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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季安的表情微微变了变,半蹲下身将他怀里犹自咳喘的苗尚接过来,也不理会人群里的指指点点,转身就走。陌生男人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将还未完全清醒的苗尚安置在车内,邵季安头也不回的对跟过来的男人说:“我不希望你再碰他。”
“你搞错了吧,救他的人可是我。”男人本来就跷的嘴角撇了撇,越发显得俊美。
“不管怎样,不要让我再看到你。”
“我可不是为了你才这麽做的,你别误会。”
给了他一个警告的眼神,邵季安进入驾驶座,也不管男人还有话要说的样子,驱车离开。
“啧,真是不得了,那一记眼刀真是可怕。”说著,不禁摇了摇头,一脸兴味。
回到苗尚租房的地方时已经快五点,太阳虽然还倔强地挂在灰蓝色的天空,但已经没那麽大火力了,即使如此,在睡梦中的人仍然热出了一身汗水,苍白的脸色晕染出一层不正常的红。邵季安伸手试了试苗尚的额头,有些烫,呼吸也很急促,也许送到医院会好些,刚起身要抱他,人就悠悠醒来。朦胧的视线一触及他,便立刻阖上,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
“为什麽要自杀?”邵季安的声音冷冷的,没有任何波动起伏,听得躺在床上的人身体一缩。
硬著头皮沈默了半晌,终究躲不过,苗尚重又慢慢睁开双眼,直直望著上方面无表情的男人。
“我问你为什麽要自杀?”
“我没有。”干涩而沙哑的声音小如蚊呐。
又是一阵无声地对峙,苗尚挣扎著起身,要去喝口水,摇摇晃晃挨到桌边,抖著手拿起杯子张口要喝时,一直看著他的邵季安猛地夺过。
“你干什麽?”苗尚拿眼瞪他,见他不回答,无奈地又重新倒了一杯,刚要喝,又被人夺走,这下可把他惹火了,“你到底想干什麽!”
“为什麽自杀?”邵季安硬邦邦地抛出之前的问题。
“你才自杀了呢,神经病你!”说著伸手去抢他手中的水杯,抢了几次没成功,“你把水给我!”
见他还是那副死人脸,苗尚突然一阵没来由的无力,两人之间这样孩子斗气般的举动实在是幼稚,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水也不想喝了,坐回床上直发呆。
对於苗尚的反应邵季安却理解成了另外一种意思,这无声地抗议是对他的拒绝,一个猎物不自量力地示威,可笑又可恨!
“啪”地一声,手里的水杯,连同桌上的一起碎裂,水花与玻璃渣子四溅,吓得苗尚回了神。
“想死还不容易?”一步一步靠近床边,邵季安眼中邪光流窜,看得叫人心惊胆战,一股无形的压力从四面八方蜂拥而来,吓得他一哆嗦,直觉要逃,但却无法挪动身体,只觉眼前一花,还没明白怎麽回事,人已经被扑倒在床了。
“你干什麽!”反应过来後,便挣扎著要站起来。
“何必那麽麻烦,我可以成全你。”邵季安扯著他的衣服,边用力压著他,防止他脱逃。
“你疯啦!”苗尚从没见过这样的邵季安,完全变了个人似的,浑身上下找不到以前一点优雅温柔的影子,就像个野兽一样,乱啃乱咬,凶狠异常。
他不懂为什麽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本来一切都好好的,邵季安带他出去玩,明晃晃的阳光下,高速公路上飞驰的跑车,轻柔舒缓的音乐,绿林环绕中的瀑布河水,薰风拂面,发间的手指余温,还有,宽阔温柔的背影,背影,那是谁的背影?离他越来越远,直到消失,剩他一人,独自一人。
“怎麽现在不反抗了?”身下人的挣扎渐渐舒缓直到停止,舒季安感到奇怪,从青紫咬痕的白皙胸前抬起头来。本来还想要嘲笑一番,却突然住了嘴。
“我没有自杀,”苗尚恍惚著喃喃自语,大睁的双眼呆滞无神,“我不想死,我不想死的,那河里有什麽,有什麽在呼唤我,我渴望得到他它,它让我不再一个人,一个人太寂寞了……”说著竟缓缓落下泪来。
邵季安静静看著他,有那麽一瞬犹豫,仅仅一瞬,复又低下头去,在纤细的脖颈上狠狠咬下,香甜美味的血液自温热的身体里流过喉间,一阵嗜虐的畅快感流窜全身,鬼的贪婪本性都暴露了出来,再也收不住。
☆、鬼男缠18
苗尚疼得一皱眉,顿时清醒过来,搞清楚现在的状况,再次挣扎起来,本来就虚弱的身体,再加上失血,用力过猛,一阵头晕目眩,又栽倒在床上。
“你放开我!”无力自救,苗尚大喊出声,企图喝止在自己身上疯狂肆虐的男人。
邵季安听而不闻,撕扯著碍事的衣服,打算一举征服猎物,完全敞开来的身体诱惑著他不断啃啮,从未有过如此强烈的占有欲望,烧得他红了眼,手下不知轻重,只要有一点点反抗都要狠狠扼杀。
苗尚浑身疼得直冒冷汗,偏又脑袋昏沈,眼前一阵一阵发黑,就要支持不住,突然被翻了个身,面朝下趴著,心里骤然恐慌,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硬如热铁般的长杵毫不留情的捅进了身体里,闷哼一声便不醒人事。
邵季安却蛮横地动作起来,也不管苗尚全无反应,只认为他变乖听话,就能稍稍缓解心中狂烈的欲望。如果今晚放纵自己,就可以下定决心放手,那麽就让他无所顾忌,即使知道身下细瘦的人无法承受这无情的折磨,也无法停止。
湿滑而富有弹性的肌肤让人爱不释手,邵季安一边抽插一边摩挲著,柔韧的腰肢随著强烈的力道而轻轻耸动,纤细的脖颈上淌著一小湾鲜红的血液,混著汗水与泪水滴在零乱的床单上,怵目惊心而又凄惨可怜。
不知过了多久,苗尚自疼痛中醒来,视线所及,一片摇晃,胃中翻江倒海,恶心欲吐,又等了会才想起之前的事情,邵季安发现他的变化,退出坚挺的欲望,将他翻过身来面对面,苗尚伸出酸软的手臂欲推挡靠过来的男人,还未碰到,下身又传来一阵撕裂般的疼痛,接著就是狂风骤雨的鞭挞,再也忍不住吐了出来。
好难受,要死的感觉,脑中不时晃过一副副陌生而又熟悉的画面,黑色的密闭空间,只有一个孤单的身影蜷在角落,瑟瑟发抖,如同现在的自己,快要死去。
已经发泄过一次的邵季安稍稍回复些神志,他感觉到苗尚似乎有什麽地方不对劲,一阵无形的力量猛得将他弹了开。
虽然知道苗尚是个生灵,但他却从未表现出什麽特殊的地方来,现在突然暴发出如此强大的力量来让毫无防备,想到他是要逃,刚要再扑过来,就见苗尚从床上慢慢坐起,头无力地垂在一边,黑发挡住半张脸,口中念念有词。
“好难过……难过得要死……我不想死,不要再这样对我……我不要死……不要死……”说著,也不看旁边一直虎视耽耽的危险男人,拿起掉在周围的衣服就要穿。
不管怎样,还是要逃吗,哼!邵季安一股怒气涌上,脸孔扭曲。
将衣服勉强穿好的苗尚感到脖子上一紧,像被一双看不见的手掐住般喘不过气来,身体失去重心悬了起来。
“生与死,由不得你。”邵季安站在他面前,轻声耳语,无尽讽刺与嘲弄。
苗尚因窒息而说不出话,只有四肢还能自由活动,想要摆脱束缚,正挣动间,一个方形的小布袋自上衣口袋里掉出来,立刻的,脖子上的力量消失,新鲜空气争先恐後的进入肺中,他不停地咳著,邵季安则皱起眉,走过去将掉在地上的小布袋捡起,虽然只有一瞬间,但上面附著的磁场让他却实感到一阵头晕。
原来是这个玩意搞的鬼,怪不得他施加在苗尚身上的力量会突然消失。居然拿这种东西来对付他,看来他早就知道自己不是人类了。
“谁给你的?”
好不容易止住咳的苗尚完全没听见他说什麽,只是沈默地低著头。
“我问谁给你的!”声音陡然提高,邵季安一步上前抓住将他拎起,狠狠盯著他痛苦不堪的脸。
对於苗尚的不回答,邵季安更是火冒三丈,连他自己都觉得这样的自己有些不可理喻,为什麽会如此计较这件事,如果只是一般避邪用的护身符倒也没什麽,但是那上面却带著另一个男人的气息,那个叫严齐的男人!
还真是狠毒啊,那上面附著的磁场足可以让普通死灵灰飞烟灭!
既然如此,他还有什麽好客气的,食物就是食物,没什麽好顾惜的,虽说有规定不可以伤害生灵,但如果是对方要惹恼他,他才不管什麽规定!
再次咬上苗尚的脖子,邵季安用最最残暴原始的方法吸食著他的生气,直吸到一滴不剩才甘心,才解气。
苗尚急喘一声,没过多久便浑身抽搐冰凉,脸色由苍白转为青紫。
果腹之後随之而来的是炽热的身体欲望,由於刚才苗尚的反抗,到现在他还没有舒解。
松开口,邵季安已经完全回复成魔鬼的样子,张狂肆虐的磁场犹如触角般挥舞著,苗尚的脸顷刻间出现无数细小的划痕,仿佛要吞噬掉一切,有形的,无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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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季安,我恨你。”苗尚颤声说道,空洞僵硬,绝望得让人心酸亦心惊。
邵季安从他身上抬起头,看向那双平静无波澜的眼睛,缓缓闭上。
☆、鬼男缠19
一周後。某街心公园。
树荫下木制长椅上坐著个脸色苍白的男孩,过瘦的脸颊甚至有些凹陷,长长的睫毛下浓重的黑眼圈,半抬的眼皮遮住大部分的瞳仁,挺直的鼻子下薄薄的嘴唇毫无血色,干巴巴的。他正在说著什麽,细长的手指紧紧捏著电话。
“喂,苗尚,考得怎麽样?”电话另一头的刘沁问著,声音中透著轻松。
“不知道。”
“反正都考完了,想也没用,你成绩一直比我好,不用担心。”
“嗯。”
“咱们俩考点不一样,我跟张斐那小子到是一个考点,还是一个考场的,你说巧不巧?”
“真巧。”说到张斐,倒是让苗尚犹如死水般的内心波动了下。
“苗尚?”刘沁忽然严肃下来。
“嗯?”
“你还跟那个叫邵季安的来往吗?”
沈默了半晌,苗尚给了否定的回答:“没有了。”
“没有最好,我总觉得那家夥不是什麽好人,感觉特压抑又捉摸不定,笑里藏刀那种。”想了想,有些迟疑,“严齐让我问你最近怎麽样。”
严齐?苗尚一时想不起来,顿了顿,“为什麽这麽问?”
“苗尚,你别嫌我多事,我觉得你还是让严齐给你看看的好,我知道你不信这个,但是有些事不能不信,你就听我一回吧。”刘沁苦口婆心地劝说著,就怕他不答应。
“好吧。”
“说定了啊,可不许反悔。”话峰一转又问道:“我给你的那个护身符你还带著没?”
“……嗯,带著呢。”
那天醒来之後,护身符就在手边,完好无损,一切都跟以一样,除了身上隐隐的疼痛。他又回到以前的平静生活,看起来什麽都没有改变,又似乎有什麽变化,他不知道那到底是什麽,但却实实在在地害怕著,它不来则已,一来就会天翻地覆,打破现在的假象。
这种什麽都做不了的绝望从四面八方渗透到肌肤,越是要摆脱,越是紧紧缠绕。他小心翼翼,尽量不扯动那些致命的绳索。
谁也好,只要能让他忘掉,忘掉这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