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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我!”卓繁一条腿受伤,使劲挣扎但是挣不过对方,只好另一只手用尽力气挥了过去!
“啪——!”
随着这一声响过,病房骤然安静下来。
隔了一秒,肖浛才开始感觉到右边脸颊传来火辣辣的疼,而且越来越疼。
草!泥!马!
特么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居然摊上这种剧情!
肖浛心里吐了一口老血,然而这还不算完,卓繁这一巴掌完全没有解气,他漠然地望着窗外,似乎连个眼神也不屑给自己:“肖浛,我不爱你了,我们分手吧,以后你不要在出现在我面前。”
肖浛眼神渐渐变得晦暗不明,盯着他良久,慢慢转身走出病房。
但他没有走远,因为剧本让他在门口呆坐一整天,思过,第二天再面容憔悴地进去给刚才打了自己一巴掌的男人赔礼道歉。
温暮言过来扶住卓繁摇摇欲坠的身影,欣慰地说:“肖浛是个混蛋,只知道让你伤心,这样也好,你还有我。”
卓繁似乎还没有从恍惚中回过神来,眼神有些飘忽,肖浛出门之后,视线又不由得盯在门上,这会下意识挣脱了温暮言的搀扶,强笑说:“我没事,医生说这几天就能出院了。”
“真的?那太好了。”温暮言放下僵在空中的双手,微笑着说。
“嗯……”
“砰”的一声,房门居然又打开了,走进来的赫然是肖浛!
眼看着肖浛朝自己走过来,卓繁皱起眉头,满脸疲惫地把脸撇开,语气幽幽地说:“肖浛你放过我吧,不论你现在说什么我都不会回到你身边的,你放弃吧,我不——”
他话说到一半突然打住,倒不是被人打断,而是肖浛走到他跟前,没有停下,笔直地走过他身侧,走到桌前——拎起被他遗落的鸡汤保温桶。
发现自己自作多情的卓繁瞬间脸色变得极其难看。
肖浛拎着桶走到门边,突然回过头来,对卓繁笑了笑:“去你妈的心如死灰,再见。”
门再次被关上,肖浛这次走出来却是神清气爽,通体舒畅,终于不用忍受这蛋疼的一切了,虽然不知道篡改剧本的下场是什么,但是让他被打了一边脸还要把另外一边凑过去给人打,那是万万不可能。
驱车离开医院,外面的阳光如他的心情一样灿烂。
就在肖浛想着今后不再按照剧本安排的生活如何进行的时候,迎面一辆卡车猛地朝他冲来——!
一切发生的太快,肖浛只来得及留下他在这个世界的遗言。
只有两个字,呵呵。
☆、第三章 所谓恶果
第三章 所谓恶果
肖浛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醒来的时候还有点分不清到底哪边是梦境,哪边才是现实。
直到他盯着床顶的明黄色绣金龙帐幔看了许久,然后整个人猛地坐了起来,环顾四周,只见青瓷香案,金漆屏风,床前脚踏上一双绣金龙靴,数步外一鼎镂空暖炉袅袅生烟,无一不是精工细致,复古华贵。
似乎是他起床的声响惊动了有心人,立刻便有一个年轻男子躬身碎步踏进屋中,在屏风前站定,细声讨好问道:“陛下醒了?状元郎已经在东暖阁内等候许久了。”
这闲福乃是青帝身边太监首领,从小便服侍他,青帝心机深沉喜怒无常,闲福能了解他三分心意,就算是其心腹中的心腹了。这会儿见陛下坐在龙床上只是沉默,心里头暗暗叹息,想着状元郎如今夜夜得圣心欢宠怕是要到头了,谁不知道陛下最是冷情,欢爱来得快去得也快,只可怜状元郎对陛下的一片痴情,注定是要付诸东流,眼下,人还等在东暖阁巴巴的盼着陛下召唤呢。
闲福弯着腰静候片刻,紫檀木屏风后的龙床上终于传来些响动。
“让他,继续候着。”青帝说的极慢,声音听来比往日更加沙哑低沉,听在闲福耳朵里,似乎更冷漠了些,甚至隐含着一丝怒气。
首领太监心中咯噔一下,面皮一瞬间就紧绷起来,陛下发怒不要紧,可连陛下怒从何来都不知道,这可就要命了!
“给,朕倒杯水来。”
闲福心里正悬着,听得吩咐,立刻机灵地倒好茶水恭敬端过来,虽然青帝这话听起来不太顺溜,在自称的地方明显地停顿了一瞬,不过碍于天颜积威,他也没往细里想。
青帝不喜欢随侍的人离他太近,是以闲福将茶水递过去后,又恭恭敬敬站回屏风后面。
此时正值冬季,茶水微热却不烫口,茶叶是西南小国进贡的莲雪针,清香扑鼻,青帝含了一口在嘴里,再温暖的茶香也化不去脸上那如风雪一般森冷。
这一盏茶就饮了许久,闲福心里越发摸不透青帝的心思,忍不住稍稍抬眼偷瞥了对方一眼,就这一眼,突地便对上青帝黑沉沉的眸子,闲福心头重重一跳,双膝一软,差点便要跪下去。
“闲福。”青帝把茶杯搁在一边,一会就变得冰冷冷的,一如他的语气,“让他进来伺候。”
“是,陛下。”闲福低头退出去,直到关上门走了好几步,才松了口气,擦擦额上冷汗,一溜小跑进了东暖阁。
或许是巴巴盼望了许久的缘故,状元郎步伐很是轻快,脚步踩在积雪上发出的声音都显得动听。
快到青帝所居的长青殿时,他悄悄拉了拉闲福的袖子,小心翼翼地低声问:“闲公公,不知陛下今晚心情如何?”
闲福登时嘴里有点发苦,无奈地回答:“大人,陛下向来不喜下人胡乱揣摩圣意,您这可为难小人了,大人圣眷正隆,自不必多心,不过……还请小心服侍罢。”
状元郎一愣,连道多谢公公提点。
也不知是否是青帝特意吩咐的,今夜长青殿点灯不多,显得有些昏暗。
寝殿中暖炉烧的很旺,开门的时候漏了些冷风进来,很快便被热气吹散了,状元郎褪下厚重的裘皮大氅,露出里头的青紫色官袍来,衬得身材十分瘦削单薄。
他低着头走到龙床的屏风前,跪下行礼请安,礼数周全,羞赧腼腆,自有一股文人的文弱气。
青帝斜卧在床上,闭目养神,从男人推门进殿起就一直没有理会,此刻,才睁开眼朝床前跪着的人瞥了一眼。
“抬起头来。”声音淡淡,却透着沉沉的威严。
男人抬头起身的一瞬间,终究忍不住抬头望龙床上瞄了瞄,床上垂下浅色薄纱,但仍依稀能得见天颜,宽额挺鼻,修眉薄唇,侧脸冷厉如凄霜,一如当日青帝出巡,坐在高大的龙撵之上,接受天下子民顶礼膜拜,华贵雍容,威严无双。
他当时也在拥挤的人群里,远远地见过青帝那么一面,便从此魂牵梦萦,若着魔一般。
暖炉的微光映在他脸上,似有似无地映出一片酡红。
看清他脸容的那一刻,青帝的瞳孔骤然一缩——那状元郎分明长着一张卓繁的脸!虽然气质跟前世有所不同,长相还是一眼就能看出来。
青帝,乃青国之国君,国姓肖,先皇爷钦赐嫡长子名曰,浛。正是青帝的本名,肖浛。
而他床前跪着的状元郎,正是金銮殿上被青帝一眼看中,钦点的金科榜首,卓繁。
卓繁生的很是俊秀,文质彬彬,青帝素好男色,见惯了后宫中谄媚讨好的莺莺燕燕,卓繁那一身文弱气质和眸中小心翼翼的暗中倾慕让青帝眼前一亮。
就好像吃惯了山珍海味偶尔想来点野味似的,青帝毫不费力地将新科状元弄到龙床上,夜夜恩宠,而后者本就对青帝心怀爱慕,被他一番手段更是弄得迷恋不已,整日里沉浸在和心上人恩爱甜蜜的美梦之中,完全忘记了真正的青帝是怎样一个风流薄幸的帝王。
殊不知,这后宫里每个被青帝宠幸过的人,都曾以为自己是那个最特别的,跟别人不一样,都曾天真的以为青帝会为自己改变,从一个风流天子变成痴情种。
还能有比这更狗血的事儿么?
留个长发就以为自己是少女了啊?这年头公主病患者不要太多!
肖浛脸色阴沉得如同北极极夜下的冰川,他曾以为违背剧本的安排最多不过一死,没想到居然还有比死更可怕的——死都不得解脱!
虽然换了个身份,换了个剧情,可是那该死的渣贱梗永远横在前方,等着他一脚踏进去。
难道不屈服于剧本的下场就是永生永世跟这家伙纠缠不清?想到此节,肖浛铁青的脸色渐渐变得苍白起来。
“陛下?”卓繁依旧跪着,见帘纱后的青帝盯着自己的眼神似乎有些异样,心下略觉不安,方才闲公公嘱咐自己小心伺候,怕是知道陛下心情不好的缘故。
“……你,起来。”青帝的声音冰冷得毫无起伏。
卓繁却仿佛习惯了一样,慢慢站起身来,这些日子的宠幸让他胆子变大了些,偶尔做出一点逾越举动青帝也是纵容着,于是这声命令仿佛某种暗示似的,卓繁踏前一步,稍稍往前倾了倾身子,见青帝无动于衷,他立刻像是受到鼓舞似的,小心翼翼走到床前,撩开了那道薄薄的轻纱。
青帝一身暗金色黄袍一丝不苟的穿在身上,外衫也罩着,此刻倚坐于床头,抬眸看他,眼光锐利如刀。
卓繁不由自主地把目光错开,低着头道:“陛下,请容微臣为陛下宽衣。”
青帝依然毫无表示,既不反对,也没拒绝,看在卓繁眼里,那自然是默许了。
鼓起勇气爬上床榻,双手也按到对方胸膛上,卓繁刚想拉开他的衣襟,手腕便被扣住了,一抬头,只见青帝合着眼并不看自己,只命令道:“脱你自己的。”说罢便飞快的放开了他的手。
一时之间有些不解,不过卓繁还是微微点点头,慢慢解开官袍上的盘扣,脱得只剩亵衣的时候也没停下,红着脸把最后一件遮蔽物给除去,全身赤裸地跪坐在青帝身边。
虽然连日来夜夜承欢,卓繁到底还是脸皮子薄,往日里大多都是青帝主动挑弄抚摸,现下对方一点主动的意思都没有,卓繁顿时有点不知所措,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摆。
僵持了一会,肖浛还是没反应,卓繁只好咬牙心一横,俯身凑上去吻对方的唇。
谁知道肖浛眉头一皱,下意识撇开脸,这一下就亲到了脸颊上,再看去,就见卓繁一脸受伤的模样无辜地跪在那里,没有再试图亲吻自己,而是把脑袋挪到下面,隔着衣袍轻轻啄吻那处。
想着剧本那些破事,肖浛心里一点快活的心思都没有,可也心知今晚这一遭怕是躲不过去,除非他又想改变剧情,但那之后的恶果他也已经见识到,没有比眼前发生的这一切更蛋疼的事儿了!
——至少在想出对付剧本的方法前,还是暂时跟着剧情走罢。
虽然他心中对卓繁并无爱意,但是在这样的伺候下身体还是有了感觉,肖浛干脆闭上眼不去看身下那张脸,片刻,感觉到衣袍被撩起来,亵裤解开,已然挺起的龙根便勃然跳出来。
卓繁小心地双手扶着,面色涨红,在低头含住之前抬眼偷瞄一下青帝,却见那人依然闭着眼,并不看自己,心里觉得又是失落又是松了口气似的。
肖浛一直维持着面无表情的模样,直到快要泄在卓繁嘴里,呼吸才变得粗重些,他皱着眉睁开眼,正准备坐下来的卓繁吓了一跳。
视线所及正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