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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浛无不恶意地揣测着,反正剧本都这德行。
妈了个蛋的,老子搞你一次就是玩弄你的感情、伤了你的自尊,转头就翻脸不认人,被炮灰攻上就是情有可原,同情可怜?
当个渣攻真是不容易啊!
肖浛斥退一干随从,阴沉着脸对着纸窗戳了一个洞,反正是免费基情戏,不看白不看。
对于青帝猥琐举动,屋里的两个人当然不知情。此刻,卓繁正背对青帝坐在床上,头垂得低低的,文王站在床边,嘴里慢条斯理地说这些安慰劝解的话:
“本王本不应该打搅你休息,不过见你如此伤心痛苦,本王实在不能放心。”
“王爷如此挂心,实在令我不胜惶恐,不知卓繁何德何能,让王爷如此关心于我?”卓繁抬头望去,却见文王神色飘忽,不由关心地问,“王爷你怎么了?”
“啊,本王……本王只是想起初次遇见你之时。”
卓繁一愣:“难道不是在早朝之上?”
摇了摇头,文王长叹一声,语气寂寥道:“唉,看来你果然已经忘记了,没有关系,本王记在心中便好了。”
见卓繁满脸不解,温暮言停顿了很长时间,欲言又止半晌,终于用一种带着追忆和怀念的语调,淡淡地叙述道:“本王其实并非父亲唯一的儿子,下面还曾有过一个同父异母的弟弟,他非嫡非长,可母亲乃朝中大员之女,本王的母亲虽贵为王妃,但母家家道中落,势力远不如庶母,因此他们母子两人皆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暗地里谋划着害死我,好叫我那二弟继承文王之位。”
“还记得那年父亲奉命出使塞外,母妃也一同前往,而我因为染病不宜奔波而留在王府中,庶母两人就趁此几乎暗中对我下手,幸亏母妃留个我的护卫一个个以命相护,才让我逃得性
“当时外面下着大雨,我身受重伤,逃了三天三夜,满身狼狈,逃到一个破庙之中,只觉又渴又饿,走投无路。而那个破庙里正好有一人在避雨……”
“啊!原来那个人是——”听到此处,卓繁这才记起数年前确实曾在一个破庙里救过一个垂死的年轻男子,只是当时对方浑身是血,脸容也被污泥和湿发遮住,根本认不出是谁。没有料到,此人竟然和面前风度翩翩的文王是同一个人。
温暮言微笑着点点头,继续道:“正当我以为命不久矣的时候,你将身边的水和食物都给了我,还找来大夫为我治伤,若非如此,我只怕还没等到忠于我的护卫前来就已经死了。你救了我的性命,所以从那日起,我就一直把你记挂在心上。”
“这些年来我一直都在寻找你,可是都没有找到,直到那日在朝堂上看见你,你知道那时我有多么的惊喜吗?”
说着,文王温柔地抚到卓繁的脸颊上,动情地说:“你在我最无助,最绝望,最痛苦的时候出现,给我带来生存的意志和希望,那时我便发觉,我已经……”
说到这里,温暮言突然像录音带卡壳似的停了一下,面容变得有点苍白,他把手掌按在胸口处然后才接着道:“……已经深深地爱上了你。”
卓繁怔怔地瞪大双眼,红着脸不知该说什么。
窗外趴着偷听的肖浛嘴角抽搐,心中冷笑,一点随手施舍的食物就让你惦记上了?你丫的怎么不想想那些为你连命都没了的护卫。
他实在已经受不了这文艺酸腐的调调,起了满身的鸡皮疙瘩,他很是后悔方才吃了太多点心,这会在胃里反酸。
那边厢,温暮言仍在深情告白:“本来以为此生注定要与你擦身而过,抱憾终身,谁料老天竟再次让你我重逢,这次,我绝对不会在眼睁睁地看着你消失在我的生命里……”
不知是否是肖浛的错觉,似乎温暮言的脸色变得更苍白了,神情委实有些僵硬。
“……倘若没有你,我的生活该是多么晦暗与无趣,就算拿整个天下摆在我面前,也及不上你的……”
“及不上你的一颦……”
“一颦一……”
温暮言似乎越说越艰难,他说着说着,就吐了……
就吐了……
吐了……
了……
“王爷你怎么了?!”卓繁吓了一跳,惊恐地看着方才还好好诉衷肠的文王忽然开始口吐白沫,差点吓傻。
屋外的肖浛也震惊了,这货是被恶心吐了么?
又见温暮言极快的恢复过来,迅速拿茶水漱了口,又擦把脸,把自己收拾妥帖,这才对卓繁尴尬地笑笑:“抱歉,可能是吃坏了什么,稍微有点反胃,吐着吐着就习惯了。”
“哦,王爷没事便好。”卓繁放下心来,神色又是一派凄惶嘲弄,低垂下眼帘,幽幽说道,“……不是不知王爷心意,可是我如今已经哀莫大于心死,实在无力再想这些令人伤心失望的东西……”
以肖浛的视角只能看见温暮言的正面,他发誓绝对没有看花眼,他分明看见这货在卓繁的看不见的地方翻了个白眼!
嘴里却越发温柔地说道:“无力想就不要想,放心,本王绝对不会像那人一样负你。”
说着,就见温暮言一脸扭曲地把手抚上卓繁的黑发,后者惊了一下,别扭着想要躲开,却被温暮言强硬地按住双肩,作势要吻下去。
“王爷不可!王、王爷,求你放开我——唔……不要……”
虽然口里如此挣扎着,卓繁推拒的手如同绣花似的,轻易便被温暮言给压了下去,堂堂青帝趴在窗棂上,一只眼贴在洞口,看得那叫一个津津有味,顺便不忘在心里吐槽,温暮言这货明明力气小得要死,这会反而成臂力小金刚了?小卓同志明明是光靠体重就能累得温暮言踹不过气,眼下这浑身酥软是闹哪样?
不过片刻,卓繁就被文王扯开了衣衫,无力地被按在床上只剩哀怨喘气的份。
☆、第七章 所谓爆发(二更)
正当肖浛以为剧情正朝着最邪恶的方向发展之时,文王忽然停了下来,慌张地安抚满腹委屈和无助的卓繁:“抱歉,是本王一时心急,没有顾忌你的感受。”
被温暮言的身影挡住,肖浛看不见卓繁的表情,大抵又是别扭傲娇的样子吧。不过这个炮灰攻可是真够惨的,这里没有吃到嘴,几个时辰后卓繁就会被自己一道圣旨强迫接进宫,往后无非一番贱攻跪舔被甩脸色的戏码,而痴情一片的文王除了被小受拿来气气皇帝当挡箭牌之外,半点好处捞不到啊。
想着晚后的情节,肖浛都忍不住为温暮言捉急。
可惜温柔专情且忠犬的炮灰攻文王已经满脸歉然地为卓繁穿好的衣服,细语安抚了好一番后,才快步离开,顺便还贴心的吩咐手下把侍郎大人卧房的门装回去。
看着文王脚步匆匆的背影,肖浛眼光颇有几分微妙。
不管如何,剧情还在继续。
据说青帝回宫之后,在寝宫大发雷霆,随后在长青殿下了一道旨意,令礼部侍郎卓繁即刻进宫,倘若卓侍郎依然身体不适,抬也要把人给抬过来。
即便卓繁再怎么不情不愿,终究还是被青帝给软禁在了他的寝宫之中。
闻风而来的皇后可是咬碎一口银牙,指责卓繁媚君祸国,却被青帝当着卓繁的面痛斥一顿,喝令她呆在凤栖宫不得出半步,形同打入冷宫。
至于莫兰之流,更不用说,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呗。其实说起来人家也没什么错处,谁叫他长了一张嘲讽脸,嘲讽谁不好偏偏嘲讽了小受呢?
从此之后,突然人格分裂的青帝竟然痛改前非,专心独宠卓繁,可惜人家堂堂状元郎是有尊严的,绝对不是青帝随便讨好就能哄回去的!
渣攻想爬上他的床求欢?敢碰他一下他就绝食、咬舌!肖浛就纳闷,怎么文王强吻他的时候就没以死保卫贞操?
硬的不行来软的,柔情攻势夜夜告白?卓繁表示不为所动。
软硬不吃,用文王的命相威胁?卓繁立马慌张了,一颗善良的心要波动了!文王只是爱着他而已什么都没做错你这个昏君怎么能牵连无辜巴拉巴拉……以下省略一千字外加标点符号。
听长青殿伺候的太监们说呀,那气得青帝是暴跳如雷却拿心爱的人儿无可奈何,日日自责愤怒伤心追悔莫及,整日小心翼翼对待这个如玻璃般易碎的人儿,生怕对方不顾大病未愈的身体硬是要离开自己——个球啊!
没睡醒呢是吧?你们真是太甜了。
所谓YY一时爽,全家火葬场。
真实情况是什么样的呢?
青帝把卓繁软禁在寝宫,可是寝宫只有一张龙床呀,夜里肖浛打着哈欠要爬床睡觉,卓繁一脸视死如归,用一种将生死置之度外的语气幽幽凄凄地说:“陛下若想对我用强,微臣也无法反抗,唯有咬舌自尽,陛下能得到的只有我的尸体!”
说完,他便闭上眼,如贞洁烈妇般随时准备自尽以捍卫早就被青帝玩过n次的菊花。
可是等了半天,还没见青帝有动静。
卓繁警惕地睁眼,却见青帝一脸不耐烦地翻着白眼打着哈欠:“说完啦?说完了去外面榻上睡去,朕要睡床。”
“……”
又如,青帝见卓繁日日茶饭不思,遂命御膳房做了一大桌山珍海味,在卓繁碗里堆得跟小山丘似的,然后——然后就把人丢一边自顾自开始享用美食。
等他吃完抹抹嘴,见卓繁仍别扭地不肯吃饭,不由大怒:“不吃是不是?你再不吃,朕就把文王绑进宫来干一百次!”
卓繁咬着唇悲愤道:“陛下,文王并没有对我做什么,您何必因为他对我好而迁怒他呢?您对我这样的爱只会让我感到窒息……”
“……”
窒息你个仙人板板啊!他才要窒息了好么?
肖浛突然觉得刚刚似乎吃得太多了点,怎么总觉得胃里有点犯恶心呢,看来该叫个太医来看看了。
自卓繁进宫,已经过去了好一段时日。虽然每天都要面对那个倒胃口的神烦,但是好歹日子还能凑合过下去。
然而剧本绝逼不可能让肖浛一直逍遥下去的。
为了“撮合”渣攻和贱受赶紧奔向HE,光靠渣攻每日“悔悟倒追”那当然不够,必须要靠外部力量刺激一番。
这样一来,肖浛就感到了森森的蛋疼。
所谓的外部力量是什么呢——青国周边几个属国竟然联合在一起蠢蠢欲动,青帝决定御驾亲征,上战场!
朝野上下,一片哗然,自然包括卓繁在内,可是他虽然内心里还是不愿青帝出事,可是要他放低身段去求青帝不要去,那更是万万不成。
随着开战的时日临近,肖浛维持着帝王威严,面上古井无波,驳斥回一切劝谏的折子,内心里却是无数的弹幕刷屏奔腾而过,草泥马什么的简直弱爆了,完全无法表达他恨不得把剧本揪出来刨他家祖坟的心情!
因为知晓有关自身剧情的关系,肖浛当然明白自己不会死在战场上,但是他会被敌军当胸一箭射个对穿,不死也得去半条命。
肖浛拧着眉头苦哈哈地想,他不怕死,但是怕疼啊,要这么折腾他,还不如给他个痛快。
可是任他如何诽谤,这天终究要来临了。
满腹心思都放在战场上的青帝,并没有注意另外一个隐藏情节,就在他御驾亲征的这天,被他小心地关在寝宫的卓繁迎来了一位客人——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机关算尽费尽无数周折企图将心上人偷出皇宫的文王。
“文王爷,你……你怎么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