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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和尚首先飞出去一道金光,正巧法元头顶红丝飞剑迎个正着。同时灵云等三人一齐娇喊,各将自己剑光放将出去,便是两道金光,同一道青光从南面飞下。
齐氏姊弟的剑不怕污秽,抵住了龙飞的九子母阴魂剑。笑和尚见法元的剑光是五道红丝,便将自己炼成的五道剑光同时发出。金红两样颜色,十道剑光绞作一团。
朱文、吴文琪、周轻云三条母大虫却不是其馀妖邪所能挡得住,登时又再声威大震。
俞德再接几次警报,说七手夜叉与金身罗汉全都上去了,竟然不能取胜,才有些着慌,顾不得等莽头陀,径自先行。莽头陀见俞德先走,正合心意。皆因俞德所奸淫的杨花虽然姿容平凡,却是个尤物,只贵宾级才可分润,但也争的人多,轻易捞不上手。如今众人俱在前面迎敌,无人来争这块禁脔,正好趁此机会去亲近一番,便饿虎扑羊般往套间中冲去。扑向杨花身上,说道:“好乖乖,管什麽峨眉派,我先死在你肚皮上吧。”
可怜那本在莽头陀胯下的凤仙,在紧要关头上,那死鬼竟见异思迁,好生不快;又因吃了几杯酒,浑身觉得懒洋洋地,不大对劲,再听隔壁传来一阵微妙的声息,越加闹得她不能安稳,恨得她将两只玉手抓紧被角,不住的在嘴边使劲猛咬。她本就是淫贱,在难受的当儿,忽然有人揽上来,正是求之不得,乐得有人来替她解闷,也不理会谁打谁,却成为阴魔的第一个炉鼎。
阴魔原想趁众同门把慈云寺闹翻天时,偷偷掳个淫娃出去。见凤仙已经开透,无须花费时间作前奏替她解体,即时现身挥直刺穴花芯。凤仙虽然学有小小根基以便连场征战,也是旧重临,但也抗不了神功初成後的巨那强劲灼热,劲气直透每个细胞,震颤入神经深处,灵魂即时飘荡离体。连呼叫舒压也不能,因阴魔已经口对口把她的嘴巴封起来,吸入她离体的魂魄。她那躯体只能在阴魔身下,像一条被勾上的大白鱼般颠簸扭曲,抽筋搐脉。被阴魔灌入体内的玄精,把三尸元神消化了,再填补真空,引入无相法体替代。盏茶时分,阴魔渐渐在凤仙身上消失,化入了凤仙体内,鹊巢鸠占了。原凤仙也无甚功力,无须花费多大工夫炼化,只是得益不多,试剑吧了。
转化中,阴魔虽已把凤仙嘴巴封起来,但也有丝丝漏网。那是真的销魂蚀骨的喘息,听得在隔壁的莽头陀与杨花也神魂飘摇,要由套间中走去外床,一同取乐。阴魔变了“凤仙〔後,不想就蜕壳回复原身,返庵受拘束,却又未习惯女身,怕莽头陀纠缠,正想冒泄秘之险,放剑偷袭,忽听笑和尚喝道:”胆大凶僧!
擅敢宣淫佛地。今日你的报应到了。“
原来那俞德云雨之後,抛了杨花,直往前面走去。才到天井,便见上面五颜六色数十道剑光,如蛟龙戏海一般,满空飞舞。其中有两道金光,同两道红紫剑光,尤为出色。他将身一纵,便到殿角,手起处,将圈儿飞起,化成一道华光,将敌人的剑光圈在中间。忽听叉喳一声,俞德的如意圈,竟被金蝉的剑光震碎,化作流光四散。俞德心中大怒,将身纵起空中,一把红砂撒将下来,顿时红尘漫漫,阴风惨惨,天昏地暗,星月无光,一片黄雾红云,夹着隆隆雷震之声,漫天着地,朝着灵云等人,当头罩将下来。
除法元同龙飞两人练就旁门剑法,不怕邪污,还是紧紧与敌人拼命争持外,馀人俱是一声呼哨,各将自己剑光收转。笑和尚也就顾不得金蝉,把脑袋一晃,无影无踪。齐灵云急忙伸手到怀中,摸出玉清大师所赠的乌云神鲛网,往空中一抛。这时红砂离众人头顶不到三尺,立时被一团乌云起向空中,有亩许方圆,护着众人头顶,将红砂托住,不得下来。红砂不能侵害,各妖邪的剑光也好似被什麽东西拦住,只在网外飞腾,不能越雷池一步。俞德更是大怒,便将葫芦内所有追魂夺命红砂全数放将出来、将灵云等六人团团围住。
那笑和尚先借无形剑遁起在空中,回头见於事无碍,便想趁众人全神注意前面时,去到後面捣一个大乱。当下飞身走入後殿,忽见一个和尚探头探脑,往一堆假山後面走去。此僧就是了一,见寺中众人俱在迎敌,便偷空溜了出来,启开机关,招呼石玉珠逃走。只见了一到了假山石洞中间,伸手将一块石头拨开,露出一个铁环。将这铁环往左连转三次,便听见一阵轧轧之声。一霎时现出一个地穴,里面露出灯光,有七八尺见方,下面设有整齐石阶。
笑和尚隐身跟在了一後面,见了一走进有两丈远近,便有一盏琉璃灯照路,迎面一块石壁,上面刻有“皆大欢喜”四个斗大的字。只见了一先走到“欢”字前面,摸着一个铜钮一拧,便有一扇石门敞开了。一伸头往里一看,口中低低说了一声“该死”,便自回转头来。笑和尚估量这里定是凶僧供淫乐的密室,不知了一为何说“该死”二字。等了一转了身,便也伸头一看,不由怒气上冲,正是俞德、莽头陀与杨花等行乐之地。
笑和尚哪里见得这般丑态,在喝骂声中,纵到室中。莽头陀正待招架,已被笑和尚剑光将他的首级斩落。笑和尚提了莽头陀脑袋,看见床角还躺着两个赤身女子,似是吓晕过去,为不愿多事杀戮无辜,便纵身出去。阴魔凤仙正好消灭这最後一个隐患,也吐剑把杨花首级斩落,再液化法身,追随笑和尚而去。
笑和尚再寻了一,已不见踪迹,也照样走至原来的石壁跟前,到处摸按,寻那暗室机关。阴魔本在当日的男盗女娼时候,早已对得血影神光之助,透过石壁,清楚了解机关的操作,以及隐藏的枢纽,便以液化的肢体,替笑和尚开启机关,去放石玉珠出来。笑和尚还以为是无意之中被他发现,但听得一阵隆隆之声,石壁忽然移动,现出一个可容一人出入的甬道,自持艺高人胆大,便不假思索地走了进去。
阴魔凤仙的液化法身泻出密室秘道,见灵云等受困,虽是有同门之义,但这师徒关系也只系在奸淫勾当,及榨索玄精,从未获得丝毫传授,所以在心识中,他们的生死对自己无甚相干,更自诛斩绿袍老祖後,为玉清大师嗔责,才知绿袍老祖竟是妖界中拨尖级数,自己已太露锋芒,不敢再度出剑。唯是扫荡慈云寺,彻底消灭当年丑行,有志一同,於是欲效围魏救赵之策,任由双方僵持,自己潜回寺内,安排一举摧毁全寺桩柱。
因慈云寺中湿气大重,智通又力求华丽,除了入门有机关的地方是石块铁壁外,其馀门窗、问壁以及地板,多半用木头做成;再加上家具床帐,都是容易引火之物。只要对五行木气施行血影神光的零化後,一经着火,变迅速焚化漫延,非凡水可救。阴魔才将东西配殿、後殿的一切木材施法後,最後料理後殿吊挂琉璃灯的一条铜链。忽听震天的一个大霹雳,就从前面发出,震得屋瓦乱飞,树枝颤动,忙飞身往前殿走去。
原来乌云神鲛网支持约有半个时辰,便渐渐显出有点支持不住,这块乌云受了红砂压迫,眼看慢慢往众人头上压将下来。灵云等正在危险万分之际,忽然空中震天价一个霹雳,霎时黄雾无踪,红云四散。从空中降下两人:一个是相貌清瞿的禅师;一个是白须白发的胖大和尚。灵云认得来人是东海三仙中苦行头陀,同黄山紫金泷的晓月禅师,但不知他二人一正一邪,怎生会同时来到。
这苦行头陀正是那位暗中吊着阴魔的禅师,看阴魔乘虚偷入寺中密室,只道那些密室靠机关开启,不是外人进得入的,不知阴魔练的血影神光,已超越第二层的液化肉身境界,可由罅隙处泻入,失去踪影,更化身“凤仙〔了。苦行头陀遍寻下,在云路中遇上晓月禅师从金佛寺驾剑光前来。
晓月禅师看苦行头陀突然出现在双方激烈冲突之时,来意可知,不由大吃一惊。知道行藏被人窥破,索性实话实说道:“贫僧因当年受了一个朋友之助,现在他同峨眉派有些争执,约贫僧前去相助一臂之力,义不容辞。久闻师兄早晚间成佛升天,怎麽也有此清兴到红尘中游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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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行头陀闻言,哈哈笑道:“我也只为有些俗缘未了,同师兄一样,不能置身事外呀。邪正不能两立,师兄何苦加入漩涡,为人利用呢?”
晓月禅师道:“师兄言之差矣!天下人管天下事,峨眉派自我标签正派,专注投机,高挂「民为主」的招牌,却是非奴即敌,残伐民生,操纵舆论,私心自用,只顾眼前一片树叶,漠视整个森林,更纵容门下弟子,仗势欺人。即如今晚,你看前面剑光,难保不是峨眉派来此寻衅。今日之事,势成骑虎,少不得要同他们周旋一二了。”
苦行头陀叹了一口气道:“党争当前,事关劫数,谁也不能解脱。轩辕老怪说得好:蚂蚁悬槐夸大恶。就看看这些蚁民有何力量,助你超劫。今晚究竟非是正式比试,待双方约定,我等再行领教便了。”
晓月禅师闻言,冷笑一声,说道:“如此甚好。”
不俟苦行头陀答言,驾起剑光先行。苦行头陀却在一眨眼的工夫,业已赶到他的前面,用五行真气太乙神雷震散红砂。晓月禅师虽然心惊苦行头陀厉害,又恨在心里,也是无可如何。
苦行头陀朝着晓月禅师交代一下,说道:“师兄犯不着与他们这些後辈计较,适才之言,务必请你三思。如果不蒙允纳,明後日我同二老诸道友在玉清观候教便了。”
不等晓月禅师答言,将袍袖一展,便满院金光。阴魔在後殿殿角,看着苦行头陀带同灵云等五人,俱各破空而去,而後殿的琉璃灯也倒下地来,火光燃着殿中纸钱。一群邪妖忙着救伤埋死,无人注意。到石玉珠飞身来到前殿屋脊上,一切已清理完毕,空中地上,俱都是静悄悄的,全无一些动静。那院中两行叁天古柏,在月光底下,迎着寒风飒飒,响成一片涛声。夜色清幽,全不像个杀人的战场。
第十二节奸劫元胎
石玉珠脱身出来之後,本该即刻回武当山去,不应露面再见众邪,竟因大殿中人声嘈杂,要探头往殿中看去。殿内九尾天狐柳燕娘忽见月光底下映出一个人影,疑是峨眉派中人还有馀党在,便想趁个冷不防,给来人一个暗算,放出一道青光,从殿中飞将出来,石玉珠连忙运动自己剑光迎敌。才一接触,便将柳燕娘飞剑斩为两截,馀光如陨星一般坠下地来。忽听脑後一声断喝道:“峨眉後辈,休得倚势逞强,你们既不守信义,休怪老僧手辣。”
话言未了,大殿内又飞出七八个人,将石玉珠团团围住。石玉珠定睛一看,正是法元、智通、俞德、龙飞、苏莲、柳燕娘这一干人。说话的那一个和尚,生得面如满月,身材高大,正是那黄山紫金泷暂居的晓月禅师。石玉珠见晓月禅师来到,一时好奇心盛,又打算听一听适才交战新闻,不知不觉也跟随众邪入殿。
那法元见石玉珠逃出罗网,心中为之一宽。柳燕娘练的原是两口飞剑,头一口剑已被金蝉削为两段,这口剑又毁在石玉珠手内。欲待不依,但自己能力有限,不敢上前,惟有心中愤恨而已。也因无剑可用,逃过了随後的魏家场死劫。
龙飞见石玉珠脱身出来,好生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