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怔了怔,哈尼雅反问,“你说的喜欢不是朋友之间的吗?”
“我不否认有那一点的成分存在。但是我喜欢你更多是男女之前的爱情,明白吗?我的哈尼雅。”她坦然地注视那双开始变得有些无措的湛蓝眼睛,平静的面容不见寻常女子应该有的羞涩。
而哈尼雅,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立刻低下头去,脸上一片绯红,“爱丽丝,你……”
“我知道这很突然,但我是认真的。”她的声音也仍旧那么平静。银蓝色的眼眸却有着不同于以往的柔和色彩。
“可是,我不明白那是一种感觉。”哈尼雅困惑地望着她,温柔而平和的面容上纠结着复杂而茫然的神情,“爱丽丝,我是天生的炽天使,我从来没有爱上过一个人。”
爱丽丝弯唇笑着,“我也不是很明白这种感情,但是我很确定自己之认定你一个人,至少现在是这样。”她的手覆上了他的手,慢慢握紧,“哈尼雅,愿意尝试着接受我,试着喜欢我吗?”
“男女之间的喜欢?”哈尼雅不太确定地再度确认。他的心跳开始加速,有什么像是要冲破束缚冲出来一样,他望着爱丽丝的眼睛,渐渐有些迷失了清明的神智。
爱丽丝点头,那么的认真而慎重。
“爱丽丝,我不懂这些……我担心……”
“我也不懂,我们一起去探索,不好吗?”爱丽丝微笑,当她的神情柔和下来的时候,看上去更是惊人的美丽。
他抿唇,“好。”那一刻,心跳又慢慢恢复了正常的规律,他知道自己这么做是遵从了自己的心思。第一次,在那位的旨意之外的,自己的抉择。
爱丽丝的笑容越发明媚起来,就仿佛阴霾的雨天忽然有阳光破开了厚重的云层,洒下了光辉,那么的灿烂,她凑近哈尼雅,声音之中透出了一丝丝魅惑的意味,“哈尼雅,我的神之美,纯善的神之美……”
她冰冷的唇而柔软的唇贴了上来,温柔而缱绻地亲吻着,哈尼雅半垂着眼睫,迟疑地伸出了手,搂住了爱丽丝纤细冰冷的身子。
入夜之后,城堡里的血族们就开始了夜晚的活动,灯火通明,热闹非凡。而在楼上,爱丽丝的书房里,却仍旧十分的寂静。
爱丽丝刚刚洗浴完毕,长长的头发还挂着水珠,正半倚在躺椅中翻看着一本书。门外有人轻轻敲了敲门,然后走了进来,“主子。”卡诺立在了门口向她行礼。
爱丽丝扫了他一眼,抬抬下巴示意他走近些,“都办完了?”她合上书,食指夹在了自己方才看的那一页上,虚合着书册。
卡诺颔首,“是的,我已经派人进驻城堡,主子准备什么时候去?”他走过去,去下了挂在了一旁架子上的毛巾,轻柔而熟练地为她擦拭湿漉漉的头发,一缕缕,仔细且小心。
她看了一眼自己正前方悬挂在墙上的巨大地图,重又垂下头去,“不用了,我暂时不准备去。”
“是。”卡诺将擦干的发丝理到一侧,尽量不让爱丽丝感到任何的不妥帖。
柔软卷曲的长发在他的指尖滑落,银蓝色,纯净亮泽,就像映着蓝天的白雪所折射出的色彩,独一无二的美丽,惊世绝艳。
卡诺有些失神地看着,手中重复着擦拭的动作。
“卡诺。”连唤数声不得回应,爱丽丝微侧过头来,“你在发呆吗?卡诺。”她浓密的眼睫翕合,带着一丝浑然天成的妩媚,声调却是一贯的清冷。
卡诺立刻回了神,“是,主子。”他应了一声,“怎么了?”他俯身询问着。
“没什么。”她将书放在了一旁,完全唐入了躺椅中,姿态慵懒,过了好一会儿才又慢慢说到,“我找到我的伴侣了。”
手中的动作顿了顿,他的面容有了一瞬间的痛苦,但他很快就演示了过去,开口的时候,声音平稳得不可思议,“恭喜主子了。”
“不过,想要宣告族人有些困难,因为他是个天使。”
不免惊愕的卡诺手指一用力,差点扯断了爱丽丝的一缕发丝,他连忙松了手,生怕自己再度犯错,“天使?”虽然知道主子时常会做出出人意料的事情,但是这一次也未免过于惊世骇俗了些。血族和天使
……实在是难以想象。
“是的。就是那位炽天使,神之美哈尼雅。”仿佛没有察觉到对方的惊讶,爱丽丝兀自说了下去,“认识快一个月了,我的直觉告诉我,应该就是他没错。”
“那么,他对您是什么感觉?我是说他也很喜欢您么?”卡诺斟酌用词。
“也许。”她第一次不能用肯定的语气说话,回答得极为模糊,“我也没有将那没戒指送给她。”那枚她在成年时亲手做出的戒指,只送给自己认可的伴侣的戒指。她确实拥有强大的魔法力,永恒的生命,但是对于爱情,她知道的并不比哈尼雅多。看着戴在自己中指上的黄金戒指。和那枚光泽黯淡的尾戒不同,黄金戒指的花纹纤细而华丽,是她一点点雕刻出的,“知道这枚戒指有着什么含义吗?”
卡诺摇头,“不知道。”
她轻轻抬起手指,亲吻了一下戒指,唇边一抹温柔而清浅的笑容,“是‘钟情’。”这是她对伴侣的承诺,一诺千金。
哈尼雅被那位召唤回去议事,爱丽丝等了一会儿之后就干脆利落地走了。他们约定好了在阴天见面,每当爱丽丝来的时候他早已在那里等候,从未有一次会让爱丽丝落空。
隐约的,她感觉到了一丝异样。是的,将会有什么事发生。她几乎可以预见那是什么,却并不会因此而退却。
在大约半个月之后,哈尼雅依旧不见踪影。爱丽丝脸上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心里却有些焦躁起来。
一天下午,卡诺报告说在城堡里抓到了一个混进来的奸细,盘问下来是沃尔卡族的。
爱丽丝挥手吩咐扔出城堡就行,也并不在意。可在那之后,刺探的人越来越多,连卡诺都觉得有些尴尬,爱丽丝却依旧大度地放过了他们。
那一日是月圆之夜,血族的血液唯一会沸腾的日子,那也是他们的力量最为强盛的时刻。爱丽丝正在羊皮纸上书写着什么,锋利的笔记,丝毫看不出是出自一名女性的手中。
有侍女敲门入内,托盘上是一碗才煮好的夜宵。她单膝下跪,高举着托盘,“小姐,该用餐了。”不同于普通的血仆,能够接近爱丽丝并服侍她的,都是有着一定地位的小贵族。
爱丽丝眼也不抬,“放着。”
那侍女面容艳丽,身姿丰盈,如果是放在人类之中,一定是受人瞩目的存在,但是,在她的面前,是那在血族之中也少有可以媲美之人的爱丽丝,即使是静静坐在那里,爱丽丝的绝世风华立刻就将那侍女比了下去。更不要说爱丽丝那居于上位的尊贵之气,是那仅仅只是低阶级的贵族侍女所无法模仿的。
“可是管家让您尽快喝掉。”她低低地说到。
爱丽丝扫了一眼热气腾腾的汤,“端过来。”
“是。”侍女起身靠近了些,然后重又跪了下去。
她伸手去过,在快要入口的时候又放下,不急着喝掉,反而仔细的端详起了那只碗,“新买的骨瓷吗?很漂亮啊。”灯光下的骨瓷碗正泛着某种金属的光泽,在下人面前素来威严少语的她难得再开金口,“你叫什么。”
“玛丽。”她说。
“……玛丽沃尔卡内德,是吗?”她忽然唤出了一个姓氏,那是隶属于沃尔卡族的氏族。
对方僵了一下,“我不明白小姐在说什么。”
爱丽丝抿唇笑了,“觉得我放过你们太便宜你们了是吗?一而再的考验我的耐心。”
玛丽沉默,只顾着低头盯着脚底的地毯花纹。
将碗搁回了盘子中,爱丽丝眼中有着冰冷的光,“这样好了,再换一碗汤来,记住,我不喜欢骨瓷的。”
玛丽应声退下,双手微颤。不一会儿就换了白底蓝纹的青瓷碗呈上。
爱丽丝只喝了几口又放了下来,“下去吧。”
终于,玛丽忍不住抬眼看她,满脸的难以置信。
爱丽丝将那汤倾倒在了托盘上,玛丽尖叫一声松手,托盘坠地,已然冒着热气的汤被厚实的地毯吸收了进去。
36
36、天亮前请说爱我(5) 。。。
爱丽丝慢慢站起身,丝质的长裙勾勒出了曼妙的身形,“几滴圣水就想让我吃苦头,你的主子是太天真了还是太低估了我?”
“不准侮辱主子!”玛丽紧张得声音都变了调,仍不忘维护自己的主人。
爱丽丝双手环胸,半歪着头,“忠心为主,勇气可嘉。”她半真半假地称赞着,脸上带着莫测的笑容。
玛丽咬唇,心中也明白自己是无法离开这里了。
“方才让你出去,你就该走的,可是你偏偏要再回来。”爱丽丝手一抬,挂在墙壁上的一卷马鞭自行飞起,落入了她的手中,“按例,奸细应该被处死,尤其是你这种还想谋害我的,但是,我并不想杀了你。”她轻轻抚着长鞭,笑容冷艳,“所以,鞭子就行了。我喜欢鞭子,比魔法更直接的让人感受到痛苦。“她银蓝色的眼睛里,冷酷的色彩令之泛着金属的光泽。
玛丽后退了几步,一时间忘了躲闪,愣愣地承受了爱丽丝抽出的一鞭子,她几乎在下一刻就倒地哀叫。
心情极其糟糕的爱丽丝因为极小的事情而动怒也不是没可能,只是,连她自己都有些难以控制这怒气。是因为,这一次牵动心情的那个人对她而言远比她自己以为的更加重要么?她拧起了细细的眉头,每一鞭子都戴着万钧之力,不一会儿玛丽就不能动弹地趴在了地上,血肉模糊一片。异于人类的能力也来不及恢复仍在不断增加伤口。
最后,鞭子断作两段,她扔下了鞭子,摇铃将卡诺唤来,“打扫干净,我的卧室暂时用作书房。“她拿了羊皮纸走人,神色如常,像是方才的举动只是掸了掸衣上的尘。
卡诺暗暗叹息,指挥血仆打扫清理,自己则扶着那位失去神智的血族走了出去。
隔天是一场宴会,由凯森的父亲,巴诺因沃尔卡长老所举办,爱丽丝接到沃尔卡内德的人送来的请柬时,并不想去,但转念一想,又应允了下来。
她简单的梳妆了一下,不施脂粉的苍白面容也是美丽无双。绾了式样高雅的发髻,她换上一套银灰色的长裙礼服,颈间一串蓝宝石项链,配套的蓝宝石水滴耳环,走动间,光彩照人。
宴会的参加者是各族的高阶贵族,爱丽丝与几名熟识的男女交谈了几句之后,被径自走来的凯森打断了谈话。
“爱丽丝大人,先前是我失礼,请接受我的道歉。”凯森伸手,戴着白色手套的手指纤细骨感,他正举着一支酒杯,而周围的血族已是纷纷退了开去。凯森手中的酒杯在普通不过,但质地却是纯银的。没有血族喜欢去碰纯银器物。而凯森戴着手套的右手也已经被银杯灼伤,正火辣辣地疼着。
爱丽丝看了一眼他的右手,了然般地微笑,“您客气了。”她优雅地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凯森无法从她戴着的音色手套上看出什么,又见她神色如常,只能咬牙笑笑,“不,应该的。”
宴会直至天明才结束,爱丽丝在宴会尾声时才离开,依旧是倨傲而冷淡的模样。爱丽丝不常开口,面对同样尊贵的同类们,也没有过多的表情。但是对她爱慕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