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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这个美好的时间根本没有多久,基诺才刚进入浅眠的状态,就被突如其来的门铃声给吵醒,跟着被吵醒的是周之维。
“怎么回事?”周之维有点热,他掀开被子才发现基诺也坐在床上,“睡到床上来了?谁在按门铃……”
看得出来周之维还在迷糊状态,基诺回道,“我去开门,你睡吧。”
他自然而然地倒回去睡个回笼觉,被女性的一声尖叫给完全吓醒了。
“怎么了怎么了怎……”周之维掀开被子冲出房门一气呵成,看见的就是一个女人紧紧抱着基诺,他能看到那双纤细的手在轻轻颤抖,把他说出口的话噎在了喉咙。
基诺反应迅速,手抓住应雅的手臂把她拉扯下来,结果这个女性直接红着眼睛带着泪光对周之维吼,“周之维!”
“分手果然是对的,你原来真的是这样的人!”应雅甩开基诺的禁锢,鞋也没脱几步踩进来走近周之维,周之维看着她身后那几个明显的脚印心里有点法堵。应雅的身高只到周之维的下巴,此刻的她抬起头来,在周之维眼中她微微仰着头,眼眶微红,眼角也有泪水的痕迹,看起来楚楚动人,他才刚被这个时候的应雅给抨击了一下心脏,就被她接下来的话丢进谷底冰冷的水里,“为什么你都跟我分手了你还要带走属于我的人型机?!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是偷窃!是犯罪!”
说完她扭头就走,手放进基诺的手心,拉着他想要离开周之维的家。
基诺没动,应雅一个女性,当然无法带动自我意识不想动的人型机,她盯着基诺,面上有些惊愕,随后基诺说出的话更是让应雅呆愣当场:“我不是你的人型机。”
☆、7
“我早该知道的!”应雅喃喃着,而又死死瞪向周之维,周之维被瞪得莫名其妙,随后听她说道,“这几天我为了找基诺,跑遍了几乎所有关于人型机的机构,他们需要基诺的型号,可是那个箱盒上全是一片平滑!我查了很多资料,你别以为我还是当初那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吗?你会开箱盒、你知道要下主仆程序,你什么都清楚,你就是耍着我玩对吧?!周之维你说,你是不是把基诺的主仆认证程序给改了?!”
……之前怎么不知道应雅还有这样泼辣的一面?周之维被呛得差点没法开口,等应雅歇口气的时候才反驳说,“我什么都没做啊。”
“骗人!不然基诺怎么会不认我这个主人?!我当初怎么会选择你当我的男朋友?!你这个人渣!!抢我人型机的人渣!!”
沦落成人渣的周之维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跟一个歇斯底里的曾女神说话了,不过至少她没冲上来拉头发扇巴掌是吧……反而是基诺在她身后开口道,“当初开启我主开关的人,就不是你。”
应雅猛然回头看基诺,眼里充斥着不可置信,“你还有主……开关?可你都问谁是你的主人了!你那时不是还没有进行设定吗?!”她有些崩溃,又是指责周之维,“你是不是当初就想跟我分手了?是不是这破机器就是你设的局?”
“你想得太多了……”周之维真心有些无力,他想说些什么,却看着应雅摔门而去,一点留恋都没有地跑了,他伸出去的手改成了摸鼻子,两人对望,他无奈笑道,“我的错咯?”
基诺看着他,也跟着笑了。
“那我是你的主人?”
“也不是,”基诺否认,他把耳鬓落下的碎发随手撩到耳后,并且挽起了袖子,“不过,该知道的你以后自然会知道的。”
“……你这要干架前的准备动作?”周之维下意识退了步。
基诺:“……”他无声地裂开嘴角,笑容很浅,向周之维的方向走来,光脚在光滑的瓷砖块面上踩过,声音细小,被屋外轻微的悬浮车发动的声音替盖了,肌肤离开瓷面与落下完全没有声响。
周之维身体僵硬住了,他可以看清基诺那明澈的淡蓝眼眸,似乎无形的气场在他周围散发开来包裹住他的逃避方向,随着基诺的靠近,他的手臂在轻轻颤抖,他不敢动,对方用一种强制且无法形容的目光注视着他,虽然是在笑,但周之维就是有种发冷的感觉,仿佛就在下一秒,基诺就会做出令人惊愕的举动来,或许是给他的腹部狠狠一拳,或许是抓住他的头发被膝踢,或许是捏住下巴进行威吓,也或许是……
他的冷汗滴落,基诺原本离他的四步远被恐惧拉长至无限,直到他站在周之维身前,身子一侧,几乎是贴着他的手臂去够放在他身后沙发上的东西。
普一离开基诺的视线,周之维先是放松了下身体,不受控制地脚发软差点站不住而被基诺扶住了。
基诺是人型机,他的身体没有丝毫属于人类特有的恒温,只是也不是冷血动物,接触的感觉基本就是平常触碰到没有温度物品的温度,被基诺扶住的周之维却觉得对方好像在对方释放独特的热度,加上刚才紧绷的身体一下子放松,导致他现在有点不对劲。
周之维说不上来是什么原因,他现在使不上力气,听见基诺好像按了什么东西,自动清洁机器发出“嘀”的一声,就从它原本呆着的角落里钻出来清扫地板,而他就只能眼睁睁看着基诺把自己抱起来,运到了自己卧室。
基诺把他轻放在床上,抚了抚他的发顶,“抱歉,我目前还不太能控制住自己。”
他说这话的时候,那湛蓝的眸子又看着周之维,明明是浅到发亮的颜色却仿佛要把他深深吸进去般深邃,周之维张了张口,终于能说出一句话来,“你不是人型机……”
基诺没有说话,也没有承认,周之维费力地想要撑着眼皮,却最终还是闭上眼睛沉入了梦境。
“我会告诉你,只是不是现在。”他说,并且垂下头,略带虔诚地吻上了周之维的额头。
***
周之维的记忆在应雅哭着跑出门后忽然就断了,为此他还特地跑去呆在厨房穿着他围裙的基诺问他昨天是怎么了,得到的回答只是太累睡着了。
——或许是吧,他接过基诺端来的红烧鸡块,心安理得地偷吃了一个。
真是好吃。
“你是要在我家住下了?”吃完饭周之维看着基诺洗碗,“主仆程序不是最主要的吗?没关系?”
“没关系,”基诺把碗放入烘干机中,解开围裙的系带,“我不受这个程序控制。”
“好吧,有人做饭洗碗我也不介意,”周之维耸耸肩,忽然想到了什么问,“你昨晚睡哪里的?”他家的客房就没整理过,而客房朝向不太好,估计床有股潮湿气味。
“你床上,”基诺露出一个无害的笑容,“我习惯身边要有人,不然我无法入睡。”
“……”周之维没反驳什么,“别挤着我就好,你今天把客房理理吧,一个人型机睡不着也没关系,我要去上课了。”
基诺看着周之维把包提起单肩挂着,看着他在玄关穿好鞋,看着他出门。
他把围裙挂在饭桌边的椅背上,看了眼电视机上的时间,走到沙发前坐下,闭上了眼睛——看起来似乎是在闭目养神,神情却十分严肃,他这个动作维持了很久,直到下课后的周之维到家,他仿佛是听到了他开锁的声音,眼睛猛然睁开,正巧对上周之维从门后冒出来的脸。
周之维会跟他抱怨今天课程的辛苦,看着基诺做饭会跟他说一些关于学校里的事情,偶尔会提起几个好笑的事或人。
吃完饭他会去翻看他的必修书,太迟睡觉的周之维会被基诺劝并且端上一杯热牛奶。
生活就这么过着,周之维也不提客房的事,两人一直睡在一张床上。
同居的日子里,周之维渐渐习惯基诺会在早上给他做早餐,渐渐习惯基诺对他身体的触碰,渐渐习惯基诺偶尔闯进他的浴室,他现在都有一种就算两个人面对面地洗澡他也会洗得心安理得的错觉。
周之维有时会想起交往两个月多的应雅,可除了在别人口中听到她的事迹外,他就连应雅的面也没有见过,只知道对方终是选择了那个有钱的富二代,过去便是过去了,他也不会再怀念什么,不会想到她跟别人拥抱自己心里发堵,然而在接到应雅的求助电话时,他还是有些冲动地跑到了她所说的地点。
他到了就后悔了。
这个酒店的名字他并不是没有听过,甚至在他小时候,母亲跟父亲会带着考出好成绩的他来这里大吃一顿,他对这里从未修改过的装潢十分熟悉,就连挂在大厅的那个油画都一模一样。
包厢里的吵闹声就连站在门口的他都听得清清楚楚,应雅在跟富二代闹分手,周之维的手放在包厢门口的把手上,最终还是松开了。拒绝了服务员的好意,他一边往外走,一边掏出手机把应雅的手机号码删掉,并且给好友打了个电话。
这种备胎,他是不会当的。
基诺等到周之维回来的时候,就是带着一身酒气的他——是他的好友送他回来的。
他没有喝高,但他喝到后面偏偏高兴起来了,拉着好友硬要说什么,可是说出的话却没有一句是能让人听清楚的,他好友看着与平常性格大不相同的周之维心里有点不对劲,只好劝着说着把他送回来。
“原来家里还有人?”好友一愣,但是很快把周之维交给了基诺,“交替!我走了!真受不了这个人了,让他好好休息。”
基诺面部表情不变,也没有应声,只是把周之维接过来揽住,点了点头后待人走了把门关好。
周之维本来闭着眼睛,现在却忽然睁开,他晃了晃脑袋,挣开基诺的手。
“你还好?”基诺把门反锁住,转头问扶着额头的周之维。
“还行……没醉,”周之维像是强调地又说了一遍,“我没醉,唔,真难闻,我去洗澡了。”
他边走边脱衣服,到卫生间的时候只剩下一条内裤在身,基诺看着他光滑的脊背以及漂亮的蝴蝶骨,眼神有些灼热。他脚踩过干净到反光的瓷面,弯着腰捡起周之维一路丢下的衣服。
周之维仿佛感觉到了什么,他回过头的时候,离基诺很近,他问了基诺一个问题。
他问:“一起洗吗?”
周之维的脸上还泛着红晕,那是他喝酒后的征兆,基诺看着他的脸,喉咙一阵发干。
他听到自己哑着的声音:“好。”
脱下的衣服被丢进脏衣篓,卫生间的门被很轻的力道关上,可以听到按下热水开关的按键声,水流冲进浴缸里填满热气,不大的平方内浮起暖雾,水珠爬上了清晰的镜子遮住了反射的一切,只能看清两个模糊的人影触碰到了一起。
水声还在继续。
暧昧随着水温也跟着上升了。
周之维说着自己没醉,他还是被酒精给糊了脑子——
作者有话要说:咳,我看见你们脱裤子了'并不想要吗求我呀~那什么、高抬贵手……
☆、8
周之维原先只是想庆祝一下的。
他在最后一次的不顾一切为了应雅,或许是一种习惯也可能是一种心理作祟,然而在门外偷听到的却是那么一个结果,他的庆祝只是想告诉自己已经完完全全把这个前女友给放下了,他没有跟上一次的酒友基诺喝,是他下意识不想让基诺跟应雅再扯上点关系,至于原因,就算是问他他也说不上来。
只是因为把这个人从心里剔除掉,虽说不上太难,总是压着他的那块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