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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陌没想到他下手会如此“快狠准”,霎时捂住脸哀号道:“毁容了毁容了!今朝,你不用这样吧?你不希望你的冤家变成一个猪头吧?”
“活该!”今朝横了他一眼,嘴角却不由得勾起一抹笑意来。他突然想起了他们刚到人界的时候。那个时候的千陌对他和何夕也很好,但是他们都知道,其实千陌的心结依旧没有解开。每次看到千陌突然失神的样子,今朝都在想他是不是想起了远在修真界的那个人。
夙琰流萤将他们带到凡界,又陪了他们几天,便折身返回修真界了。临走之前,她十分郑重地对他和何夕说,要小心看着千陌,且暗示今朝要“主动出击,趁虚而入”,毕竟这个时候的千陌是他最脆弱的时候,虽然心防难卸,但一旦走了进去,便是一辈子的事。
那时今朝已经明白了自己对千陌的心思,一向大条的他却突然忸怩了起来,在何夕的再三鼓励下,他终于鼓足勇气,按照何夕说的那样,趁何夕给千陌洗澡的时候偷偷把何夕换了出去。可是今朝从来也没有给别人洗过澡,自然不像何夕那样能够拿捏好按摩的力度,因此只一瞬,就被千陌察觉了。今朝犹记得自己刚刚被发现时的心情,就像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小姑娘,在告白之后,等着情人的宣判——是那般忐忑不安。可是,千陌却说……
“在想什么呢?”趁今朝失神的刹那,千陌已经将他带到自己的船厢。他惩罚性地咬了咬今朝的鼻尖,带着三分玩笑七分认真地说道,“在这种情况下不许你想别的事情。”
今朝回过神来,狠狠地剜了他一眼,道:“你叫我不想我就不想,那我岂不是很吃亏?”
千陌愕然,无奈地摇了摇头,叹气道:“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是老大,好吧?只是老大你能不能告诉小的,你在想什么?”说完,还冲他挤了挤眼。
今朝被他搞怪的样子逗笑了,眼神却依旧很凶:“你要本公子说本公子就说,那本公子岂不是很没面子?”
千陌不说话了,只是用满含笑意的眼神望着他。今朝被他看得不好意思了,摆了摆手,说道:“我只是想起了我们刚到凡界的日子……”
“如果这是你想要的,我可以满足你。”那个时候的千陌是这样对他说的。这句话比千陌直接拒绝他带给他的伤害还要深重。但今朝毕竟不是女子,他不会像女子那般羞愤欲绝,他只是感觉到积攒在他心底的愤怒霎时全都爆发出来了,几乎是本能地,他立刻回了他一句:“我想要的你都可以满足我吗?那好,本公子想要上你!”
“是我不好。”似乎也是想起了那一码事,千陌有些愧疚地望着今朝,“也多亏你一语惊醒梦中人,如果我一直那样沉溺下去的话,或许今天,我已经失去了你和何夕。谢谢你,今朝。”
难得看到千陌这般严肃的样子,今朝脸一红,立刻欲盖弥彰地白了他一眼,道:“你的废话还真多。”
千陌将今朝推倒在床上,随即覆身上去,坏坏一笑,道:“那好,我不说废话了——我们来做正经事。”语毕,他低下头,吻上了今朝的额头。
这算什么正经事?今朝斜了他一眼,煞风景的话脱口而出:“那个时候,本公子就应该上了你,省得像现在这样,永远也不得翻身。”
千陌闻言一乐,眉眼里全是笑意:“可是你舍不得。”
是啊,他舍不得。那个时候的千陌对他几乎是予取予求,就算他真的上了他,千陌也不会对他怎么样——但同时他也知道,如果真的走到了那一步,千陌和他之间必定会形成一条无法僭越的鸿沟,今朝不想他们的感情出现这么大的疤痕,他们之间,本就不该介怀。
所以说,趁人之危的事情还是少干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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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事过后,今朝有些疲惫地靠在千陌怀里昏昏欲睡——虽然他和千陌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可是那后面毕竟不是天生用来承载欢爱的,每次交融过后,今朝都觉得浑身酸痛,整个身体都叫嚣着想要休息。千陌怜惜他,看到他累了,就不会再孟浪,尽管……他并没有满足。
温香软玉在怀,千陌又食髓知味,怎么睡得着?因此,在哄今朝睡着过后,千陌轻手轻脚地下了床,然后在床的周围设下了一个结界,便离开了。
心中残存的臆想被江风一吹,就消散了大半,想要去找何夕的念头就这么放下了。千陌望着脚下的滔滔江水,一时兴起,纵身一跃,跳入江中。此时正值秋末冬初,夜弦的冬天虽不下雪,这个时候还是冷得紧的,更何况是在水中?只是千陌有灵力护体,虽然他有心想感受这种寒冷的感觉,却是不伤身的。千陌潜入水下,按着自己的喜好随意穿梭着,宛如一条悠闲自得的游鱼,这天地间,唯有他一个人而已。
突然,他看到前方有什么东西在闪着金光,千陌一时好奇,便游了过去,一把抓住了它。那是一块椭圆形的浑身剔透的石头,而令千陌惊讶的是,他竟然能隐隐感觉到从那石头上传来的似有似无的灵力波动——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千陌还来不及细看,这石头却忽然被一股拉力猛地朝上面拖去!千陌心下一惊,但他艺高胆大,并没有要放手的意思,干脆任由这石头将他带去。
“原以为钓到了一条大鱼,却没有想到钓上来一个人。”
千陌望着一叶小舟上的兰衣少年,微微凝了凝眉。这个少年他自然认识——或者说,他想不认识都难——宝石蓝的长发,墨蓝色的眼眸,浅红色的莲花胎记,不正是季国国师的标志么?只见他此刻拿着一根翠色的鱼竿,那鱼竿上只有一根透明的丝线,连着千陌手中的古怪石头——他以为他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么?鬼才相信!
燕无涯也在上下打量着他。他倒真没有想到会在这个时候遇到千陌——他本来想明天再去魅船上探究一番的,如今看来,没有这个必要了。
“魅船的主人怎么会掉到江里面去了?”
“季国的国师大人可真有闲情逸致啊!”
两人同时说完,俱是一怔。燕无涯并不惊讶千陌会认识他,事实上千陌如果不认识他那才叫奇怪,但千陌却不一样。他摸了摸脸上湿答答的假面,眼中飞快闪过一丝阴霾:“燕国师认识我?”十三金铢的身份是个谜,除了魅船上的人外,不会有任何人知道他的外貌,而这个人,却一眼就认出看他。
“不认识。”燕无涯摇了摇头,“不过,”他话音一转,“我会算卦,你是什么人,我只需掐指一算,就知道了。”
“是吗?”千陌微微一哂,显然是不信,“那燕国师可知我姓甚名谁,来自何方?”
正文 无心受辱,来者为谁
“跟我来吧。”
何夕瞥了看似乖顺的公子无心一眼,漫不经心地说道,一双锐利的眼却凝起三分小心。在今朝的调教下,公子无心从最初的抵死不从都现在的百依百顺,变化似乎来得太快了一点,而且——从他那双妩媚的桃花眼中偶尔泄露出来的狠戾可以看出,他其实并不如他表面上看起来那般听话。
魅船上有个不成文的规定,魅船上的美人在调教成功之后,有功夫的便会给他们恢复内力,甚至把他们的随身武器归还给他们——但如果他们敢倚靠武力伤了船上的客人,惩戒自然也不轻,直到现在,还没有人违抗过这个规定。
何夕将公子无心带到了魅船主舱,然后便站在一旁看着他——他可不想让公子无心闹出人命来。魅船虽担不上命案,但何夕一向秉着和气生财的道理,如果小郡王闹腾得太凶了,他一定讨不了好果子吃——千陌第一个就不会放过他。
时间到了,魅船上陆陆续续有人上了来,众生众相,何夕只当没看见。他以前也在青楼呆过,什么丑事没看过?见得多了,便麻木了,这样的场景并不能引起他丝毫的情绪波动。但公子无心就不行了。他努力将自己的头埋得最低,似乎这样别人就看不到他的容貌,也就可以止住那从心底蔓延起来的作呕。只是天不遂人愿,即使公子无心觉得自己已经隐藏得很好了,仍有一只色手欲朝他身上摸去,公子无心大怒,拿出挂在腰间的银钩就朝那人抓去!
何夕一直注意着公子无心的动静,见状连忙上前拉住了公子无心举着银钩的右手,用力向外一带,顺便将他带离了色手袭击的范围。不过小郡王是想不到这些的,趁着冲势,他反剪过身,用尽全力朝何夕身上扑去,颇带有一种破釜沉舟的味道。
何夕反应极快,他身形疾退,躲过了公子无心这致命的一击,而公子无心则由于没有何夕的支撑,不可避免地摔倒在地上,那样子看起来极为狼狈。
何夕不忍,上前想要扶他起来,可公子无心等的就是这个时候,只见他身体飞快弹起,一记黑虎掏心,闪着冷光的银钩就这样袭向何夕胸前!
主舱早在这边变动刚发生时就已经安静了下来,无论是小倌还是嫖客,见到公子无心如此狠辣的一招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在他们看来,无论何夕的武艺再怎么卓绝,他离公子无心那么近,决计无法躲过,想来这位传闻中是十三金铢的内宠的何夕公子,已经是个死人了。
可是,就在那银钩快要刺入何夕胸膛的那一刹那,变故却再次发生。空气仿佛扭曲成了一只无形的手,抓住了公子无心的身体,使他硬生生地定格在了半空中。
又是这种感觉。公子无心的眼神变得有些恐惧起来——他刚来魅船的那一天,何夕就是用这一招控制了他的身体。他突然感觉自己的身体晃了晃——难道他又要将自己摔出去么?答案很快便揭晓了,因为他的身体重重地撞到了船板之上。
公子无心心想自己这回是死定了,事实上他本就没想过今天可以活着出去,他只是想在临死前多拉几个垫背的,最好是千陌身边的人,这样那个人就会痛苦一辈子了。可是现在……公子无心眼中的怨毒越积越盛,直直地盯进何夕眼里,待能开口说话了,不中听的话更是一连串地从他口中蹦出:“你最好把本王给放了,本王还可以赏你个全尸,否则等本王的表皇兄打进来,定会叫最下流的军士轮了你们这群魅船上的下贱胚子,让你们做鬼也不干不净!”
这话说得极为难听,魅船上的小倌们听了,脸色霎时就变了,望向公子无心的眼神充满了敌意。何夕的脸色也是铁青,他虽然性格温和,却也并不是毫无脾性的,霎时冷冷一笑,道:“我倒想看看,你那个只躲在背后叫嚷了两声的表皇兄什么时候打进来,我何夕倒想会他一会!而至于你……哼,无知的小郡王,我今天就是要你知道,你现在跟我们,没什么不同!”顿了顿,他目光扫过两个会武的小倌,“你们,去把他的衣服脱了,给我挂在这主舱中央!不管是客人还是小倌,都可以尽情地享用他!”
那两个小倌会意,面色不善地朝着依旧动弹不得的公子无心走去。公子无心大惊失色,全身的肌肉绷得死紧,一双桃花眼早已失去了先前的妩媚,只剩下满眶的恐惧:“你们别过来!”
而千陌并不知道公子无心这个自大的小郡王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