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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找属下?」与夕同为副官的双胞胎哥哥朝一身野地戎装,他才刚从前线回来。
「有事请你帮忙。」想来想去,只剩下一个法子。
「您命令得了,帮忙什麽的不敢。」
白西把人召至身侧,低声交待一些事,朝的脸色瞬间有些奇怪,但仍点头。
「属下遵命。」
二日後,东日燎返抵本星,正式晋升为少校,以他20岁的稚龄在军中攀爬之速,几乎是绝无仅有,同期的训练生多半还只是少尉中尉,他已经是上级军官了。
白西传他来说了一些话,把能做的都做了之後,便不再烦心。
「白西,这里。」男子高举右手。
「今天人真少。」媲美平常的冷门时段。
「建国纪念日,大家都那个去了,没人跟我们抢。」整个酒吧只有男子、白西和一名酒保。
「戴文不来?」白西向酒保打了个手势。
「不来,他忙著替你写情书给殷。」男子开玩笑的说道。
「真感动,我等回儿派人给他送宵夜去。」白西放松的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酒保迅速端来他偏爱的双倍伏特加酒。
「他为了你部下的事,被整的有够呛,殷只差没脱他裤子弹鸡鸡而已了。」男子不怕隔墙有耳的谈笑,这儿的酒保均系聋哑人士,若有人光临,门口会闪灯。
「殷将觊觎戴文很久了,看在他长得还不错的份上,劝戴文就从了吧。」白西很没良心的建议推朋友下海。
「下次碰到他,我会转告的。」男子哈哈大笑。「对了,你前几天送来的礼物,我太实在惊喜了,谢啦,今天我请客!」男子意示酒保再送上几杯双倍伏特加。
「举手之劳,不用客气。」嘴上这样说,白西自个儿倒是没客气的一口饮尽价值1000点E点数的烈酒。
「你知道这回我的收藏又添了什麽吗,给你看看。」男子献宝的从口袋掏出照片。
乍看之下是一个特殊造型的尿斗,但再看清楚些,赫然发现那是一个人───四肢与性徵都被截去,整剩下躯干与头部的人。
斗犬外传…9
被截断的部份骨肉愈合的十分平整,加上五彩缤纷的华丽刺青完整掩盖了苍白的肤色,失去双脚的人型只以屁股作为支点,被托在一个类似平台的基座上,小小的黑洞取代了缺少性器的部位。
光滑的脑袋是比较容易辨识出这还是个人的地方,但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半罩式的束缚套决定了头部安放的位置,不容挪动半分,被强迫维持大张的嘴巴看不到一颗牙齿,眼睛还在,但毫无焦距。
「…如果你没有这项恶癖的话,现在不是中将,也至少是少将了。」这恶癖实在太骇人,搞得没人敢靠近,连直属长官都巴不得离他越远越好。
「你们应该庆幸我对升官没兴趣,不然我可能会把每一个心爱的属下都制作成”艺术品”。」男子爱不释手的触摸照片。
「也是。」白西对他的”品味”不予置评。
「你那个东日燎我看他对升官也没兴趣,你倒不遗馀力的提携,20岁就当少校,已经跟我军阶一样了。」
「别说了,他今天最好乖乖给我去嫖妓,不然提携了半天,最後还不是竹篮打水。」害他白忙一场的代价是很大的,别以为一死就能了事。
「我已经跟戴文讲好了,叫他收到尸体之後转送给我,虽然死尸跟活人没得比,但我可以把他做得栩栩如生。」他看过东日燎一次,相貌刚酷,是他喜爱收藏的类型。
「同德,你再触我眉头,小心我一把火烧光你的玩具!」不悦的重重放下酒杯。
「不说就不说,真是的,那小子碰上你这位长官,算他三生有幸,不然早不知道死哪去了。」虽然也能算三生不幸啦…
「少给我戴高帽,喝你的酒。」白西将他的兰姆酒抛过去。
同德稳稳接住酒杯。「哪里是高帽,他碰上你确实幸运,想你当初被打落谷底过的那种日子喔,全帝国没几个人能捱过,当时如果出现一个像你这样的长官来提拔你,史上最快晋升少校的纪录哪轮得到那小子!」
「我不喜欢一昧回顾过往。」没有任何意义。
「老实说,我和戴文都很想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麽事,同梯次的训练生中,你和黑金是最优秀的,交情也许称不上好,但我和戴文都觉得你俩是英雄相惜,怎麽眨眼间就双双从精英中心被贬往鸟不生蛋的小基地,彼此还反目成仇。」
「谁跟他英雄相惜!你们眼睛都瞎了!」白西瞪著酒友。
「好好好,没有相惜,但不可否认的你们默契绝佳,搭档竞赛从没输过,成绩甚至超越成人组的纪录,裴南迪教官总不掩饰对你和黑金的赏识,我们都以为毕业之後,你俩会被网罗至他麾下,从此平步青云,以他当时如日中天的权势,一等兵、二等兵算什麽,绝对可以从少尉开始升!」单单如此,就至少少奋斗3年。
但事情出乎所有人的预料,一日早上醒来,晨会集合遍寻不著二人的踪影,报告教官却被告以白西与黑金因人力调度需要遣往Z8附属基地的消息。
斗犬外传…10
他和戴文及几个同梯趴在地上搜索了帝国全舆图4个小时,才找到Z8基地在哪里───美其名归属於中央军区,却在荒漠边缘,全基地总人口合计不到10人。
明显是被放逐。
白西沉默半晌,说:「事情都过去了,我不想再提。」
「是都过去了,人事全非,同期的夥伴只剩下你、我、戴文和黑金还活著,可能知晓事情全貌的教官均已亡故。」同德拿起一杯双倍伏特加,假装漫不经心的继续说道。「裴南迪教官也在14年前一场攸关他能否晋升大将的战役中,不幸中伏,死状奇惨。」
那场战役,白西和黑金各以低阶士兵身份与役,配在不同的部队里…
「是啊,真是不幸。」白西淡淡说道,一边面不改色的喝著烈酒。
同德盯了他一回儿,最後举双手投降。「还好我不是你的敌人,也不想跟你结仇。」
「你是好人,如果能除去那项恶癖和好奇心过剩的毛病,就更完美了。」(在白西的观念里,不阻碍他的人都能算是好人。)
「哦,那可不行,放弃高雅的兴趣会扼杀一个人的生命力,况且旺盛的好奇心是身为一名科学家的必要条件。」同德笑嘻嘻的替自己的兴趣辩护。
除了你自己,没人把你当科学家!军本部也不补助这种另类的”研究”!白西没好气的翻了白眼。
彷佛知道老友在想什麽,同德笑得更加开怀,如果戴文有来的话,光争辩制作活人标本的兴趣是否高雅,三人就能扯上老半天,外加消灭掉无数烈酒。
酒保在一旁擦拭玻璃杯,钦羡的看著他们,蓝法帝国阶级严密、上下分明,同袍之间多因竞争心态相互猜忌,难以滋生单纯的友谊,若是成就高低有别,更难自在相处,有时候连碰面都不会打招呼,别提坐在一起喝酒了。
「你慢慢喝,我先走。」好几杯双倍伏特加下肚,白西只是双颊略为潮红,不见醉态。
「赶著回去疼爱被窝里的小心肝?什麽时候也让我见见他们。」同德指的是中将地位可以享有的三名专属侍者。
「见了你也不能干嘛,有什麽好见。」拥有专属侍者是挺方便的,重点是…乾净多了。
「看看也开心啊。」同德痞痞的耸肩。
「无聊。我早走不是为了享乐,是有案子谈。」
「建国纪念日还热心工作,你没药救了。」同德夸张的拍拍额头,倒在沙发上。
「这个案子可以让我更接近权力核心,是绝佳的机会。」他不可能放过。
「离元帅宝座又更进一步,是这样对吧,同期的也只有你有这样的野心了。」同德笑著一起穿上军大衣,白西不喝,他一人独饮也没意思。
两人有说有笑的甫出酒吧,就被精实的黑影挡住去路。
「黑、黑金!?」同德怎麽也没想到会在这里撞见他,不禁大声怪叫。
一袭漆黑军服、长发及腰的伟岸男子看也不看同德一眼,冷酷的直接对著白西说道:「我有事跟你说。」
斗犬外传…11
「我跟你没什麽好说的。」白西很不给面子的拒绝,绕道走开。
黑金闪电似的抓住白西的手臂,碰一声把人甩到墙壁上,幸好酒吧除了聋哑的酒保并无其他客人,否则巨大的声响非引起众人围观不可。
「500挺鲁米格步枪和GY子母弹给我。」
「作梦!」白西早料到对方的动作,借劲後跃,因此只是撞击声大了点,本身没有受伤。
「你们有话好说,别…」动手动脚…
忌惮於黑金吃人般的视线,同德後半段自动消音,而且他隐隐约约感受到一股冲著自己来的杀气…这是怎麽回事…
同德猛吞口水,决定先撤退再说,他还年轻,还舍不得抛弃心爱的收藏品啊。「呃…有话好说,你们慢慢说,我不打扰了。」说罢,溜之大吉。
碍眼的消失了,黑金可以专心对付这只总爱跟他作对的狐狸。「你劫走属於第4营区的军火。」
「它不属於第4营区,它们属於我!」白西甩开揪著他的铁臂。
黑金定定的看著那双闪烁著雪地风情的银眸,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在白西估量著要攻击他哪个部位的时候,黑金突然一闪身,将他拉到酒吧後方的隐密处。
「以後少跟同德来往,还有戴文。」
「你以为你是谁啊。」白西怒极反笑。
黑金嘴角缓缓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冷笑,轻声在白西颈侧说:「我是在你身上留下永远无法抹灭疤痕的男人。」
白西迅雷不及掩耳的挥拳。
黑金迅雷不及掩耳的接住。
「生气了?那个时候你也是这麽生气,你越生气,越将我绞得死紧,又软又湿的夹著我,直到现在我都忘不了。」彷佛烧灼起来的热度从接住的拳头中传来,黑金露出少见的愉悦笑容。
但看在白西眼底,却是赤裸裸的挑衅。
「你说够了没有,总有一天我会撕烂你那张嘴。」他没有傻到在这麽容易引起骚动的地方与对方大打出手,因此勉强压下怒气。
「没有,还有这个地方。」黑金一手按向白西心口,急速鼓动的心音顿时无所遁形。「我咬下了两块肉,留下牙月形的疤痕,你到现在还会痛对不对。」
白西气到全身都在颤抖。「你收买医事官!」不然不可能知道他胸口留疤的事情,从那日後,两人就分道扬镳,再无交集了!
「我没有,是他主动来找我透漏你的秘密,为了奖励他所提供的宝贵讯息,我破例晋升他为上校。」黑金毫无顾忌的暴露消息来源,他知道以白西的能力马上就能揪出犯人,毕竟上校医事官就那麽几位。
「放、开、我。」白西的理智濒临崩溃边缘,再这样下去,他就不管什麽军规、骚动了,非杀到你死我活不罢休!
黑金如其所愿的松手,掌心顿失热源令他有些不高兴,但他以更加冷酷的语调掩盖过去。「这块地已经划作第4营区的训练基地,酒吧没有存续的必要,明天即将拆除。」
「不用大费周章,有你在的地方,我根本不屑造访!」白西冰冷的甩头离去。
斗犬外传…12
斗犬外传…12
在会议室外待命的副官夕,久候不到长官,不禁有些担心,中将一向守时,即使以迟到当作谈判手段,也会预先坐在密室里翻看资料,尤其今日的磋商机会策划已久,怎麽眼看时辰将近还不见人影?夕正考虑是否要去寻找时,人终於来了。
「找个名目,把平山调来第7营区。」白西阴沉的丢下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