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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青衣露出一个笑:“下来吧。”
那个笑怪怪的,可惜少年还过于单纯,没有多想,见那人双手张开,便跳了下去。
谁知那人突然走开,他那屁股便直接摔在了地上,‘砰’地一声,痛的几乎失去了知觉,过了好久才缓过来。
“你不是说接住我吗?”这回换少年怒气冲冲道。
“我说让你跳,却没说要接住你。况且你刚刚砸了我的脑袋,你现在只是摔了屁股,我怜你本身也有些呆傻,倒是便宜了你。”曲青衣道。
“你才痴傻!”少年道,曲青衣却不再理会,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转身离开了。
少年忍下怒气,捡起那地上的野果往身上擦了擦狼吞虎咽起来,他已经几天没有吃东西了。
这世间有个词叫‘孽缘’,那偏偏不想见的人总是偏偏遇上。
这繁华大街上,百姓商贩的都有,嘈杂的很,也混乱的很。一群凶狠的大汉追着一个少年跑,少年偏偏抓住了那面无表情地人。
少年倔强了许久,还是说出了两个字:“救我。”
“救你然后让你用东西来砸我的头?”曲青衣嘲讽道。
少年脸一阵红一阵白,他不会说什么好话,绞尽脑汁才道:“你生的这般好看,定然会有些人对你不轨,我来保护你。”
曲青衣脸上的嘲讽之色更重了:“你长得比我难看,就算遇见那些贪色的也不会抓了你去,最终目标还是我。”
“我的意思是我保护你,用这个。”少年握起了拳头,在曲青衣看来只是粉拳,完全没威慑力。
“我不缺保护我的人,只缺一个洗衣做饭的小厮。”
少年眼睛一亮:“我会洗衣服,我也会做饭,我还会暖床!”
曲青衣手中的剑尚未出鞘,只不过伸手一挥,那些人便全部被掀翻在地。不过一些三教九流,曲青衣回头便看到了少年艳羡的目光。
“你是修真者吧,若是有一日我有你这般厉害就好了。”
“长得难看,根骨一般,毫无修为,连蛮力也没有几分,还有些妄想症,你这小厮不知道是否可以够格。若是拖油瓶我就将你弃了。”
少年回过神来,自然是鞍前马后。可惜从小都受尽宠爱,遇到什么事总会有人护着他,那些粗活也都干不来。
这洗碗将碗洗碎了,做饭堪比毒药,唯一的作用便是现在正是寒冬,天气十分冷,将那被窝睡热了再让曲青衣去睡。
少年有时也有些委屈,但也只能死皮赖脸跟在曲青衣身边,那些追杀他的人在曲青衣看来十分没用,却足以要了他的命。
他不想死。
少年毕竟年纪小,有那少年心思,总喜欢那些小孩子的玩意,在那大街上喜欢对着那小泥人发呆,可惜身上没有分文,只能眼巴巴地看着曲青衣。
“你出生的时候是头先着地吗?”曲青衣突然问道。
少年呆呆地回想了许久:“从小是师父将我养大的,我也不知道亲生父母是谁,所以这一点不是很清楚,就算问也问不出结果,不过你问这些做什么?”
“头落地落得狠了,所以痴傻,竟对这些垂髫小儿玩的东西感兴趣。”
少年扁了扁嘴。
“你这般丑,扁着嘴就更加丑了。”曲青衣嫌弃道。
少年张开了嘴,忍不住生了气:“师父还夸我长得好看,陆流觞也说过,偏偏只有你,你就是讨厌我。”
少年堵了气,就站在那里不动,曲青衣也不理会他,独自离开了。
周围的人来来往往,曲青衣早已消失在人海,少年就那样站在那里,满心委屈,心中暗暗下了决定,再也不去找曲青衣了。
只是不去找曲青衣,他也不知道该去哪里。他想回去找师父,又怕陆流觞找不到他,可是陆流觞又在哪里呢?
他就这样子迷茫地站着。
“这入夜十分冷,没人暖床很难入眠,你这小厮不回去暖床站在这里作甚?”
一个刻薄的声音响起。
少年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人,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你是来找我的吗?”
曲青衣蹲下身,从少年脚边拾起了一把剑。
“这剑叫‘焚火’,是修真界至高无上的神器,落在了这里,我自然要回来找。至于你,丢了最好。”
少年眼里的光迅速暗了下去,他站了那么久,也没见着这剑,不过自己过于伤心,没看到也有可能。
曲青衣转身离去,少年咬了咬牙还是跟了上去。
“你叫什么名字?”
“孟将然。”
“听上去有几分耳熟,想必叫这名字的也十分多。人普通,这名字也十分普通。”曲青衣评价道。
孟将然努力淡定着,也数着日子过,最终盼来了那一天。
当陆流觞风尘仆仆地站在他面前,一脸激动地看着他的时候,孟将然几乎忍不住想要流下泪来。陆流觞就这样将他紧紧地抱进了怀里,却似要融入骨血,似乎怕他消失掉一般。
孟将然也是一心喜悦,模模糊糊间见曲青衣脸色十分不好,狠狠瞪了他一眼便离开了。
曲青衣一定很奇怪自己这般平凡还有人放在心上,孟将然心中自然有些郁闷。
曲青衣重新回了火行宗,这一次,他老父没有逼着他娶妻,只是叹了一口气。
“孟五的徒弟要与月行宗的陆流觞成亲了,实在可惜。”
“不过你年纪还小,才四十出头,你兄长八百岁才成亲,修真者以修行为重,爱欲次之,你先将心放在修炼上,娶妻之事不必急躁。”
老头子语重心长道完后又低声嘀咕道:“这一次又让月行宗抢了先,不过再过个几十年,孟五又会有徒弟了吧,青衣倒也可以等等。”
曲青衣便呆呆在那里,站了许久。
第36章 前尘尽了〔有修改请务必看一遍)
这救回了曲瑞风,林瑾就如火烧屁股,想要离开。见曲青衣受伤昏迷后才冷静一些,看着自己的夫君与一众人道别。
“这次能够救出公子,多亏了陆掌门,您是我们的大恩人。”
“三宗本就同根,救你家公子也是理所当然。”
“陆掌门,您看看我家师叔,他到底怎么了?”
“那魔修过于厉害,你师叔伤了灵根真元,修为减损了些,但是没有大碍,过几日便会醒来。”
没有曲青衣在,这端的是名门正派的做派与对话。
“两位伤者都是伤了金丹灵气,但是伤的并不重,过几日都会醒来。陆某现行告辞。这两瓶丹药,一瓶可以修补灵根,一瓶有助于入门修行。这一瓶便给曲长老与曲瑞风,另一瓶给孟无颜。”
陆流觞便带着妻子御剑回月行宗。
“夫君,那曲青衣那般刻薄无礼,你为何还要对他那么好?”林瑾心中自有不忿,忍不住问道。
陆流觞瞥了林瑾一眼:“三大宗如今火行宗曲然瑟受了重伤,天行宗孟五下落未知,月行宗我初入元婴,如此看来,月行宗当为正道修者之典范,自然要仁心宽厚,兼济天下。”
“孟五向来行踪不定,夫君你又为何说他下落未知?”
“娘亲曾言孟五最护短,现在他的宝贝徒弟死了,他却没有露面,自然不合常理,那便只有一个可能—下落未知。”陆流觞看着林瑾的眼神突然充满警告,“你是修真界最厉害的女修,月行宗的掌门夫人,自然要注意自身修养,不要像个泼妇一般。”
林瑾脸色一白,牙齿紧咬着嘴唇道:“我明白了。”
再说这孟将然处,便对着那两个伤者。
“老头,你这双腿间是夹着什么宝贝吗,作甚夹得那般紧?”
一众人的目光瞬间落在孟将然身上。
孟将然本来十分潮红的脸变得一阵青一阵白,咬牙切齿道:“我身上的毒好像发作了,十分难受。”
无颜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你是想……那个了。”
一众人的目光都十分迷惑。
“你中了什么毒?”
“我来替你看看是什么毒?”
这脉搏是通血脉之处,长安抓起孟将然的手,两手指轻轻放在脉搏处,紧闭着眼感受着,看起来十分厉害。
“都说男左女右,姑娘为何抓着我的右手?”孟将然尚且有些疑惑。
长安眼睛睁开看着孟将然,恍然大悟,又抓起了左手。
“我以为这老头是不分男女的。”
“你这身体无大碍,休息即可。”
“这是陆掌门给的有益于修真入门的药,你先拿着。”
孟将然脸彻底黑了,这长安怕是什么都不懂,小姑娘倒挺会装。
众人都道孟将然对曲瑞风一片真心,这吃药擦身守夜之事都大方地让给了孟将然,只是这另一张床上躺着的曲青衣是怎么回事??
可怜他一把年纪还要守着两个伤患。
这已经入夜,闻得窗外虫鸣之声,月光透过缝隙照了进来,正是夜深人静之时,却是孟将然更为难受的时候。
都道天行宗弟子觉醒之后是十分好的,却没有人感受得到他的痛苦,这身体真的如中了那毒一般,过个几日不双修便会十分难受,这也隔了近五日,身体也是忍耐到了极限。
孟将然觉得全身燥热,尤其是下腹处犹如无数只虫子爬行,忍不住把外袍脱了,只穿着那一身单衣。孟将然坐在曲瑞风床边,看着床上那人浓黑的眉毛,高挺的鼻梁,再往下看,便是那结实的胸膛,继续往下,那眼睛却是怎么也移不开。
孟将然双眼定定地看着那有些苍白的唇,如同中了魇症般,缓缓地凑了过去。
“水……”
孟将然顿时吓了一跳,回过神来,才知道这屋子里有第三个人在。曲青衣似乎是渴极了,这在梦中也唤着要水。
孟将然身体有些虚软,却撑起身体倒了一杯水,倒来水后,曲青衣那薄唇又紧闭在一起。
“你不是要喝水吗?”
“喝水就把嘴巴张开啊!”
曲青衣毫无反应。
“……”
这曲青衣就算昏迷也不放过自己……孟将然叹了一口气,转身,却见曲瑞风黑漆漆的双眼正看着自己。
“海棠姑娘呢?”
曲瑞风问道。
“……”
“若是你将她丢了,我就杀了你。”曲瑞风威胁道,却因牵动伤口,剧烈的咳嗽起来。
窗户突然被打开,一个红色人影闪过,那窗台上便多出了一盆海棠花。
无颜在用行动告诉他,他从未离开过,即使孟将然双修的时候。
曲瑞风眼睛一亮,定定地看着那海棠花,竟像是入了迷怔。
孟将然将那海棠花捧到了曲瑞风的怀里。
曲瑞风抱着那盆花许久。
“我要见她。”曲瑞风坚定地说道。
分离数日,早已经相思入骨,曲瑞风平生第一次尝尽了相思苦。
曲瑞风受着伤,若是这时候放海棠姑娘出来会不会不太好?
只是自己身体的躁动,孟将然明显感觉得到,若是再不双修,自己这身体便会迅速衰老下去了,还有那种噬心焚骨的感觉……
孟将然迅速权衡了一下,便道:“好,你把这药吃下去。”
曲瑞风早已熟门熟路,毫不怀疑地将药吞了下去。眼睛迅速迷离起来,不过片刻,便有些晕晕乎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