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竟是如此,言兮愣住,他何时招惹了魔神,妖界与魔界长久以来互不相扰,他从未踏入过魔界,魔神何故会说此言,他与他难道曾见过么?
言兮始终回忆不起他与魔神的交集,太陌生了,脑袋里根本搜寻不出他的记忆,魔界的一切何时与他有关,况且他又是一界之王,如若真有交往,他怎会毫无印象。
定定的看向他,言兮道:“把玄默交出来,妖界与魔界向来井水不犯河水,如今你不仅伤了我妖界众妖,还要闹到人界,魔神,这是你该有的作为么?”
哈哈。。。。。。
魔神大笑,他睥睨的对上言兮视线:“言兮,你是真不懂我的意思,还是在装疯卖傻,玄默,我是不会放的!”
说是有意忽视魔神的话也不为过,他所谓的身边的人情意莫不是在指他自己,但言兮连他分毫的记忆都不曾有,要他怎样去回应他的话,朋友,陌生人?这两者他根本没法定义。
“你利用玄默的样貌欺骗于我,还要我与你和气说话,这魔界之王,难道只能不讲君子之道么?”言兮冷眼看过去。
魔神一怔,他欺骗在前确实是他不对,但其中原因不就是因为他言兮,肖想了千年的人就在眼前,而修为也大不如从前,他为何不趁机侵占,这对他来说是绝好的机会。
当年,他是妖王,他却并非魔神,那时他不过是坠落于妖界与魔界边缘的被贬仙者,遇上言兮是他未曾想过的劫。
纯白的光亮分外耀眼,被贬下的那一刻他看到便是这抹洁白的亮色,明明是妖,却比仙人还要纯净,他不敢相信那是妖界,可边境上的小妖们崇敬的望着他,恭敬的叫着:“妖王。”
妖王一袭白色,他漫不经心的看着远方,清风忽地吹来,将他耳畔的发丝撩起,魔神不禁看呆了,那是妖王,比他看过的任何一个仙女都要美,更比他看过的任何一个仙将都要英俊,他想,这绝对是人妖仙魔四界最好看的人,他想触碰那样的白,不容亵渎的白。
就是这样,他将言兮记在心中,在魔界生活的每一天,他都以言兮为动力,只想着哪天能成为魔界最强的人,那么他便有能力触及言兮,那样的高傲,那样的纯净,都会为他所有。
可是,他终于打败前任魔神去找言兮时,却得知妖王闭门概不见任何人,心底的期冀被打破,他痛苦而归,经打听,他得知妖王闭门谢客的原因竟然是为了一个叫玄默的人类,心中大怒,他气愤而出,站在神妖王殿前,他大呼:“玄默,你出来,我要杀了你!”
然而,他话音刚落,殿内拂来一阵微风,只是一瞬间他便倒地不能站起,与妖王的修为相差甚远,那是魔神当时心中唯一的想法,想到自己成为魔神是因计谋而得,他便如泄气的皮球般没了底气,那般美好的妖王他怎能匹配呢,不过是妖王一成的修为,他就已经这般无力接下,不由得,魔神在心中暗自叹了口气,暂时断了想拥有言兮的念头。
然而,所谓断了念头不过是因自己无能引起的自卑,暂时搁下后,他像疯了般,不管是什么法子,只要能提升修为,他便去做,哪怕是杀害魔界的魔物,或是其他凶残的办法,他都曾眨过一次眼睛,仿佛,提升修为成了他毕生的使命。
终于,过了不知多少年,魔神的修为以成倍的增长速度让魔界所有魔物忌惮,他们怕极了魔神的威力,对待魔神由起初的不服变作再不敢言语。
如此,魔神觉得时机到了,他便再次找上言兮,但言兮的面他还是未见到,只有一个自称是妖王侍从的男人回他话说:“妖王闭关不见任何人。”
又是闭门不见,想着是否是那个叫玄默的人牵绊了他的身影,但是离那时已过去不知多少年,那个人类也该早早就离世了,妖王不可能是因他而不见客,这么一想,魔神便再次失望而归。
回去后,他不是没有打听过言兮的动向,但都是统一的说辞,妖王在闭关,故此,他只能相信言兮真的是在修炼。
可终有一日,有人走漏了风声,长久以来都不见妖王的身影,底下的小妖便开始躁动,躁动一旦发生,没有妖王出面,小妖万不会再相信原先的说辞。
身为言兮随身侍从的巫钺对此采取了各种措施,一直处于观望中的魔神却是得到了好机会,他撺掇妖界的小妖惹事生非,在妖王殿外大闹,小妖越聚越多,终于让人钻了空子,他们发现了妖王不在妖界的事实。
魔神得知后大怒,妖界欺骗他至今,他心中怒意怎能轻易平息,联合了妖界蠢蠢欲动,伺机而动的众妖们,趁着言兮不在,大举讨伐夺了妖界。
如今,妖王的位置空缺,他不认为有谁能比言兮坐这妖王的位置更合适,尽管底下议论声,不满声不断,但魔神始终将妖王位置空置,只等着哪天言兮重回妖界,这里还属于他,他还是高高在上的王。
但,言兮此刻就在他眼前,还是那般无瑕纯净,可他心中依旧只存留玄默一人,愤恨,嫉妒,魔神恨不能将玄默撕碎,让言兮心中的人消散,从而换作自己。
可魔神知道,他做不到将玄默从言兮心中驱赶,所以他才萌生占用玄默身体的念头,而言兮却说,他非君子,他欺骗于他。
“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言兮,如果你愿意看我一眼,我也不会如此嫉妒他,更不会占用他的身体!”魔神怒道。
言兮愕然,从未见过的人却好似恋他成瘾,就像自己对玄默那般,他仿佛对自己也有了魔障,可是,他与玄默虽然不曾相爱,但至少与玄默共度了一生,而魔神,他与他什么也没经历过。
魔神仿佛知他心中所想,便将自己从仙界贬下遇见他一事说与言兮听,言兮听完更是愕然,只一眼,便恋了千年,他只看到他身上的纯白,却不知他心中的阴暗,不过一面之缘,他怎能就此判断自己是他心中所想之人,也许他只是他臆想出的美好,与他相处后便会失望而归。
“我并非你口中那样的人,你对我也非喜欢,只是出于对自己追逐不到的东西难以释怀,一旦发现我并非你所想之人,你便会将我淡忘,或者说,会懊悔自己曾这么单纯的相信这就是爱情,”言兮淡淡说道,而后又补了一句,“除了玄默,我谁都不会爱上。”
心中一痛,魔神体内的玄默竟也渐渐苏醒,言兮是否在叫他,言兮是否在告诉自己,他爱他。
“够了,”魔神凄然的闭上眼睛,他对言兮说,“你说这些不就是想让我放过玄默,不可能的,既然找到了你,我就不会再放手。”
呵呵……
言兮自嘲的笑了起来,他望着魔神的视线有些朦胧,可是心里却清楚的很,他说:“玄默,你爱我么,你爱我为什么还要始终丢下我一人,你就那么甘心被魔神控制么,还是说,你早就想把我丢下!”
看着言兮逐渐失控的情绪,魔神不由跟着心痛,明明是高高在上的王者却为了一个人类卑微至此,他呼唤他的名,他撕心裂肺般笑着,可是即使在卑微,他还是那么遥不可及。
玄默听到了他的叫喊,他想夺回自己的身体,他想告诉言兮,自己爱他,直到现在他才明白自己的心意,他不想他难过,他不想他受伤,也不愿他属于别人,他想要言兮的心如汹涌的潮水般狂猛的袭上心间。
“言兮,以你现在的修为,我并认为自己会输于你,虽然我是虚无的状态,但只要占用玄默的肉身,即使是全盛时期的你也会输吧。”
当然会输,他唯一赢不了的便是玄默,魔神的话戳中他心中的软肋,玄默,无论怎样,他都不想伤害他。
“跟我回去,你也不想为难玄默的。”魔神的话俨然不给言兮任何讨价还价的余地。
终于还是回了妖界,他躲避了千年,如今却是这般残败的模样回去,没有玄默的陪伴,也没有意气风发的妖王风范,他像一只落败的野兽般灰头丧气的踏入妖界的领域。
一切都变得陌生,战斗过的妖界到处惨不忍睹,战场还未清扫完毕,言兮看到的场景经过大脑还原几乎都能想象出当时的场面,惨烈,血腥,自他成为妖王时就一直在守护的众妖们,在他走后还一直忠心耿耿的保卫着妖界的一切。
“巫钺,他还活着么?”言兮问道。
“你是说那个侍从?”魔神回问,见他点头,才继续说道,“暂时被关押起来,至于死没死,要去问问你们妖界的四大守护神,他的伤可是他们一手造成的。”
四大守护神么,言兮在时,他们一直守在妖界的四大结界板块处,难怪魔神进入妖界如此简单,原来早就出了内鬼,是怪他待他们不过好么,否则怎会与魔界勾结呢。
言兮摇摇头,身边的人除了巫钺和修越,就只有他们四人最受他信任,可背叛他的人却又偏偏出自他信任的人,念着往日情分,巫钺大概还活着吧,言兮只能期冀他们还念旧情,不至残害曾一同经历过风雨的人。
☆、第七十一章意识苏醒
血腥与凄凉洒落在这片土地,归顺的小妖们垂头苦叹着,他们未曾想过的不幸悄然降临,妖界已全无当初明艳的色彩。
言兮回到妖界无人知晓,他的存在不像是妖王的重归,反倒与当初的玄默相似,魔神将他变相的软禁在妖王殿内。
回想起往日的种种,言兮不禁暗叹,时过境迁,没想到自己会成了当初的玄默,以他现在的处境,倒是能感知那时玄默的无助是怎样了。
被迫与自己不爱的人共处一室,还要日日看着他的面容,这对玄默来说确实是难为了他,大概自己此刻有多讨厌魔神的存在就是当时玄默讨厌自己的程度,他厌倦了自己,想方设法的逃离,但一次次的被追回,一次次的让他面对自己,这些,足以让他讨厌自己到极致。
一辈子说长不长,自幼时,玄默的人生就由不得他做主,长大后言兮也不肯放过他,在他眼里,言兮可能已经不仅仅是霸道的恶棍,对他来说,大概是超越了恶魔的存在,那样的禁锢,那样的歇斯底里,这些,全是玄默挣脱不了的牢笼。
此时的言兮不得不由衷佩服玄默的忍受力,数十载,他就那么忍过去了,可自己在面对魔神时,连一刻都无法让自己平静,他想带上玄默即刻远走高飞,再也不用见到魔神。
妖王的寝殿与千年前相比毫无变化,与他走时那般同样光洁素净,巫钺为保持原有状态一定耗费了不少精力,以致在魔界闯进神妖王殿时,它依旧能保持原样直至现在。
伸手触摸榻上的木纹,言兮抿嘴轻笑,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有趣的过往,他渐渐躺下将眼睛闭起,嘴角裂开的弧度暴露了他现在的心绪,言兮满心里都是玄默的身影。
那时,他恋玄默成瘾,却始终得他无望,与修越多饮了几杯烈酒,他装作酒醉寻玄默而来,红晕印染了他整个脸颊,见到玄默时,内心萌生悸动,那人侧卧在床榻,与他同样的白色将青丝铺满,言兮不可抑制的想要了他。
口中干燥,言兮愣愣的望着他背影看了良久,忽地吹来一阵微风,玄默似是怕冷从睡梦中醒来,但转脸看到言兮带着**的眼睛,他顿时慌了神色,而后,他变得冷漠,说道:“今日我体恙。”
言下之意,言兮身上沾满酒气不宜与他同塌,往日忍受他睡在一侧已是极限,如今言兮酒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