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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斐那里似乎有点忙,旁边的声音也挺繁杂的,倒是搞得他不好意思占用对方时间了。
于是只说今天有好事晚上准备开瓶好酒庆祝一下,颜斐答应了说,“那正好,我去我妈那里分点菜过来,就咱们俩烛光晚餐也不错!”
陶璧喜道,“太赞了!你妈弄的鲥鱼简直无敌美味鲜嫩,我想想就要流口水,就这么说定了。”
颜斐:“今天我们有口福了,她不但弄了鲥鱼,还有海关的朋友送给我爸的进口牛排。”
陶璧:“哇哦!我好想现在就飞奔回去!”
颜斐那边杂音似乎少了点儿,估计他走了一点路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陶璧:“没什么啊,我就是想快点见到你。有什么不对吗?”
颜斐低低地笑了笑,陶璧可以清楚地听到他声音中的笑意。那种满满的、浓浓的感觉,陶璧突然就觉得心也要融化了。
于是他承认:“我想你了。”
“我也是,”颜斐抬头左右看了下,飞快地说,“我爱你,宝贝。”
“哈哈哈……”陶璧大笑了起来,他说:“你才是我的宝贝,我也爱你,晚上见。”
“晚上见。”
叶迺玺进来的时候,就看到陶璧傻兮兮地挂着一脸夸张的笑容。
陶璧看到他连忙起身,绕过书桌,陪他在沙发上坐了,还亲手泡了茶给他。
叶迺玺看了看他的举止动作,突然说:“你还是做什么事情都能做得那样行云流水。”
陶璧眨了眨眼,“我这儿没有美女给你泡茶,你就将就将就我这个美男子吧。”
叶迺玺闻了闻茶香,“你倒是够大方,这么好的东西随便就拿出来喝了。”
陶璧笑着说,“我这里又没有外人来,还不是便宜了自己嘛。你怎么会过来?绍业也来了?”
叶迺玺找了个舒服姿势坐定了,弹了弹裤腿,没言语。似笑非笑地看了眼陶璧,搞得陶璧一脑门子的问号。
“你真是一点都没变。”
陶璧:“这是怎么说的呢?你倒是成熟了,就别故弄玄虚了好不好?”
叶迺玺一边说一边学他的样子:“你知道吗,你刚才伸着脖子两只眼睛在那里滴轱辘转的时候,跟你以前使坏想点子的时候一模一样。”
陶璧:“切,你就埋汰我吧,白叫你一声哥了。”
叶迺玺假装叹气,“你现在眼里哪还有我这个哥?”
陶璧也不否认,他们现在关系的确不像以前那么铁了。甚至都比不上颜斐和叶迺玺的熟络,又各自有了恋人。
闲聊了一会儿,叶迺玺突然说:“王老爷已经把让股的事情给你说了?”
陶璧惊讶:“你怎么……”
叶迺玺:“看你一脸得意,显是已经与你说过了。”
陶璧一开始听他说起这件事的确是有点吃惊,不过转念一想,以叶迺玺和王少爷的亲密关系,这么大的事情,王少爷会跟他讲也就不稀奇了……突然之间,陶璧就明白了。
王老爷虽然也是个老生意人了,但是他并没有什么后台。以前虽然也跟当官的打过交道,但那些人都是正好在其位谋其利的执权人。也就是说你搞营业执照,那就要找工商的人;你要免税退税,那就要找税务的人;你进口出口,那就要找检疫的人。以此类推。
这些事务都有具体的公务员负责,就算是干部,也级别有限,你能请上某某局领导吃顿饭已经相当不易,怎么可能对陶家和汪家打擂台的事情摸得如此准确?
不仅对其中关联相当清楚,甚至连百分之十五的股份这个数额都算得如此精准!
陶璧终于明白他之前一直觉得相当诡异的地方在哪里了。
在于王老爷即使再有经验,再老谋深算,若没有高人指点,是不可能在他之前就提前促使他走完这步棋的!
而那个背后的高人,除了眼前这位叶迺玺,再不做别人想。
想明白了其中的关窍,陶璧反而舒了一口气,“我还当王老爷当真修成老狐狸了呢,这么厉害。原来是你在背后给他分析、出主意,这就怪不得了。”
叶迺玺不置可否。
陶璧拿肘子捅捅他,“怎么样,做别人姑爷的滋味还好吧?”
叶迺玺也不示弱:“等你带颜斐见了伯父伯母,再问问他不就知道了?”
陶璧翻了个白眼,“那可不一定,还说不准呢。”
叶迺玺呵呵一声,“你别太相信自己,小看别人。我可是跟你从小的交情,才提醒你的。”
陶璧挑起眉梢,“你倒是挺会两面做好人的。”
叶迺玺:“小没良心的,得了便宜还卖乖。难道我劝王老爷让股全是为了他们父子俩个吗?怎么也没见你感谢我几句呢,嗯?”
陶璧故意转了一下眼球,耍了下宝。又笑道,“固然是省了我的麻烦,帮我开了口,可也是为了稳定大家合作的关系嘛,别忘了你们叶家和我们陶家是什么交情,这百分之十五里面还不是有些回流到你那里去了?”
陶璧的耍宝的样子把叶迺玺逗得大笑。
这时门口传来一个清脆的童声:“不嘛,我不要去其它叔叔家,要哥哥不要怪蜀黍!”
陶璧向声源处看去,果然是几个月前见过的那个小孩。王少爷牵着他走了进来。
叶迺玺板了板脸,“嘉胤过来。”
叶嘉胤一见到叶迺玺,倒是不哭不闹了,怯怯地一步一步挪过去。
叶迺玺:“走快点!”
叶嘉胤:“是,长官!”小跑步一溜儿地扑到叶迺玺怀里。
叶迺玺抱着他在自己怀里坐正,刮了刮他的小鼻子。
叶嘉胤马上捂住:“不能刮,会长塌的,不好看!”
王少爷坐在叶迺玺旁边,跟个小媳妇似的,也不像以前那么贫嘴话多。陶璧瞬间觉得怪怪的,本来想开个玩笑,结果也没说出口。
叶迺玺逗他,“你要长得好看干吗,老祖宗不是说了吗,到了够岁数的时候就送你去部队里面练练,到时候长得再好看也没用。”
叶嘉胤一本正经道,“那是两回事,容貌也很重要!”
叶迺玺抱着他面向陶璧:“叫人,陶叔叔。”
叶嘉胤一看到陶璧,就觉得眼熟,歪着脑袋想了想,软软地叫道:“陶……哥哥!”
陶璧知道他是认出来了,于是笑道,“嘉胤好记性,才见一次就记住了呀。”
叶嘉胤实话实说,“因为哥哥好看!”陶璧苦笑不得。
叶迺玺捏了捏他的小脸,“怎么又叫哥哥呢,他是daddy的pal,你应该叫uncle的。”
叶嘉胤耷拉了一会儿脑袋,又睁着他那圆溜溜乌黑乌黑的眼珠子,在叶迺玺、陶璧和王少爷之间看来看去。
最后他说:“哥哥(王少爷)是daddy的couple,我不是也叫哥哥嘛!”
王少爷脸刷地一下红了,又羞又恼地瞪了一眼叶迺玺。
陶璧云里雾里的,也不知道这三人打得什么哑谜,不过他聪明地没有插嘴。
叶迺玺被王少爷瞪得一鼻子灰,只好摸摸下巴,含糊过去,“随你随你,爱怎么叫怎么叫吧。”
叶嘉胤欢呼一声,往陶璧这儿钻。
陶璧把他抱好,问他爹和他哥,“你们俩怎么把小孩子也带出来了?”
王少爷有些坐立不安地说:“还不是叶哥出的馊主意,照我说带他出来玩玩就好,晚上还是送回宅子里去算了。”
叶嘉胤在陶璧怀里坐舒服了,也不吵闹,就听着他们说话,也不知道能听懂多少。
陶璧被王少爷的话一惊,转向叶迺玺问道,“不会吧,难道你们把小祖宗带出来,却没有跟老祖宗说过?!”
叶迺玺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这可不是小事儿!
谁不知道叶家的老祖宗自从得了这个小家伙,宝贝地跟眼珠子似的,比以前疼叶迺玺还更甚几分。
据说叶迺玺在国外找代孕的时候特别留了个神,找的女人也是个华裔。因此叶嘉胤长得就是黑眼睛黑头发。
皮肤倒是挺白的,但也看得出是黄种人肤色的那种白。而且他那个小模样跟叶迺玺小时候太像。外面都在传小道消息说,因为叶迺玺不打算另外传宗接代,所以叶家的老祖宗打算把小家伙当孙子重新再养一遍,让他做继承人。
所以小家伙的声望一下子就高了许多,都快把他自己亲爹给盖过去了。
先不论叶家内部是如何打算,只一条,叶嘉胤是真真的金枝玉叶毫无疑问。
古话说,千金之子坐不垂堂。
虽然说没人会,也没有人敢,对叶嘉胤不利。但是像这样不跟老祖宗报备就把人带出来的事情,还是有点儿……过分。
反正陶璧是不敢赞成的。
不要说磕了碰了不好交待,就是累着了都怕叶老爷子直接拔|枪把始作俑者给嘣喽。
陶璧看看这个始作俑者——也就是叶嘉胤他亲爹叶迺玺,刚才是谁觉得这个人那么多年不见成熟了许多?他一定是瞎了吧!
出来这么久,估计在叶府里面平时有那么多佣人伺候着的,肯定是早就发现了。
陶璧揉了揉额角,直觉惹上了不得了的麻烦。
“你至于这样么,叶爷爷又不是不准你去看人,你要是想他多回家几趟不就好了?这玩的算是哪出,别把老爷子给气出毛病来才好!”陶璧指责叶迺玺,王少爷在旁边连连点头。
叶迺玺扬起下巴,“我会想这傻小子?”
坐在陶璧怀里的叶嘉胤这句话反正是听懂了,就学着他爹的样子也扬起自己的小下巴,“哼!”
陶璧摸摸他的头,又揉揉他的脸,觉得手感甚好,就把他抱得又紧了点儿。
“你该不会是绑架自己的儿子来跟老爷子谈条件吧?你这家伙也太丧心病狂了!”
陶璧一语中的。
王少爷哭丧着脸,“我觉得以后看到爷爷我就要腿软了。”
叶迺玺亲昵地拉过他的手来捏捏,示意他不必害怕。
“我也带绍业回去过好几次了,家里面的人也都认了差不多了。但就是老爷子总也不松口,这么拖着不是办法。我看他的意思虽然是默认了,但是却不打算承认,这样以后绍业跟别人交往起来总是矮一头,这怎么行?”叶迺玺对陶璧说。
王少爷:“我反正平时不怎么出去玩,有什么关系。爷爷年纪大了,要他接受这个事情的确是有点强人所难。”
叶迺玺嗤了一声,“就因为他年纪大,什么事情没见过?你还真当他们那些人有多正经了,不过是喜欢端着罢了。放心,老爷子的承受能力比你想的要高得多。”
王少爷:“这不是怕他脸上挂不住么。不管怎么说,拿嘉胤来要挟他开口,总归不大好。”
叶迺玺:“你倒是挺会替人着想的,不过这事还是得听我的。这是终身大事,绝对马虎不得,否则后患无穷。国外结一百遍婚,也比不上他轻描淡写的一句肯定。再说我又能把嘉胤怎么地,还不是我自己儿子?他要是能忍住不见小家伙就别松口呗。”
王少爷:“可是利用嘉胤不好吧……而且会不会适得其反,引起他的暴怒?”
叶迺玺:“这个嘛……不好说。”
王少爷急了,“我看还是先把嘉胤送回去吧。”
叶迺玺:“瞧你吓得,一点儿大将之风都没有。”又转过头问叶嘉胤:“嘉胤是跟陶哥哥家里去玩儿呢,还是回大宅去?”
叶嘉胤回答得飞快:“去陶哥哥家里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