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温柔地看了燕廷一眼,然后脸上挂满冰霜,重新将冷厉的目光投向车子。
车里的两人都已经下来了,他带来的士兵却不知为何横七竖八地躺了一地。封镜身边的男性alpha眉目清冷、气场强大,倚在车边淡淡看着他,眼中似乎带点……满意的感觉?
他微微摇头扫去了这种错觉,腰背挺得笔直,尽力直视那个强大的男人,强作淡定地问道:“你做了什么,有什么事要跟我说?”
沈屏山一语不发,眼中流转着淡淡金色光芒,专注地看着清景。他的蛇精整理好衣服,舔了舔嫣红的唇瓣,露出主持人的职业微笑。
“您好君天羡先生,我是诸天万界之旅节目主持人清景。我在两周前,也就是星历912年3月26日,于鸢尾星球印山森林撞破了一声利用巨蛛杀人的惨案。死者封镜生前诉说他是死于相识之人的欺骗,花费三万六千信用点雇佣我找出杀害他的真凶。”
“什……么?”君天羡眯了眯眼,惊讶得一时说不出话来。他身后的燕廷更是惊怒交加,厉喝道:“别开玩笑了!你为什么冒充他,什么杀人事件,进森林的人死在巨蛛嘴里不是很正常,有什么可查的!”
清景看也不看他一眼,仍然对君天羡说道:“我调查了他生前的社会关系,逐一排查凶手,现在,只剩下最后一个犯罪嫌疑人了。”他抬起胳膊,从空中缓缓落下,手形虚握成枪形,食指指向君天羡的脸:“凶手就是你!”
☆、第61章
“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你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将作为呈堂证供!”一身潮牌,好好裹住了膝盖和肩膀的蛇精傲然站在君天羡对面,指尖稳稳指向他,做了个开枪的姿势。
砰!
清景吹了吹指尖,嘴唇微微嘟起,被白嫩的手指衬得越发艳丽丰厚,一看就是被人狠狠亲吻过许久的。嘴角在阳光下反射出亮晶晶的光芒,似乎是在接吻途中匆匆分开,连嘴边流下的津唾都来不及擦擦。他身后的男人嘴唇也同样有些肿胀,正用指尖轻擦唇角,含笑看着他这威风凛凛指认犯人的表现。
两人之间的感情明明白白,在这么多人围观下竟也完全不屑掩饰。
君天羡皱了皱眉,只觉得无稽,冷冷质问:“你胡说什么!你不是封镜?那你是怎么能通过灵植师星球级大赛的赛前身份检定的?编出这种匪疑所思的故事来,还指称我是杀人凶手,不就是为了掩盖你被别的alpha标记,还被人看到你和他车震的丑闻吗?”
身后的燕廷紧紧抓住他,消化了刚刚那声“凶手就是你”带来的刺激,嘴角重新挑起,露出了一抹讽刺的笑容。
真死也好,假死也好,这个封镜从此以后都会消失在君天羡的生命中,消失在君家人的记忆里了。
“哼,用诬陷别人的方法掩盖你自己的心虚吗?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清景碰了碰手环,上面显示出他刚开始破案时整理出来的嫌疑人资料。从左到右排列了四张照片,前三张都打了叉,最右边的一张照片外却被人狠狠画了红圈。
照片放到真人比例,像素有点模糊,但五官轮廓却和对面的alpha军人一模一样。
“一位名侦探曾说过,不管看起来多么不可思议,但排除了一切不可能的选项后,剩下的那项就必定是真相。既然封镜的同学、情敌、亲戚都不是凶手,那么唯一有可能杀他的,就是明明和他订了婚,却出轨爱上别人的你了!”
不理会地上传来的“胡说”“你敢对少爷无礼”“君家的人马上就到,你不要太嚣张”之类废话,清景踱着方步走到君天羡面前,一抬手打掉了他刚刚掏出来的光子枪。
沈屏山在后面提醒道:“你再跟那个omega说几句,我手里有他买凶暗杀你的圆光,回去得穿插着剪。”
“他暗杀我?”清景就像扔麻袋一样丢开手里的alpha军人,不可思议地看向那个娇小的omega:“难道我的推理出错了,他才是暗杀封镜的那个凶手?”
……可我怎么没感觉到有杀手呢?好像连杀气都没觉出来过啊。
这人真不懂事,要买凶就不能弄得轰轰烈烈点儿吗?起码让他知道有人要暗杀他们,这样他早就能从杀手嘴里拷问出真正的主使人了!完了完了,刚才那段儿太丢人了,必须得让沈老师剪下去……
他对沈屏山那两个身份倒也分得清楚,平常吃喝玩乐叫爹地,到了正式工作时,还是叫沈老师更习惯,也更有底气。
于是他委委屈屈地看了沈老师一眼,不忿地告状:“本来我应该能想到他有动机杀封镜的,就差那么一点点,都是他的alpha诱导我!沈老师你等等,再给我重拍一下推理过程。”
沈老师?
明明自己这个从小养大他,还把他从法宝空间里救出来,带着他到处寻找杀人犯下落的爹地就在身边,这条蛇精怎么还是张口就叫沈老师?金刚鹦鹉就真的有那么吸引人?那种乱糟糟的毛色有什么好的,还不如他原身的纯金羽毛有格调呢!
沈屏山抿了抿唇,眼中压抑着淡金色的火焰虚影,看着清景在那名omega面前重复了一遍推理过程。只不过这次,他抓着犯人的手腕,指着那张打码照片自信地说道:“你把照片发送到封镜的手环上,诱使他进入印山森林。你的同党在那里引来巨蛛后抛下他一个omega,才会导致他被巨蛛咬伤以致死亡。”
燕笙被他轻轻松松就抛出一个alpha的举动震惊,更被他握着自己手时那无法憾动的恐怖力量吓坏了,拖着颤抖的双腿一点点后退,带着哭腔说道:“你这个怪物,快放开我!……你算什么omega,怎么可能把天羡这样双s级的天才alpha扔出去?你不是人,你和你的alpha都不是人……”
“说中了,可惜没有奖励。”清景咧开嘴露出白森森整整齐齐的牙齿,抬手抚上了omega的脸:“走吧,我们还得拍摄你到案发现场指认自己是怎么犯罪的镜头呢。”
冰凉滑腻的指尖在脸上划过,燕廷吓得厉声尖叫,差点昏过去。然而那只手指很快离开了他的脸,就连握着他腕子的手也放开了,他战战兢兢挣开眼,就看到那个整容恶魔被助理抓着双手压进怀里,拖到了离他几米开外的地方。
没等他感到庆幸,一道激光便擦着他的耳朵落到地上,在那个冷血恶魔刚刚落脚的地方烧出一人宽的巨坑。
可惜,只差一点。
燕廷和君天羡同时想到这点,然后alpha军人便操纵着刚从空间钮里取出的机甲迈上一步,重新校准激光发射器,在他们稳住脚之前又射了一记。
这一记激光再度落空,君天羡的机甲却不小心踩到了他一名手下身上,现场顿时响起惨烈的叫声。清景从沈屏山怀中滑出,神情冷厉,纵身跳到机甲隆起的胸甲上,对着下方的沈屏山播报:“各位观众朋友,现在嫌疑犯的alpha要为了回护自己的宠人杀人灭口了,我们现在要阻止这场惨剧发生,并将真正的凶手绳之以法。”
他撕机甲已经撕得很熟练了,这个别的设计和兴澜小世界的或许有差别,但其人型机甲的外形就注定了,这种机甲的坐驾舱只能在机体胸腹这样的地方。他在机甲胸前轻盈地跳动,躲过驾驶员操纵着向他拍来的巨掌,在地上军人们的惊叫声中终于摸到了机甲舱门,猛地拉开来——
空荡荡的驾驶舱展露在他眼前,里面的人类戴着头盔和电极片,全身用软带固定在空舱当中,以一种极滑稽的姿势看着他。
清景当场笑出了声,地上的人却没有一个笑得出来的,倒是有不少想很很哭一场的。
一个omega,一个看起来只凭着一张脸当网红的柔软omega,居然比白额巨蛛、星际异虫还猛,这还是omega吗?
最令他们后悔的是,来之前燕廷不只要逼这两人跟他们回君家,还打算小小教训这两人一场,所以他们提前给这条街清了场、屏蔽了监控和手环接收信号,短时间内不可能有人过来。现在……像老鼠一样被人玩弄的是他们,这些手段都成了做茧自缚。他们的精神空间被不知名的精神力侵蚀,身体被强大的信息素完全压制住,现在连跑出这条街求助都做不到!
这群官兵后悔得想吐血,更想让时光倒流回几小时之前,哪怕是几分钟之前,他们一定架着两位少将就跑,绝不让两人惹上这个瘟神!
一个omega都强成这样,他的alpha得是多么恐怖的人?
不等这些人猜测,沈屏山就主动出手绞烂了这些人的精神力,冷着脸吩咐道:“这两个人我们的拍摄工作要用,回去告诉他们的家人别来给我们添乱,不然将来纪录片出来,丢得是他们自己的脸。”
“只是……拍摄吗?”君天羡父亲手下一名将官艰难地抬起脸问道:“你保证不会伤害我们少爷和未来的少夫人?”
沈屏山给了他一个混合着怜悯和鄙夷的眼神,挥袖扇起一道风,将燕廷吹到了机甲舱内,自己也跟着踏进去。清景跟着进了机甲,带上舱门,兴致勃勃地问道:“爹地你也想试试驾驶这个吗?我看他们的技术比兴澜小世界更高,这个完全不用键盘控制,是全靠脑波和肢体的。”
沈屏山按着蛇精的后脑,修长的手指从颈后绕过来落到了他清凉的脸颊上,淡淡一笑:“终于想起爹地来了?刚才怎么就忘了我是谁,光想着叫沈老师给你拍摄呢?”
这声音听着似乎风轻云淡,细查究一下却是酝酿着满满的酸味。
清景还不知道他是真心吃起了自己的醋,还以为他只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双重身份刻意强调“爹地”和“沈老师”不是同一个人,于是笑嘻嘻地贴到他怀里说道:“谁让爹地老是不在我身边,以前做节目都是沈老师陪着我呢?”
君天羡嫌恶地看了他们一眼,端着架子说道:“直说吧,你们到底想要什么?我也要提醒你们一声,君家并不是你们这种人能轻易撼动的,在提出过份要求前掂量一下,你们能承受得住君家的怒火不能!”
君家的怒火是什么样的沈屏山不知道,但是他的怒火是什么样的,机甲舱里和外面的人马上都要知道了。
他神念一动,这台机甲内里空间便从只能容他们勉强站着,变成了一套精致的居室,房内雕梁画柱,当中一道屏风,陈放着床榻桌椅和古琴、香炉等日常起居要用的物件儿。机甲里翻天覆地,外面的变化也够让人心惊的——那台机甲脚下喷射器忽然喷出焰火,背后双翅展开,朝着太空飞去。
可惜瘫软在长街上的士兵们精神空间都被那道侵入的精神力绞碎,人已昏迷过去,没法及时向这君、燕两家报信了。
清景扒着房里幻化出的窗口向下看,竟然真的能看到外面:脚下的大地越来越远,再往上看,一片稀薄的大气外甚至能看到明亮的星光。这种景色坐船到主星时看过一趟,但是再看多少遍他也不会厌倦,倚在窗边边看边问:“爹地,咱们这是去哪儿啊?回凶杀现场吗?不在主星多呆些日子了,星际灵植师大赛还没比到决赛呢。”
燕廷瘫坐在墙角,惊恐地看着那对就像是春游般轻松的男人。
君天羡还被软带固定着,只不过这回他不是主动固定,而是想挣扎也挣扎不开了。他终于知道自己惹上了不该惹的人,背后被冷汗打透,竭力维持着冷静的姿态问道:“两位想要什么,只要说出来,君家和联邦军方一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