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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宁的办公室一直都落下薄薄的百叶窗,门也一直紧紧闭著,除了他今天回到办公室进去时打开了一次之外,这道通向黑暗世界的大门就再没打开过。
难道真如陈若希所说的,陈宁并不会怪责自己?
还是这一切都只是暴风雨前夕的平静?
似是後者居多,夏夕意会的点点头,目光仍徘徊在陈宁的办公室不去。
此时办公室传来一阵骚动,把夏夕的注意力引开。
他看向後方,消失了整个上午的陈若希突然出现,他踏著轻快的步伐朝自己的方向走过来。
「小夕我们待会儿一起午餐吧!我想起我还有些事没跟你说。」陈若希俯下身子,双手分别放在夏夕的办公桌,犹如那些恶劣俗套的肥皂剧一样低头顶著坏坏的笑容看向自己。
夏夕无奈抬头被逼跟对方对视:「我不想跟你午餐。」今天在新刊登的声明及升降机内的事件已差不多令公司上下都一致认为他这个「夏夕」跟陈若希复合了。
不过他并不了解陈宁的想法,毕竟他今天上来时就像一阵风的边冷著脸边急步走进办公室,自己就连对方的脸都看不清。
「为什麽?难道你觉得我待你不好吗?」陈若有痛心疾首地问道。此话一出,夏夕立刻感到背部有数十道视线在灼伤他的身体。
夏夕只好倾前一点身子,小声地跟对方解释。
「我不想再被人误会了!」说出这句时目光还不自觉地瞥向那人的办公室一眼。
「清者自清,我们知道跟对方没事就可以。」陈若希耸耸肩一脸不在乎。
「但我们真的是没什麽嘛!被人这样误会实在太无辜了!!!」夏夕强行收细想咆哮而出的声音。
「喔——」陈若希抛给自己一个暧昧的眼神:「原来小夕想跟我有些『什麽』,干麽不早点说!」
说完随即作状拥抱夏夕。
他还来不及闪避办公室的大门就瞬间打开,陈若希的动作都像定身咒般被定格了,夏夕看向站在办公室的陈宁,只见他皱著眉,目光委屈(请注意这是夏夕主观认为的)地盯著他们俩。
「我不是叫你到食堂等我吗?」陈宁一眼都没看过夏夕反倒自顾地问起陈若希来。
「哼,你倒记得约了我在食堂,却人影都不见。我等了这麽久,你又不接我电话,唯有亲自上来逮人了!」他可是在食堂中呆等了数小时!
「工作太忙,暂时走不开。」陈宁简短地回应。
在一旁听著二人互动的夏夕觉得他们的关系可真是扑朔迷离,有时像是陈若希主控著一切,有时又好像是陈若希对陈宁言听计从,他搞不懂了。
谁叫他的脑袋只有奇异果核的大小!
「啊,对了,食堂的大婶们说今天的巧克力蛋糕暂停供应一天。」陈若希突然记起,大婶们看到他的到来立刻奉献出一件又一件美味可口的巧克力蛋糕,不过他还是不明白为什麽大婶们知道制作蛋糕的焗炉坏掉时会表现得像世界末日到来一样。
「什麽!!!!!!!」这声音是办公室众人一同发出的。
现在我们来听听夏夕被声浪掩盖了的版本:「什麽!!!!!!!!那我今天怎麽活了?一定是你!怪不得我看到你嘴角有巧克力碎!!!!!」
陈若希呆愣:「没有巧克力蛋糕用得著这样大反应吗?」看到同事们一个个拿起电话通知其他楼层的人,耳边彷佛听到下层传来一下又一下的惊叫声。
「你这个不知道详情的人!!!!」夏夕咬牙切齿想上前掐死对方。
陈若希的确不知道详情。
夏夕工作的这间公关公司有三宝,第一位是神出鬼没的董事长,第二位是冰山美男陈宁,而第三位则是这件好吃得令人一吃再吃的巧克力蛋糕。公司内有一层是食堂用作供应膳食给不想出外或自行带饭的员工,那里工作的虽然是一个又一个上了年纪的大妈们,可是她们的厨艺却是无不赞好,特别是那件长期摆放在精致西点柜的巧克力蛋糕,每天人人都定必购买数件,所以巧克力蛋糕在大妈们上班时就是立即制作,且每天沽清,不论是早点,午後甜点或是下午点心都深受同事们的喜爱。
浅嚐一口感受比利时巧克力在你唇舌间溶化的味道,巧克力的味道再从味蕾间挥发出来,使人精神为之一振,补充在忙碌工作中失去的能量,就连陈宁都是巧克力蛋糕的忠实粉丝。
现在这件第三宝竟然要暂停一天,众人又岂能冷静?
有这样严重吗?陈若希好笑地看著夏夕伤心的反应。恶趣味的他不禁偷偷的在夏夕耳边说了一句:「刚刚大妈们只是焗好了一个蛋糕,我干掉了两件,有人买走了两件,现在还剩下四件。」
夏夕立刻抬头,注视身边还在悲伤中的众人,瞬间跑向办公室的大门准备到楼下的食堂去。
只要他能赶到!他依然还能享受到天堂的美味!!!!
「站住。」就在他後脚准备提起步出的一刹那,背後传来一声鬼魅的声音。
陈宁矫起双手,目无表情地看著自己问:「现在是上班时间,你要到哪?」
可怜的娃,他一定也是伤心过度才会变成现在这副死样子。夏夕心想。
「呃……经理我内急……再不去我就会失禁的了!!!!」他选择使用「借尿遁」这古老的兵法之术。
「失禁弄到整个办公室都是就不好办了。作为一名体贴员工的上司,我赋予你能够使用我办公室内的私人洗手间的权利。」
「噗!」在旁的陈若希忍不住笑了出声,但当看到陈宁冰冷的眼光後立即掩嘴。
「呃……小的跟经理你使用同一个洗手间会难为情的,我还是去公用的好了。」夏夕千想万想终於想了一个别脚的藉口。
「你要去办大事吗?」陈宁沈默半天后,嘴里吐出跟他外型完全不相衬的粗俗话语来。
「……不是。」夏夕在众人的目光下尴尬否认。
「只是当我想到要跟如此尊贵的经理你摸上同一卷抹手纸,打开同一个水龙头及按下同一个冲厕掣……我的心就感到难为情!!!!!」为了巧克力蛋糕,夏夕决定豁出去。
在旁的陈若希忍笑忍得快要内伤,就快经脉尽断而死。
陈宁对於夏夕的解释并不满意,也意会不到那段话有任何的笑点存在,他仍然冷冷地看著企图偷偷移近大门的人。
「你有恋物癖吗?」陈宁不顾在场数十对眼睛的注视下开口。
这下夏夕不得不承认他败给陈宁了。
站在陈宁高格调的洗手间中,夏夕深深感受到当高层的好处,这洗手间的配套完善,吹风机……淋浴间……乾手机……
他发誓如果还有下辈子的话,一定要努力读书去当个上等人。
好了,回到原点。他应该怎样潜逃到楼下位於第七层的食堂呢?
夏夕觉得陈宁真是自己的克星,上次去不成俱乐部……被恶魔小孩折磨……到了现在的巧克力事件……
陈宁每次都要阻碍著自己的好事!!如果他被杀了,陈宁一定是第一嫌疑犯!!
「唉……我真命苦。」如果还是以前小主任的身份,他的秘书Kylie早就替自己买好蛋糕并放在自己的桌上等著让他「宠幸」了。
对!Kylie!!夏夕灵机一动,从口袋拿出手机致电自己的前秘书。
在之前的共事时光中,夏夕深信自己担当好一个良好的上司并对下属作出了应有的关心与体谅,所以他很相信这个小忙Kylie决不会不帮自己!!
事实上,对方亦爽快答应,但她人正身在回公司的路途上,决不会赶得及拯救夏夕。
「唉。。。。。。我该怎麽办?」夏夕垂头丧气,准备离开自己已待了差不多半小时的洗手间。
刚打开门就看见陈宁在自己的位子上专心地阅读著文件(反正每次看见他都是这个状态)。
夏夕上前,变得一脸奉承说著违背自己良心的说话:「谢谢经理纡尊降贵让我可以一尝高层的待遇。」
「别客气。」陈宁这次竟然抬头看向自己,以往他可是的视线可是一眼都不舍得从文件中移开。
「那我先出去了。」夏夕暗自决定待会儿趁陈宁不发觉就再以去洗手间的藉口赶到食堂去。
一件,他只要一件就足够了!!
「站住。坐下。听我说。」三个指令一出,夏夕像军训般瞬速完成,坐得毕直,双手放腿认真地等待陈宁开金口。
「我看见今天的报纸了。」陈宁的语气没什麽变化,不像先前般谈及这件事情总有一丝嘲讽的味道,看来他也惯了。
习惯真是很可怕,夏夕汗颜。
「陈若希刚才在外头跟我说了,我明白不是你的错。」
噢!陈若希你知道我正在心里倒立跪下哭谢你吗?你果然有遵守到诺言!
浑然不知夏夕把焦点放错的陈宁依然说著他的话。
「我跟陈若希算得上是从小玩到大,明白他决定的事不会轻易改变,如果以後报纸上出现了一些不太过分的声明或报导,我都可以当看不到就算了。」
什麽?还会有更过分的吗?夏夕再一次把焦点放错了地方。
「现在你可以出去了。」陈宁的话一出,夏夕立刻像火烧屁股般逃离现场。
看著被大声关上的大门,陈宁生平出现了第二次检讨自己是不是欺负得他太厉害的冲动。视线转向办公室的小冰箱,对了,他忘了。
刚离开陈宁房间的夏夕也悄悄地离开了办公室,站在走廊中等待著升降机大门的开启。
看著升降机的指示灯逐渐接近自己所在的楼层,他的心跳也愈来愈快。如果卖光了怎麽办?
他的小心肝可承受不住这样的打击。
事实上,先前一连串发生的事情已经令他的心脏变得比橡胶还要强韧。
「叮!」的一声,夏夕冲上前撞了出来的人一个满怀,陈若希小心地举起提著物件的左手,右手则扶著正要向後跌的夏夕。
「小夕你这麽赶要去哪里啊?」陈若希好笑地问著看见升降门大门关上哭丧著脸的某人。
夏夕没有回应,只是一脸愤怒地盯著对方。
「是不是去找它们啊?」陈若希打开左手一直提著的袋子。
袋子内放著两件精美的巧克力蛋糕。
「我赶到时已经剩下它们了,幸好还来得及,就当是声明的道歉吧!」陈若希拉著夏夕到後楼梯去,打算一同坐下来品嚐这两件蛋糕。
「呜,我真的好感动。」嚐了一口蛋糕的夏夕夸张地感叹!看来上天果真待他不薄。
赐给他一个陈宁,也赐给他一个陈若希。
呃,某程度上是两个克星,他想起那些不停刊登的声明们。
「你不吃吗?」夏夕问正在微笑看著自己的某人。
「我今早已吃了两件,还饱滞著呢!」最重要是看见夏夕的吃相自己都饱了,瞧他一脸满足,两件蛋糕就这样高兴,又怎能不被耍得团团转?
真可怜,想到这里,他摸摸对方的头。
「你的声明真的要一直发下去吗?」想起对方送他蛋糕的目的,夏夕忍不住再次问起这个问题。
「事情有点复杂,三言两语很难解释得清楚,而且——
「而且你说不能告诉我嘛。」夏夕不满地打断男人的话。
二人静静地这样坐了一会儿,陈若希突然出声:「其实也不是全不能说出来。」
夏夕正顶著那对闪闪发光的小鹿斑比眼兴奋地看向陈若希。
「说一点儿也可以的。始终你被牵连在内,的确是有权利知道发生了什麽事的。」
陈若希仔细思考过每一句话才敢说出来。
「真的?你答应过我,可不要食言。」夏夕咧嘴而笑,他最爱听八卦了,他们的爱恨情仇一定精彩过任何一套连续剧。
「真的。」陈若希也笑著看向对方。
虽然事情复杂,聆听者的脑袋也只有奇异果核般的大小,但慢慢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