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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平和亲近的像是执女婿之礼的人。
这么,努力的活跃着餐桌的气氛,细心的照顾每一个人。
吃完饭后简白送他出来,走到楼下,简白再次开口:“许承安,我们是不可能的。”
话还没说完,在拐角处许承安把她拉到墙上,突然就那么死死的吻住。
那样的,疯狂的,吞噬一样的吻住她的唇,往死里吻。
简白先是想推开,却不自主的松开推他的手,被他压在墙上,手放在身边,突然泪水就从脸颊上流下来,再也止不住。
再也无法止住。
不知多久,仿佛一生一世那么漫长的吻,仿佛冰天雪地里就只有他们两个,再无旁人。
许承安放开她:“我年后要离开北京,去A市。”他自嘲的笑笑,“所以,如你所愿,简白,我们可能会很久不再见面了。”
他松开她,最后看了她一眼,眼中不知是怎样的情绪。
然后,转身,大步离开。
简白看着他的车远去,心中空荡荡的,泪水模糊了视线。
她的理智告诉她,他们是不可能的,完全不可能的。
可是,她为什么还要陷下去,陷在他那样的温柔里,去爱着他?
二十二
许承安去的A市,是一个副省级市,他任市长。
像他这样才三十岁的年纪,就做上了一个副省级市的市长位置,这是极少的。
他去了A市后,没再和简白联系,只是暗地里嘱咐人照看简白。
日子还是要一天一天的过,简白也是这样。
过得很顺利。
她的一篇文章发表在SCI上了,读博的事也已经敲定了。
五月时,江海源和唐菲结婚了,婚礼非常盛大隆重。
只是,在婚礼一结束之后,江海源就带着温晓秀去了日本,而唐菲,则一人去了法国度假。
让这场婚礼,几乎变成了整个圈子里的笑话,两人连表面的关系都难以维持,只是因为江唐两家密切相关的利益关系,促成了这段婚姻。
有时,简白在工作读书的间隙,会不自觉的想到许承安,只是一想起,就强行打断自己的回忆。
就这样吧,忘掉了最好。
如果忘不掉,那我不会让任何人知道,尤其是你,许承安。
我爱过你,直到现在。
A市。
大雨已经下了很多天,从上游到下游,水位线总是在不断的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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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长江沿岸的城市有着极发达的工业,也是这个重要地区的经济核心,所以虽然有着这么大的雨,街上还是一片繁华。虽然每天都有各种灾情警报,但普通老百姓,却未必把这当回事。
只是既然连日阴雨天气,自然医院的病人也开始逐渐多了起来,医院周围人烟稠密,附近的一家小吃店里,更是坐的满满当当。
一张桌子前坐着几个年轻人,都是二十多岁的年纪,正神采飞扬的谈论着医院的趣事。
“这台手术真是漂亮,原以为要五个小时的,结果三个半小时就顺利结束了。乔师兄,简师姐,你们不愧是刘院士介绍过来的。”
这正是简白和乔政,他们是到A市做一个学术活动,顺便做手术。
乔政有着几分骄傲的矜持一笑。
旁边一个师弟又说:“你们配合的很好,难怪有人称你们是神雕侠侣呢。”
乔政脸色微微一红,不自觉的看向简白。
一开始他不相信她的能力,只是经过了这么长时间,渐渐从起初的不信任到合作到完全信任。要说心里完全没别的念头,是不可能的。只是简白从来都是一种亲近中带着点疏离感,叫他想接近又无法接近,很多情绪都无法表达。
简白恍如没有听见,只低头吃着饭:“真是饿了。这雨下了多久了,还是这么大。”
师弟说:“不是都发橙色预警了吗,只是谁想离开这个城市啊。我昨晚还在电视上看到了许市长讲话呢,说只要水位上到警戒线,就要开始撤人。”
旁边一个小师妹笑嘻嘻地说:“许市长啊,长得真是帅,每次看到他出现在电视上,真是一种视觉享受。我们同学有人录了他的视频反复欣赏呢。”
乔政笑出声来:“政府工作报告,有什么好欣赏的。”
小师妹笑着说:“乔师兄不知呢,我都听说了许市长的好多段子。”
她清清喉咙,说:“许市长今年才三十岁,三十岁呢,就做到这个位置了。很难得吧,而且难得还长这么帅。更重要的一点是,他还没结婚呢,你想想,简直是金刚钻的王老五了。我听说,他连绯闻都不传一个。真是稀有生物。”
师弟接口说道:“这样的男人,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他对女人不感兴趣。另一种是,他这方面不行。”
几人笑着。
小师妹显然是看过许多言情小说,一脸憧憬地说:“那万一是他心有所属,有心爱的女孩呢?”
师弟说:“切,那这女孩还不跟他在一起?除非这女的精神有问题。”
简白仍旧吃着饭,仿佛一切喧闹,都离她很远。
不自觉的衡量着距离。从这里到市政府,只有一条街。
一条街的距离,如果存心要计算,那么,可以是一光年的距离。
因为雨太大,几人吃完饭后,等了许久才打到车。
从这里到他们住的地方,还有着一段距离。
司机是个五十来岁的大叔,一边开着车一边听着广播。
广播里,正在播报最新的灾情。
水位线已经上到jing戒线,沿江的商铺和住户开始撤离,许承安呆在江边的现场指挥着。
现场的采访,可以很清楚的听到他的声音,很坚定,很有力,无形的给人力量。
简白在第一眼就听了出来。是他的声音。
大叔说着:”这可是我最后一趟生意了。等把你们送到宾馆,我也得回家去,整理好东西带着家人先撤到安全的地方。我今天听说,上游又在下暴雨,有一座堤坝已经冲毁了。zheng府已经在那边的高地搭了帐篷,到时我们得一批批的撤过去。“
乔政听着,开始打电话联系机票。
打了几个电话,都没有成功。现在的机票定然是很紧张了,哪有那么容易走?
简白看着外面的瓢泼大雨,没说什么,只是等到了宾馆,乔政联系上了医院领导,便对着简白说:”搞到了两张明天的火车票,简白,我们明天只有坐火车回北京。”
简白站在宾馆门口,说:“乔政,我想多留几天,这个时候,肯定很需要医务人员。”
乔政倒吸一口气。说她聪明吧,遇到这种时候,怎么一下子就变笨了?
“你要呆在这里?”
简白笑笑:“总的做点事。”
乔政听了,愣了半响,把刚收起来的行李又放了回去:“罢了。既然你要留,我就舍命陪君子了。总不能让人小瞧了我们去,传出去,说我们做了逃兵,临阵脱逃。”
简白也笑了。
中国的知识分子,往往骨子里总有种清高,把名声看的比什么都重。一个医生,可以容忍别人说你态度不好,可以容忍别人说你技术不精,然而,绝对不能容忍,有人说你见死不救,这,是对一个医生的最大侮辱。
乔政不算高尚,可骨子里这份骨气和傲气还是有的。
到了傍晚。乔政出门买了些吃的回来,他一边打开包装,一边对着简白说:“雨下的真是大。我听说,沿江的都撤的差不多了,估计今晚就要撤我们这里了。”
简白专心的看着电视,乔政又说:“刚才出去,听说上游又有一座堤坝冲毁了,据说洪峰是后天中午到A市。街上人都少多了。”
简白一边撕开方便面的包装,一边向里边倒开水,听着电视里24小时的循环报道。
看见许承安的身影,一边指挥着撤离一边指挥着加筑堤坝。
不自觉的出了神,开水险些倒在手上。
乔政忙接了方便面桶:“小心!”把开水瓶放在地上。
“你怎么了,简白,脸色不太好。”
“我没事。”简白笑笑,走进洗手间用水泼泼脸,要清醒许多。
乔政看着电视,继续说着:“军队已经进来了,我看到有部队往堤坝上开。这里一旦决堤,后果不堪设想。”
“医院那边怎么样了?”简白问着。
“今晚撤到高地上。到时我们过去帮忙。”
“那我们快走吧。”简白站起来说。
乔政笑了:“别慌,还没到时间。先吃点东西再走。”
简白坐下来,扒拉着面,却完全不知道是什么味道,只是心中隐隐有着不安和焦急。
当天晚上医院就转移到了高地上,这里搭建了许多帐篷。
简白和乔政都参加了巡回医疗队,进行医疗工作。
因为天气闷热,有一些群众也生了病,所以医疗工作抓得很紧,每隔两小时就要到各个帐篷巡视一番,害怕有传染病。
帐篷里有收音机,播报着灾情的变化。
早晨简白完全没有食欲,只喝了几口粥,就投入到工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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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样的精神,甚至连乔政都自愧不如。
到了下午,洪峰是越来越近,各种传言也开始蔓延。
有人说指挥部就设在堤坝上,如果洪水一来堤坝垮了,指挥部就全完了。
有人说许承安下了军令状,要和堤坝共存亡。
又有人说堤坝已经很多年没修过了,这次这样的千年难遇的洪水是一定抵抗不住。
吃晚饭时,简白一边听着这些传言,一边无意识的吃着饭。
突然站起来,说:“我要到堤坝上去。”
旁边的人都惊住了,乔政忙拉住她:“那么危险,你去干什么?”
简白也不解释,只是出去找了部队上的军车,要求到堤坝上去。
乔政冲出来:“简白,你到底怎么了?这几天你一直不对劲,你到那里去干什么?”
官兵也劝她:“简医生,那边太危险了,你别去了。”
简白脸色平静,眼神中却全是燃烧的火焰:“带我过去,我要见一个人。”
“谁?”
“许承安。”她说出这个在心里很久的名字,整个人却是义无反顾:“这种时候,我要和他在一起。”
无论生死。
在这种时刻,不能让自己后悔。
所有的顾忌,所有的曾经阻碍自己的种种想法,在这样的生死关头,都可以置之不理。
在这一刹那,都可以忽略不计,所有的阻碍,都可以崩溃。
他要死守堤坝,她陪着。
生,一起生。
死,一起死。
许承安已经几天几夜没有合眼。
他上任只有几个月,就碰到了这样的情况,这样千年难遇的洪水。
指挥部就在堤坝上,灯火通明,人们不断的加强着堤坝的驻防。
而许承安,就在指挥部里彻夜开着会,商量着方案。
直到听到外面一阵喧哗。
许承安疑惑的抬起头,见有人进来通报:“许市长,有位小姐要见你。”
“不见。”许承安顺口说着,却突然呆住。
是简白。
他不是在梦中。
是简白,还穿着白大褂,就进来了。
旁边的人见了,都会心一笑。
军区的领导和许家是老相识了,笑着拍拍许承安的肩:“承安,要不,我们都出去,给你半个小时吧。”
里面的人很有默契的走了出去。
许承安还站在那里,整个人还没从震惊中醒来。
倒是简白先开口:“许承安。”
许承安看着她,突然说:“你来干什么,这里这么危险,你马上回去,快回去。”
简白没动,只是说:“这里也需要医生。”
”胡闹!“许承安大怒,喝道。
“我来看你,许承安。我想你了。”她就这么说出来,坦坦荡荡的说出来,眼神清明,却比什么都要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