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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将然这一身修为微弱,但那嘴巴却十分厉害,直可以把死的说成活的。那无颜与他在一起时便是被骗得团团转。不过无颜是脑子有问题,这瞎子清醒的时候脑子还是十分灵活的。
“如你所言,陆掌门确实是好人。可若是隐瞒事实,十个月后,这陆夫人肚子里出不来东西,陆掌门得而复失,岂不是更伤心?”
孟将然平生最恨这聪明人,想着这世人都如无颜般好骗就好了,狠狠地瞪了这瞎子一眼,反正瞎子也看不见。
“看你这样子,想必也是一方神医,有了十月时间,那陆掌门再努力些,这陆夫人的肚子里还出不来孩子?到时候只要有了,对于陆掌门来说不过孩子在娘胎里多呆了几日,只不过多了几分急切,并无伤心。”
文颐心中一喜,想着自己正常的时候要给人看病,别人都避之不及,没有人相信自己是神医文颐,都以为自己是个疯子。如今这人竟然看出了自己是个神医,心中感叹,对眼前人的好感又多了几分,一激动便抓住了孟将然的手。他之后的话也十分有道理,自己是神医,让人怀上孩子也十分简单。
“你所言甚是,不过你腹中这孩子也有二十多日,一定要注意养胎。”文颐抓着孟将然手道,“待我给你配上几副安胎药,你自己也要注意休息,心情莫激动,行为莫激烈。”
孟将然:“……”
谁说这老头不是疯子?!
曲瑞风出门便见了这么奇异的一幕,看向孟将然的眼神也十分怪异,那眼神先是落在他脸上,再落在他胸上,那处平坦一片,所以是个男人,最后便落在他肚子上。
孟将然憋红了脸,赶紧解释道:“我没有孩子,这疯……”瞎子聚精会神听着,孟将然赶紧改口,“这位神医太累了,所以弄错了。”
“莫激动,这胎初成,最容易滑胎,你定要小心!”听见孟将然语气激动,文颐赶紧道。
孟将然心中一急,只觉得内丹出一股热气上涌,顶住喉咙口处,竟然有一股呕吐的感觉。
曲瑞风意味深长的看了孟将然一眼:“注意养胎,千万莫流了,也不知道是哪一位有了这般福气。”说完便重新进了屋,关上门。
“貌似有些不对,一般腹中胎儿四十余日才会想吐,这才二十多日,与医理不甚相符啊!”文颐低声嘀咕道。
孟将然:“……”
自己腹中自然有东西,但也是那有灵性的内丹,孩子自然不可能自己产生真气,除非那天生异胎。
“我从何处来,又从何处去?”这文颐摇头晃脑,显出那疯疯癫癫之态。
“……”
林瑾有了身孕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月行宗,陆掌门大喜,在正厅宴请月行宗所有弟子,孟将然与曲家二人这些客人,自然也是受邀之列。
修真者饮食讲究清淡,纵然是大喜事,那酒肉也不多,多是一些蔬菜果实之类的。
这所有人脸上都是喜气洋洋。
陆流觞一身白色衣衫,衬得仙风道骨。举手投足之间都带着一股喜悦,那脸上的笑却是怎么都抑制不住。
孟将然坐在那人群中,冷眼旁观。
这是第二次,第一次便是陆流觞与林瑾成亲那一日,孟将然看着他们一身红衣,同拜天地,心如刀割。第二次,林瑾肚子里有了孩子,夫妻两琴瑟和鸣。这一次,孟将然心中只有冷笑。
瞎子的话不能全信,不过就算林瑾腹中真是孩子,自己也不会让那孩子生出来。
这世间都是因果相循,陆流觞与林瑾种下的恶果,自然会得报应。
弟子们都是一片恭贺之声,在他们看来,掌门与夫人就如同那传说中的仙侣,一起修炼,道行高深,相互扶持。这在漫长的修真路上是十分让人羡慕的。
陆流觞与林瑾坐在厅上正中位置,曲青衣与曲瑞风算是贵客,尽管林瑾看他们不是很顺眼,也不能赶出去,这位置也不能安排的太偏。但是放在眼下,林瑾又浑身不舒服。所以他们三人便坐在一众弟子中,淹没在人群里。大家相继道贺,也轮到了这曲青衣。
曲青衣走到了正中位置,看着上首坐着的陆流觞与林瑾。林瑾半依偎在陆流觞怀里,眼中含笑,心中也是十分喜悦。只是见了这曲青衣,脸顿时难看了起来。都道这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曲青衣嘴里自然吐不出什么好话。
“陆夫人这怀了孕必定是件好事,这肚子里的孩子过了夫人的肚子,也会变得聪明伶俐。”
这话看似祝贺,却是含着刺。
“关于夫人这孩子,有件事憋在心里久了,便想讲出来。有一日做梦,见了一人,说自己是一抹孤魂,在这世间停留太久,忘了自己想要找什么,便想寻个地方投胎转世。第二日,我在临城中,远远见一股紫气穿入雾山,正是这正中位置。那日晚,又见了那人,那人喜笑颜开,说自己已经寻了归处,特来告知。如今陆夫人恰好怀孕,真是太巧合了。我也觉得这事情十分奇特,便寻画师按照我梦中所见,做了一幅画,将梦中之人的容貌画了出来。”
曲青衣说完,便从袖子中取出了一副卷起的画。
曲青衣话中所言便是画上那人投胎入了林瑾的腹中。林瑾脸色已经十分难看,直觉那画中没有什么好东西。
只是这众目睽睽之下,所有人都有些好奇那幅画,若是赶走曲青衣实在不恰当。林瑾想假借身体不舒服离开,曲青衣却不给他这个机会,他拿着那画柄,整幅画往下摊了开来,这画中所画也入了众人的眼。
画中人一身蓝色衣衫,黑发搭在胸前,淡淡的眉,一双眼睛却清亮无邪,肤白如雪,十分清秀。
林瑾死死瞪着画中之人,只觉得有了孩子的喜悦瞬间消失了,她一直告诉自己曲青衣在胡说,但是一想到自己腹中孩子可能与那人有丝毫联系,只觉得自己喉咙里卡着一个鸡蛋,吐不出,咽不下去。若是自己腹中孩子真是那人转世,自己宁愿将自己腹中胎儿生生挖出!
曲青衣在胡说!林瑾不断地告诉自己,只是看着自己的腹部,却是早已生了隔阂。
陆流觞脸色也是十分难看,但是他的功力毕竟比林瑾身后下,勉强道:“夫人身体不适,请各位弟子与客人自己用餐,我陪夫人下去休息。”说完便搀扶着林瑾往外走去。
孟将然看着这一幕,只觉得心中十分惬意,似乎有一口气,一直憋在自己腹中,如今终于出来了一些,对于总是嫌弃自己的曲青衣也少了一些厌恶。孟将然现在是十分佩服曲青衣,论手段与嘴巴都比自己厉害了许多。自己想着若是林瑾腹中是孩子,自己便要让它没了,这曲青衣今日所为,只要林瑾想着孩子就会想起他孟将然,就算孩子出生,林瑾看那孩子想必也有隔阂。孩子反倒成了累赘,让林瑾时时刻刻想着自己最讨厌的人。只是曲青衣手中的画从何处来,又为何要这般做?孟将然一直以为曲青衣喜欢那林瑾,但是却一直憋着,如今这般做,若说是吃醋,也太过了些,这样想着却是十分迷惑。
“曲青衣,你画中之人是谁?”人群中突然发出一声爆喝,曲瑞风紧紧盯着那画,整个人都有些抑制不住地激动!
曲青衣看了一眼曲瑞风,脸上突然露出一个怪异的笑。
“孟将然,天行宗孟五的徒弟,陆流觞当年的夫人,不过现在早已归了尘土,不在这世上了。”
第50章 瞎子
不在这世上了。
曲青衣话里带着嘲讽,那话说完,心里也有些难受。那人已经死了,即使有人与他长得一般模样,也不是一个人了。那人像他,却又不是他。
曲青衣目光突然落在了孟将然身上,见那人坐在那里,看不清表情。
‘孟将然’这个名字曲瑞风不是没有听说过。
那时自己还十分小,听闻那月行宗的陆流觞娶了一个男人,还十分疼爱,只觉得十分怪异,想着这世间男人不都应该娶那漂亮的妻子吗?于是就把这陆流觞与孟将然的故事当奇闻来听。
那画像中的人他明明已经刻在了心中,为何会是一个已经死了的人呢?这个世界太过荒唐,曲瑞风双眼紧紧盯着那画,满脸都是不可置信。
难道真的只是一场梦?自己以前痴傻,以为那心中所念之人是海棠花所化,现在真相竟然是已死之人的孤魂入梦,或者是自己臆想出来的?自己所念皆是空,他在断望崖想了许久,决心出来寻找,现在竟然发现那人已经死了。
“他是孟将然?孟将然长成这样子?”曲瑞风还是无法相信。
“至于是不是,相信这里许多人都知道。”曲青衣冷冷地扫视了一眼这四周坐着的人,转身离去。
曲瑞风猛地坐下,脸上有些恍惚。那一夜所见突然在脑海中浮现,那人原来是一个白发老头,突然变成了年轻模样。曲瑞风也曾听闻这孟将然是天行宗数百年来唯一一个没有觉醒的弟子,若是还活着,现在也应该是六十多岁,既然六十多岁,那模样也应该是老头模样!
一个想法跃入了脑海中,曲瑞风只觉得恍然悔悟,又觉得有些难以置信。若那人真是孟将然,那人以前只存在那传言里,如今却又活生生地出现在自己面前过,其中便产生了一种落差感。
传言天行宗弟子觉醒后都是靠双修之术提高修为,传闻天行宗弟子双修后容貌都会异常秀丽,这有许多传闻,都飘荡在脑海中。
莫非那人将自己作了那练功的炉鼎?数十年来,曲瑞风灵根生涩,真气无法入体,内丹处也无动静,第一次与那人双修之后自己灵根与内丹都产生了变化,与这天行宗之人双修恰好也有修炼的功效。
若真是拿自己做炉鼎,还真是看得起自己。只是明知道被利用,现在想来,却还有几分喜悦。若是自己修为一般,怕是入不了那人的眼吧。
曲瑞风想着,若真是孟将然,他还活着,若是能再见他一面,也足矣。
孟将然作为一个旁观者,看了这么一场闹剧,只觉得心中解了一口恶气,想着这曲青衣虽然讨厌,这次倒是做了一件好事。
看完了这场戏,孟将然刚起身准备离开,却见林子禾站在自己面前,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我送你回去吧。”林子禾道。
孟将然点了点头。
这正厅在静心居前,与披月院相距十分远,林子禾一声不吭走在自己身边,孟将然也不作声,两人就这样并排走着。
眼看就到了披月院前,林子禾终于开口道:“若是这孟将然的魂真的入了师娘的肚子,你说师父会开心吗?”
自己活着的时候陆流觞就十分讨厌自己,自己死了如果还阴魂不散的话,陆流觞只怕想让自己魂飞魄散。
“你师父那么喜欢你师娘,所以并不喜欢那人扰了他们的生活。”孟将然努力抑制住自己语气里的嘲讽道。
林子禾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师父的心思太深了,明明将那人扔在后院,却喜欢呆在那人往日里住的地方,最后那院子烧了,倒是未见他难受。前几日,我见师父居然还藏了那人的画像。所以,我想若真是他入了师娘的肚子,师父可能会开心。”
“那你可曾想过,你师父喜欢得不过那年轻时候的孟将然?”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