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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肄一刹那被感动了,心在瞬间被填满。
但他脑子里更多的竟然是这么一句话:魔王也会说情话啊啊啊啊啊啊。
程肄没救了。
维维恩终于出现,在看到他们三人的时候原本希冀的眼神瞬间黯淡下来,他走上前,语气冰冷,“人类,来做什么?”
这句话引起一片士兵们的哗然——那就是人类?!为什么人类会出现在这里?人类在人鱼们的印象中,都是身体臃肿,缠着各种布料和闪光物的种类,而不是眼前那处于他们面前还能镇定自若呼吸的家伙!
芙玻思直切主题:“你用这个魔法会破坏整个世界的平衡的。”
“那为什么它要被制造出来呢?”维维恩仿若嘲笑般勾起嘴角,他轻轻拍了拍自己身下的座椅,“为什么又有人鱼王这样的称谓呢?”
……好中二的感觉谁告诉他他不是一个人。
这个问话得到的自然是一片寂静,维维恩并不在乎,他继续说着话,将下巴搭在手背上,看着自上阶下来的三人,“是为了我啊。”
不是感觉了你就是中二了少年!
“若不是我,它啊,还可能躺在那里无法被使用,”少年的手指抚上脖颈处,那里有一条三色项链垂挂在锁骨前,“你说,是不是为了我而诞生呢?”
……他说的好有道理他竟无言以对——个屁啊!这种中二说法从嘴里冒出来你难道就没有一点廉耻心吗你可曾经是一名勇者啊勇者喂!
“那条项链……”芙玻思望地似乎出神,她喃喃着,后面说了什么程肄也没有听清。
“所以啊,你们来这里有什么用呢?”他将腿搁到另一只上,手放到膝盖上方,“你们是想来参观,属于我的王宫吗?”
程肄看着对方自说自话好久都没有一个人回他瞬间觉得有点可怜,但那表情刚露出一点就被发现。
“你是打算嘲笑我?!”维维恩一拍扶手站了起来,面上凶狠仿佛跟之前换了一个人。
“……诶?!”程肄完全没反应过来,连忙摆手否认,“没呢我什么都没做啊?”
“你知道塔普邬吗?”维维恩的话题忽然一转,好似陷入了回忆模式,“那是一个跟主要城市没有差别的地方,只是那里的魔力普遍很低,是怎么努力,都无法使它提升。
那里的人鱼都很善良,但也都怀着一颗怨恨之心,恨着这水晶宫里的贵族人鱼和人鱼王,恨着那坦坦荡荡在街上游动的普通人鱼,只是因为他们没有足够的魔力可以把鱼尾染作深色。
你说,这个魔法,难道不是为我而生的吗?况且……”这么说着,他终于把目光看向了一直沉默的撒尔,他的眼睛弯起来,好像是看到了自己心系之人,从内心散发的喜悦连感官有些迟钝的程肄都感受到了,“你来了。”
这种类似“小三出现在面前对着自己男友喊你明明是爱着我”的错觉是怎么回事啊?他是不是下海姿势不对?更让他吃惊的是撒尔竟然还回了他一句。
就算只有一个语气词那也不太对啊!撒尔你这种不看场合的回答真的好吗以前是呆萌现在就是出轨了啊混蛋!程肄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么不爽,反正他就是不高兴了你个没头脑!……好像混进了什么奇怪的东西,这并不重要,他扭头盯着撒尔,好像要把他盯出一个洞来。
因为他没有说话,撒尔也不明白程肄突然瞪过来的原因,不过他倒是很享受,因为程肄在之前,注意他的时间太少了,所以他回看过来,炽热的目光把程肄看得不禁怀疑其实根本不是他的错?
维维恩好像根本没有注意到两人之前的火热对视,他走下来,“我知道我们还会再见……只是从没有想过这么快。”
程肄抵挡不住撒尔视线又被维维恩的声音吸引,还没有什么实际动作时就被撒尔一把拉住抱在怀里,听他说道,“小心他的声音。”
他的声音?程肄没理解,结果听到维维恩下一句就是,“撒尔,放下他,来我身边。”
连程肄这种半吊子的魔力都可以感受到身后的魔力释放,他原本被撒尔按住的脑袋拼命网上抬,看到撒尔一直看着前方心忽然一凉。
如果……他都不敢想象这个如果。
他想起之前因为耳机里的声音而脱到全身赤、裸才清醒,虽然已经完全忘记当时听到了什么,但那种缺了一小段记忆的感觉实在令人觉得恐惧,更何况,这是撒尔啊。他下意识伸手紧紧抱住撒尔,好像无论怎样都不会放开。
撒尔垂眸回应程肄,安慰道,“这个魔法,不会对我起效。”
……诶?
程肄手一僵,既然这样的话他刚刚是不是做了一件挺丢脸的事儿?
“维维恩,”芙玻思仿佛才从自己思绪中出来,她对着不敢直面这个现实的现任人鱼王伸出手,面上看不出她心里究竟在想什么,“把父的项链,还来。”
“……父?”维维恩仿似听到了什么好听的笑话般,他拽住珠子,抑制不住地大笑起来,“你跟我谈父?!那种会把我们抛弃的神?”
是什么脑回路才会把楼歪成这样啊……程肄决定不说话,就待在撒尔怀里好了虽然不是很软。
“父没有抛弃过任何种族,他也不是神。”
听到这话维维恩冷笑一声,“那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只知道他放弃了塔普邬,让我们处于低位,这完全是他的错!”
芙玻思觉得对面那有些疯狂的人不可理喻,父于每个种族都是公平的,不然他也不会在创世战役后上了第五阶层,再也没有出现过。她现在虽然只是半分神识,但在交替十年期间,她撇开了人类的思维也可以同第四阶层的本体交流,得到的结果永远都是第五阶层没有一点魔力反应。
长年累月的大祭司生活让她早就变得跟原本的她相差甚远,变成了一个对任何人都抱有仁慈之心的上位者,所以现在她的最终目的,只是希望能劝下维维恩,放弃自己的想法,从而达到两全其美的结局,这对谁都好。
但维维恩并不给她这个面子,准确说他根本没有看芙玻思一眼,他轻轻抚过血红珠子,转而又笑了,他看向撒尔,准确地说是看向撒尔怀里那个人,“我怕什么呢?我得不到的,那你也别想得到了。”
程肄忽然冷得一个哆嗦,忍不住转头看过去,落入对方那犹如深渊的眸子,程肄被看得说不出话来。
“我记得,你叫程肄,对吧?”对方笑得似乎有些性感,他将珠子握住,睫毛遮挡住眼珠。
程肄还没反应过来,撒尔却是心下一慌,把程肄搂紧,“住嘴!”
如果——如果那真的是父的项链……
这什么节奏?
“维维恩,你千万别——”
芙玻思的话音还没落下,他的声音就顺着水流透过那层魔法,传入程肄耳内。
——“为了我,自杀吧,程肄。”
程肄眼神跟之前一样游离起来,视野内好像容不下任何东西,他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维维恩那句话盘旋在脑内。他在撒尔的注视下缓缓抬起头,回答的僵硬却服从。
——“是。”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维维恩也是很可怜的'深沉。
五十九……它复活了_(:з」∠)_
下一章完结!明天双更把番外更完。
这篇文就到此结束了。我也不知道要写什么番外……← ←没想过要写什么。其实要写的话很多配角都可以写到。
以及这个强大的魔法其实是精神干扰。使用它的人也会受到微小的伤害。使用这个能力必须有两点。一知道对方的名字 无论是曾用名、外号乳名都可以,因为人会对名字产生反应。二是必须有项链。
有点想写父……_(:з」∠)_但那是另外的故事了我就不插嘴了。
第74章 第七十二听
这个魔法并不是没有名字,只是父不愿意去称呼它,在汪洋淹没祭台后,那似乎就成了一个无法提及的禁忌。
芙玻思对项链有印象,是因为父带着他们,将项链放在了祭台上,封印住。
而现在它却被挂在了维维恩的脖子上,甚至魔法还被使用,都波及到了程肄。
程肄双眼无神,却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挣开撒尔的怀抱,左顾右盼似乎在找寻着什么。他听不进任何话,人鱼士兵们见到这个场面均是将长枪指向三人,程肄身体一顿,向其中一名人鱼士兵走去,手僵硬地伸着,好像是希望拿到长枪。
“撒尔!驱使他体内你的魔力!”芙玻思略带慌张喊出口,她虽然占卜到世界可能会因为维维恩而毁灭,却从来没有预料到会是这样的原因,在她喊出口后,程肄就停住了。
最终是抵抗不过父的魔力,即使是微小的那么一点。
“会让你们如愿吗?”维维恩笑得肩膀发颤,手指朝程肄勾了勾,“程肄,来我身边。”程肄茫然地看了看,听从命令移动着僵硬的四肢往维维恩那边走去。
撒尔手心朝向程肄,他脚下一米外陡现淡橙黄的保护罩将他包裹在内,程肄似乎完全没有看到地一头撞上去让撒尔的手一缩,但他很快把目光转向始作俑者。他的眼眸渐渐化为血红,原本在水晶反射下有些泛紫的长发似乎被染黑,两侧的犄角若隐若现。
“只要,”庞大的魔力袭卷整个空间,震得人鱼士兵们无法在水中保持平衡,他们惊恐地看着那个右手成爪状的魔族,喉咙都发不出声音,他不再看自己的手,抬起头,“杀掉实施者就好了。”
“唔噢……”扑面而来的魔力无法用眼睛去看,但维维恩还是难以自制地用手去接它,好像什么珍宝似的放在怀里,他微微战栗,眉眼透着风情,“多么强大的魔力啊……真的越来越想得到你了呢……”
撒尔有些心疼地摸上屏障,里面的程肄已经不再用头乱撞了,而是毫无目的的寻找着什么,时而敲打屏障,有时又对着它踹上几脚,简直就是平时的程肄。
他什么都没做,只是那么平常地站在屏障边,维维恩还想嘲笑什么,就听见外面一阵惊呼,海水快速流动,连那违反常理的珠帘都顺应水流方向激烈起伏,直到那股旋风挤进了走廊处。
芙玻思想做些什么,可是她这具还属于人类的躯体无法做到太多,魔力都用来维持她与程肄在水中的呼吸和行走,她无法去实质地帮助他,她最多……只能趁维维恩不注意时,将项链夺回来。
“你以为……”风迎面而来,仿佛要吹散海水般地拂开他的额发露出整张脸庞,但他依旧笑的肆意,仿若一切都不在乎,“没有武器,一个人就不能自杀了吗?”
撒尔贴在屏障上的手一震,看向程肄的时候,他已经将这句话听了进去,拽住自己的手腕,使出他平时根本用不上的力气,虽然旋风使得整个走廊被各式声音掩盖,但他还是听到了那一声轻微的骨头错位声。
程肄眉毛皱起,看他的表情似乎是很痛苦,可是他却不在意地坐下来,任由脱臼的手臂贴在地面上。撒尔的瞳孔逐渐放大,他知道他必须要做什么,可是看到那样的程肄他莫名无法动作,连手下的屏障似乎都要支撑不住。程肄的手心出现淡淡的蓝光,这是他第一次操控体内属于撒尔的魔法,却是在这样的场合下,蓝光伸长,仿佛吸收了水分又压缩住,化成一把在水中也可以显形的长剑。
那把剑的外形撒尔见过,它曾经挂在那个沉默少年的背后,跟着他走过他还不认识程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