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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负。李嫣秀眉紧蹙,忽地,脑中便是一亮。将手上扳指取下,她虽有不舍,却还是将它毫不犹豫塞到对方手中,“这个信物你拿着,明日,你跟他离开。”
施倚葶杏目圆睁,双手一缩,忙将那扳指放回李嫣手里,“姐姐,我不要的。”
“你个死脑筋的丫头,”她点下她额头,“明日,你先出去,我在这里没人敢欺负我,到时候,等走出浣纱宫,我再找个机会同他讲明白了,不就行了么?”李嫣将扳指戴上她拇指,“要不然,我出去了也不能安心。倚葶,我们不可能一辈子留在bbS.jOoyOO。nET这,姐姐答应过你,不会再让别人欺负你,这里都是些欺善怕恶的主,听我的,明日你就戴着这扳指。”
女子还要推脱,说怎么都不肯接受,“我不要,有你肯带我出去的这句话,我就心满意足了。倚葶在这没有亲人,就你一个姐姐,我想你过的好,不要被我拖累,你明白吗?”
李嫣将扳指重新戴在她手中,“听我的,我们会一起出去,到时候,我们姐妹就不会被人欺负,再也不会。”
施倚葶似是被说动,她不想再任人宰割,可心中仍有愧疚、不妥,“那扳指是你的,我不能那么做。”
“到时候你接我出去,不是一样吗?”李嫣打消她担虑,手掌在她脑袋上轻拍下。一夜间,谁都没有合上眼,天还未放亮,众人便已起身,李嫣同施倚葶刚进入院子,就见姑姑翘首以盼,让赶来的丫鬟们聚在一堂,分排成双列。
也就是那一日,当孤夜孑踏入这座园子之时,很多事,便都注定了,更改不了。男子俊朗挺拔,有一张孤傲而孑然的脸,天生的王者霸气,已经在那一刻悄然隐现。他异于常人的琥珀色眼眸扫过女子们纤细的手指,最终,落定于施倚葶的手上。
近在咫尺,他走的如此之近,当他执起女子的手时,李嫣只觉瞳仁深处被那扳指的玉色给刺到,差点睁不开眼。她看着孤夜孑将她的手抓在掌中,倚葶的脸上,泛起娇羞潮红,谁也不曾预料到,有着美好声音的男子,竟还有这般惊人的身世同品貌。
后方众人面面相觑,几名丫鬟更是惨白了脸,恨不能将脑袋埋在胸前永不见人。
男子丝毫不忌讳的将女子揽过去,大掌搁在她腰际,执起戴着扳指的柔荑,“我们走。”
施倚葶握紧他的手指,如溺水中好不容易抓到的稻草般,不松开,男子旋身离去,目光扫过李嫣,却未作逗留,对于不相干之人,他向来便是这么吝啬。
姑姑喜迎相送,施倚葶在即将踏出浣纱宫之时回眸,菱唇微启,以唇形说出二字,“等我。”
李嫣信了,这一等,终于让她尝到了从满心希冀再到绝望的感觉,浣纱宫,就像是一座巨大的囚笼,她错过了一个出去的机会,这辈子,也就不会再有第二次。
“姐姐——姐姐——”施婕妤轻唤,几声后,才让她回神,“时间不早了,我得先回去。”
风妃阅赶忙小心藏起来,待到二人都走出林子后,她这才起身跟出去。
回到凤潋宫,李嫣已经守在门外,见她过来,赶忙行礼。风妃阅摆下手,示意起身,“皇上可曾在里头?”
“回月公公的话,皇上方才还在找您。”
风妃阅踏入内殿,同先前一样,孤夜孑正撑在案几前批阅奏折,见她进来,眼皮子抬下,“去哪了。”(橘*泡泡鱼 手 打*园)
风妃阅将顶上帽子摘下,几步来到孤夜孑身边,视线落在男子拇指的玉扳指上,她们嘴中提到的,会不会就是这一个?孤夜孑惊异于她的动作,望着自己被抬起的手,他不解开口,“怎么了?”
“戴在手上不会磕着难受么?”她状似认真地凑上前,孤夜孑手掌一握,缩了回去,“戴着已经习惯了。”
风妃阅面色失落,抓着他的手,“把我的链子还给我。”
孤夜孑专心查阅奏折,并未当真。女子见状,索性将他手拉过去,袖子捋起后就要将链子的环扣解开,“阅儿,别闹。”
风妃阅小脸沉下,被皇帝一把钳住皓腕,“怎么了你。”
“这扳指是你送别人的信物,两样戴在一起,不显累赘么?”她眉眼轻扬,心中堵着一口气,无处宣泄。
皇帝反手一勾,将她按坐于自己腿上,“谁告诉你,这是朕送人的定情信物?”
风妃阅气他有所隐瞒,刚要回嘴,就听得外头传来一阵急促通报声,“两宫太后驾到——”
全身一怔,她急忙起身,将放在一边的帽子戴上后恭敬站在皇帝身后,孤夜孑才要嘲弄,转眼间,俊目在瞥见太后的身影后,咻的冷下去。风妃阅不露畏惧,将下巴扬起,视线正好对上西太后,“奴才参加两宫太后。”
二人在堂下落座,东太后睬了风妃阅一眼,目光鄙夷别开,“皇帝,你这般操劳国事,也要顾着点自己的身子。”
孤夜孑将手中奏折合上,对于东太后突然的熟稔,很是不惯,“太后,有话但妨明说。”深更半夜之时,总不会是特意来关心他的身子。
西太后就着热茶,一双精明的眸子透过水雾氤氲定于二人身上,“皇帝莫要介怀,这些日子来,本宫本不想管,可后宫妃嫔怨言颇多,有些事,传出去总是不大好。”
风妃阅凝望身下男子的侧脸,西太后话中有话,这件事,怕是同自己有关。
“男宠之风,不该由皇帝开始盛传。”西太后放下手中茶杯,“后宫人脉单薄,现如今,皇帝最重要的便是繁衍子嗣,以保我炫朝长期繁荣昌盛。”
风妃阅愕然,细想之下,也就不奇怪,皇帝走到哪都将自己随身带着,就连安寝都要她这小公公陪伴,后宫佳丽三千,他再怎么清心寡欲,也不可能雨露不沾。久而久之,谣言也就这么传开了。
“不过是名太监罢了,模样更称不上端庄,这样吧,本宫那边正好缺个人,皇帝索性就卖个人情,有些话,不也就不攻自破了么?”东太后毫不掩饰对风妃阅的鄙夷,就连多看一眼都嫌累。
皇帝五指扣着桌面,沉重有序的声音,随着他薄唇的拉开而顿住,“一些流言蜚语就让太后惶恐成这样,不过是个男宠罢了。”男子一抬手,五指落在风妃阅臀上,轻佻地掐上一把,“不知道其中滋味的,永远不会懂。”五指张开,皇帝将风妃阅向前推一把,“东太后想要,可他毕竟是个太监,于朕来说是如鱼得水,若是……”
“皇帝——”堂下的东太后坐不住,一张脸尴尬的酡红,神色愠怒。风妃阅不着痕迹睬他一眼,皇帝的话,无疑承认自己是个男宠,不知道他搞什么鬼。
西太后按上女子手背,冲着她摇下头后,微笑起身,“既然皇帝执意,本宫也无法再加干涉,那些个妃嫔闹得厉害,本宫也算规劝过,好对众人有个交代。”
他话语轻柔,甚至带着几分慈善,同平日里的犀利狠辣完全相悖,东太后跟着起身,寒蝉几句后,就走出了凤潋宫。
风妃阅过了许久才敢扭下僵硬的腰,一手将他依旧贴着自己的手挥开,“这两宫太后,可真会挑时间。”
“砰——”
皇帝一掌猛地重击于案几上,狭长的凤目掩下轻佻,瞳仁中深刻出嗜血的杀气,五指紧攥,青筋直绷,“这两只老狐狸!”
“孑,怎么了?”风妃阅大惊,被他面上神色所骇住。她近身上前,将他攥紧的拳头包在掌心中。
皇帝抽出一本奏折,随手一扔丢在风妃阅面前,“朕没有想到,来的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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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瑟年华谁与度 174 混乱
她疑惑不解,抽回手,将那奏折打开,美目扫过上头字迹之时,瞳仁晶亮,咻地睁大。
“这,应该是好事啊。”
厉王爷喜得阿哥,宫内东太后想要着手操办盛礼,为小阿哥庆生。
皇帝单手撑起前额,冷毅的俊脸越发阴霾,“两宫太后此次前来,是为探个虚实,朕若真为了个男宠而摈弃后宫妃嫔,岂不是更加顺了她们的意?君家瓦解,朕同太后之间,早就开始正面交锋,只差没有撕开脸皮。”孤夜孑大掌揽上她的腰,将她带到自己身边,“如今厉王爷有子,阅儿,朕不得不担忧。”
风妃阅任由他靠在胸前,顿在身侧的手,僵硬后落上他肩头,这江山,觊觎之人太多,孤夜孑至今尚没有子嗣,如今,厉王爷得一阿哥,这无疑再度成了皇帝心中的隐患。
心中攀升起愧疚,皇帝抬起头来,见她眼中有一瞬而过的闪躲,风妃阅张下嘴,想要开口,却被他一根手指压着,说不出来,“朕现在什么都不想,唯一要做的,便是除去那两个老东西身后的势力。我要让她们看看,谁才能坐上这把龙椅,一统天下。”
风妃阅嘴角勾起,勉强笑开,她知道孤夜孑刻意不提孩子的事,是为她着想,“明日,我去找陌医师再去讨几副药,上次便是服了他的药后才怀上的孩子,可见,还是得试下。”
“找陌医师?”皇帝让她坐到自己腿上,“以你现在的身份,如何开口?”
风妃阅一手勾上他脖颈,“他早就认出我来了,瞒不过他。”
孤夜孑食指在她腰际轻轻敲打,在她收住话语时,他腕部一顿,“他知道了?”
风妃阅抿起菱唇后点下头,“他是神医,自然能分辨出我身上的气息。”
“这是他说的?”孤夜孑侧仰起脑袋,见她点下头后,薄唇微撇开,“这样的话,你竟然也信。”
风妃阅回眸,白皙的手掌贴上他嘴角,“不许你胡说八道,他和别人不一样,我能相信他。”
曾几何时,这句话也从孤夜孑的嘴中脱口而出过,他拉下她的手包入自己掌心,食指在她手背上轻轻摩挲,“阅儿,你只能信我。”
风妃阅知道他有些时候较真起来比孩童还要难缠,故而并不反驳,只是顺着他的意枕在男子胸前,奏折堆成一叠,皇帝已无心批阅,万般心思齐聚而来,慢慢陇上眉头。
为小阿哥庆生的宴会摆在厉王府,届时,太后同皇帝全部出席,风妃阅自然也就跟在了身侧一同前往。
厉王爷的府邸还是第一次见,红色的子孙灯笼挂满整个廊檐,就连门口两座威严的石狮亦被戴上花联绸缎,朱漆红的大门口,家丁往来相迎,好不热闹。走入后院,四座拱桥环绕于人工开凿的水泉之上,天然乔木择地而生,茂盛繁荣。
皇帝高居首位,等了半日,却不见厉王爷露面,文武百官齐聚堂下,东太后脸上挂不住,连忙叫人去请。
孤夜孑冷着脸,须臾后,才见男子正装而来,身侧,跟着身姿妙曼的侧王妃,手中抱着的,则是刚出世不久的小阿哥。
东太后欣喜起身,容光焕发上前,“来,给本宫抱抱。”
侧王妃嘴角含笑,小心将孩子交到她臂弯中,“母后,瞧,他在对您笑呢。”
东太后垂下脑袋,眉眼随着那小小孩子无意识的动作而扬起,食指落在小阿哥的嘴唇上,那小人儿不懂事,张开嘴就要吮吸,“瞧,可把我的孙子给饿坏了。”
孤夜孑意兴阑珊,这种热闹的场面他完全融入不了,风妃阅伴在身侧,她担心垂目,视线落在皇帝放柔的侧脸上。他一手支着脑袋,面部神色定格,奇异的眸子散发出一种说不清的希翼,风妃阅眨下眼睛,以为是自己看错了,皇帝眼中