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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要我。。。。大家都不要我。。。。我只有。。。。。。一个人。。。。。”是的,她是个没人要的可怜虫,抓不住血缘深厚的亲人、留不住心里惦念的爱人,注定终其一生孤独无依。
她早该知道的,早该认清自己的宿命,不该对永远不可能成真的幸福 抱持天真的幻想,如果不是有了奢望,她也不会伤得那么重。
“谁说的,别人不要,我要!”他绝不会让她一个人躲在暗处无助地哭泣,他一定会极尽所能保护她,让她不必惧害外界的风风两雨。
戚拓遥无奈地叹了口气,沿着来时路走向外头。感情事难解,他何尝不是历经了无数次的自我挣扎?每个人都有命中注定相伴随的恋人,这是强求不来。段宜光的安危就足以让他身心俱疲,至于旁人的事,他还是别插手吧。
“你说什么?”汤羡云抬起布满斑驳浪痕的脸庞,怔仲地看着眼前模糊的人影,她是在作梦吗?
“我说我要你,听懂了没有?你才不是没人要的可怜虫,至少还有我要你!”她为什么对自己这么没信心?
“你。。。。。”她一定是在作梦,一定是的,没有人会接受她,绝对不会有!
“你听懂没?听懂的话就回答我!”他不喜欢她芒然失神的模样,她没有焦距的双眼根本没有真正瞧见他。
“我是个丑八怪,每个看见我的人都会被我吓到。我是个被全世界遗弃的人,连父亲都诅咒我一辈子孤独。我是最可悲的女人,连自己的幸福都无法掌握。。。。”汤羡云自顾自喃喃低语,平静的语气却包含着巨大的痛苦。
“你一点都不丑,在我眼里你是最美的。你永远不必担心一个人孤独无依,因为有我陪着你。你也不会是个可悲的人,我会给你人人都羡慕的幸福。”说出口的承诺他一点都不后悔,只因他早已坚持捍卫她娇柔易碎的玻璃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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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同情我,我不需要!”在他面前闹的笑话已经够多了,她不想再多添一桩。
汤羡云使劲推拒他的胸膛,一瞬间又武装起自己。
“你不要又退回去了,让我看看真正的你。”他的语气像是诱哄,对于她的拒绝没有丝毫不悦,反而更加温柔。
汤羡云望入他无比真诚的眼瞳,思考能力霎时停摆,只能定定望着他。
“让我看看你。”他又说了一次,趁她呆愣的瞬间动手除去她脸上覆着的半边面具。
“你做什么?”他的动作让她回神,急着想从他手中夺回那只丑恶的面具。
那是她用来遮掩伤疤的面具,同时也是用来吓阻外人、隐藏自己的护身符,两年多来她从来没在旁人面前卸下过,段千城突然这么做,让她慌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我的老天!你为什么要把自己藏起来?”他早就做好心理准备面对他不曾见过的半张脸,原以为该是满脸伤疤,再不然就是模糊难辨,谁知道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汤羡云面具下的半张脸与露出的那半边相同的美丽!所谓的“疤”也只不过是额上一个不到三公分的白色线条,对于她脸部的完整性根本没多大影响。
“把面具还给我,不要看我!”汤羡云双手遮住毫无屏障的脸,试图回避他灼热的视线,在人前露脸对她来说比自杀还困难。
“为什么?这样美丽的你为什么故意戴这种丑陋的面具?又为什么怕别人看?”他才不会把面具还给她,这么赏心悦目的长相,他可不想白白错过。
“别这样,把面具还给我,还给我!”她不想同他争论该不该戴面具的问题,只想找回自己的安全感。
“我不答应,如果你有本事就从我手中抢回去。”说什么他都不会让她如愿,戴个东西在脸上一定很不舒服,他才不会纵容她继续这种自虐的行为。
“你。。。。。”她被他的态度惹怒了,蓦然放下遮住绝色容颜的双手,张着愤怒的大眼狠狠地瞪他。
原本带笑的脸突然间变得极不自然,汤羡云因怒潮而氤氲着的双眼、扑上红彩的双颊、紧抿着的娇嫩唇瓣、以及上下起伏的圆润胸膛,全是如此地教人着迷,她的美蛊惑了他,让他无法自拔。
对于他出神的傻样,汤羡云心里着实不解,然而她也不愿费心去理解他如此失常的原因,趁段千城呆愣的当口,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夺回面具,重新帖上右半脸。
“你居然趁我不备把面具抢回去!”这怎么行!他立刻出手将她制伏,并腾出一只手扯下面具塞入衣襟内。
“你到底想怎么样?一回来就净是和我唱反调!”她简直快呕死了,他老是凭着一身蛮力制得她动弹不得,下次得派他到更远的地方,交给他更重的责任,她才能有清静的日子好过。
“你太吵了!”段千城故作不悦地皱起眉头,接着抬高她的脸,没有丝毫预警就攫住她的唇。
唔,她的味道正如他想像中一样美好。
汤羡云吓呆了,睁大眼睛看向他的脸,却因为两人的帖合致使焦距无法调准,她的眼前呈现出一片迷濛。 过了半晌她才回过神来,才知道他霸道的唇正肆无忌惮地掠夺她不曾为任何人所有的柔软。
老天,他吻她,他居然敢吻她!
“嘴巴张开。”他在她唇上低喃,满是挑情似的撩拨。
她正想开口痛骂他一顿,不料却教他滑溜的舌乘机入侵,彻底占据她唇内的甘美,汲取他渴盼多时的甜蜜。
哦,老天!现下又是怎么一回事?她的脑子早就乱成一团,再也无法分辨他究竟有什么意图,再也无力抗拒他的热情。
初尝的滋味,她除了晕眩迷乱之外还是晕眩迷乱,至于先前存有的抗拒念头,早就不知道飞向天涯海角的哪一处去了。
*****
当初段宜光被派到戚拓遥身边卧底,却出乎意料地与他谱出恋曲,且段宜光意外有了身孕,这让汤羡云想利用孩子让鬼使甘愿为罪恶之城效力,没想到却扯出他们两人相恋的事实。
这件事对汤羡云造成极大的伤害,因此她又在段宜光身上施展催眠术,戚拓遥纵使有足够的能力将段宜光救出去,却受制于催眠术而不得不再次将她送回罪恶之城,并与汤羡云订下三年之约,只要过了这三年,就让他们一家子团聚。
表面上看来这件事似乎已经告一段落,鬼使也承诺为罪恶之城出生入死,符合了当初要段宜光去卧底的本意,然而事实上这样的结果根本不是她乐于见到的。
自那日一吻之后,段千城连续一个星期都没见着她,汤羡云像是打定主意不再理会他,这让他心情恶劣到了爆发的临界点,使他尝到有生以来第一次的挫败。然而最让他忧心的不是自己的感情不被当成一回事,而是这几天她到底把自己锁在房里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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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大人,这几日你有没有看见首领?”他终于还是忍不住问出口,黑奴同汤羡云的感情似乎不仅是主从关系,或许他应该多多少少能知道一点讯息。
“经你这么一说,我好像有许多日不曾见过首领,怎么?发生了什么事吗?”
在组织里人人各司其职,就算一整年见不上面也是有可能的,但是身为首领的她时常需要听取下属报告,这么多日不曾向他问起内部事务的运转,确实是有点古怪。
“我担心她会发生意外。”对于黑奴,他不讳言说出心中的隐忧。
“发生意外?不会吧,首领人在罪恶之城,就算是仇家也不敢明目张胆闯进来,而且最近也没听闻什么风吹草动,我想应该不会有事的。”黑奴不以为然地拍了拍他的肩头,压根儿认为他紧张过度。
“如果敌人是她自己呢?”如果她要自杀,有谁阻止得了?
“你别危言耸听,怎么可能有这种事?”这小伙子八成因为设立分部的事忙到昏了头,以致于神经紧张产生幻觉。
“不是我危言耸听,你先让我把话说清楚。。。。。”接着他就附在黑奴耳边将最近发生的事简略说一遍。
“我的天!那的确教人担心。走吧,我们到首领住的地方碓认一下。”说着就带领段千城从一处秘道往上走,转过来转过去,绕得头晕脑胀才到达她寝室门口。
“首领,黑奴有要事求见,请求准许。”黑奴宏亮的大喊,却迟迟没有得到回音。
接下来他又连续喊了许多次,并且一次比一次大声,他的音量恐怕连聋子都会给吵醒,照理说汤羡云早该听见。
“真是邪门了,怎么一直没有动静?”这下他可不敢等闲视之了,不禁忧心忡忡地盯着门板苦无对策。
“她会不会在别的地方?”罪恶之城规模庞大,弯弯曲曲的甬道秘室多不胜数,难保她不会身在别处。
“不可能,电子锁上的颜色可以显示里头有没有人,红色表示没人、蓝色表示有人,现在是蓝色,所以首领一定在里头。”就是因为这样他才担心啊!
“你有没有办法打开门?”被黑奴这么一说他也慌了。人在里头却一直不作声,这让他不由自主联想到不好的地方去。
“没有,这个锁是用首领的瞠孔为辨识证明才能打开,其他人根本进不去。”这下糟了,难道要他们在这地方枯等下去却无计可施?
“没办法,只好破坏这道门。”除此之外找不到更有效率的方法了。
“破坏首领起居室是很大的罪耶,你到底有没有常识啊!”若是首领平安无恙,到时候就轮到他倒楣了。
“现在哪还顾得了,你放心,有事我负责,但是请你务必帮我这个忙好吗?现在我们必须争取时间,也许迟一步她就回天乏术了!”遵守规定是好事,但也不能不知变通呀!
“呸、呸、呸!你这该死的乌鸦嘴,什么回天乏术,首领会没事的,你别乱说!”
黑奴警告似地瞪了段千城一眼,心下却更是骇然。
“为了不让我的乌鸦嘴说中,咱们还是快快行动吧!”不是他故作紧张,而是情况当真凶险。段千城拉着黑奴步下甬道,回到大厅后再搭电梯上五楼,从工具室里取出一大堆可以派上用场的工具。
经过这么一趟,他大概可以揣摩出汤羡云寝室所在的方位,就直接由五楼的秘道通向目的地。
这么多年来,黑奴有时候还搞不清楚哪一条路接哪一条,段千城居然不到一会儿工夫就全摸透了,他实在很想问问他是如何办到的,却由于救人为先而暂时抛诸脑后。
“我先侦测一下门板里面有没有线路或炸药,你先帮我把焊枪准备好,等会儿我再把锁烧开。”段千城分配好工作之后,立刻拿起侦测器侦测眼前这个精密门锁的内部构造。
“还好里面没什么难缠的东西,只要避开把手附近的线路就没问题了。”侦测完毕,段千城一刻也没闲着,马上接手焊枪进行煆烧的工作,不一会儿门锁应声而落。
收妥工具之后,他闭了闭眼纡缓因为强光造成的不适,随即推开门板进入汤羡云卧房之内。
她住的地方非常宽敞,室内唯一的床就在左侧,他毫不费力便找到汤羡云躺卧在暗灰大床上的身影。三步并作两步奔向床边,他却看见脸上罩着一层黑气、不省人事的汤羡云。
“我的天,你怎么了,快点醒醒啊!”段千城一把将她搂进怀中,他的心脏差点因为她的昏迷而停止跳动。
“首领怎么了?”随后进入房间的黑奴看见这一幕,跌跌撞撞冲向段千城身边,紧张地瞧着他怀中险色灰败的人儿。
“我也不知道,你看看她是不是中毒了,为什么脸会黑成这样?”轻抚她双颊的手颤得好厉害,他已经快因为承受不住而晕厥。
“啊!是七日红!”黑奴眼尖地瞥见搁在枕边,颜色鲜红如血的植物。
“那是什么东西?”他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