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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定是有无聊之人想要接近。”男子望向外头,并未发现有何异样。
虽然,只隔了一扇门,却将二人的对话全部拦在里面,凤妃阅皱下眉头,心中嘀咕一句,这么凶。她并未有意久留,抬腿便走下楼去。
正在此时,门却从里侧被打开,男子探出脑袋,在周边寻望一圈,并未发现可疑,“怎么了?”
“回总管,是一名鬼鬼祟祟的小子,已被属下赶走。”其中一人弯腰说道。
凤妃阅走出客栈,外头灯火通明,热闹极了,百姓奔走相告,似是在赶着春节一般热闹。
有人想要跟上前,却被他一手挥退,“不用跟着,我去去就回。”
清冷的面容被晚风一吹,很是舒服,白日里的烦躁完全散去,落得满身轻松。凤妃阅随波逐流,被挤在了人潮中央一路向前走去。
人满为患的酒楼、客栈,以及数不清的门市,都代表了帝都的繁华昌威,青石板的路上,行人的步子总是匆匆而来,匆匆而去。凤妃阅被推搡挤压,索性就退出来,沿着街沿走。这样的热闹,始终同自己格格不入,不知是喧闹抛弃了她,还是寂寞收留了她。
要找一个齐肩而走的人,何其难,她双手背在身后,白色长衫下的身子略显单薄,一张小脸被两旁的灯火照耀,闪现出几许朦胧。
“爷,想不到这民间,还真是热闹。”先前的男子随在孤夜孑身侧,两名大汉神色依旧严肃,以防生事。
孤夜孑望着满眼的人山人海,不大的小孩子骑在父亲肩头,嬉闹玩笑,其乐融融,“民间自有民间乐。”
这一派繁荣昌盛,又是成全了谁?牺牲了谁?
他顿住脚步,抚开虚照而下的灼茫,人海之中,他和她的缘,能否再续?凤妃阅逛至一个小摊面前,目光错落,上头摆设的物件虽然粗糙,却充满了民间气息,令人爱不释手。
拿起一对捏起的小人,凤妃阅放在眼前端详,两眼柔和下来,唇畔勾起一点弧度,羡慕,却也苦涩。
“这位小哥,买一个吧,送给心上人。”摊主适时凑上前,面容慈祥。
凤妃阅微微一笑,带着几分不自然,放下手的动作有些不舍,却是坚定,这样比翼的幸福,她一辈子都得不到了。
摊主见她只是盯着瞅,并没有买的意思,就随手招呼其他客人,也没有赶她走。风妃阅被人群推搡着难以动弹,场面再度热闹,她别开眼,步子顺着街面走去。
半空中,烟火四射,璀璨焕发出不同形状,虽美,却只有短暂的瞬间,让人来不及抓住幸福的尾巴。风妃阅仰面,右手掌心摊开,犹如雪花在掌心上起舞。
“看。。。。。。”人群中,有人惊吁,“看是谁家的花灯,这么好看!”
她抬眸,在街市的这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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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男子伸出手指了指上空。
他睁目,在街市的那一头。
一座巨大的花灯冉冉升至半空,牡丹的底座,由九九八十一片花瓣构成,中间是根一人高的蜡烛,花瓣中央,彩灯将整个天空照的光华四射。紧接着,数不尽的花灯伴着夜风,习习而上,风妃阅被人群拥着,一路追赶那彩灯而去。
“爷,当心。”几人围在中央,被身后的潮流推着,脚步不稳向前,孤夜孑也未表现出不悦来,人头攒动,又像是命运的安排,中间,始终有一根线牢牵着两头,难以挣脱。
风妃阅单手抚着被撞疼的肩膀,在一片叫卖声、惊呼声中来到集市中央,灯火阐珊处.她蓦然回头,却望见一副冷漠而熟悉的侧脸,男子仰面望着上空,星火的光耀令他卸下几分残酷,深邃如潭的眸子在眼角拉开,她猛地惊愕,随着人潮站在原处。
孤夜孑余光撇过熟悉,刚一回头,却见她已经转身,男装打扮下,只留下个背影,看着,又并不确信。
“阅儿。。。。。。”他大声唤出口,对方却是头也不回,也不慌张,孤夜孑仍有疑虑,想要追上前,却被民众围在中央,边上随侍紧张地护他周全,风妃阅好不容易冲出去。却被街边人群蓦的一撞,半边身子向后侧,一张惊慌的小脸暴露出来。
孤夜孑俊目微怔,即刻反应,双手欲要拨开人群。“阁儿。。。。。”
风妃阅抚着肩头,勉强站稳脚跟后向相反方向跑击,她落荒而逃,神色透露出来的慌张让孤夜孑更加笃定那一眼,好不容易追出去,却发现女子已跑出老远。身后几人被夹在人群中动弹不得,前拥后挤。
漫无目的得想要甩开身后来人,风妃阅毫不犹豫地跑进一条小巷子中,孤夜孑紧随其后,上空中依旧烟火瑰丽,万人空巷的街道上只有一前一后的追逐。他疾步如风,迫切地想要将她拉回来,胸口泛上寂寞的疼痛,来不及
填平,却又见她远去。
说什么,都不能再放开。
风妃阅跑得太快,眼眶中被灌入冷风,有些刺痛,冰凉凝聚在眼角,她没有想到,会如此突然的遇上孤夜孑。
既然都已经这样了,为何还要穷追不舍?
旋身跑入转角,一条路,分为两个岔子,风妃阅随意选择左边而去,身影刚消失,孤夜孑就追了过来。同样的两难,他杵在这个三岔口,却发现无路可选。心里一下空了许多,那种失而复得的喜悦还未涌上来,就已经被熄灭。
风妃阅发观前方竟是一条死胡同,目光期盼望向两侧,每家每户均是大门紧闭,好不容易找到一户破败的院落,她双手放在身前没用多大劲就将那大门撞开,折身,再用力以后背抵着门缝,大口大口地喘息。
孤夜孑迟迟没有追上来,就在她想要开门走出去之时,却听得一串脚步声急匆匆赶来,沉重的回音透析、穿过狭缝,风妃阅全身紧绷,抵着的力道更为用劲。
孤夜孑一路并未看见她的身影,而这又是一条死胡同,他怔在原地,心中明白,他已经跟丢了。颓然走向边侧,身子一个倾斜,靠在一扇破败的木门上。凡妃阁只觉突如其来的力像是要将门撞开一样,她身子向前跌一步,立马收了回来,两手用力撑着以防那门会意外敞开。
后背紧靠,丝毫顾不得上头布满的粉尘,孤夜孑双腿突显无力,整个人顺着门板软绵绵地坐到地上。凤妃阅隔着一条稀疏的缝隙回头望去,皇帝单腿屈起,居高临下的视线正好落在他头顶。膝盖微微软下来,凤妃阅同他一样席地而坐,背靠背,隔着一扇门板。
皇帝苍绵无力的话,夹带着一服无法言喻的荒凉,他脑袋微仰起,泻下的发丝落在肩上,“阅儿,我感觉,离你好近。”
风妃阅隐隐似能感觉出他背上传递而来的温暖,那么真实,仿佛自己缩进了一双有力的臂弯中。双腿屈起来,她紧紧将自己环在手中,周身发冷,牙关都在打颤。孤夜孑并不知道身后有人,天空中,影射出一张朝思幕想的小脸。
“你在哪?”他薄唇动下,微抿成一种涩意,“我没有想到,才一松手,你就不见了。”
凤妃阅同他一样,下巴仰成悲切的弧度,只是,一松手么?你放的太快,我根本就连反手握住的机会都没有,她屏息,将嘤嘤压抑声使劲憋在心中。谁也不会想到,炫朝皇帝尊贵而令人瞻仰,如今却落魄在这样一个了无人迹的小弄堂里头。
“我知道,你一直会怪我,” 孤夜孑攥紧拳头,前额压在上面,“是联辜负了你的信任。”
风妃阅狠狠咬牙,一滴眼泪滴落在手背上,他承认了!突然,竟觉几分好笑,莫不是,先前还有所期盼不成?抵着的身子不断战栗,男子露出几分疲惫之色,虽然,当初的计划万无一失,虽然,是被情势所逼,可要面对她时,他终有愧疚。如今发自肺腑的一句感慨,却被风妃阅听成了另一层意思,他和她之间,隔着的又何止是一道门板,好不容易遇上,却又在误会中,再一次,不得不分开。
咫尺间,两颗心同时被紧揪起,风妃阅怕发出声音,只得用一手去抓着地面,手指深插入泥土中,尖利的指甲在不断用力中,硬生生折断。
两十人同时发作,这痛.比平时还要烈上几分,一颗本来就满目苍夷的心,已经禁不起折腾,被撕扯的四分五裂。
孤夜孑的喘息声清晰传入风妃阅耳中,他想用内力将这痛压下去,却没有想到,刚要运起,却突然间疼的连抬手的力都没有。
他想起陌辰吏所说的话,努力闭上眼睛后,想要。。。。。。不想,却发现一阵阵,疼的似乎更为揪心,是呵——
不想,如何能这般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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弧夜孑靠在门上一动不动,他知道这心口的毛病,过一会,就能稍稍平缓下去。凡风妃阅压着脑袋,豆大的汗珠顺着鼻梁滑落在膝盖上,她一伸手抹去,身子重新靠回去,忍一忍,这痛就能散了。
似乎,过了很久,心头的痛楚压抑下去,全身湿透,竟是出了一身冷汗。
“皇上。。。。。。” 走散的人已经寻找过来,见他坐在地上,微有吃惊,同时也松了一大口气。
风妃阅清楚地听到他一声叹息,很轻,如羽毛坠地,带着几分无奈,似乎连暂时的独处也是奢望。几人的脚步声纷至沓来.皇帝想要起身,却不想双腿一软,才坐起,又倒了回去。后背砰一下砸过来,只差没将门撞破。
她惊得满头是汗,来人将皇帝搀扶起来,“皇上,属下该死。”
孤夜孑摆摆手,见外头灯火依旧,“回去吧,此行不宜暴露。”
脚步声渐行渐远,风妃阅不敢将门打开,直到外头动静全无后,她才拉开一条门缝,将脑袋小心翼翼探出去。孤夜孑已经走远,她回头将门阖上,顺着来时的路悄然往回赶。由于先前躲避的太急,故而,回去之时花了好大的精力才找到原路,回到喜悦来时,竟已深夜。
回到屋内准备休息,却不想门还未打开,就被一股掌风将自己推了进去。风妃阅并未惊慌,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
“去哪了?”七袂逼上前,反手将门关起。
“出去随便走走。” 风妃阅转过身,在边上坐下。
“眼睛怎么红了?”他低目一瞅,面色微不悦,人已靠过来。
风妃阅一手揉着眼角,将话题扯开,“这么晚了,你为何还不睡?”
“等你啊。”七袂单手撑起面颊,“我的仇家那么多,没有你在边上守着,我怎能安枕无忧?”
风妃阅轻嘬口茶,唇角无意识微勾,“想不到,你也有害怕的时候。”
七袂摇下头,神情格外认真,唇色暗生出潋滟,侧着的俊脸带着几分妖冶,透出一种说不明白的蛊惑。伸长五指抬起,食指轻划过她脸颊后,将风妃阅精致得下巴勾起,面向自己,“我没有什么好怕的,只不过,是习惯。”
她咽下嘴中的茶,双目瞪大,七袂不给她说话的机会,手一松,臂弯枕在桌子上,“现在才发观,习惯真的很可怕,要是哪天你不在身边,我怕是连个好觉都BbS.JoOyoo·NEt没了。”
风妃阅转动着手中的茶杯,今夜的七袂似乎有些奇怪,她落定手中动作,转过脸望着他,“皇尊,你怎么了?”
他目光一挑,继而笑开,“逗你呢,几月来不见你开口唤声皇尊,今日倒开了金口,看来,女人真是极富同情心的。”七袂站起身,单手甩开袍子,“今日便不为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