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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几乎淡不可见了,需要带回去用专门的药水修复,然后才有可能尝试组合这几个大小轱辘,看出设在其中的阵法,从而打开道口。”
“带回去?!”不小心提高了语音,周围的队员纷纷转过来看他,苏溯水赶紧捂住嘴巴,示意自己不是故意打扰他们。待大家重新埋首于研究船体他才压低嗓子轻问:“他们想带这里的东西回天界?那碎片的事怎么办?”
齐浅将头凑近那鬼,“他们估计道口与碎片的事有很大关联,可能设置道口的就是推动两大家族对立的幕后黑手。”
“有人想利用碎片资源让两大家族族斗?可这船百年前就在这儿了啊,花费这么多年的时间设计人家就为了坐收渔翁之利?”苏溯水感到非常不可思议。
“说明这‘利’极其庞大,或者……”齐浅顿了顿,“他与两大家族仇深似海。”
两口唾沫不自觉地顺着喉管划下,为什么每次很简单的任务都会演变成现在这种复杂的局面呢?苏溯水无奈地扯着发梢。“这是不是意味着道口可能是妖族设计的?”
“他们也是这么想的,不过一切还要看修复后的结果。”
说话间队伍已经开始收拾东西准备撤离了,苏溯水跑到道长身边问:“不是说碎片在这里吗?我们就这样走掉不销毁了?”
初凤夭微微一笑,“小孙媳妇还真是尽职,瞧这监督工作做的够到位的。”
“先生已吩咐将士等队员全部离开后就火焚了沉船。”齐浅跟上了脚步。
在海里火焚?哑然无语,他又将见证别人功力的高超。
从沉船里飘出,天界的支援队整齐有素地列成两排,这时候道长才有了些真正领队的感觉。一声令下,火光吞噬了陈旧的船身,即使他们离得不远却也感受不到灼热,除了术法神力的功劳,还有沉淀的心境。
远远赶来的白眉仙第一眼就看见了烈火高燃,悲鸣高吼震响了周围的海域,水波向不自然的方向挤压、扭曲,道长示意大部队先把东西带回天界。白眉仙眼睛猛地收缩,“不准走!”边说边砸出道一米深的水坑,裂痕几近光速地冲到拿轱辘的队员脚下,有些年轻的天兵大意挨了一记,将士赶紧指挥其他队员扶持着向上掠去。初凤夭当仁不让拦下发狂的白眉仙,魔世子也加入了战局,齐浅护着苏溯水退至一边,大部队还是安全撤离了。
“前辈何时学的异界招数?”初凤夭边打边说。
白眉仙冷言回道:“明知故问!”
相比之下魔世子就没那么多废话了,招招狠准、毫不手软。“留活口!”初凤夭对魔世子说道。后者不满地消减掉两成功力,却也够对方受的了。眼见自己渐渐落了下风,白眉仙大喝一声,手中立刻多了两把利刃,不禁犹豫齐齐向初凤夭飞去!
道长侧翻向左避开破水而来的兵器,“小心!”苏溯水惊呼。原来利刃带回转,一个变化又朝初凤夭刺来。魔世子一刀劈断两把薄片,却不曾想白眉仙又抛出成千上万把银光粼粼的薄片。这一次苏溯水可看得清楚,什么薄片根本就是鬼界失传的残片花!
残片花,鬼界新生兵器,虽然是近百年来诞生的神奇利刃,却只存在了不到两个百年。然而它见血封喉、久攻不陨的特性仍使它成为鬼器榜上赫赫有名的常客。据说残片花是鬼界某个不知名的家族代代相传的宝物,所有的制作方法、使用技巧只传下一代当家。但同样在百年前,该家族也失去了踪影,鬼界资料上完全没有他们的记载,甚至老一辈对此避之如讳。苏溯水也只是曾经听说过这样的传言罢了,没想到居然是真的。
“鬼器?!”初凤夭皱眉,他一直以为对方是魔化的妖族,对方身上有魔气毫无疑问,尽管在魔世子的遮蔽下并不明显。
看来道长他们不知道兵器的故事,苏溯水把这事告诉了老板,齐浅慎重地向他确认了一遍,接着就保持着沉默,从紧锁的眉间可以看出他家老板正在思考,他静静地等在旁边。出于捉活口的考量初凤夭下手到底轻了许多,白眉仙狡猾地利用了对方的顾虑负伤而逃。海水染上了伤战的痕迹,沉船已经烧成灰烬,而灰烬最终也将融化在海水之中。
他们回到了驿站。冰殿还是那座冰殿,里面却多了几具僵硬的尸体。正中那位白眉白须赫然就是先前逃跑的白眉仙!“他不是出手的那位。”初凤夭检查尸体后说道,“这里的人数与天界最初派下的使者数目相同,应该是原班人马。”
“白胡子把他们都杀害了?”苏溯水惊魂未定。
道长摇了摇头,死者身上并无伤口,内体也没有入侵的鬼气或者魔气,依然是纯净的神体本元,然而这股守护的神力正以飞速流逝,再过不久他们就将失去本元,彻底地消失在天地之间。
初凤夭的脸色变得不太好看,魔世子却牵起了嘲讽的嘴角。
只因这手法像极了天界处决重犯的形态。
九星灯07 最新更新:2012…07…31 15:34:25
天界下派使者身亡之事必须尽快上禀,初凤夭决定索性回界,一来当面更能说清楚情况,其二也是想随时随地掌握到轱辘的破解进展。他们在边界处分道扬镳,而苏溯水与老板则留在原地等候来接他们回去的鬼差。等待总是显得很漫长,尤其是当道长的座驾飞快以及彻底地消失在无尽的远方,此时走过的每一分钟都如同三秋。苏溯水开始来回踱步。
变故忽然出现!
背后翻腾的气流排山倒海地涌来,苏溯水条件发射般举起双臂保护头部,强大的压迫逼得他连连后退,齐浅立马反应过来给予援助。浓尘滚滚迫使他眯起眼,从狭隘的视野中可以看到不远处飘着位蒙面的女子。苏溯水迅速调动起以往的记忆,他好像没有得罪过这样的姑娘,扭头看向老板,虽然齐浅脸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但他肯定也不清楚对方的来意。
“你是谁,为何攻击我们?”苏溯水喊道。
女子提剑一指,“那对神魔呢?他们把东西带去哪儿了?!”
“东西?什么东西,我们没有拿过你的东西。”
“还想抵赖?我亲眼看见你们从沉船上偷走了!”女子厉声厉气,步步紧逼。
齐浅沉吟,“姑娘就是假扮白眉仙者?”女子并没有正面回答,依旧重复追问道长他们的下落,看得出她很紧张那批轱辘。齐浅继续说道:“姑娘想要那些东西总要给我们一个理由吧,你为何如此着急?还是你知道那些东西背后的事?”
“你知道了什么?!”女子斥问。
齐浅微微一笑,“姑娘觉得我该知道什么呢?”
“少废话!既然你们敬酒不吃,就别怪我手下无情!”女子腾空翻起,左膝略微弯曲,足下聚集的气流急速旋转着,似乎要把大地吞噬入腹。这架势十分眼熟,苏溯水撇着脑袋使劲地想,“啊!残片花,她要用残片花!”是的,与上次如出一辙的驱动手法,不同的是他们这次没有了道长的保护,或者说彻底变成了被攻击的对象。
“你倒是有点见识,可惜了,明年今日就是你的忌日!”女子残忍地说道。
苏溯水挠了挠耳朵,“不对,我是二月初八的忌辰,现在才一月。”女子没料到他会这般回答,手中动作不由得打了个停顿。齐浅侧身问他:“你是二月初八死的?葬在哪儿,有机会去给你上柱香。”“老板你忘了你也已经……”“那就给我们俩各上一炷。”“可我都死了300多年了,说不定坟头早就被人刨了。”“没事,我们换座双人穴,你找两件衣服在我旁边盖个衣冠冢,这样就不怕找不到了。”
蒙面女子终于调整好心态,不再听他们胡言乱语,而密密麻麻的残片花也重新朝面门射来。苏溯水踉跄接招,左闪右闪脚步越发凌乱,余光瞧见老板的处境也不甚良好,只是在勉力支撑。女子对付两个还是绰绰有余了。难道今天他们真的要魂灭于此吗?苏溯水越想越不甘心,他还没在鬼界混够本啊!别说这个月的工资薪水还没拿到手,就是上个月头儿问他借去的茶水钱也没要回来,与小红打赌输掉的面子还没挽回,和老板的酒席也没办……咳咳,他怎么想到这儿去了!
“当心!”他被老板一把推翻在地,刚想爬起来询问就见十几把薄片生生插入老板体内,“老板!!”几乎撕破喉咙的高吼震响天际,齐浅慢慢倒下的身影铺满了深色的眼眸,他费力地爬到老板身边,两手紧紧地握住熟悉的大掌,这一刻他忘记了鬼体本就偏冷的特点,他只觉得掌心传来的冰冷让他难以呼吸。微微摇晃着怀中的身躯,眼泪沿着面颊滑落。他不知道女子已被前来接送的同事们赶跑,也不知道如果不是司诺临时起意跟着前来接人,女子根本不可能放过他们,他只知道老板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原本想要对他说的话也因为虚弱未能完整地表达出来。
“别哭了,先把他带回去,说不定还有救。”司诺上前拖起了僵在地上的苏溯水,示意手下把齐老板小心地抬上车。
“你们都不许碰老板!”那鬼忽然红了双眼,使劲想要扒开架在齐浅身上的手。小鬼们不知该怎么办,司诺赶紧给了个眼神让他们退开,然后亲自抱起了那具鬼体,并由着苏溯水十指紧握地跟在旁边,那鬼这才没有激烈的反抗。
回程开得特别的快,远远看去竟有追云逐日的架势。然而车里的气氛一点都没为此提升些许,一路的沉默压得小鬼们喘不过气,但没有一位敢打破这种压抑,不仅是因为司亲王的权威,更是被之前那一幕深深震慑。
终于回到王府。专职的救护人员提前接到了指示,已经准备好房间工具只等病患到来。匆匆把齐老板送入手术室,苏溯水被要求等在房外,眼见那鬼又要发狂,司诺索性一巴掌劈昏了他。“你把他打晕了?”接到消息赶来的启涎正好看到软绵绵倒下的苏溯水,司诺把小朋友交给管家带去老房间休息,他自己则有些疲惫地就近坐下。他靠着椅背缓缓说道:“本想借这次的事查清楚齐老板的真身,没想到却害得他受了重伤。”
书生安慰道:“这也不能怪你,世事难料。”
那货摇了摇头,“若不是本王自作主张举荐他作监督,他根本没有机会接触到异界的事。”
书生知道劝是没有用了,现在只希望齐老板吉人天相、早日醒来。
许久之后房门从里面打开,二位亲王随即起身询问,“如何,什么时候能醒?”
“回禀二位亲王,伤者体内利器并未伤及关键,现已悉数取出。”两位亲王明显神色一轻,却听医生说“但伤者被强大的气息冲击受到了严重的内伤。”“有多严重?”司诺问得小心。“虽然魂魄未曾冲散,却变得异常虚弱,几乎薄不可见。现在仅靠吊着的最后一丝功力强行凝聚在体内,一旦这股功力耗尽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