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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什么好对不起我的。”千陌闷闷地说,“你们不愿意和我交心,是我做得还不够好,我只是发发牢骚而已。”接着,他又问道,“我只是想问你,你到底要不要和我成亲?”
烟茸不是正室,其实也用不着成亲,但夙琰流萤要求大办,诸神昊天不在,没有人拦得住她,虽然只是要将烟茸收为宠侍,但礼数却不能少,以夙琰流萤对此事的热衷程度来看,千陌和烟茸的喜事大概会办得比诸神长勋迎娶夙琰雪时的阵仗还要大。
烟茸望着千陌别扭的样子,有些无奈地拍了拍他的头,道:“为什么这样问?难道你想吃干抹尽后就不负责任了么?”
千陌听他这么说,知道他是答应了,面上一喜,正欲说话,却被另一个声音打断:“当然不能不负责任!”说话间,门已经被人推开。
两人皆是一惊,朝声源处望去,就见一个穿着淡粉色纱裙的绝色女子走了进来。
千陌看到她头都大了,虽然她为他和烟茸的事帮了很大的忙,但他这个奶奶实在是太奇怪了,不知道会不会吓到烟茸。
“这位就是我未来的孙媳妇吧?”夙琰流萤自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就算知道,多半也会一笑置之,她颇色情地上三路下三路地打量着烟茸,不住地点头,“乖孙,你的眼光不错啊,人妻受,我喜欢!”说话间,她已经走到了烟茸面前,色手理所当然地摸上人家的脸蛋。
烟茸闻言,知道她便是诸神山庄的老夫人了,虽被她赤裸裸的目光盯得有些不自然,但他还是微微一笑,冲夙琰流萤一低身,得体地说:“烟茸见过老夫人。”
夙琰流萤见他如此上道,心里对他越发喜欢,扶着他起来,笑道:“还什么老夫人不老夫人的,过几天就是我孙媳妇了,叫声奶奶来听听?”说着,她极不文雅地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白色的药瓶,递给烟茸,“你看,我也没有准备什么好东西,这个给你,你每天滴两滴在你的眼睛里,——这么漂亮的眼睛,应该好生保养才是。”
烟茸也不推辞,伸手接过,恭顺地说道:“烟茸谢过老夫……奶奶。”
夙琰流萤听他换了称呼,眼睛都快要笑眯了,拉着烟茸的手,还欲说些什么,却被一旁忍无可忍的千陌拍掉了:“奶奶,你不觉得有句话叫做男女授受不亲吗?”他将烟茸拉到他身后,虎视眈眈地瞪着面前这个好色的女人,也不管自己和烟茸的事还需要她顶着。
所幸夙琰流萤不以为杵,她只是笑笑,懒懒地探了一个腰,顺便又打了个呵欠,漫不经心地说道:“我今天来主要就是想告诉你们,五天之后宜嫁娶,你们好生准备准备,我现在就不打扰你们小两口了,你们……”她暧昧地睇着千陌和烟茸,直到他们两人都尴尬地转移了视线才放过他们,转身离去,留下一室香风。
这时千陌松了口气,对烟茸说道:“总算走了。”
烟茸只是笑。诸神山庄的老夫人行事虽怪异了一点,却不让人讨厌。他感觉得到,她是真的喜欢他。不过……“人妻受是什么意思?”
“你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千陌无辜地耸了耸肩,“她时常蹦出些胡言乱语,茸儿你只当耳旁风即可。”
烟茸先是一怔,随即粉面一红,瞋了他一眼:“你叫我什么?”
“茸儿啊,”千陌理所当然地说,“咱们都快要成亲了,叫茸儿亲切些。”
“你不觉得,这样叫很女气吗?”烟茸抚额,有些无奈地说。烟茸本不是他的本名,是蚩尤叱风给他取的,他还尚可接受,但“茸儿”的话……如果是在以前,别人怎么叫都无所谓,可自从他来到诸神山庄以后,千陌并不拿他当一般泄欲的男宠看待,他的性子多多少少有些改变,也有了一些主见,虽然他不常说出口,但刚才听千陌那样说,他也想尽可能地对他撤下心房,因此他才有此一言。
“有吗?”千陌挑了挑眉,对烟茸的反对有些高兴,“那你说我应该怎么叫你——烟儿?烟烟?茸茸?……”
烟茸看着他认真的样子,突然有了一种无语问苍天的感觉,几相权衡,最后他只得道:“你还是叫我茸儿吧……”
宜嫁娶的黄道吉日,终于在千陌的翘首企盼下到了。
虽然烟茸只是个宠侍,但在夙琰流萤的强力支持下,不仅办得比娶正室还要风光,夙琰流萤更是唯恐天下不乱地请来了修真界所有叫得上名号的家族,甚至连蚩尤叱风也收到了一张请柬。夙琰雪再怎么反对都无效,诸神长勋也觉得太过了,可是想到自己那个魔鬼似的娘亲,自己提出意见的话她肯定会说他是在嫉妒,然后找各种理由往他身边塞男宠……光这样也就罢了,就算他付出了如此“惨重”的牺牲最后夙琰流萤也不会改变她的想法,还是算了吧。打死他也不承认自己遗传了夙琰流萤的恶劣因子。
且不提这些。蚩尤叱风收到请柬后,足足发了一天的呆。自从那天他被千陌“强吻”之后,他时常想起那覆在自己唇上的那两片柔软,然后就会像现在这样精神恍惚。要说他也不是没接过吻,他和千陌也只不过是嘴巴碰嘴巴而已,他现在这算什么?他绝对不会爱上诸神千陌那个蛮不讲理的小屁孩,现在的状况他有些说不明了,他只得安慰自己说,他只是有些不服气而已。
“他可真有福气……”蚩尤叱风突然重重地一哼,将那张大红色的请柬用力地往桌上一放,自言自语道。也不知道他口中的“他”,是指的千陌,还是烟茸。
蚩尤叱风就是怀着这种他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情带着月绕参加了千陌的婚宴。看着平时素淡的诸神山庄被夙琰流萤指挥着下人挂满了恶俗的红色时,他稍微舒坦了一点。诸神昊天这位奇怪的夫人他自然认识,他一直对她有一种近乎“虔诚”的“敬畏”,诸神昊天那种自命清高的人娶了夙琰家族史上第一“豪放女”,在他眼里,简直就是绝配。自从夙琰流萤到了诸神山庄后,整个诸神山庄基本上天天都被她搞得鸡飞狗跳,在庄内疯够了,她又迷上了凡界,经常几十年不回家。前几次诸神山庄还派人到处找她,可这几次都未果后,诸神昊天也乐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谁叫她每次出现整个修真界都跟着提心吊胆呢?就比如现在,千陌不过收个宠侍而已,有必要搞得这样大张旗鼓吗?
等诸神昊天出关后,不知道又会被气得如何跳脚吧。
腹诽归腹诽,当看到穿着一身新装的千陌时,蚩尤叱风还是小小的惊艳了一把。小家伙本来就是天人之姿,如今意气风发,更是令人挪不开眼。大概是喝了酒的缘故,他的脸红扑扑的,看起来煞是可爱。蚩尤叱风心里微有些不耐,唇角缓缓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悄悄从怀里取出一个小巧的瓶子来,将里面的液体倒入酒杯里,然后拿着那个酒杯就朝着人群簇拥的千陌迈去。
趁着这个机会,月绕眼中厉芒一闪,转瞬间脸上却又带上了魅惑的笑,扭着银蛇一般的腰,向着那个尽力把自己淡化自己存在感的紫衣青年走去。
诸神浩淼静静地坐在夙琰流萤给他安排好的座位上,目光似是漫不经心地扫过在座的宾客,清冷的面庞上看不出喜怒,也阻断了一切想要和他搭讪的人的脚步。
他觉得自己就像一个看戏的观众,戏台上都是些跳梁小丑,他不屑于与他们为伍,可他却实实在在的参与在其中——在其他人眼里,自己又何尝不是个跳梁小丑?他自己都觉得,他比他们还要不如。
“许久不见,二少爷真是越发风神如玉了。”
思绪被一个尖锐的声音硬生生地打断,诸神浩淼眼神一寒,望向来者。只见那女子穿着一身翠绿色的紧身短裙,勾勒出她柔若无骨的身姿,裙部在大腿处分叉,露出一对修长笔直的大腿。脚上并没有穿鞋子,一双玉足就那样俏生生地站地上,引得人想要把它捧入手心小心呵护的欲望。
综合她的衣着打扮,诸神浩淼只消一刻便猜到了她的身份,因此只是淡淡地望着她,不发一言。
“只是,”见诸神浩淼不搭理她,她也毫不在意,话音一转,继续道,“如此风神如玉的二少爷为何直到现在都没有贴己的宠侍呢?”她的目光似有似无地飘向穿着一身鲜艳的大红色的千陌,“如今,你的侄儿可都有了他宠爱的内侍了呢。”
若说刚开始诸神浩淼还不直知道月绕找他的用意,此刻他也全部明白了——挑拨离间么?他心底冷笑,表面依旧如常,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更别提说话了。
月绕见他油盐不进,心下微恼,强按着没有发作,将心里的不忿硬是转化成了妩媚的笑意:“二少爷,月绕相信你是聪明人,你不比那些人差,难道二少爷就甘心仰人鼻息过一辈子?”
诸神浩淼依旧只是冷冷地看着她。要说他现在也已经四十三岁了,外貌却仍停留在二十几岁的模样,诸神昊天再怎么迟钝也看出不对了,但他并没有重视,只当诸神浩淼是占了诸神家族血脉的“便宜”,从诸神浩淼这些年来的表现来看,他的猜想似乎是正确的。
这回月绕再也忍不住了,脸上完美的表情无缺霎时扭曲,声音也不由得拔高:“难道你就不想夺回本来应该属于你的东西吗?!”
修真界不比凡界,即使在如此热闹的宴会,吵闹的声音也不大,月绕突兀的声音自然引得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这所有人中,当然也包括千陌和蚩尤叱风。
此时千陌已经喝下了蚩尤叱风敬的酒,看着月绕,面色阴沉。他本来就不怎么喜欢她,虽然不知道她刚才对叔父说了什么,但想必不是什么好话。月绕是蚩尤叱风的人,在现在这种情形诸神家族也不好对她怎么样,于是,千陌只板着张小脸睇着蚩尤叱风道:“蚩尤宫主,请管好你的下人。”他的声音不大,正好只有蚩尤叱风一个人听得见,想来是给蚩尤叱风留了面子的。
蚩尤叱风看到那个站在诸神浩淼面前的人心里就已经暗道不好,那个该死的女人居然再一次违背自己的命令擅自行动,当真以为他不敢拿她怎么样么?他微微眯了眼,千陌话音刚落他就已经径直地走了过去,一把抓住月绕的手臂,冷弛道:“你在做什么?!”
月绕还欲挣扎,脸色却蓦地一白,有些惊恐地望向蚩尤叱风,双眼霎时含了一汪清水。“我……我只是看诸神山庄二少爷一个人在这里,因此过来和他聊聊天而已。”她嗫嚅着樱唇说道。
蚩尤叱风冷哼了一声,显然不信她的说辞,但他也没有再纠结于这个问题,厉喝道:“本宫多宠宠你,你就真把自己当凤凰了么?!真是烂泥扶不上墙!你马上给我滚回去,少在这里丢人现眼,本宫回去后再好生教训你!”
这话听在别人耳里,或许只是一般的主人在呵斥不懂事的侍者,但月绕知道他这话其实另有玄机。她心里又是忿恨又是惧怕,此时再也不敢惹蚩尤叱风生气,向蚩尤叱风请了罚,转身离去。
诸神浩淼看着眼前的这一场闹剧,低下头,唇角微勾,竟带出了一抹冰冷嗜血的笑意——想不到某一天他诸神浩淼居然还有荣幸被人当做棋子用,这对于他这个“废物”来说,还真是件有趣的事。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