘徊,借着这些微弱的光芒隐约可见十几只海妖排成一列缓缓地向着人鱼岛游过来。
两个时辰已到,只待这层结界彻底碎裂,他们便能随着海水一起涌入人鱼岛,回归故土。
索菲外围抬头,下意识地望向墓,耳边还回荡着沐雨的那一句充满占有欲的宣言:我将再不会放开你的手!
索菲伸出手,修长的五指白皙莹润,在深海的幽蓝色光芒中有一种隐秘的美感,无论从哪个角度而言,都比华风那一双近乎于枯木树皮的手掌好看美丽得太多,然而……却没有一个人在危险来临之际,在她耳边道一句永不放手。
忽然,冰凉的手心传来一阵温暖的触感,索菲恍惚地低下头,平日里活跃的思维仿佛在此刻出现了断层,好半晌才反应过来,是墓!
愉悦地勾出一抹温暖的笑意,索菲紧紧地回握对方。
哪怕沧海桑田,哪怕斗转星移,这一次,我将再不会放开你的手……
蓝调微微偏着脑袋,半眯着碧绿的眼眸,略显稚气的举动却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可爱韵味。
透过自己布下的障眼咒,他能清晰地看到不远处的混乱。无声地划开一丝冷笑,他出来的时间已经不短了,看样子,那位安少爷的确有好好的执行自己的安排呢。
安想要的是力量、是强大,而这些都是蓝调可以轻易给他的,所以这与其说是一场交易,倒不如说是纯粹的卖身:蓝调给安力量,安帮蓝调做事,很公平不是么?
从一开始蓝调的**就比别人高太多,他拥有的是别人千方百计不择手段都得不到的,而他真正所想要拥有的却仅仅是一个人,一个永远也不会完全属于他的人……
或者说……神……
“母亲大人,我的时间不多了,本来,我不太想用这种暴力的方式的……”直接无视了不远处的喧闹,蓝调收回视线,一边喃喃自语,一边不紧不慢地伸手在空中绘制着什么,指尖滑过的轨迹在空气中留下淡淡的痕迹……
蓝调闭上眼,随着阵法的完善逐渐清空自己的大脑,然后,一段段不属于自己的记忆涌入脑海,不过十来分钟,额头便有细密的汗珠浸出,蓝调缓缓睁开眼睛,靠在一旁的树干上微微喘气。
神色复杂地瞟了一眼瘫倒在他的身旁已经彻底陷入了昏迷的中年妇人,蓝调微微苦笑,生存本就不易,每个人都有各自的悲哀与无奈。
“大人……蓝调大人……”
耳边隐约传来模糊的呼喊声,蓝调抬头望去,只见安轻轻拽着一名梳着简单发髻的女子走到附近,一边低声叫唤着,因为障眼咒的缘故,二人都看不到近在咫尺的蓝调。
“安,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女子的声音温柔得近乎于畏缩,她一边不情不愿地跟随着安的步伐,一边低声劝诫,“族里似乎出了什么大事,我们还是不要随处走动的好……先回去吧,安。”
“姐姐,你别说话,跟我来就是了。”安头也不回地答道。他的姐姐向来没什么主见,而且胆小怕事,有时候他甚至会莫名地厌恶她那种懦弱的性格,但是那又怎样呢?那是他的姐姐,从小就宠着他疼着他的姐姐。他想要力量,能够保护姐姐的力量。
感觉调息得差不多了,蓝调一扬手撤掉了周围的障眼法,凭空出现在安与那名女子面前。
蓝调漫不经心地瞥了那名女子一眼,余光正好瞟到安不着痕迹地将她护在身后,冷然一笑,他轻声开口,“我吩咐的事情做完了?”清脆而冰冷的声音仿佛没有一丝感情,从字里行间中泄出的淡淡杀气令安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战。
“……是的,大人。”极力遏制住在这份肆虐杀气下不自禁想要瑟瑟发抖的身体,安一字一顿地回答,恭敬地将什么东西捧到蓝调面前。
那是一块指甲盖大小的小石头,形状并不规则,青灰的色泽斑驳暗淡,面上散布着些许暗红色的污迹,像极了血迹干涸之后与石头融为了一体。很显然,这块不起眼的小石头就是引起冰炎族混乱的罪魁祸首。据安所说,平日里,冰炎族人总是把它像什么稀世奇珍似的供起来,只有在祭祀的时候才会摆出来让族人瞻仰膜拜。事实上,蓝调并不觉得这东西有什么特别之处,不过那又有什么关系呢,他只是单纯的想要引起混乱罢了,过于宁静平和的冰炎族不太利于他接下来想要做的事情。
“呵……”蓝调忽而一笑,紧绷的空气瞬间活跃起来,他接过石头毫不犹豫地转过身,撂下一句:“你这么紧张作甚,我又不会对她做什么。”
没有在意战战兢兢跟在他身后的安与那名女子,蓝调最后瞥了一眼昏倒在河边的妇人,面无表情地伸手斜斜地在虚空中一划,沿着手掌划过的方向瞬间显现出一条深蓝色泛着点点荧光的线条。也并未见他多做什么,线条逐渐分裂开来,拉伸成一个黑黝黝的洞口。
“请吧……”蓝调耸耸肩调侃似的做了一个邀请的动作。
“大人,这是……”洞中过于幽深的黑暗令人莫名的恐慌,惧怕未知是生物的本能,安拉着自家姐姐在洞口踟蹰,看向蓝调的眼神中不自觉地加深了几许戒备。
“一个能保证你们平安的地方。”蓝调顿了顿,似乎想到了什么,语调略略上扬了几分,像是很开心的样子,“我用魔力开辟的一个空间断层。”
空间断层,在魔界一般用来储存物品,将几种空间魔法叠加施放到饰品上就可以做出在魔界常见的空间饰品,单纯靠少许魔力就可以使用,不过大多因为空间不稳定而不能储存活物。而眼前这个空间断层却是蓝调用自己的魔力开辟而成的,只要他的魔力深厚到使这个空间足够稳定,储存活物也并不是什么难事。
事实上,开辟空间断层并不困难,所需要用到的咒文也很简洁,然而在魔界却鲜少见到有人使用,只因为想要保护其中所储存的物品的话就必须源源不断地输入魔力以维持这个空间断层的稳定,这一点很少有人能够做到,长时间地维持着空间断层甚至能直接导致死亡。
“大人,这个……实际上并不太安全吧……”安的姐姐听到了蓝调解释,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起来,小心翼翼地从安的身后伸出半个脑袋,唯唯诺诺地说。
第二百一十七章 围困冰炎
“你这是在怀疑我么?”蓝调偏过头打量着女子,锐利的眼神中带着一种意义不明的探究意味,惊得女子微微一颤,再次往安的身后缩了缩。
“不是……大人,姐姐她绝对没有这个意思……”安极力将高出他半个头的女子挡在身后,一边小心翼翼地解释。他昂起头直视着蓝调的眼睛,尽管羸弱的身体不自禁的微微颤抖,但他的眼底却没有丝毫退宿的意味,挺直的脊背仿佛一杆直刺天际的标枪。
透过他,蓝调觉得仿佛看到了以前的自己。在那一轮皎月之下,站立在那片被嫣红妖娆的玫瑰所覆盖的花园里,寒风携着淡淡的馨香从身旁拂过,带起了金色的发丝在清冷的月色下飞扬。那时候,他也是用这般戒备与坚定的眼神望着修的,唯一不同的是那时的人孑然一身,用不着那般小心翼翼,眼神中甚至还流泻出了某种高傲与挑衅的意味。
眼神不由自主地一缓,蓝调直视着女子,轻声开口:“你的名字?”
“……梅莎。”也许是蓝调此刻的声音太过于柔和,也许是此刻的气氛太过于融洽,女子觉得自己仿佛被蛊惑了一般,迷迷糊糊间不由自主地答了话。
“梅莎。”蓝调垂着头低声重复了一次,忽而抬头粲然一笑,语气轻快地说:“那么,美丽的梅莎小姐,不知我是否有那个荣幸邀请您参观一番我的空间断层?”
“……”女子先是一震,羞涩地向着蓝调行了一礼,然后略显胆怯却不失礼仪地率先走进黑洞,在与蓝调擦肩而过的瞬间,她甚至还红着脸低声道了一句:“谢谢。”
不知为何,安的脸色忽然变得难看起来,他似乎也无心再多问些什么,向蓝调行了礼之后便跟在梅莎身后走进了黑洞。
蓝调轻轻打了个响指,阴森黑暗的洞口瞬间合拢,他满不在乎地耸耸肩,自语似的低喃了一句:“不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