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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泽没有像后来扔绯夜那样把她扔上床,因为她的模样实在连椅子也不配坐。
于是亦泽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幻舞则跪在椅子旁的地上。幻舞张着小嘴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开口,因为亦泽给她的感觉太高大太强势,在亦泽端坐在她面前,板着脸凝视她的时候,这种感觉更加明显。
“陛下……”幻舞小声地开口。
“嗯,你想说什么?”亦泽揉了揉额角,半眯起眼睛。他觉得自己实在是有些疲倦,经过晚上那个伤脑筋的会议后,当怒火渐渐平息,越来越沉重的倦意便袭了过来。
“陛下……”依然很小声。
“如果你还不说重点,本王就要定你不敬之罪。”亦泽觉得自己太有耐心了,可能是被那帮纠结的老家伙们锻炼出来的。
幻舞马上大声说:“陛下,金珠病得很重,她需要一个御医。”
金珠不会是照顾她的那个侍女吧,亦泽继续揉着额角,说:“不是有专门医治宫人的药师吗?”
“可她吃了药还是没有好啊,陛下,请您给她派个御医。”幻舞急忙解释。
亦泽感到她再这么纠缠下去,自己说不定会爆发,眼前又会产生一堆炮灰,就说:“这件事本王有数,你下去吧。”
幻舞没有离开,她发现鬼王似乎很劳累,自己很想为他分担。于是在亦泽没有注意的时候,她化为小蛇,轻轻爬上亦泽的肩膀。
亦泽想那丫头应该已经下去了,得了个天大的恩赐也该谢天谢地,还要感谢他这个没有将她一脚踢开的陛下。刚想合上眼睛,额角传来一阵清凉,宛如黑夜中山间清泉,宁静沁凉,渐渐抚平数日积累起来的疲惫。
他睁眼一看,却是那条白色小蛇正伸着小信一点一点温柔舔着自己的额角。小蛇见他盯着自己,吓了一跳,几乎就要从亦泽肩膀上摔下去。
亦泽两只手指捏住小蛇细滑的身体,轻笑道:“继续。”
幻舞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只感觉自己的身体在一个十分温暖安稳的怀抱,那种感觉叫她想起了母亲。她盘起身子,做了一个很长却格外甜蜜的梦。
梦醒后她睁眼看见的便是原本高不可及的鬼王,她以为自己会逃走,但是身子却僵硬地呆在原地。
清淡的晨光照进镂花的窗棂,洒在女孩恢复人形的赤‘裸身体上,呈现一种半透明的白皙,无数的微尘在快乐飞舞中轻吻女孩恬静的脸,清澈的双眸如同映入了流淌波光的小溪。
“陛下……”幻舞愣愣地看着侧卧在身边的男人,仿佛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端详他。黑黑的眼眸,挺直的鼻梁,好看的嘴巴,总之很好看。幻舞不由得啪嗒了下嘴巴。
还是太小了点,亦泽的手指缓缓滑过幻舞胸前米粒大小的乳‘尖。她还什么都不知道呢,他的嘴角扬起美妙的弧度。“就让我来帮助你长大吧。”
作者有话要说:俺还是不太擅长写女人之间的勾心斗角~
后宫里1v1的爱挺难的
32
32、后宫(下) 。。。
幻舞懵懵懂懂地点头,她不知道自己的生活从此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只知道金珠有了御医的诊治,身体就慢慢好起来。虽然仍然住在那个小屋子里,但是添了些新的摆设,被子也换了新的。衣服虽然依旧别扭,但是每季的新衣料按照规矩也没有少的。
病愈后的金珠比以前话更多了,但是少了以前那种带着隔岸观火,幸灾乐祸,落井下石的口吻,反而带点忧郁,喜悦,担忧,踌躇的语气,目光放在幻舞身上的时间比以前更长。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金珠开始教她念书写字,还有女红。幻舞不太喜欢安静地待在屋子里去做那些极其需要耐心的事,可是亦泽有时候会把她抱在怀里看折子,认识几个字也不坏。
说起亦泽,鬼王陛下依旧是那个高深莫测捉摸不透的模样。他有时会叫幻舞一起用膳,却会用筷子敲她的手说她姿势不优雅;有时会叫幻舞写一幅字,写得不好就要用脚尖立在羽沉湖水榭的栏杆上。后来会叫她念书给自己听,吞吞吐吐的话就要罚她把书倒着抄写十遍。
还好亦泽平时没有那么多时间发挥他的恶趣味,幻舞实际上获得了更多自由支配的时间。也许她最喜欢的就是一边哼歌一边跳舞!比如在帮金珠收拾屋子时,她会手里甩着抹布,嘴里哼着曲子,脚下打着拍子;金珠做女红时,她会手舞足蹈地在屋子里跳来跳去,还摆出各种各样叫金珠啼笑皆非的姿势。
不过屋子里的空间实在太小,她宁愿选择屋子外,甚至花园里,因为那里美丽的花正在绽放。金珠会担心她再次遇见那几位夫人,幻舞告诉她自己一般是夜里去,不会遇上多少人。事实也是这样,王宫里的夜生活非常单调枯燥,大概也与鬼王本人极为自律有关。但是对于幻舞来说,这是一件她求之不得的好事。她在花园里练习自己设计的舞步,配合有节奏的拍子,很快乐,甚至有一次她踮起脚尖在羽沉湖水榭的栏杆上跳舞,吓得金珠的心差点跳出来。“没事的!”幻舞安慰金珠,因为这还是被鬼王逼出来的。不过对于心脏大受刺激的金珠,幻舞还是有些小小的抱歉,后来再三表示自己不会短期内做出类似的危险动作,这样才稍微安抚了这位尽心照顾自己的侍女。
“金珠,你要一直陪着我哦!”幻舞轻轻摸着金珠不再青春的脸,然后把头放在她的怀里。
金珠低头抱住她,说:“奴婢答应您。”
时间过得飞快,幻舞渐渐长大,小丫头长成小淑女。
转眼间也到了鬼王的寿辰,鬼王却不喜欢繁琐,寿辰也是一百年一办,而每次都是不可避免的隆重。寿辰时会有其他界宗主或世族的朝贺,后宫里会有戏班艺人进驻表演。不过上述这些对于后宫里的女子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宫里的压轴戏——仙寿赏。内容就是给鬼王献寿礼,实际上也就是后宫里想要争得君王青眼的女子展示才艺。据说如今宠冠后宫的碧夫人当初就是靠仙寿赏上惊人的璇波舞技压群芳,一举获宠。想参加容易,可是想出风头就很难,因为后宫藏龙卧虎,无人不为这一难得的机会摩拳擦掌。
“仙寿赏热闹吗?”幻舞看过杂耍戏班的表演后问金珠,她很想看看那些姬妾们的才艺表演,说不定能看见碧夫人的璇波舞。
金珠正在缝一件绣衣,不经意地说:“热闹是挺热闹,但是挺吵的。人太多了,且不说服侍陛下的宫人,还有各宫的姬妾,侍女。上茶果的,打扇的,拿衣裳的都挤在一起,还有些长老,世族和好多外面的客人。场子里还有不少侍卫候着,阶位低的只能待在后面,像我有几次都不得不踮起脚看,可是看到的只有人头!”
幻舞捂着嘴笑,再吵能有你吵么?“到时我们也去看看吧。我还是第一次看仙寿赏呢。你可不要拦着我。”
在万众瞩目中,仙寿赏终于来临,虽然是晚上举行,但是从一大早,各个宫里都吵翻了天。
幻舞的居所因为比较偏僻,所以她没有受到什么打搅。金珠看她还是如常,一边哼歌一边跳着舞步,不由得有丝奇怪:“小姐,您不打算在仙寿赏上表演点什么吗?”
“金珠希望我去吗?”幻舞扭了下腰,撇撇嘴说,“那么多人……看看就行了。”
仙寿赏没有如以前那样安排在羽沉湖畔,反而安排在某个宫殿前的广场上,据说这次客人很多,连魔界的一些贵客也会前来。
幻舞赶到的时候,鬼界的头头脑脑基本都到齐了,贵客们坐在贵宾席,夫人姬妾们也各就各位。一大群侍女宫人在人群间服侍,穿梭,红红绿绿,莺声燕语,好不热闹。
亦泽自然坐在最好的位置,此时正与身旁一位陌生的贵客交谈。幻舞远远望过去,只能看见一个俊美的侧面。凭她的身份,跟侍女们待在后面就不错了,至少不会有人使唤她。幻舞想着这样也好,于是和金珠打算找把椅子再找个不被人头挡住的角度坐下来。
这时候有侍女找过来,令幻舞疑惑谁的眼睛这么厉害,后来跟着走过去,才知道是碧夫人。碧夫人今天一身水绿的衫子,外罩浅红的轻罗,妖娆艳丽。照旧粉红色的樱夫人正在她耳边说着什么,两人不时发出轻笑。
幻舞上前行了礼,碧夫人似乎愣了愣,便拨弄着指甲笑道:“今儿还听樱妹妹念叨你呢,说是好久没见了,今儿又热闹,可不能错过了。”
樱夫人叫侍女搬了个椅子让幻舞坐下,说:“幻舞妹妹许久不见,像是变了个人,叫姐姐心里欢喜地很。”又拿了果子给她。
还当我是小孩子么?幻舞心想,道了谢。扭头一望,就见亦泽朝这边看过来,她正想笑一笑,但是亦泽旁边的人也投了视线来,幻舞的笑容便僵在脸上。
那是个左眼暗红,右眼浅蓝的男人,长相有点邪恶,还有点……魅惑。看到那对眼睛,幻舞感觉很不舒服,就转了脸听碧夫人和樱夫人说话。棠夫人不在,据说是身体不适。幻舞也没有多想。台上准备完毕,表演即将开始。
后宫里的女子擅长的多是琴棋书画,歌舞女红。有个穿红衣的姬妾弹了一曲,叮叮当当好似高山流水。有的唱了名叫《玉苑花》的曲子,还有的当众画了万里山河图,那个绘画速度叫幻舞惊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后宫果然是藏龙卧虎。台下众人赞叹一片,亦泽按照规则下了赏赐。
樱夫人呈上的寿礼是一个小巧而秀气的花瓶,瓶子却是空的,正在众人疑惑之际,樱夫人念起咒语,一只青芽迅速从瓶口冒了出来,然后很快抽出柔韧的枝条,那碧绿的枝条像吹了气一样不断长高,长到一层楼高便停住。大家又在奇怪只有枝,没有叶。樱夫人也不慌张,只用纤手轻轻摸了摸下面的主干。枝条上便长出无数白色花苞。这时一阵微风拂过,花苞灿然怒放,花朵八瓣,瓣边镶金,花蕊似玉,香气馥郁。樱夫人盈盈躬身下拜:“妾身恭贺陛下仙寿。”
亦泽浅浅颔首。碧夫人抠了下手指。
如果说仙寿赏是寿诞的压轴戏,那么碧夫人的舞蹈便是压轴戏中的压轴戏。今日碧夫人献上了她费了半年心血创作的碧烟舞。那是一种极度挑战平衡的舞蹈。双脚不停打着拍子,时而交叉时而旋转,□时身体如乳燕飞翔,落下时脚尖着地并高速旋转十八圈,以至于幻舞怀疑她的鞋尖下一刻会钻出火花来。再配上灵活优美的手势和身段,她就如一朵盛开的奇葩。
亦泽淡淡笑着,赏了她一斛价值千金的紫珍珠。碧夫人谢了赏,却不立即回座,而是接着说:“陛下,妾身看见幻舞妹妹也来了。她也应该给陛下呈个寿礼,不然其他姐妹可有话说呢。”她的音调本来比较高,当时场子里也没有其他人喧哗,因此这话便几乎传进了现场每个人的耳朵。
于是众多视线齐刷刷地扫到幻舞身上,这叫她有点不知所措。一时间没人说话,幻舞有些发窘,白嫩的面颊浮上一缕嫣红,她咬着嘴唇,不知如何回应是好。金珠听得着急,急忙扯扯幻舞的袖子。
“幻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