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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麽这麽想?”
“像你这样好吃懒坐,什麽都不做,除了当罪犯还能干什麽!”还以为自己是富家公子吗,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什麽等著别人为他做。
“是你一开始说只要我开口,你什麽要求都答应的。”邵季安一脸无辜地指出他以前的承诺。
苗尚一时哑口无言。悔不当初。
就算我那样说,你也不用这麽“尽职尽责”地兑现吧?再说当时那也只是客套话啊,谁会想到你会当真啊。真是给个棒锤你就当针认!
“再说我也有回报你啊。”不知帮你解决了多少灵体魔物,晚上还帮你解决生理需要,日也操夜也劳,这麽辛苦都没说什麽,就是偶尔吃几顿饭而已,邵季安天经地意地想著。
“你回报我什麽了?”回报?他怎麽没见到?
“你想要什麽回报?”看著那张气愤的脸,邵季安突然起了逗弄他的兴致。
什麽回报?他这麽一问到是问住自己了。难道要他平摊房租?交夥食费?可就算不用这些,他总要帮帮忙收拾下,或者自己照顾自己什麽的,他又不是被雇来的保姆。
“你想不出来,那就由我决定吧。”邵季安突然站起来到苗尚面前,坏笑著慢慢俯身,“其实我可以做很多事情。”
愣愣看著向自己靠过来的男人,苗尚有些移不开眼。总觉得那异常低沈诱惑的声音好像曾在耳旁说出过更让人脸红心跳的语言,炙热而色情。
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刚要开口骂人,却被人先一步堵住了唇。
死死盯著那张近得不能再近的俊脸,行动快於思想,反应过来时,邵季安已将他试图反抗的双手紧紧抓住,力道大得惊人,疼痛感顿起。
口不能言,双手也无法自由行动,苗尚抬起脚就要踹,只听呯咚一声巨响。
完全失去平衡的苗尚连人带椅子一起倒向地面,疼得龇牙咧嘴,四肢抽搐。
“你这是干什麽?”强忍笑意的邵季安装傻。
“还不他妈都是你!”吼完又连忙倒吸口凉气。疼死了!
“又不是我推你。”边继续装傻边蹲下身看著到现在都无法动弹的苗尚。
“是你突然靠过来……”又亲了他,才会变成这样。无法开口说出真正原因的苗尚不知是疼的还是害羞,脸上烧得红通通的。
“我是在报答你啊,不是你要回报的嘛。”
“谁要你回报了!”
“哦,原来你不想要回报啊,那早说啊,害我还为此烦恼。”嘴上说著烦恼却眉开眼笑地把倒在地上的椅子扶起坐下,也不管仍躺在一旁的他。
苗尚一口气憋地差点没喘上来。这个男人,混蛋至极!
绕来绕去没想到把自己给绕进去了。说什麽想要回报他,不过就是在耍著他玩,自己还笨得在他面前出尽洋相!简直愚蠢到家!
亏他还那麽……那麽什麽?
苗尚不解自己为什麽那麽在意这件事。邵季安恶劣的个性跟莫名其妙的行为他早就知道,可是刚才被亲时,真的是让他吓了一跳,到现在心都还没稳定下来。
也许只是因为突然被一个男人吻而产生一些怪异的想法吧?
找著一个比较合理的解释,苗尚甩去脑中的胡思乱想。
其实邵季安也不是那麽讨厌,除了有些颐指气使跟自我中心外,其他时候还是很好相处,起码不会像张裴那样总是添乱找麻烦,相比收拾烂摊子,做几顿饭还较轻松。
但是高三生也有高三生的辛苦,就算他不是那麽勤奋好学的好孩子,天天这样起早贪黑忙於课业跟照顾人之间也是很累的,考虑再三还是决定高考前搬到学校宿舍住好些。
学校宿舍里本来是有四个人的,但由於是考生重要时期,觉得家里更有益於学习的就回家去了,所以加上刚搬回的自己,总共也就两个人。
坐在同寝室的刘沁床上,苗尚几乎被一堆乱七八糟的衣服埋没,也不知道是洗没洗过的,总之味道不是很好闻就是了。
“你怎麽突然想搬回来了?”刘沁帮著苗尚收拾他刚带来的日用品,一脸高兴。
“怎麽不欢迎啊。”故意打趣歪曲他的意思。
“不是,高兴还来不及呢,”刘沁潦潦草草地将手里的东西摆放著,“晚上终於不用孤枕难眠了,这些天可他妈把我憋坏了!”
苗尚笑笑,多少有些理解他的感觉。
“每天回来了,就跟进了太平间似的,连个鬼影都没有!”
“寂寞难奈,跟别的宿舍挤挤呀。”
“唉,话不投机半句多,还不如进太平间消轻呢。”刘沁翻个白眼。
“有恋尸癖可别找上我啊。”苗尚玩笑道。
“没准。”
说说笑笑,直收拾到下午五点多才总算去食堂,两人边吃边聊。
“你说……那些老师这麽……折腾咱们是不是成心的,每天不是测验……就是模拟考,是人都受不了。”刘沁一边狼吞虎咽一边说话,声音继继续续的。
“又不是你一人受压迫,这麽多人陪著呢,忍忍吧。”苗尚将大部分饭菜都拔给他,略微吃了一点。还是不太喜欢吃外面的东西,这半凉不热的米饭看著就反胃。
“还说呢,就因为高考,我这阵子食欲都下降了,张裴那小子最近更是脸色差,一副大限将至快挂的样子。”吃完最後一口,刘沁端起旁边的小米粥一口气喝光,抹抹嘴。
提起张裴,苗尚暗叹口气。女朋友的意外使他受了不小的打击,一直没精打采的,即使劝过多次,也没什麽效果,最近又因为对方家长的责备而焦头烂额,学校的压力,家里的压力,加到一起,一定很辛苦,作为朋友他想做点什麽又不知道该怎麽做,只能干著急。
回来时刘沁遇上个朋友,苗尚则独自去上自习,差不多晚上十一点时才回宿舍休息。
刘沁还没回来。
躺在自己床上,苗尚有些昏昏欲睡。
不知刘沁什麽时候回来,他走时也没说要不要给他留门。估计是不会回来了,因为白天遇上的是个女孩子,看刘沁好像跟她关系不一般的样子,是他女朋友吧,这麽晚还没回来,肯定是不知到哪鬼混去了。
他身边的人好像都有女朋友了,自己是不是也该找一个?有了女朋友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寂寞,尤其在这种时候。
没有人陪,真无聊,无聊到要死。周围只有寂静与黑暗,即使这样死去,也不会有人知道。
寂寞而又孤独。活著无非就是这样,将来每一天都会如此。
无论多麽渴望,也不会有人来解救他,与其拼命活著,不如痛快死掉。
那就去死吧。
心底有个声音悄悄回响,如叹息,如催眠。
空虚感铺天盖地而来,绝望像破土而出的荆棘,扎得满身伤痕,即使再疼也没有人知道。心脏骤然紧缩,痛苦不堪。
喘著粗气,苗尚的眼泪轰然而下。
我活著究竟是为了什麽?
为了寂寞,为了孤独。心里的声音轻轻答道。
只有寂寞和孤独吗?我不想这样。
除了选择死亡,没有什麽能够解脱。
难道就没有任何留恋了吗?
是的,没有。
可为什麽,我是这麽不甘心?好像还有什麽,一定有什麽是我留恋的。
那温柔低沈的声音,炙热有力的臂膀,暗藏坏笑的眼睛,我是如此留恋,如此留恋。
一股暖流涌出,从心到身。痛苦慢慢减缓,连同那个声音一起消失。
苗尚终於进入梦中,沈沈睡去。
一阵风吹来,窗帘外微微响动,飘荡几下又重归平静。
☆、鬼男缠09
“苗尚,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做恶梦啦?”刘沁一边刷牙一边问,有些口齿不清,牙膏沫都喷出来了。
“没有啊,怎麽了?”苗尚起得早,已经洗漱完,正在收拾今天上课要用的书。刘沁这麽问让他有些不明白。
“你三更半夜哼哼唧唧,怪吓人的!”随便抹了两把脸,刘沁套上件衬衫,抄起本书,也不看是什麽课目就准备去上课。
“不是吧?”
“一开始还以为你怎麽著了,听了半天才知道原来你是说梦话呢。”
“我都说什麽了?”他不记得自己有做什麽梦,也没有说梦话的毛病。
“就光哼哼,什麽也没说。”
进了教室,刘沁将课本一扔,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苗尚努力回忆昨晚自己做了什麽梦,可是想半天也没点印象。
“干嘛呢!”
一个声音伴随著一只手猛然出现,吓得他差点跳起来。
张裴看著脸都白了的他,奇怪道:“怎麽了,看你吓的。”
见是他,苗尚舒了口气,“原来是你。”
最近自己的神经总是特别敏感,一点小惊吓都承受不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高考压力太大导致。
“不然你以为是谁。”张裴似乎对他的反应稍稍有些不满。
正值高三临考前,已经没有再开新课,现在是自由复习阶段,不管你学什麽只要按时来就行。老师们也只是时不时来巡巡场,不会一直盯著,但是如果逮到违规乱纪的还是会少不了一顿长篇大论的“教训”。
“过几天就要高考了,你准备得怎麽样了?”刘沁翻著本武侠小说,心不在焉问著刚来的张裴。
“就那样。”
“你是不是都没休息好啊?”苗尚担心地看著张裴无精打采地摊开厚厚一叠考卷,略显阴沈地侧脸两颊突出,双眼布著血丝,比之前瘦了不少,气色也很差。
他不说话,只双紧眼盯著前面的试题,不知是太专心没听到,还是故意不理他。
刘沁放下手中的小说,看了看苗尚,再看向张斐:“我说你不会真这麽用功吧,都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了?”
“就是这麽回事。”张斐低声咕哝著,连头也不抬一下,突然一皱眉,恨恨地将手中的笔猛戳向桌面。
刘沁吓了一跳,“你怎麽了?”
等了好一会,才见他缓缓吸了口气,“没事。”再没了下文。
看著继续做回试题的张斐,苗尚干巴巴说了句:“都是高考闹得,真能把人逼疯了。”
“是啊。”刘沁附和著,将小说收起,老老实实拿出课本看了起来。
彼此不再说话,直到一节课将完,张斐再次开口,悠悠道:“高考过後她追悼会。”
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让苗尚愣了愣才反应过来他口中的“她”指夏悠,他女朋友。
“是吗?”不知道该说些什麽,他想看看张裴的表情,但他始终都未抬起过头。
“嗯。”
虽然张斐从未开口对谁说过,但夏悠的死闹得全学校都知了,校方也曾多次找他谈话,双方家长也都见过面,当时吵得不可开交,周围同学指指点点,他只是在一旁不说话,任对方的父母谩骂指责,再任他自己的父母打骂。
身边的朋友也都配合著,并不去问。谁都知道错不在他,只是痛失唯一女儿的父母却将无处发泄的情绪全都发在跟事情有关联的他身上,这种情况下任何人都不好插手,两边都是无辜的。
他不明白张斐这话什麽意思,也许只是无心一说,也许有其他别的什麽。苗尚思考著,可能应该找个机会跟他好好谈谈。
夏季天气闷热,男生宿舍会毫无顾及地将窗户打开通风,甚至连窗帘都不会拉。
蚊虫当然也会有不少,但是刘沁不担心这个,因为有苗尚在。不知是不是自己太皮糙肉厚,总之只要有他在,那些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