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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大虾的尾部,咬了一口。全场的人都能看到这家伙进食时脸上一览无余的享受。
“调教很容易。”他又说,“保持野性可不容易。”
他在尽力依照帕森斯的口味说芭比的好话,起先他以为凭芭比的身材、脸蛋以及拽拽的性格,没准能塑造成一个同性恋圈里的高岭之花……跟卖脸不卖身的头牌差不多。
原本的设想是他开个好头,其他有钱的基佬为他铺垫接下来的——当他们发现自己没法降服这个野猫般的男人,为了保全自己的面子,会可这劲儿吹嘘这位高岭之花多么令人着迷。
没准会有人愿意为了芭比而跟他这位准金主做点儿交易。这才是他想玩这种游戏的最终目的。
但道顿没料到芭比会在这种场合用手进食,这家伙让原本备受瞩目的自己彻底成了全场焦点。他甚至能听到他人惊呼和耻笑的声音。
“巴比?他确实很像你那只猫。”帕森斯大笑起来,说,“但你其实应该叫他野兽,至少这切合实际。”
“不,是芭比。你没见过他喝水的模样,简直像只狗。”道顿兴味索然地嘟哝,这会已经完全失去包装出一个名妓的兴趣。
巴比吃完一条大鱼和五个大虾,口腹之欲得到满足,高兴地用没有弄脏的左手撑着脑袋,手肘抵在桌面上。另一只辅助完成所有进食任务的手放在嘴唇边,舔了几下后,他忽然想起早餐的时候这么做,被道顿生气地呼喝去洗手。
他转身,朝离自己最近的一名男性问:“可以带我去洗手间吗?”
对方很意外,但还是点点头,礼貌地说:“好的,请跟我来。”
帕森斯紧紧盯着芭比和莱恩特家的公子离开宴会,眉头挑了起来。“他勾搭错人了,小莱恩特是个正中的直男。”
“他不知情。”道顿往嘴里塞了小片甜点,叉子还拿在手上,对帕森斯说,“来谈点儿正事吧,帕森斯。”
帕森斯转过头,饮啜了一口,说:“我们之间有正事?”他总是希望自己和道顿之间不会有正事。
“当然,只要你感兴趣。”
巴比打开水龙头洗手,那位引领他前来的男人则站在室内,背靠着离门不远的墙壁,玩味地看着他。巴比没有对他多上心,这是以前养成的习惯——除非是目的性或者道顿在视线内,否则他总是把周围的人类都当成不相干的随便什么生物。
巴比洗完手,准备离开洗手间。在踏出门的那一刻,一旁的人类男性把他叫住了。
“连声感谢也不说就走吗?”莱恩特因这家伙对自己的忽视而有些不爽。
“谢了。”巴比无所谓地丢下一句,继续向前走。
“你这招欲擒故纵的把戏玩的挺不错。”莱恩特笑着说。
巴比已经走出了他的视线。腿长就是走得快。
莱恩特优雅的笑僵在脸上。
宴会上的人们已经恢复如初,一些吃饱喝足的人已经离开,到这座巨大的宅子其他地方寻欢作乐。留下来继续谈笑的人们的话题或多或少出现了些改变,全因为那个举止粗俗的新面孔。当那家伙再次回到大堂,气氛已经截然不同,不少人等着看这家伙还能干出什么丑事来,以及宴会的举办人能忍到什么时候。
巴比这次直接走到克洛德身边,对他说:“先生,希望能和你借一步说话。”
那位看起来带着书卷气的斯文男人斜视巴比,有些不高兴因为这个人对他说话,这直接导致他也成了场上焦点。
“没兴趣。”他冷淡地说,放下手里的酒杯。
“这决定可不太明智。”
这位莫名其妙的先生看来是黏上他了,克洛德不得不好好看着他,不悦地说:“在请求别人做什么事之前,你得先报上自己的身份,先生。我以前从没见过你,你是什么人?如果不是哪家大公司的高层或者贵族,我和你不会有话可说。”
他对面的朋友玩味地看着站在一旁的人,觉得很好玩。
“我的名字是巴比。”
“芭比?”克洛德笑了起来,对对面的朋友说,“光听这名字,我就能猜出他的身份。”
“我想你被看上了,克洛德。”对方感兴趣地用目光抚摩巴比的躯体,“艳福不浅。”
“我对同性恋没兴趣。”克洛德表现出最大的容忍,对巴比说,“去找别人,先生,多的是好你这口的,但那不包括我。”
人类的想象力真是丰富,难怪会坐上世界第一哺乳动物的位置,光这想象力就足够让其他生物自叹不如。巴比还没有自报家门,就已经被打上了标签。
巴比不是太有耐心,猫本身对除了猎物和玩耍、睡觉以外的事和物没多大耐心,眼前这家伙不是猎物,而是个任务。家庭作业之类的玩意,谁会不想赶紧搞定作业,让事情少一茬是一茬。
“看来你不介意我跟大家谈论,五月十三号的晚上,在人迹罕至的……”
“你到底是谁?”克洛德迅速打断他的话,眼里染上一些惊惧。
“我刚才已经自我介绍过了。”巴比说。
克洛德站了起来,说:“带路。”他转头,向同桌的好友道了声歉意。
人们饭后通常不会自找苦吃去游泳池找乐子,这会儿游泳池边上没有其他人,非常适合短时间的秘密交谈。克洛德站在巴比身后,如果你仔细观察,能发现这位先生的斯文消失了些,多了分阴冷。
“你从哪知道那些事的。”他阴沉沉地问。
“放心,除了我和道顿,没别的人知道。”
“道顿?道顿·维尔德?那个该死的消息贩子!”克洛德开始感到后悔,但只是后悔那天晚上的粗心大意,并非为做过的事忏悔。他当时应该多检查周边,而不是对环境的偏僻太过信任,急躁地把尸体埋了就离开。
粗心大意从不会带来好下场,他明明一直把这句话当警钟!
“是的,他是我的老板。”巴比轻快地说,就像道顿想把他打造成一个好筹码,他则试图让所有人明白——至少意识到——他和道顿是一伙儿,做的所有事,道顿都有参一脚,而且还是罪魁祸首。
这俩人的打算大致上不谋而合。
“我记住他了。”克洛德的语气含满了虔诚且纯粹的杀意,“好吧,说出你的目的。”
“你的老板习惯每周六休息,谢绝任何人和工作上的打扰。”巴比说,“我得到一些消息,知道他不是真的乖乖在家休息,他有一些不太正常的嗜好,掩藏得太深,我查不出他究竟是在哪儿干哪些勾当,但你一定知道这些事情的内幕。”
“我只是个员工,怎么可能知道老板的私事,你找错人了。”
“我相信我没找错人,你拥有一份首席执行官的工作,家室也不错,只要不出意外,可以说前途无量。如果我手头的消息泄露出去,你只能跟美好未来说拜拜,蹲一辈子监狱。消息对我的老板来说等同于商品,只要有人肯花钱就贩卖,而你可以花更大的钱或者更值钱的消息,封住我和道顿的口。”
“开价。”
“五千万,或者你的老板私人爱好的内幕。”
“来福斯一百二十一号,博爱俱乐部,你最好每个周六都去转转,总能找着惊喜。”克洛德爽快地说,“只要你能进到内部,俱乐部十五楼和以上才算真正的内部。”五千万已经不是狮子大开口的问题,而是对方根本不想给他选这个选项的机会。
“谢了。”巴比愉快地把这些事记在脑子里,一边说,“鉴于你没什么好心情,我就不说‘和你交易很愉快’这类虚伪的话了,虽然我确实很满意。说真的,如果你不干那些勾当,我今天就不会前来为难你,像豪斯公司的杰森,完全找不着污点。”
“杰森没有污点?”克洛德冷笑,“你真应该在在他的妻子在世时好好关注他在家里干的事情,就能知道他的妻子究竟是怎么死的了。”
“你确定?说得好像你很清楚似的。”又收获一个值钱的秘密,道顿铁定会对他赞不绝口。
“并非只有你一个人知道如何捏别人的把柄,如果你和道顿不懂得见好就收,这些东西对你们将是致命的。”克洛德冷冷地甩下最后一句话,离开游泳池。
“是那家伙不懂,我对这些可没多大兴趣。”巴比对着游泳池嘀咕。
道顿没少因为知道的东西太多而受到生命威胁,在之前用另一种形态和道顿相处的三年以来,巴比目睹了三次针对他的报复,和一次某个人不想付钱又想分享到秘密导致的对他的绑架。
道顿擅长脚底抹油,而且运气总是很好,有时会碰上硬钉子,但他目前安全地活着,还有滋有味,这些可以说明一切。
巴比还是奶猫的时候,道顿因为怕耽误照顾脆弱的小猫,经常带着他去干这种勾当。道顿不信任大部分人,却对捡来的小猫无微不至,也许别人会说道顿这么做有些病态,但巴比绝对不会,甚至想都不会这么想。
那位养育了他三年的人类信任很多人,只是对交友的定位和其他人不太一样罢了,也不喜欢因为是朋友就黏糊——他对黏糊的定义非常广泛——在一块儿。当不想干活儿的时候,他喜欢一个人呆着。
那三年里有很多趣事,道顿不了解该怎么养猫,也从没想过查一查,巴比能活到现在真是万幸。他一度被认为是只母猫,所以才会拥有这样一个娘炮到极点的名字。而当抚养他的人终于意识到不对,已经叫得太顺口,改不过来了,只好在字面上稍微改一下。
也许他表现得不太好——确实非常不好——巴比其实很感激道顿。他对这名人类男子的感情就如信徒对上帝般的绝对虔诚。只是他这个信徒野心大了些,想站得和上帝同一高度,并把他绑在身边。
噢……他像极了热恋中的人类。
如果道顿好搞定,他在那晚直接就说“我爱你,想和你住在一起”了,但事实上那样说只会得到一粒打进大脑里的子弹,或者被闻讯赶来的精神病院的救护车逮走。
不能咬住脖子直接上真是个大麻烦。
道顿来到露天游泳池,在躺椅上坐下去,挪动屁股找到最满意的位置,舒服地躺下去。旁边是任务完成后一直呆在这儿的巴比,方才一直在打盹,听到有人走过来的声音,他只是快速睁了一下眼睛。
这天下没有比吹着微风、躺在柔软的椅子上睡觉更舒服的事儿了。
“巴比。”道顿忽然说,“这里有没有窃听器?”巴比能躲过他家的人体探测器,肯定对观察出这类东西很擅长。
“只有一个监控摄像头。”巴比仍旧闭着眼睛。
“很好,摄像头不碍事。”道顿搓着手,喜悦的模样有点像哄骗到好东西的老巫婆,又贱又邪恶,“我从帕森斯那打听到不少好消息,你知道洛克曼家族吗?那可是本市名声响当当的富豪家族,产业多、旁枝亲戚多,相应的破事儿也多。我以前知道老洛克曼和他妻子都有外遇,但从不知道他们共同的儿子有精神上的疾病,这真是太妙了!”
巴比知道怎么处理这种情况,他只要静静地听着,偶尔出个声证明自己在听就够了。道顿热爱八卦,他的耳朵对这些讯息是真爱。
但以前他没有听到秘密后叙说出来的习惯,是在拥有猫儿巴比之后才形成的。秘密一旦不小心泄露出去,就不再是秘密,也就不值钱了。
显然是意识到这一点,道顿忽然闭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