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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快到中午的时候,才慢悠悠地打开了肖浛家的大门。
谁料到,一进门卓繁就傻眼了,他瞪圆双目不可思议地看着床上抱在一起的两个男人,颤抖而愤怒地指着他们:“你们……你们怎么能搞到一起去?!太过分了!!”
这种狗血的情人和好友搞上的戏码怎么可能发生在这个剧本里面呢?一定是哪里不对!
春梦被吵醒的两人迷迷糊糊醒来,浑身都散发着不爽的起床气,肖浛皱着眉头眼睛都没睁开,没好气地嘟囔一句:“哪个混蛋跑这儿来长痔疮啊?!”
☆、第十八章 从前有个结局,他神展开了
“你们……你们……背着我都干了什么好事?!”卓繁怒极攻心,脸色扭曲,嘴唇气得发抖,白眼一翻只怕就要晕过去,可是他眼珠都翻了好几次了,怎么还没晕过去?
肖浛揉了揉眼睛和太阳穴,总算是清醒过来,被“小情人捉奸在床”这种狗血的事确实出乎他意料,不过他是什么人?惊讶归惊讶,慌乱跟他是半毛钱关系都没有的,至于内疚……那是啥玩意能吃吗?
身后睡得跟死猪一样的温暮言这会也彻底醒了过来,他揉着酸痛的腰坐起来,把脑袋搁在肖浛肩上,掀开眼皮瞅了瞅一脸屎色的卓繁,懒得再装温柔深情男配,他伸出一根小指挖了挖耳朵,用沙哑的性‘感男音懒懒地道:“你男人已经被我睡了,你待怎么地?”
肖浛把头扭过去认真地反驳:“是我把你给睡了。”
“一样啦。”温暮言打了个哈欠,委屈地小声嘀咕,“我身上的便宜都让你占够了,嘴上的便宜还不让我占占?”
“你们太过分了!竟然背叛我!”见这两货色非但没有惊慌失措反而把他当成透明人,自顾自打情骂俏,卓繁肺都要气炸了,气得语无伦次话都说不清。
可是不对呀,剧本明明不是这样的!
应该是他回来后看见等了自己一整夜的肖浛,满脸怒容地紧紧抱住自己,霸道地威胁自己不准再跟那些朋友来往,接着自己生气别扭一阵,再被他按倒OO再XX然后再各种讨好道歉赔笑脸赔不是啊!
剧情怎么成了这个样子?难道这两个家伙不怕死么……
卓繁握紧拳头脸色阴沉,他已经绞尽脑汁地安排了三次剧本,结果没有一次是好好地走到他所期待的结局的,每一次的剧情都被毁得乱七八糟,这第四次的剧本压根还没有想好后续,就被迫开始上演,而他自己再也不忍受不了每次都只被虐的份儿而没有反击的贱受版卓繁了,于是剧本君亲身上阵,化身傲娇女王版卓繁,本想亲自引导剧情走向,可是他无法控制其他人的所思所想,更无法控制行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诡异的情节发展越偏越远,更惨的是,没有先设定好剧本就不存在违背剧本,更无法让他们再次穿越……
现如今,一直高高在上冷眼旁观剧情发展的剧本君,深刻地体会到了什么叫蛋疼。
不行,身为剧本的缔造者,他无法容忍剧本里的角色居然不围着他这个主角转!在他的剧本世界里,全世界都应该以他为中心才对!
可是现在该怎么办呢?
卓繁神色变幻,自言自语跟不停,肖浛和温暮言两人像看傻B似的看着他,最后他们对视一眼,温暮言有些惴惴地说:“我觉得相当不对劲,该不会又要穿了吧?”
肖浛小声说:“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哼,我不会让你们为所欲为的!”就在两人啐啐念的时候,卓繁突然猛地回过神来,大喝了一声,眼光极其诡谲而疯狂地看着他们。
肖浛一接触那目光就觉得警铃大作,可是终究还是晚了,跟温暮言一样,眼前一黑就栽倒下去不省人事。
卓繁满脸是孤注一掷地疯狂,冷笑着消失在原地。
肖浛再次醒来的时候,发觉自己躺在一间更衣室的沙发上,脑袋昏昏沉沉,身上穿着合身的白色西装礼服,手机不在附近,他脸色沉下来,刀片似的目光冷冷地在房内扫视一圈,落在时钟和挂历上,十月十二号。
他蓦地一怔,想起刚穿越到第四世来的第一天是八月二号,这怎么转眼就过了两个多月。
脑海里的记忆告诉他,依旧是第四世的身份没变,但是多出来了一段记忆,那就是——今天是他跟卓繁的婚礼!
这是闹哪样?难不成是直接跳跃到结局的节奏?
肖浛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他从沙发上爬起来,只觉得头昏脑涨四肢无力,但听“砰”的一声,更衣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来人正是一脸喜气洋洋的卓繁,他也是一身白色西装,手里抱着一束花,进门便道:“肖浛,婚礼快开始了,快出来吧,别叫客人等急了。”
“婚礼?”肖浛从牙缝里咬出这两个字,只觉得脑袋胀痛地厉害,面色阴沉地说:“赶紧把婚礼取消!”
卓繁震惊愤怒又伤心地看着他:“你在胡说什么?你上次跟我求婚的时候,你明明说如果我不跟你结婚你就不活了!”
“我要是跟你结婚我才要不活了好么!”肖浛在心里吐了一口血,这都特么什么台词,他懒得再理会这货,起身径自走出了更衣室。
“你不用想着跑,已经马上就要到结局了,到时候你将永远留在这剧本里,而其他人将会从哪儿来回哪儿去!”身后突然传来卓繁掩饰不住得意的大吼,瞬间将肖浛的脚步冻在了原地。
他刷得回过头,眼光死死地钉在卓繁身上:“你脑子有病啊你!”
卓繁涨红了脸,愤怒地说:“你怎么能这么跟我说话!”
他动用了所有的力量把角色送到了临近结局的地方,但是不是没有代价的,这代价就是永远失去再让他们穿越的能力,以及再也无法设定新的剧本。
什么,你问他为什么这么做?问卓繁去。
肖浛不再理他,拔腿就走,时间不多了,他必须马上找到温暮言,谁知道他刚一在大厅里出现,立刻被一群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亲朋好友”架住,不由分说往礼堂里带,几乎是以绑架的方式把他给捉到台上,而另一头,卓繁微笑着出现在大门口,然后慢慢走到礼台上,面带得意地看了他一眼。
证婚的神父高声念着婚礼誓词,然后和蔼地问卓繁:“你愿意和肖浛先生结合,永不分离吗?”
“我愿意。”卓繁轻笑着回答,手指撩了撩额发,“你不用再问他了,他愿意。”
“唔——”我愿意个球啊!
肖浛很想这么说,可是他被人捂住了嘴,浑身无力的感觉依然没有消退。
“哦那么好吧。”神父清咳两声,又高声问道,“还有人对他们俩的结合有任何疑问吗?没有的话,那我宣布——”
“等等!”
随着大门被踹开发出的巨响,一道急促的喝止声打断了神父接下来的话。
听见这个熟悉的声音,肖浛悬着的一颗心陡然安定下来,他用尽力气转过身去,看见一道修长的人影飞快地从门口跑过来,脸上带着巨大的黑墨镜,风尘仆仆,满头是汗,正是温暮言。
神父有些诧异,不过还是耐着性子问他:“这位先生,你有什么疑问吗?”
“我有问题!”温暮言皱着眉看着被一群人七手八脚架着的肖浛,然后试图冲上去把自己男人救出来,结果他哼哧哼哧地扒拉了一会发现完全拉不动……
于是泰国著名明星温先生愤怒了,他将墨镜取下来扔到一边去,露出原本俊朗的脸来,淡淡一笑:“想要我的签名么?想要就放开他。”
“……”
温暮言你脑袋被猪拱了?这也叫利诱?
正在心里吐槽的肖浛,突然眼睁睁就看见这些人像扔垃圾似的扔开自己,然后一窝蜂朝温暮言冲过去了……
这个时候,除了“卧槽”二字,没有别的字眼可以表达出他内心像卡特里娜飓风一样平静的心情。
神展开真是让人泪流满面。
“暮言,我知道你怪我没有跟你走,但是你也不能在我的婚礼上捣乱!”一直被人遗忘的卓繁气急败坏地站出来,嘴里说出来的话依然不忘强调他们三者的“正确”三角恋关系。
温暮言打发了那些群众演员甲乙丙,朝卓繁微微笑了笑:“听说你们在这里举办婚礼,我作为‘好友’难道不能来观礼?”
卓繁脸色稍微好看了一点:“那当然可以,不过,既然是来观礼的,总要有结婚礼物吧?要是没有的话,我可就要怀疑你是来捣乱的了。”
“结婚礼物?当然有!”温暮言目光转到肖浛脸上,黑沉的眼珠阴测测地转了转,道,“我走得急,也没准备什么,那就让我给你们献歌一曲吧,我的现场演唱会可不是人人都能听到的。”
直觉告诉肖浛要有好戏看了,他乖乖地坐到一边,嘴角含笑,遗憾着要是有汽水瓜子爆米花就更好了。
卓繁虽然不高兴,但话已出口也只好同意。
温暮言果断上去把神父挤到一边去,一群他的粉丝群众演员甲乙丙,外加刚刚路人转粉的神父先生也坐到台下排排坐好,准备近距离聆听大神现场版一曲。
目光在台下溜了一圈,温暮言清了清嗓子,拿起话筒,面带微笑,投入地开始唱起他对这对新人最“诚心的祝福”:
“春天在哪里呀,春天在哪里,春天在那青翠滴山林里~那里有红花呀,那里有绿草,还有那会唱歌地小黄鹂~
离离离离离离离~离离离离离~离离离离离离离~离离离离离……”
“………………”
这欢快的一曲还没结束,所有人都石化了。
“啪啪啪”只有肖浛一脸淡定地憋笑,然后猛地冲他鼓掌。
“你、你们!竟然敢耍我!”卓繁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不知道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明明剧本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他嚯的站起来,气得筛糠似的直打摆子,气得七窍冒烟,气得浑身冒烟。
这么冒着冒着,于是他整个人都气成了一缕烟,直接升天了。
“我还会回来的!!!——”不甘心的剧本君像所有正义战胜邪恶动画片里的boss那样,撂下这么一句话,然后变成一颗星星消失在天空中。
肖浛抬头望天,温暮言抬头望天,所有人都抬头望天,然后齐齐冲天挥了挥手,表示债见。
从前有个叫社会的,有一天,他被报复了。
从前有个叫结局的,有一天,他神展开了。
从前有个叫肖浛的,有一天,他跟温暮言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了。
全剧终,大家下一个剧本债见!
作者有话要说:这篇文以奇葩的方式开头就以奇葩的方式结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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