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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上的两条手链,一红一白,互相交缠却又像是分离,看不清楚材质的金属,在昏黄的灯下散着冰冷的光。
“——你怎么会有这个东西的?”克里斯像是很难置信一样,之前的平静也被打破,他的语气都有些尖锐起来。
唐楚早就知道这两个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东西,但是看克里斯这个惊讶的模样还是皱了皱眉头。
“你知道?你能解下来么?”
“不——我只知道一个,那个白色的,之前在部队的会议上见到过,叫撒旦的微笑……”
“……真是老土的名字。”唐楚看上去并没有受什么影响。
“不,你不知道——这条链子有一个遥控器,一旦被启动就会爆炸!而那爆炸的威力大概……大概和一个氢弹差不多。”
唐楚低下头看向自己的手腕,他那白色的手链就像有生命一样吸附在他的手腕上,如果是第一眼瞧见的话,可能还会觉得不错。
“那另外一个呢?你知道么?”
唐楚又伸出手朝着克里斯晃了晃,他纤细的手臂仿佛蕴藏着一些无名的力量,但是现在在克里斯的眼里却是一场噩梦。
“我,不知道,红色的,从来没见过。”克里斯皱着眉头,半晌他忽然开口,脸上的笑容都有些诡异起来,“不顾如果你愿意放我出来的话,我可以帮你好好研究研究。”
“……我从来不会答应不一定会有结果的事情。”唐楚这回是眼皮都懒得抬了,他又朝着后面退了一步,踩上了平稳的土地。
“……该死,你到底要怎么样你才肯……”
“这个问题嘛……”唐楚拖着下巴上上下下扫视了克里斯一遍,克里斯也落落大方地任他打量。
唐楚的目光扫过他的身体,然后在他的脸上顿了一下,克里斯那种故作镇定的表情实在是他的身心都愉悦了起来。
“你觉得你还有什么能给我的呢?或者说……身体?你知道的,我是同、性恋。”
唐楚笑了笑,目光的深处却是一片冰冷。
克里斯看他一眼,一拳头敲上了牢房坚实的门板上。
“滚——!”
*
自从知道了自己手腕上那个白色的链子的功效,唐楚却没有露出丝毫惊慌的样子,在旁人看来他还是和以前一样,该干什么就干什么。他偶尔也会去看克里斯,克里斯却也没有再和他提放他出去的意思,就这样在个终日散发着阴沉气息的监狱里,日子就这么过去了。
今天下了雪。
唐楚和卢瑟一起爬到房顶的时候,就看到了漫天的白,压抑成一片仿佛要将整个世界吞噬。
空气冻得像是要结冰,唐楚还好,只穿了一件T…恤出来的卢瑟,看上去冻得快要结冰。
“圣诞节快到了。”
卢瑟忽然在唐楚的身后开口。唐楚没有发表任何的意见。
节日什么的,对他来说都是十分虚无缥缈的东西。出任务的时候,永远都不会因为今天过节而中断,更加不会因为节日而涨薪。如果真要说节日对他的意义的话,那么大概是……在面对目标的时候会有更的出手机会,只是这样罢了。
“哈哈,我还记得以前每年过圣诞节的时候,我都会收到成千上万的礼物——真是整个房间都堆不下啊。”卢瑟像是看感慨一样,一边搓着手喝着气,一边说。
唐楚饶有兴致地转过头,看向这个长相还不错的黑人,抬了一下眉:“看不出来你这么受欢迎。”
“……看不出来吗?”卢瑟无所谓地笑了笑,然后他的手指一点,唐楚顺着他指着的方向就看到不远的地方挂着的一块广告牌,那块牌子已经被黑色淹没,但是隐隐还是能看出中间的一张巨大的人像。
“我以前可是个明星。”
唐楚站在他的身边,没有说话。
有冰冷的雪掉下来,落到他的手上,那漂亮的六角形的形状清晰可见。
然后又快速融化掉,变成手心里粘稠的触感。
一时间,寂静无声。
紧接着,一阵熟悉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唐楚头也没有回。
卢瑟看到来人,暧昧地笑了一下,然后转过身下了楼梯。
克洛斯站到唐楚的身边,他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衣,但是看上去完全不冷。
“中国有圣诞节么?”
大概在五六分钟的沉默以后,克洛斯忽然发问。
“没有。”唐楚干净利落地回答道。
“这样——”克洛斯转过头看向唐楚,“那你有收到过……圣诞礼物么?”
“……你说呢?”唐楚挑了一下眉,觉得对话无趣,就在他想转身的瞬间,肩膀忽然被人卡住!
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就像用手肘去顶,却听到头顶上传来克洛斯温和的声音。
“别动。”
唐楚静静地站了几分钟,忽然感觉到唇上一热。
他几乎是连打人都懒得继续了。
克洛斯慢慢地吻着,只是唇碰唇,仿佛没有任何暧昧旖旎的情绪在里面。唐楚静静地站着,却感受到克洛斯热切的气息扑到自己的脸上,脖子上。
这不是第一次和克洛斯亲吻,但是——
唇上温热的触感,甚至还有一些毛茸茸的错觉,唐楚身体也不由得放松,却在这个时候,克洛斯忽然抬起头。
他专注地看着唐楚,褐色的眼里仿佛有流光滚动,他低着嗓子慢慢开口道。
“那么……这是你的第一份,圣诞礼物。”
四周的雪,慢慢地下着。银白色的一片。
有人说,如果长时间盯着这样纯白,很容易就会得上一种病。
雪盲症。
这个病的起因其实很简单,因为那颜色太过纯粹,太过干净,也太过……不真实。
第三十九章 我以为
圣诞其实还并没有到,根据卢瑟那本破烂不堪的日历来看,大概还有一个星期左右的时间。
但是大概无论对谁来说,都是没有闲心去庆祝了。
因为唐楚三人的到来,食物的消耗就更加多了起来,贝内特总是阴阳怪气地看着唐楚他们几眼,目光里不乏有一些对于他们浪费更多食物的怨念。
但是所幸食物的存于还是很多的,还不至于到山穷水尽的地步。
外面的雪越下越大,几乎没有停止的势头。唐楚经常一个人走到屋顶上去扫雪,然后一坐就是一下午。
他偶尔也会被派到看管克里斯的任务,但是大概是因为上次不欢而散的原因,克里斯基本也没有什么兴致和唐楚说话,偶尔的眼神交流也少的可怕。
可是就在这么看似平顺的时间里,倒是出了一件事。
先是克里斯特尔感冒——其实在这样的雪天里,感冒实在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但是克里斯特尔的感冒却持续了将近一个月,而与此同时在监狱里的大半了人也出现了同样的症状。
有人的甚至发起了低烧,因为这样的病在平时来说,并没有给人什么多大的影响,但是时间一长却又渐渐地被人发觉了起来。
第一个出现问题的,还是克里斯特尔。
她在晚上就发起了高烧,整个人都神智不清地躺在床上,甚至还一边喃喃自语说一些胡话。
紧接着就是杰尼,他几乎是在同一天和克里斯特尔出现了相同的症状,并且看上去还比克里斯特尔严重一点。
这里没有医生,一切的灾难只能靠自己抵抗过去,并且如果真的如唐楚所想的——这个病是有传染性的,那么就并不是只有等待他们痊愈那么简单了。
当然,这么想的显然并不是只有唐楚一个人。
尽管卢瑟还在前前后后照顾着克里斯特尔还有杰尼,大部分的人却是和他们远离,甚至连他们所在的房间都不敢靠近,而是躲得远远地,连晚饭都不肯和他们一起吃。
唐楚推开门进去的时候,就看到克洛斯和卢瑟站在房间里照顾克里斯特尔,女人看上去病的很重,整张脸都是红彤彤的,黑色笔直的长发早就没有了平日里光泽,灰败地耷拉在一旁,泛出点死气。
卢瑟看到唐楚进来,却是一副很惊讶的样子,再过了一会儿他也就安静下来了。
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
唐楚冷眼看着躺在床上的两个人,皱了一下眉头:“什么病,知道吗?”
他这样的态度的确算不上好,卢瑟却还是慢慢地回答说:“看不出来,不过应该没有传染性,否则我和克洛斯……”他这个样子似乎是想要解释什么,唐楚没仔细听,却是径自走到了克里斯特尔的床前,女人的脸涨得通红。
“情况还好么?”
“算不上好。”卢瑟叹了一口气,“我和内特尔他们解释过,可是没有人愿意听我解释,前几天卡罗斯也有些发低烧,我真的不知道……”
“他发烧了?”唐楚的目光一闪,然后垂下眼帘,他的指尖一动就要碰到克里斯特尔,却没有再继续下去。
当他再次抬起头的时候,目光却是直直地看向克洛斯,他的语气不紧不慢:“我是来找你的。”
克洛斯像是有些惊讶,不过也没有说什么,而是放下了手上的东西冲着卢瑟打了一个招呼就和唐楚走到了门口。
刚走到门口,唐楚去忽然擒住克洛斯的手腕,克洛斯愣了一下正想甩手,却听到唐楚低低的声音传过来,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喑哑。
“我饿了。”
克洛斯的眉头微微一动,旋即他却又仿佛是没有任何挣扎一般,将自己的头朝着右边靠了一点,露出让人食指大动的脆弱脖颈。
他这样配合的样子一出来,唐楚自然也没有客气,他两只手搭在克洛斯的肩膀上,牙齿慢慢抽长。
这一次是难得的,在没有极度饥饿的情况下吃到新鲜的血液。
大概是因为咬得过于用力的缘故,克洛斯整个人轻轻地颤了一下,唐楚将牙齿拔出来的时候,却忽然感觉到克洛斯环上他的腰。
唐楚一愣,显然是对克洛斯这样的主动不太适应,克洛斯脖子上的咬痕已经慢慢痊愈,只有一圈若有似无的粉红。
“我……”
克洛斯忽然慢慢开口,他的声音嘶哑,仿佛压抑着什么情绪。
唐楚自然也是感觉到了他的情绪,他闷着头低笑了一声,然后低低地开口说:“你……勃/起了。”
这场面带着显而易见的情/色的味道。
克洛斯却忽然开口了,他的声音里带着点鼻音,却单单没有羞涩的意思。
“恩……帮我……”
他们两个站在阴暗的角落,这样的黑色仿佛也将四周都打得多出了点难以形容的味道。
唐楚伸出手隔着裤子碰了碰克洛斯,克洛斯掐着他腰的手忽然用力。
唐楚明显地感觉到那里炽热的温度,仿佛连空气都烧灼了起来。他用食指轻轻一勾,慢慢地描了一个形状。
其实唐楚对于性/事算不上高手,但是手上的功夫他难得还是有些自信的。
他犹豫了一会儿,贴着克洛斯的耳朵说:“裤子弄湿,没事么?”
“随便……”克洛斯这次的回答倒是干净利落了,唐楚的手慢慢开始鼓动着,正当他想要将拉链拉开的时候,克洛斯仿佛发现了什么,他的声音一冷。
“你怎么没反应?”
“……”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