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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他。。。。。。”
看着乌猜刻意压抑的激动和一点不安,他的眼神不再锐利,甚至开始无意识地乱飘,祁穆忽然觉得不忍,早就知道他想问什么,干脆直接告诉他:“他还记得小黑蛇,而且还说。。。。。。他已经原谅你了。”
听到这话,乌猜的眼皮跳了一下,缓缓吐出一口浊气,然后就没再说话。
“话我已经带到,那杯酒就留到下次再喝吧。”
祁穆说完,就拉着封百岁离开了,蛙九愣愣地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赶紧放下手中的酒碗,举步去追他们。
待走远了些,祁穆难得地八卦了一下:“我觉得鸦和那个乌猜的事肯定不简单。”
封百岁点头,又补充道:“而且应该是感情方面的事。”
“我也这么觉得。”
正说着话,蛙九赶了上来,见到他们就连珠炮似的说起来:“啧啧,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乌猜大人露出这样的表情,还以为他就是个恶鬼。”
“恶鬼?他有这么凶?”
“何止是凶啊。。。。。。”蛙九忽然压低了嗓音,同时看了一圈周围的人,这才小心地说道:“几十年前,妖界有一个关于乌猜大人的流言,大家都说他为了当上妖众领袖,不惜杀害前任首领。。。。。。”
“因为这样,你们就说他是恶鬼?”
“不不不,关键的还没说呢,这可不是流言啊,是千真万确、妖妖皆知的事实——乌猜大人是被前任首领养大的,首领喂他教他、助他修炼,他却。。。。。。”说到这里,蛙九重重地叹了口气,“我们妖啊,从来不把规矩放在心上,但是对于恩情,是知恩必报的,何况这是养育之恩。这样他都下得了手,所以才说他心狠手辣、形同恶鬼!”
说完以后蛙九自己在那里叹息,“可惜听不懂元灵大人和乌猜大人说的那些话。。。。。。”
祁穆和封百岁对视一眼,他们脑海中都不约而同地浮现出一个身影,却又默契地摇了摇头,故事里德高望重的前任首领和那个美丽高傲、嗜酒如命的妖仙半点边都沾不上。
封百岁刚想说话,却感觉左手背上传来柔软的毛发触感,紧接着下一秒,就听到一声惊呼,旁边有个女人站立不稳,正朝自己身上倒。他略一皱眉,果断侧开一步,于是那女人就结结实实地落地了。
似乎没想到自己真的会摔倒,女人趴在地上显得有些尴尬。祁穆赶紧弯腰把她扶起来,轻声问道:“你还好吗?”
看到对方的脸时,他有些意外,这女人长得很美,五官精致小巧,有种纯真的味道,却又眼角带媚,完全不同的两种气质糅合在一起,竟然不觉得突兀。
但祁穆就是觉得这女人有些古怪,待瞟到她脚跟附近忽隐忽现的尾巴尖,才恍然大悟。
“我。。。。。。”
对上祁穆的眼睛,女人愣了一下,竟然觉得不好意思,话还没说完脸就先红了。
她慌忙跑走,经过蛙九身边时伸手拧了一下他的手臂,蛙九疼得龇牙咧嘴的,随口骂了两句,然后说他还要去找人,向祁穆和封百岁告退。
祁穆和他客气了几句,就让他快去。
蛙九很快消失在人群中,他向前走了一会儿,突然被一条毛茸茸的尾巴拖进了旁边的转角。
在那里等他的就是刚才跌倒的女人。
一见到她,蛙九就不耐烦地说:“狐狸精,你又要干什么?不是早就跟你说过,烛龙大人不可能看上你这种乡下狐狸的!”
“你说谁是乡下狐狸?!”金舀指着他的鼻头骂道:“别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啊!我都没嫌弃你黏糊糊背上长脓疮,你还敢嫌弃我?!”
蛙九瞪起他的青蛙眼,“我说过多少次了!背上长脓疮的是蛤蟆!蛤蟆!!!”
“管他什么青蛙蛤蟆的,都差不多。”金舀不耐烦地摆手道:“算了算了,别说这个。哎,我问你,烛龙大人和元灵大人真的像大家说的那样是一对吗?”
“当然是真的!”
说到这个蛙九就忍不住得意起来,他现在可是那两人的朋友,除了他们兄弟几个,还有谁能享有这样的殊荣?看看,就连平时和他最不对盘的狐狸精都要来找他打听消息了。
“不是说之前他们曾经分开过一段时间吗?所以历经九九八十一难才重新在一起也是真的?”
这个问题他还真不知道,九九八十一难。。。这是元灵和烛龙的事吗?不管了,这种时候不能漏气。
“也是真的。”蛙九点头道:“他们之前在人界体验生活,历经了重重磨难。。。。。。”
“等等!”金舀打断了他,不相信地问:“人界能有什么磨难啊?”
“啧。。。这就是你不懂了,人界没有去过吧?”
看他那么得意忘形,金舀也不想认输,但是自己修为不够,确实还不能越界,只好嘴硬道:“你等着!我马上就能去了!”
其实蛙九只是去界口接过访客而已,真正的人界是什么样子的他完全不知道,只能硬着头皮瞎编:“告诉你,人间是很可怕的,烛龙大人和元灵大人在那里遇到了无数的危机,比如说。。。人类会把他们抓去杀死,然后剥了皮,丢进滚水里煮熟,或者用火烤焦,吃他们的肉。。。。。。”
金舀听得脸色发白,连忙问他:“那人类会把他们抓去做成大衣领子吗?”
“会!当然会!还有很多磨难是你根本想象不到的。不过不用担心,他们通通化险为夷了,所以才能成为被三界崇敬的人物。”
金舀不由得想起刚才祁穆扶起自己时的笑容,心驰神往道:“元灵大人好温柔呀,男人就应该像这样,又坚强、又体贴。。。。。。”
蛙九觉得有义务提醒她:“你上次不是说男人应该像烛龙大人一样高大冷峻吗?”
金舀撇嘴道:“上次是上次嘛,你还说,烛龙大人是三界出了名的不管事,就连神界遭遇危机他也没有回去看一眼,可见是多么冷酷无情的人,我最好不要打他的主意。现在我不打了,你高兴吧?”
“高兴个屁!你还不如接着喜欢烛龙大人,反正他也不会理你,如果你是缠着元灵大人,烛龙才不管你是不是母的,说不定会把你的内丹都掏出来捏碎。。。。。。”
“别编瞎话来吓唬我了,谁会相信啊!再说他们要经过那么多磨难才能在一起,正好试试他们的感情能不能经得住我的美貌考验。”金舀说着,就推开蛙九,径直向祁穆他们走去。
祁穆一眼就认出了这个让他印象深刻的小妖,看到对方走近,友好地笑了笑,这让金舀心花怒放,暗想元灵大人一定也对她有感觉的,于是更加热情似火,先向祁穆表达了感谢之情,又伸出了友谊之手,然后非要和他们一起逛集市,在这些过程中还一直试图和祁穆肌肤相亲。
祁穆知道她道行尚浅,只是小孩心性,也没把那些话放在心上,但是一旁的封百岁听在耳朵里就颇不是滋味了,好几次都要伸手把缠在祁穆身上的母狐狸扯下来,耐心也快耗尽了。
金舀还丝毫没有察觉,甚至说出要以身相许来回报“一扶之恩”这样的话,封百岁忍无可忍,瞥见她身后藏得拙劣的狐狸尾巴,狠力一拽,金舀痛得变回原形,眼泪汪汪地坐在地上。
祁穆帮它揉了揉受痛的尾巴,又拍拍它的头,笑道:“回去吧,蛙九还在那边等着你呢。”
躲在拐角正探头的蛙九被祁穆的视线扫到,不好意思地缩了缩脖子,赶紧跑过来把母狐狸抱走。
封百岁板着脸问祁穆:“你干嘛摸她屁股?”
“她只是只狐狸。。。。。。”
“会化形的狐狸?”
“那时候是原形。”
封百岁挑起眉梢,“你还想人兽?”
祁穆呛了一下,禁不住笑道:“是呀,你快变成龙身,我跟你人兽。”
封百岁:“你越来越重口味了,不是应该走清新路线吗?”
祁穆:“是呀,所以你不要老是盯着我的菊花,你们也一样。”
封:“。。。。。。”
祁穆扶着封百岁的肩,问他:“我请你喝酒赔罪怎么样?”
封百岁不屑地哼了一声,“一开始你不去扶她就不会有这么多事。”
祁穆道:“一个正常的男人会让女孩子就那么直接摔倒么?你有没有一点风度?”
封百岁又摆出那张面无表情的万能脸,“风度是什么东西?”
“别装了,我看见你笑了。”祁穆没好气地说。
两人默默地笑了一会儿,祁穆道:“我们吃了那么多小食,还没正经尝过妖界的酒味,你想让我请你喝哪种?”
“不要酒。”封百岁严肃地说:“你去买一瓶春情露给我就够了。”
“。。。。。。”
作者有话要说:国庆收坑第二弹
77
77、香酒会(五) 。。。
几天以后,蛙九突然带来消息说,他们已经找到小竹子了,于是祁穆和封百岁怀揣一肚子不敢相信的心情陪着迫不及待的陈谷动身赶往那个地方。
路上蛙九的嘴就没有停过,一直喋喋不休地抒发着他的感慨,绕来绕去也就是一个意思——竟然真的有竹妖把‘小竹子’这种没有品位的称谓当做名字,而且回乡十多年了还不改!他表示这种行为严重拉低了妖界居民的平均文化素质,实在很不应该。
陈谷一直低着头,看得出来心情很是紧张,所以对于蛙九的话也不太在意,只是时不时瞥过去的眼神显示了他的不悦。
眼看气氛陷入尴尬,祁穆赶紧扯扯封百岁的手,于是蛙九在封百岁“温柔”的瞪视之下,终于识趣地闭上了嘴巴。
一路总算相安无事,他们坐的马车行了半日,停在了一个清幽的山谷前。
其实这里离“香酒会”的集镇并不远,只是位置十分隐蔽偏僻,没多少妖怪活动的迹象,偌大的谷里总共也只有两个居民。
虽然近几年妖界也在不断发展,甚至建造出一座效仿人界的城市——“乐都”,但毕竟妖众数量和人类数量相比还是显得太少,又加上他们有着极强的领地意识,互相之间绝不侵犯,所以总体呈现出地广妖稀的特点。
蛙九解释说这片山谷本来是一个老树精的领地,后来他收留了初来乍到没有领地的小竹子,从此就成为他们共享的土地了。
大家在谷口见到一个须发花白的老人,长长的胡须一直垂到腰间,脸上布满了沟壑,却依然神采奕奕,看起来比在场的几个年轻人还要健康得多。
“你们就是小竹子的朋友吗?哈哈,我还以为那孩子没有朋友呢!”
老人笑得爽朗、中气十足,说话声音异常洪亮,虽然手里拄着一根弯木杖,却仍然能在前面健步如飞地带路,一边回头絮叨着小竹子的事。
“你们可能不知道,我们植物的本体一般不能随便移动的,那孩子还敢拖着萎缩的须根长途跋涉。刚到这里的时候,他又瘦又小、妖气虚弱,几乎已经不能维持人形了,就在我的树下坐了一个晚上,天亮以后又要走。我问他要去哪里,他居然傻乎乎地跟我说不知道,我就让他留下来,等知道以后再继续走。”
“那天我帮他把本体种在背风山坡上的一片紫竹林里,后来他自己在那竹林中间搭了间屋子住下了。谁知道这一住啊,就住了十几年。要不是你们的朋友问起小竹子的停留时间,我还不知道日子竟然过得这么快!一眨眼就过了。。。。。。哎呀,那棵竹子现在长得可壮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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